正旦将至,瑞雪先行,凌不疑与梁氏兄弟站在城楼上,讨论着许尽忠之事。尽管线索都已中断,但是凌不疑认定许尽忠急着出手军械,必然会主动联系买家,人行有迹,车过有辙,总归是要露出马脚。
这边话音刚落,忽然发现程家马车,凌不疑注视良久,继而开口让军中准备年货,如此也算是他在都城第一年。属下如实奏报外界已有闲言碎语,城阳侯面圣多次,意欲邀请凌不疑回府团聚,凌不疑闻言立马回绝。
到了迁宅之日,天色还未亮透,程少商便是披着大氅,随同众人如鱼贯般涌入新居。达官贵族的府邸,自然建得高达壮阔,恢弘威严,程始站在大门处笑而恭迎,因为程老太迷信鬼神之说,所以专程请来傩人进行祭祀仪式。
紧接两扇门开启,驱傩大戏在古老的吟唱和铜锣铁锵之声,便已正式开始;原本困意频频的程少商,不由来了精神,看着傩人们围着庭院唱跳,再有候在旁边的祝巫,一路高声呼喊驱傩迎新的福语。虽然天还未亮,可周围火把照得犹如白昼,乔迁之喜随之完成。
进入正厅之后,程老太喜不胜收,扬言要大摆筵席,广收礼金,说完就去参观寝居。程少商趁此席地而坐,行为举止十分散漫,萧元漪呵斥她要端正,与之程姎相比,确实是有些不雅。
程姎和程始陆续出来打圆场,程少商也不好多言,索性调整坐姿,又向父亲唠叨几句,让他早些回去休息,过几日出征必然很辛苦。起初程始心中大惊,好奇女儿如何知晓朝中军令,直至程少商道明内心猜测,这才开怀笑了起来,夸赞其聪慧之极。
出了主厅来到宅院,莲房抑制不住兴奋四处张望,程少商看见闲置的旧物,一时兴起要改造成秋千椅,以后就能坐在上面赏月看星星。莲房听得意动,便在旁边打下手,萧元漪闻声而来,先是板起脸责怪一番,临走时又多看了几眼木材,嘴角不自觉挂起笑意,显然是默认了女儿的行为。
程止携妻桑舜华回到都城,同行之人还有程少商的二兄程颂,以及同一天出生的孪生三兄程少宫。程少商通过观察辨认出两位兄长,毕竟程颂乃是出自军中的将领,自然威武英气,至于程少宫的稚气在她看来成了孱弱,向来毒舌著名的老三,也是被亲妹子怼得哑口无言。
反观三爷程止是个令人见之忘俗的美男子,左右不过三十上下,眉眼俊秀,朗朗如青山苍翠,而他身边女子乃是白鹿山主之女,言行举止亦是温婉端庄,令程少商产生好感。然而这门亲事是程止求娶而来,所以程老太明知自己儿子高攀,依然不喜欢桑舜华。
盛宴之上,各色菜肴齐备,程老太的热情宛如烈火,却也只是燃烧程止一人,浑然不觉身旁的儿媳,偶尔会在桑舜华行礼时回应,大部分时间都视若无睹。程少商难掩八卦之心,含蓄地侧向两位兄长,与之窃窃私语,大抵了解前因后果。
程少商惋惜二叔父埋没自身十余年,全是为家里着想,怎知程老太没有半分怜惜。世人都知势利为何物,奈何作为父母对孩子也会有势利之时,若是父母对孩子都以貌取人,以势取人,实在是不值得敬重。萧元漪无意间瞥见兄妹三人相谈甚欢,便让程颂和程少宫也多关心下程姎,使得气氛略显尴尬。
正旦团圆之夜,萧元漪处理家务带上程姎,从里到外布置得当,还要准备祭祖敬神的物品。看着程姎如此手巧懂事,萧元漪又觉得程少商越发不争气,偏巧程少商跟着兄长从外面回来,瞬间没了兴致,失落地转身回房。
城阳侯府设宴款待宾客,怎知凌不疑突然到访,来意不善,当众质问凌益置母于何处。淳于氏并非凌不疑的生母,还未等她开口,裕昌郡主也跟了过来,一双美眸饱含爱意地看向凌不疑,甚至无惧于他的疏离,锲而不舍地表明心迹。
凌不疑独自守在杏花别院思念母亲,偶然间看到灯笼,立马联想到许尽忠亲手制作的照明灯,认为这将是重要的线索。梁氏兄弟取来灯笼没有任何问题,凌不疑听闻上元节灯笼都是成双成对,便明白许尽忠是通过灯笼与买家传递消息,决定要亲赴上元节灯会。
负责伺候程姎的傅管妇,认为她就是太过懂事,迟早会吃大亏。毕竟大家都知道程老太重男轻女,如今二房没落,若是程姎不去巩固地位,恐怕永无出头之日,所以傅管妇与侍女菖蒲暗中商议,必须要为自己主子争上风头。
两位兄长与程少商相处时日不多,但是已有期盼亲近之意,程少宫看到书案过于矮小,便将大哥送给自己的书案转赠给程少商。本来莲房是奉命去取书案,怎知半路遇到菖蒲,便以查看样式为由,直接命人抬到程姎书房。
正因菖蒲强占书案,不肯交于莲房,导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傅管妇故意将萧元漪引至此处,让她看到这一幕闹剧,菖蒲趁机昏倒,反倒令在场人猝不及防。事发之时,程少商守在门旁举目张望,迟迟未等来莲房,难免心生疑惑。
直到青苁过来通知程少商去九雅堂问话,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包括程颂和程少宫也都傻了眼。来这里之前,不论是傅管妇亦或旁人告状,言下之意都是程家四娘子惧强而凌弱,面上跋扈,抢夺程姎的书案。
在面对萧元漪的质问时,程少宫一再强调是自己送给妹妹,书案尚有刻着四方麒麟首,可以证明所言非虚。傅管妇眼看情形不对,未等程少商自辩,一口咬定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案向程姎炫耀,其目的是为显摆程少商有两位兄长庇护。
此话一出引起程家兄弟的不满,就连向来成熟稳重的程颂也都忍不住,直言要将菖蒲喊进来问话。萧元漪朝着青苁眼神微闪,似有示意,只见青苁抬脚要往菖蒲脸上踩,而她立马醒了过来,不再装作昏迷。
碍于萧元漪震慑众人的气势,菖蒲唯有如实道来原委,包括房内的侍女茱苡都能证明。然而萧元漪有意包庇程姎,认定两房侍女都有过错,应当领罚,紧接又在大家面前,闻言安慰程姎几句。
眼见气氛逐渐和谐,一切不快都可以抹过,但是程少商依旧跪坐在下首,如梦初醒般苦笑一声,感叹今日之事当真讽刺。程少商微微撇头反问莲房,逐一举例拿人话柄,猜人深意,含沙射影二房推托责任,之后一连串的咄咄逼问,彻底令傅管妇和菖蒲无地自容。
萧元漪阻止程少商继续说下去,表态这次事件不必追究,但是傅管妇不知见好就收,似是得了靠山,继续哭诉程少商因有兄长撑腰,才会如此让程姎备受欺负。可正因如此,一直未曾开口的桑舜华听不下去,斥责傅管妇妄议主家是非。
原本程少商坐等阿母发落,可是萧元漪的处理结果让她不满,索性质问对方是否觉得傅管妇所言准确,否则应当坐实傅管妇离间程家骨肉至亲,当场发落以正视听。萧元漪早已是厌烦至极,可又听到程少商得理不饶人,一怒之下大骂其忤逆。
这句话刚说出口,萧元漪瞬间后悔,青苁等人为之诧异,显然是不敢置信。程少商自知虽为家主嫡女,可是处境并不乐观,倘若今日不能好好解决,恐怕余生都要畏畏缩缩,永远翻不了身。
心意已定之后,程少商冷声反驳傅管妇,表示萧元漪之所以没有斥责她,全因顾及程姎的脸面,所有人都以为兄长偏心自己,还不是萧元漪偏心堂姊在先。萧元漪气极欲行家法,看到兄弟二人又为其求情,便将怨气发泄在程少宫身上,怒骂他要是送出两张书案,也就不会出现难以收场的局面。
程少商依旧跪的笔直,没有半点畏惧,甚至认为萧元漪不该责怪兄长,同时以自己所使用的书案,断言阿母毫无分寸,以公平之意来行偏心之举。程家兄弟和程姎都跪在程少商身边,愿意代为受罚,桑舜华欣赏程少商的孤勇,便假借腹痛为由,带着萧元漪离开九雅堂。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桑舜华认为萧元漪的做法有失公允,明明是程姎的仆奴犯了大错,可是字字句句都在责怪程少商。萧元漪不得不承认,这一遭她是牛心左性,既错也输,适才气昏了头,才会如此失言。
本来萧元漪是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现在事情越闹越大,桑舜华建议由她来出面收场。果然程少商愿意给三叔母面子,没有继续追究,并且还想要在上元节出去玩,桑舜华爽快同意,满腹愁绪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大家其乐融融。
书案风波过后,很快便到了上元佳节,更兼难得太平岁月,四邻无战事,因此宵禁都往后推迟两个时辰,一条长阔的街道,可供臣民观灯游乐。程家阖府出门,程少商穿上桑舜华赠送的裙子,显得格外亮眼。
梁氏兄弟奉命布置妥当,若是今夜有人拿与许尽忠相识的灯笼,他们便会立即行动。凌不疑在城墙上看到程少商,一时间挪不开眼,只不过此刻她在兄长的陪同下,玩得是不亦乐乎。
街道两侧楼坊挂着各色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面贴有谜语,程少商看得目不暇接,但是猜谜的兴趣并没有太强烈。许多人听闻白鹿山大才子袁慎赴约猜谜,全都慕名围在楼下,何昭君带着楼垚前来猜谜,奈何楼垚根本不是袁慎的对手,反倒是程少商略知一二。
不出任何意外,袁慎依旧是今年猜谜榜首,他也亲自出了一道谜题,程少商为赢得千里醉,轻易破解了此题,吸引楼垚和袁慎的注意。何昭君觉得羞愧,不禁愤然离去,正当她险些摔倒之时,幸得肖世子所救。
凌不疑已经猜到许尽忠幕后之人与雍王有关,不过近来雍王离京数月,所以今夜出现会出现在田家酒楼。与此同时,楼垚对程少商一见倾心,袁慎亦是如此,主动向她抛掷绣球,然而程少商听闻有人落水,反手将绣球丢了回去。
裕昌郡主故意落水吸引凌不疑的注意,程少商留意到河里泛起淤泥,一脚将其他人踹进河里,证实其水位不深。正当凌不疑投来赞赏目光,田家酒楼突然起火,百姓惊慌逃散,程少商为寻父亲险些落难,幸好凌不疑关键时刻出现,一个公主抱,便将她从危险边缘带出,随后转身离去。
程家乔迁新居大宴宾客,各路朋友同僚纷纷前来庆贺,现场好不热闹。程始的老朋友万将军也来庆贺,此人性格爽朗为人正直,对于程始和萧元漪之间的为人非常熟悉。万将军一来就要见四娘,还当着两人的面让四娘千万不要怕萧元漪,要是在萧元漪那里受了委屈就去找自己。程始见不得他说萧元漪的不好,万将军却说萧元漪什么事情都讲规矩,可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可讲,这样下来四娘可不是要受委屈吗。萧元漪但笑不语,程始却说很庆幸有萧元漪,自己才不被人叫做大老粗。这时候,袁慎不请自来,谎称自己是因为倾慕程颂的才华。
陪同来的官眷们说着好听点的话奉承程老太太,程老太太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四娘看着程老太太头上闪闪发光的大金头饰,和程姎吐槽太难看了,这引起了程老太太的不满。楼垚的妹妹和王玲也前来拜贺,王玲直接说自己是因为袁慎而来的,这让程老太太有些下不了场。落座之后,王玲和楼小姐就开始对着四娘冷嘲热讽,说她没有教养。四娘气不过反唇相讥,说她们当面议论别人是非。程姎害怕两方人马吵起来,赶紧说以前葛氏没有把四娘教好,不管四娘的事。
袁慎前来给程老太太请安,楼小姐和王玲看到他的身影眼睛都直了。四娘觉得没有意思离席而去,袁慎的目光一直注意着四娘,但从程姎的角度看就像在看她一样,这让程姎心里小鹿乱撞。四娘回到后院想要透透气,不想袁慎竟然追了过来。程姎还以为他是因为绣球的事情,哪知袁慎却是请她帮忙给三叔母带话。四娘烦不胜烦只好答应了,哪知袁慎说了一大堆文绉绉的话,四娘一句也没有听懂。最后,袁慎在四娘的要求下翻译成白话,说是有故人挂念三叔母,请她回复只言片语。四娘回到席面上问了程姎,得知袁慎说的确实是一片赋。
城阳侯夫人来到凝不疑的府邸,端着母亲的架势说他这里死沉沉的一点花草都没有,看来还是需要一个女人来打理才行。凝不疑说自己喜欢这样的环境,不过说起侯夫人倒是一家人,毕竟自己小时候还叫她表姨妈,可是却趁着他们母子落难的时候成了父亲的继室。侯夫人尴尬不已,说裕昌郡主半个月后生辰,让他到时候去一下。凝不疑迟迟不肯接请柬,属下见状自作主张将请柬接了过来。
程姎带着四娘去为裕昌郡主准备生辰礼物,不想刚下车就遇到了袁慎。袁慎将四娘引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问她为何不帮自己传话。四娘直言自己根本不想帮忙,袁慎却提出自己可以帮她做一件事情,除了不能违背道义和娶她之外都可以。四娘一听婚嫁就急了眼,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过要嫁给他,既然如此她就帮他传话一次,从此之后就两不相欠了。而这一幕,正好被出来调查的凝不疑看到。
晚上,四娘特意去找了三叔母,将袁慎请她带话的事情告诉她。三叔一听就不淡定了,问袁慎为何不自己来传话。三叔母解释自己曾经给那个人说过,余生不想见过他和他门下之人,不过是年少之言,那人却当真了。四娘很想知道三叔母和那人的故事,可三叔母一句说来话长就打住了。三叔母写了一句话让四娘带过去,四娘问她为何不落名号,三叔母说那人认得她的字迹。与此同时,一位姓杨的男人正在屋里等着袁慎,袁慎将之前借的书稿还给他,还给他标记了几处错误的地方,男人羞愧而去。袁慎的乳母问他已经年过二十为何还不婚配,袁慎说自己从父母的婚姻看到的都是不幸,他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凝不疑查到肖世子半年来突然变得阔绰起来,但是半年前他还嚷嚷着手头紧日子不好过,名下的铺子也经营不善。凝不疑分析肖世子肯定是因为偷卖军械而变得阔绰,既然如此就全面打击他名下的产业,只要他过不了苦日子肯定会再度出手,他们就有机会查清楚背后之人了。手下查到肖世子最近和何将军走到的很近,不过何将军向来正直,不见得和他同流合污。凝不疑听说肖世子到时候会和何小姐一起去裕昌郡主的生辰宴,决定也去一探究竟。
裕昌郡主生辰这天,萧元漪和三叔母带着四娘和程姎前去贺寿。万萋萋一见到两人就喜欢不已,将两人穿着朴素赶紧将自己的头饰拿出来打扮他们。而此时,王玲正在裕昌郡主的耳边说四娘的坏话,裕昌郡主决定好好收拾四娘一番。
万萋萋刚带着四娘和程姎进入内堂,就看到裕昌郡主不善的目光扫了过来,她只是随意的行了个礼,便带着两人做了下来。宴会开始之后,裕昌郡主和王玲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拿着宴会上的金丝小枣说事,明里暗里嘲讽四娘没有见过世面,不懂礼教。万萋萋听不过去了,说如今皇上勤勉执政,将士们浴血奋战,而她们这些人却在都城享受着这般奢靡之物,实在有悖于世家作为。王玲见状怼了回来,问万萋萋为何要穿着华丽,难不成是舍不得自身的富贵。万萋萋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四娘看不惯迎上王玲,说他们如今有这样平静的生活全倚仗皇上圣明和战士们沙场拼搏,万萋萋作为军属还要负责士兵安恤事宜,她承受的不是一般的压力。裕昌郡主作为皇亲国戚,却看不起武将的家眷,这种宴席自己不吃也罢。
眼看着裕昌郡主节节战败,王玲赶紧表示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今天十一郎会来给郡主庆贺,她要是好好配合还能让她见上一见。四娘骄傲的表示十一郎对自己一往情深,偏偏自己对他毫无情愫。就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凝不疑从外面进来。四娘顿时傻了眼,凝不疑说他就是那个对她一见钟情却不得善待的十一郎。裕昌郡主看到凝不疑出现惊喜不已,凝不疑却说裕昌郡主竟然看不起武将,他很后悔来到这里。裕昌郡主赶紧解释,可凝不疑却说她这里根本没有邀请武将的家眷,刚才还听到她们对武将家眷口出恶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让裕昌郡主很是难堪。
四娘来到花园,不想袁慎竟然也来了。袁慎本想向她道谢,可是四娘心情不好,连带着说话也夹枪带棍的。肖世子追着何昭君来到花园,说自己已经准备向何家提亲。何昭君只觉得他疯了,且不说自己还没有答应,光是她和楼垚的婚约也没有解除,而且她不想让楼垚成为大家口中的笑话。肖世子非但没有推说,反而说自己通过和何昭君的相处,觉得他们才是最合适的人,再说她不也经常吐槽楼垚这不行那不行的吗。这一幕正好被楼垚看到,何昭君害怕他与肖世子起冲突拦住他,楼垚却误会她是想保护肖世子。何昭君让他对自己好一点,这样自己就不会解除婚约,楼垚却表示自己对何昭君并无情谊,婚约只是为了遵信守诺,至于她想要退婚随便。四娘在凉亭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何昭君对此生气不已。
凝不疑在不远处的高台上看着四娘,眼光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四娘听到程姎落水求助的声音,正准备前往的时候发现有人抢着绊马绳藏在暗处。四娘知道是有人故意针对程家姐妹,于是趁其不备将绳子割断,然后将程姎救起来。王玲和同伴见状拦住了她们,四娘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王玲也不甘示弱,很快既然就打成一团。楼垚和袁慎等人听到动静赶过来,四娘趁人不注意给了自己一拳,将两只眼睛打成了熊猫眼。
王玲与四娘在老王妃和萧元漪面前对峙,王玲将自己说的惨兮兮的,但从表面上看四娘却比她更惨。就在两方人马争执不休的时候,凝不疑却拿着绊马绳出现,说程姎落水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老王妃不能秉公处理此事,那明天就在校尉府见。王玲还想卖惨,四娘干脆假装晕了过去。回到家后,莲房看到四娘的黑眼圈心疼不已,四娘却不在乎的说王玲比她更惨。就在她得意洋洋的时候,萧元漪派人过来请她去九雅堂,四娘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让莲房去找哥哥相救。
四娘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出现在九雅堂,程始一看到女儿的惨状心疼不已,这让萧元漪很是恼火。萧元漪问四娘是否知错,四娘表面上是认错,可字字句句却在为自己辩驳,表明自己出手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保护程姎和程家的声誉。程始一听就炸了,萧元漪气的要请家法,程颂和程少宫及时赶到,抱着她的腿为四娘求情。萧元漪气的让他们滚出去,程始见状赶紧示意兄弟两将四娘也带走了。
四娘为了躲避萧元漪的惩罚,决定离家出走。然而她的准备工作不够充分,刚出来就遇到了寒风呼啸,主仆二人颤颤巍巍的在街头上徘徊。袁慎的马车经过把两人叫上车,袁慎调侃四娘是真凶猛,恐怕以后没有人敢邀请她参加宴会了。四娘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袁慎又说自己母亲原本想要请她去赏梅,四娘反问他是不是想看自己,弄得袁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袁慎给了四娘一瓶药膏,让她好好涂抹以免毁容,然后又将主仆二人送到程府。程颂和程少宫出来找四娘正好遇见,程少宫说萧元漪已经改变了主意,只罚她写字就可以。四娘一听更头疼了,表示自己要去投奔万萋萋。与此同时,凝不疑到了万将军的府上,要他交出蜀地堪舆图,万将军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