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珠看到萧定权让陆文昔为自己整理腰带,不由得心生妒火,十分厌恶陆文昔。另一边,李柏舟命人把赵壅和张绍筠押上来一起审问,张陆正问赵壅的府上埋有贩马者的尸体作何解释,赵壅对此表示毫不知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正在此时,萧定权来到这里,正想对赵壅用刑,却碰到李重夔带着皇上的口谕前来,不允许萧定权对赵壅用刑。听到这里,赵壅不由得得意起来,耻笑萧定权对自己无可奈何。萧定权对这个消息只是有些意外,但又随即开始审问起来,认定张绍筠有伙同贩卖军马的嫌疑,按照律法应该杖责八十并且处死。张陆正很是心疼儿子,但也没有办法,萧定权随后令人把张绍筠拉了下去。
萧定权摆出一幅大公无私的样子,下令对赵壅用刑。李柏舟怕赵壅受不了后牵扯出他,想阻拦但是没拦住,萧定权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日后向父皇请罪,今天也要把赵壅审出来。果真,赵壅没过几下板子就承认那两名死去的贩马者是自己的家奴,还承认派人到赌场引诱张绍筠买马。萧定权继续质问赵壅从哪弄来的军马,赵壅却诬陷说从东宫卫偷的,于是立即挨了一杖,赵壅鲜血四溅,哭喊着求饶,仍然坚称什么都不知道。萧定权又开始给赵壅上夹棍,直到赵壅疼得晕了过去,萧定权才罢手,先给赵壅看伤,等恢复了再审。
庭审告于段落,张陆正求萧定权饶恕张绍筠一命,因为他是自己的独子。萧定权说无辜的人不只是他儿子一个人,一切只能看皇上的意见。彻底绝望的张陆正去大牢探望儿子,张绍筠已经被打得气若游丝。张陆正随后走出门去,却与李柏舟不期而遇。李柏舟提出让张陆正跟随自己,张陆正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不予理睬。
萧定权为了让太子妃放心,带着张陆正探望太子妃,让他告诉太子妃张绍筠无恙。可是太子妃还是不放心弟弟,让陆文昔亲自去大狱中看看情况。得到萧定权的同意后,陆文昔便带着药去见张绍筠,张绍筠身负重伤,一见姐姐亲手缝制的衣服,脸上露出了笑容。陆文昔背对哥哥,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匆匆离开了。
陆文昔走出大牢,尚宫在太子妃的药汤里放了不孕药,陆文昔刚好撞见,尚宫称并不是给太子妃的药汤,而是给她的。陆文昔不解,姜尚宫解释道,一旦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出生,天下就会大赦,到时候,张绍筠就不会死了,而萧定权只要让赵壅供出李柏舟,张陆正就会取而代之,成为下一个中书令,羽翼丰满的张陆正定会发难陆英,因此只有打掉太子妃的孩子才能保住陆英。
陆文昔一时没主意,只好拿了药先回再说。太子妃服下药入睡,陆文昔去见萧定权,她知道张绍筠最晚要在秋决时被处决,便想问问萧定权作何打算。萧定权嘱咐陆文昔,说皇孙诞生会有大赦,所以在此之前一定要瞒着太子妃外边的事情,太子妃偷听到了,质问道在瞒着她什么,秋决是什么意思。太子妃绪激动,马上突然腹痛起来。
萧定权立即叫来了太医,可太子妃的孩子还是流产了,她伤心欲绝,比起失子之痛,更生气萧定权欺骗了自己。张陆正只能在门外劝导女儿保重身体,太子妃哭得万分难过,皇孙没能诞生,大赦无法实现,张绍筠的性命不保。太医经过勘验汤药,指出里面被人掺了东西,经过调查,熬药的人包括几个杂役和陆文昔。萧定权马上把陆文昔等人抓住审讯,陆文昔反应不及。
萧定权与张陆正一起找赵壅,赵壅渐渐恢复,伤也好了很多。萧定权正告赵壅,只要他供出幕后是谁,就饶他不死,可赵壅顽固地捂住耳朵。萧定权一看马上来气,假装继续对赵壅用刑,赵壅只好妥协。萧定权语重心长地劝说赵壅,休怪自己要对他下手狠,都怪他把自己给人家当枪使,就算赵壅为了保萧定棠,萧定棠的命也是握在自己手里,只有自己才有权力处置他。赵壅听后十分不安,萧定权进一步说道,他还完全可以让被抓的骁骑营的人供出是萧定棠策划,一定让李柏舟和赵壅都罪责难逃,最终萧定棠还是难逃追责。赵壅承认自己斗不过萧定权了,他委屈表示确实不知道军马的数量,更不知道藏匿的位置。萧定权看样子赵壅没有隐瞒,就要求赵壅在下次审讯时供出李柏舟即可,然后让赵壅写下认罪状并签字画押。
张陆正看着萧定权审问赵壅结束,又想起自己的儿子还身处险境,情不自禁跪下恳求萧定权放过被牵连的张绍筠一命。可是萧定权大义灭亲,任由哀求也不肯网开一面,张陆正顿时感到崩溃了。此时王翁向萧定权汇报,经过严刑审讯陆文昔两个时辰,但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萧定权去见陆文昔,只见陆文昔面目全非,遍体鳞伤,地上满是鲜血,可她眼中充满坚定,她承认自己确实想给太子妃那副药,但是没有去做,而是把那副药扔进火中了,因此还不小心烧伤了自己的手臂。萧定权不相信她的话,这时,蔻珠拿来一包草药,证实它来自陆文昔的房中。陆文昔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但是他并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因为萧定权此时也不会相信。萧定权见她不开口,生气地离开了,不允许陆文昔再吃任何东西,直到她说出实话为止。入夜,太子妃告诉萧定权相信陆文昔的为人,无论如何决不是陆文昔毒害自己,可是萧定权依然坚持原则,绝不会对陆文昔讲情面。
另一边,张陆正为了保儿子不死,只好再与李柏舟合作,竟然把赵壅的认罪状拿给李柏舟,希望得到张绍筠的平安。紧接着,李柏舟又去找杜蘅商议,指使杜蘅害死赵壅,只要赵壅一死,萧定权就死无对证,并且打死皇亲国戚罪责难逃。杜蘅很后悔,要是当初就没有收下李柏舟的贿赂,也不至于落到任人摆布的田地。次日,赵壅被带出审问,他却突然反悔,表示一切都是自己一手制造的。把萧定权气得下令大刑伺候,发现赵壅突然口出鲜血,最终气绝身亡。
另一边,陆文昔受尽酷刑,却发现萧定楷突然派人悄悄送来食物,还说自己可以帮助陆文昔离开。可是,陆文昔认为自己不能离开,否则,本来无辜的她就坐实了谋害太子妃的罪名。
这时,萧定权推门而入,陆文昔来不及藏起手中的吃食,萧定权苦笑一下,没有追究,他拿着酒瓶自顾自地饮酒,感慨自己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连带着拖累了夫人和孩子。此时,萧定权很想知道,陆文昔到底为何会来到自己身边,陆文昔倔强地没有回答,只是否认毒害太子妃。萧定权无奈地叹气,他马上就要去行宫向父皇请罪,此行恐怕不会顺利。
萧定权离开牢房,下令次日处死陆文昔,陆文昔绝望痛哭。张陆正慌慌张张的去找李柏舟,他坦白透露,赵壅其实还给萧定权写了一份供词,上面写的他是幕后指使,他还是脱不了干系。听此后,李柏舟收敛起了笑容,赶紧让人去拦截萧定权的行列,一定要把供词截来。
正当一伙人马火速出发,没想到还有人在后,原来是李重夔的人,萧定权最终安然无恙,他宣布赵壅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供词,那天,张陆正由于站在大狱外面,所以也没有完全看得清楚,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引诱李柏舟乱了阵脚,现了原形。
证据确凿,萧定权已经可以完全拘捕李柏舟,但是李柏舟死不认帐,仍然保持一副打不倒的样子。让他更想不到的是,张陆正忽然闯了进来,指责李柏舟豢养私兵,蓄意谋害太子,而且他还发现杜蘅也站在太子一边。尽管如此,李柏舟仍不认罪,他强调赵壅已经当庭供述,一切责任都是赵壅一人承担,与自己并无关联。萧定权冷笑着李柏舟,感叹如今才知道什么叫顽抗到底。李柏舟反复叫嚣要面见皇上,没想到里屋的门打开了,里面端坐的正是皇上。
李柏舟如同见了救星,自信还能像往日一样蒙混过关,可这次他想错了,因为杜蘅临时倒戈,已经反正了,他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加害赵壅,假死都是故意给李柏舟看。此时赵壅被押了上来,见到李柏舟不禁怒火燃烧,愤怒多亏杜蘅手下留情,不然这条老命就葬送在李柏舟手里了,赵壅哭了。李柏舟绝望地瘫倒在地,张陆正的眼中很是得意。
真相大白之后,皇上再也不袒护李柏舟了,决定由萧定权全权处理此事,李柏舟绝望了,承认自己的彻底失败。李柏舟和赵壅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李柏舟贪渎的军马已经在郊外被找到,查实他豢养了近千私军,确有造反之意。当二人的罪状呈在皇上面前时,皇上不断地感慨,没想到连自己也没看出来萧定权的计策。而萧定权也终于放下心,总算没有让父皇再次失望。皇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满含热泪,明白自己这些年亏欠萧定权太多父爱,但也是因为萧定权是储君,才不得已磨炼,以便来日更好地治理国家。
另一边,蔻珠拿着白绫走进陆文昔的牢房,告诉陆文昔太子妃其实并没有流产,萧定权就是为了吓唬陆文昔,但蔻珠痛恨陆文昔与太子密切,所以她要借此机会除掉眼中钉。当蔻珠命令宫人勒死陆文昔时,此时太子妃及时赶到,救下了她。陆文昔感慨地告诉太子妃,自己是冤枉的,她怕别人对太子妃不利,特意在杏脯中加了人参,导致太子妃腹痛,然后又偷偷告诉太医,萧定权让对外宣称孩子没被保住。接着,萧定权假意把陆文昔带走“审问”,陆文昔虽然忽悠了太医,但萧定权却早已洞悉一切,包括陆文昔、张绍筠、张陆正,都在萧定权的股掌之中,他就是要把戏做逼真,让李柏舟自投罗网,就连陆文昔房中的药,都是萧定权派蔻珠放进去的。陆文昔听到这里,感慨李柏舟彻底败了,喜极而泣,萧定权看着她憔悴的面庞,心疼地为她擦拭眼泪。萧定权一离开,陆文昔就看见蔻珠心神不宁地站在外面,陆文昔坦言没有在萧定权面前说蔻珠的不是,还有,她不久就要离开这里。 另一边,张陆正开始为儿子的事考虑,已经查明了李柏舟是罪魁祸首,张绍筠应该被免除罪责予以释放。
在刑部大牢里面,有衙役来带张绍筠出去,张绍筠自认为是要上黄泉路,他忧心忡忡地与陆文普告别,没想到原来是虚惊一场,萧定权为他求了情,赦免了死罪。张绍筠喜出望外地回到家,临走之时,他向陆文普保证,一定会向太子和自己的父亲通融,放过陆家父子性命。如今,李柏舟与陆英成了牢房里的邻居,陆英嘲能李柏舟曾经的一手遮天,现在已然成笑柄。李柏舟手脚均被束缚着,但仍面带狞笑。
张陆正对萧定权感激涕零,感谢他救了张绍筠,萧定权希望张陆正好好管教张绍筠,当下是要抓紧时间办结李柏舟一案。张陆正连连称是,他在萧定权走后,将目光扫向案上的茶马道书册,露出了一丝凶光。
入夜,萧定权特意将陆英叫到屋子里,赞扬他为调查战马做出的壮举。萧定权表示会还陆英和陆文普一个公道,等他出狱后,继续为自己效力。但是陆英坚决拒绝了萧定权的请求,表示一定要离京回乡,不再卷入朝政中的争端。萧定权只好打出一张牌,将陈九言的供状拿给他看,上面赫然写着陈九言是奉了李柏舟的指派,故意引诱陆英等人冲撞殿试。陆英这才恍然大悟,一切都是李柏舟策划,但这仍改变不了他离开的决心,因为他对皇家已经彻底失望。萧定权见陆英心意已决,也就不再挽留,只能向陆英深表歉意。陆文昔在窗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她回到房间之后,找出了自己收藏的萧定权的私印。
张陆正向萧定权禀报,李柏舟所犯之罪应按照叛乱罪论处,应当诛灭其九族。萧定权觉得诛九族太过残忍,下令只诛父母妻三族。与此同时,萧定权还命令张陆正同时释放陆英父子,张陆正有些不情愿,萧定权非常严肃地告诉他,这是自己做为监国太子的旨意。
萧定权回到房间,贤惠的夫人恭候着他,两人畅谈起孩子的未来,萧定权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妹妹,不胜悲凉。太子妃想让萧定权纳了陆文昔,萧定权立即否决了,太子妃又提议将陆文昔许配给张绍筠或萧定楷,萧定权仍不松口。夫妻两人缠绵着笑声不断,门外的蔻珠侧耳细听,心里很是羡慕。
张陆正回到家里,张绍筠乐呵呵地请求父亲放了陆英父子,因为自己在大牢里没少得到陆文普的照应,应该报恩。张陆正生气张绍筠为自己的死对头开脱,大骂儿子滚开。夜深露重,陆文昔参见萧定权,向他辞行,萧定权没有挽留,其实他心里很舍不得陆文昔。接着,陆文昔趁着他转身的时候,将装有私印的锦囊放在了他的案上。
李柏舟伏法在即,他在大牢中回顾了自己“显赫”的人生,甚至还做着萧定棠坐上皇位的美梦。陆文昔又向萧定楷拜别去了,畅快地谈起以后与父兄回乡过闲散的生活。萧定楷不舍陆文昔离开,心中十分难过。萧定权处理政务时偶见了锦囊,他正要打开,却见杜蘅匆匆赶来,萧定权就先放下锦囊,他被告知张陆正把陆英全家归于李柏舟妻子一族,即将处斩,萧定权大惊,赶紧让人去拦下张陆正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