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翁对文昔施加惩戒,萧定权从王翁手中解救了陆文昔,他明知道王翁是故意借题发挥,气不打一处来,对陆文昔严加惩罚,但还是没有说破,王翁也知道萧定权一向护着陆文昔,也就没有追究下去。一场风波之后,萧定权开始逗起陆文昔,讥讽一向以说谎见长的她却没有骗过王翁。陆文昔不甘示弱地噘着嘴,百般为自己辩解着,萧定权开玩笑地称要给陆文昔受伤的屁股上药,陆文昔羞臊地侧过脸,等到萧定权嬉笑着走开之后,陆文昔把被子蒙住了头。
许昌平递给萧定权一封密信,萧定权一看即刻准备出宫,猛然想起陆文昔上次险些遭遇不测,就决定带着陆文昔一起外出,于是催促她快快出发。
王翁非常看不惯一心护佑陆文昔的萧定权,便故意嘱咐下人给陆文昔准备一顶又窄又硬的轿子。萧定权十分爱慕陆文昔的容颜,却还是嘴硬地表示,如果陆文昔再磨蹭下去,自己就真的要杖毙她。萧定权让陆文昔不要懒床,陆文昔想要先梳妆打扮再出来,萧定权说有人是懒死的,她打扮与否都一样,陆文昔伸出头来,萧定权见她头发凌乱的模样,建议她还是先去打扮一下。
原来顾思林不见太子的原因是腿疾又犯了,他叫下人为他端来药汤泡脚,才发现眼前的人却是萧定权。顾思林心疼地怪罪外甥此时来探望自己,萧定权则心疼舅舅腿上的旧伤,一到阴天下雨就会发作疼痛。萧定权询问舅舅为何不肯见自己,顾思林不由得感慨万千,皇上一直忌惮自己拥兵自重,他最不想看到自己和太子交往过密。萧定权却不顾忌这些情况,在自己家里,他可以抛开自己的太子地位,尽一个晚辈的应尽孝心。萧定权一边为顾思林洗脚,一边打听着顾逢恩的近况,他撒娇一般地趴在舅舅的腿上,尽享着这难得的亲情,萧定权此时想起自己的娘亲、妹妹、妻子已经远离了自己,所以他一定要保护好舅舅。与此同时,陆文昔一直在顾府门口守侯着太子的出来,许昌平上前询问陆文昔,她是如何留在萧定权身边的,陆文昔没有告诉他实话。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萧定权带着陆文昔开始返回,让她坐在轿子里,不准随便露面。还为陆文昔买了一些宫外的佳肴,陆文昔突然闻到一股桂花香,很想去看一看水灯,但是被萧定权拒绝了。没过一会儿,却见萧定权折了一大枝桂花,塞给轿子中的她,萧定权要求陆文昔答应自己,不准将香包转送他人,陆文昔心中十分欢喜。正在两人非常高兴之时,萧定权忽然听到集市上传来孩子唱的童谣,他的脸色马上出现异样。与此同时,皇上从噩梦中惊醒,赵皇后立即在一旁殷勤照料,看出皇上心绪不佳,赶紧让宋贵人过来服侍。
萧定权命人立即对民间的童谣彻底调查,发现这童谣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肯定是遏止不住这个童谣的散播了。萧定权不禁生气起来,结果不小心弄伤了自己,陆文昔一边为他包扎,同时提起那首童谣的内容“金铃悬,铜镜铸,玄铁融,凤凰出,佳人回首顾不顾”,萧定权仍然非常紧张,他告诉陆文昔,预感要发生大事了。
赵皇后与姜尚宫也听到了童谣的事情,分析了事情的原委。皇上还是肃王的时候,与顾思林交情深厚,顾家把女儿嫁给皇上,又助皇上除去了愍太子,夺到了皇位继承权。愍太子名铎,即“铃”的意思,皇上讳鉴,即“镜”的意思。后来愍太子被赐悬梁,皇上才坐稳了龙椅,但是天下人人皆知皇上的地位是顾家维系的。所以,这首童谣一出,皇上就会猜疑顾家重提旧事,以此施压自己。所以萧定权很担心舅舅的处境,第二天就是中秋了,舅舅能否平安地离开还是个悬念,他心里十分没底。
宋贵人一直期盼自己能为皇上生一个美貌的公主,于是去庙里恳求保佑,结果在路边遇到了几个儿童,还从他们那里得到了广为传唱的那几句童谣。另一边,萧定棠与母后谈心,提起宋贵人前一日把母后的镜子打碎了,居然还装出一幅很无辜的模样,着实令人厌恶。赵皇后倒是并不在意,说镜子既然破了,就不要再补了,就算是皇上送的,可不管是夫妻还是君臣,嫌隙就象破碎的镜子,恢复不了如初了。
中秋节如期而至,万家团聚庆祝团圆。宫内也开始设家宴,张罗起来。皇上心情大好,爽朗地大笑着,准备与家人共度佳节。可是宴席上,一直未见顾思林的身影,皇上不免疑惑,原来是萧定权早有了防范之心,他让陆文昔转告顾思林今晚千万不要入宫,就算是真发生什么大事,则由他一人承担责任。于是,萧定权赶紧告诉父皇,自己知道最近顾思林膝上的旧伤又复发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无法赴宴。大宗正闻听此言,不禁义愤填膺地为顾思林鸣不平,可叹顾思林一生为国尽忠,却有一些世俗小人在暗处阴谋陷害,把一个忠良气得有病了。大宗正表示顾思林既然不来了,这个家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打算马上离开,皇上赶忙诚恳示意顾思林确实有病在身,因为他还曾派人送药,大宗正这才作罢。当晚虽然是中秋佳节,但是却没有升起一轮明月。皇上赞成皇后的提议,让大家尽管行酒令畅饮作乐,一旁的宋贵人高兴地拍手叫好,惟独萧定权神情严肃,担心那首童谣惹起什么事端。
皇上专门设定了行酒令的要求,击鼓传花到谁手里,就要行酒令。击鼓的人是萧定棠一手安排的,他始终受萧定棠的眼神安排,结果故意让花落在了萧定权手中,他只好唱了一首恭祝父皇万寿无疆的歌谣,让皇上心满意足。花枝继续往下传,结果传到了宋贵人手中,皇上心知宋贵人读书不多,本想为她打个掩护蒙混过关,不曾想宋贵人竟然信心满满地站起来,胸有成竹地表示要好好助兴一下。
皇上欣然一笑,看着宋贵人翩翩起舞,开始背诵那首民间童谣,一瞬间,皇上脸色大变,眼睛象要喷出火焰,家宴草草收场。宋贵人没想到自己闯了祸,吓得魂飞魄散,匍匐在地,哀叹是在外面听到的童谣,可皇上已经全然听不进去,狂叫着命人将宋贵人拖了下去。接着质问皇亲们还有谁在外面听过这首童谣,在场的人都不敢吭声,这时皇上突然发话,称要查出真凶。大宗正看不过去,开始质问皇上,童谣所唱都是真实写照,何以不许传唱。气得皇上大叫大宗正闭嘴,他一一问过众人,还没问到萧定权,萧定权却主动站出来,全部承担了今日之事。皇上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儿子居然成了对立面,大骂萧定权是个畜生,下令把他痛打一顿。此时突然天降大雨,但是未能改变他责罚萧定权的决定,萧定棠幸灾乐祸地过来看他挨打,高兴萧定权终究还是斗不过自己,只有继续他最擅长的哭泣了。
张陆正奉旨带人去查童谣的源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张绍筠在带着歌女歌唱童谣,把他气七窍生烟,上去揪着他的耳朵回家,却看见萧定棠正在等着自己。另一边,萧定权伤痕累累地被抬回了本宫,即便自身不支,但他仍然不忘紧紧拉着陆文昔的手,防止王翁再伤害她。
萧定棠来找张陆正的意图原来是想求张尚书的二女儿做侧妃,以此加强和张陆正的联盟关系。另一边,皇上则因为大动肝火而伤了身,竟然一病不起,皇后只好在床边尽心守着,可皇上在恍惚之中不时唤着“卿卿”的名字,在最痛苦的时候想到的是先皇后的名字。不久,皇上终于醒来,对皇后的态度冷冰冰的,皇后自感尴尬,便奉劝皇上好好休息之后离开了。
萧定权由于伤势严重,过了许久才得以苏醒,抬眼望到陆文昔始终守在旁边,脸上升起一丝欣慰的笑容。萧定权苦苦地笑着,感叹以前让陆文昔吃了很多苦,如今自己也深受苦头,和她也算是扯平了。陆文昔听后不由悲痛,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怎么能和太子遭受的痛苦扯平呢。陆文昔疲惫地侧身躺下,落下了一行行眼泪。萧定权充满爱怜地劝慰着她,艰难地往前挪了挪,紧贴陆文昔的额头。
张陆正最终同意把二女儿嫁给萧定棠,萧定棠心中大喜,催促张陆正尽快准备女儿的生辰庚帖。遭到张绍筠的反对,跑过来告诉父亲不要做对不起姐夫的事情。张陆正表面上说不会,却趁着张绍筠不防备的时候,一下将其打晕,看管起来以免他再横生枝节。
萧定权稍微有所好转,能动弹身子了,就逞强地要换上一身衣服,吩咐王翁准备车马要去晨省。皇上正要出门,偶见萧定权憔悴惨然地跪着请安,却不愿意搭理他,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当然,皇上也非常地清楚他的想法,萧定权是为了顾思林不被伤害才这样做。所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决定不再继续追究萧定权的责任。谁知萧定权刚一躲过父皇追究,张陆正和何中丞随后就来质问皇上,称皇上不该冤枉太子。何中丞是个耿直的性子,竟然大叫着扬言要召集三司协同追查,为萧定权讨回公道。其实张陆正事先奉了萧定棠的意思,有意鼓动何中丞向皇上施加压力不依不饶,意图就是让皇上恼怒萧定权结党营私。正如他们所料,皇上本不打算追究的想法被彻底改变了,他立即下诏让顾思林回京,还下令把萧定权禁锢在报本宫中,更替了报本宫所有的守卫。张陆正假装表示要彻查此事,自己身为中书令,为保太子,决定要对皇上的圣旨行封驳事,皇上说他最终谁也保不住,要查那就从陆英的事情开始彻查。
萧定棠看到萧定权又一次被制裁,心中十分高兴,带着胜利的喜悦地去找张陆正,没想到张陆正却十分郑重地表示暂缓嫁女,萧定棠对张陆正的变卦感到匪夷所思。张尚书质问齐王,皇上又要重新查陆英案件,难道也是圣意。
皇上派控鹤卫包围了整个报本宫,王翁急的坐立不安,陆文昔则待在萧定权身边安然地绣着鹤,王翁抱怨文昔不闻天下事,一直绣着那只破鹌鹑。其实她已经横下心来,无论时局如何变换,她也要与萧定权一起度过每一次危机。萧定权让陆文昔给张陆正送去一封密信,告诉张陆正对他以前犯下的错误不再追究。陆文昔顿感崩溃,根据目前的形势,推测萧定权不会为自己的父兄报仇了。
太子让文昔给张尚书捎个手书去,当文昔听到太子说不再追查父亲的案子后,不禁悲愤交加,太子看到她双眼含泪,很是惊讶。王翁看着两人的影子,若有所思。文昔走在路上,反复想着刚才太子的话语,他让告诉张尚书,陆家父子他已经认定就是李氏家人,永不复言。她挖出太子的私引印,想起之前自己恳求太子的话,让他一定为陆英昭雪,不要骗自己,而且太子也答应了。
月圆之夜,齐王妃由感而发,温柔表示以后齐王到哪自己就跟到哪里,永远在一起。她希望去封国,离开京城这个纷争的地方,为了留在这个地方付出了沉重代价,担心以后还会失去什么。齐王搪塞说她太想念岳丈了,承诺会永远和她在一起。
顾思林向皇上请罪,皇上认为太子不孝顺,都是自己的错,让他不要自责,那天家宴的事情确实很生气,但是想到他的母亲,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打过之后也就算了。可是他竟然纠集大臣,想胁迫自己。如果有一天的儿子带兵直逼帐顾思林前,他该怎么想。太子监国时把陆英的案子搞砸了,当然这里面有中书令的大部分责任。这个官职上系皇上,下系百官,需要综合素质,承认自己没选好。又怕这个案子和太子有关,而舅舅又放心不下,所以叫他回来听听,然后再回去。
张尚书让手下带儿子到乡下,严加看守,如果乱跑就打折腿,希望他能逃过这一劫。可是张绍筠不肯走,正说着的时候文昔来了。张绍筠痴情地望着她,张尚书二女儿好笑他的样子。
文昔给张尚书带了太子手书,让他少些私心。张尚书有些不相信太子真的让这样。文昔起身告辞,张绍筠追了上去,请求她遵守诺言,把文昔的荷包送自己。文昔想起当初太子曾经嘱咐不要送人,但是考虑到他不报自己父亲的仇,也就送给了张绍筠。
张尚书看着太子的手书,上写让他顾全大体,如果提及陆英冤情,就自行伏罪,引咎辞职。张尚书看到还有太子的私印,深信不疑。
文昔一直没回来,太子感到憋闷,尽管已经到了深秋,让王翁把窗户打开,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而此时文昔并没回去,她也不敢回去,坐在街头感伤起来,不一会儿心力憔悴地倒伏地上,萧定楷到了,为她披上衣服。听说她已经回不去了,就建议回自己那里。
有下人告诉齐王张尚书的二女儿的生辰八字到了,齐王闻听大喜,但又十分小心翼翼,不愿让人知道。
皇上更衣准备上朝,在他的同意下,太子身边的控鹤已经撤了,太子的舅舅也回去了。皇上打听太子的伤势,太医说能勉强站着,但不能动,他非要沐浴,可是沾水就前功尽弃了。王翁担心留疤痕,太子说好几天没洗澡,臭着身子没脸上朝。此时惊喜发现文昔出现了。
文昔想要为太子沐浴,太子问她这些天的去处,她说在故人家,而且还是个男子。太子觉得她出去几天后,怎么象变个人一样,心里没底一会儿上朝的情况,文昔告诉他该来的都会来的,他一定会有对策的,此时文昔想起爸爸对他赞赏有加。文昔告诉太子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他让自己代替他写手书,是因为万一出事好让她顶罪,当初教她写字也是为了今天。太子辩解说是因为她有天分,文昔说他还没见识过自己的别的天分,希望太子做一个青春、干净的人,尽管留下过伤痕。太子见她换了一身衣服后,更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面,询问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