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得了三天的空闲,准备好好陪东哥,他见到东哥的气色越来越好,不禁心花怒放,准备明日带她去赏花。东哥也十分开心,但一想到布木布泰的话,她心里就有些沉重,经过深思熟虑,她决定只身离开,不做皇太极的拖累。第二天,东哥提笔给皇太极留下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善待各位福晋,多延绵子嗣,随后,东哥便背着简单的包裹准备启程离开。
另一边,布木布泰从密报口中得知东哥独自离开,不由得心花怒放,她脚步轻快地同哲哲、葛戴一起赏花散步,言语中讨论到步悠然福晋,布木布泰便义愤填膺,不知道那个容貌丑陋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让皇太极念念不忘,倒是葛戴很识大体,不争风吃醋。
过了许久,皇太极才发现东哥已经离开,他心急如焚,赶紧命令亲兵分头寻找。此时此刻,东哥正在河边喝水,忽然追来几个黑衣蒙面刺客,手提长刀,杀气腾腾,东哥仓皇逃走,刺客紧追不舍,一时间乱箭齐发,东哥不小心中了一箭,从马背上跌落!关键时刻,皇太极跟着小白马的马蹄印迹一路赶来,及时杀掉刺客,但却没有寻觅到东哥的踪影。
原来,东哥跌落昏迷后一路漂流,幸好被一个小女孩小秋所救,才性命无虞。当东哥缓缓醒来,得知小秋母亲快要生产,却苦于没有接生婆,她自告奋勇为其接生,并为这名男婴取名叫“安生”。而皇太极找不到东哥,他心中失落迷惘,独自在府中落下泪水。
布木布泰教娥尔赫学骑马,但在这期间,布木布泰却不小心坠马摔伤了手,娥尔赫趁机诽谤布木布泰的侍女小苏服侍不周,要将她打发去做杂役,布木布泰自然不肯答应,就在双方争执不休之间,皇太极赶了过来,大发一通脾气,他本来就对科尔沁格格心存不满,更是借此缘由加以惩戒,由姑姑代侄女受过,让哲哲移居到东偏院居住,没有允许不得外出走动。布木布泰眼中噙满泪水,为自己和姑姑感到委屈。
葛戴不明白,皇太极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可皇太极不容葛戴多言,就草草将她打发走。现在,哲哲的境遇可谓是十分落魄,布木布泰十分自责,若不是自己刁蛮任性,也不会连累了姑姑,可哲哲性子温顺,并不怪罪侄女。布木布泰梨花带雨,她从未奢求过得到皇太极的心,只愿他不要那么厌弃自己,为何也这么难呢?
哲哲冰雪聪明,皇太极不是脾气暴躁之人,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才会借此发火。哲哲还猜测,步悠然一定是与东哥神似,才会得到皇太极的宠爱,看来,只要与东哥相像,就能轻而易举地走进皇太极的心。但是,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步悠然,正是东哥本人。
皇太极正在回忆与东哥相处的过往,葛戴忽然来报,在河的下游发现了步悠然福晋的面纱,应该是从上游漂下来的。皇太极赶紧去找,把府中的事务交给葛戴处理。此时此刻,哲哲正在耐心教导布木布泰,不要为这一时的委屈而灰心丧气,倒不如好好做事,日后一定会有回报。布木布泰噘着嘴,最近几日,皇太极一直称病不肯见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没想到,这些话都被窗外的娥尔赫听个一清二楚。
娥尔赫故意去求见皇太极,以便求证他确实不在府中,然后,娥尔赫故意将消息放到努尔哈赤那里,准备大做文章。努尔哈赤得知消息,自然命令皇太极立刻回府。
皇太极无法抗拒阿玛的命令,只能乖乖回到议事厅,才惊闻阿玛与大臣们为了攻打明朝的事情而头疼,原来,努尔哈赤一直有扩大领域的野心,早就对地大物博的大明朝虎视眈眈,奈何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攻打,若是直接讨伐,难免会落天下人口舌。皇太极见大家讨论得十分激烈,便提出自己的意见,攻打大明,必须要找合理的理由,不能轻举妄动。
夜晚,皇太极实在思念东哥,他借酒消愁,喝的烂醉如泥,在院子中看见一个女子在翩翩起舞,那身形动作像极了东哥,皇太极难以自制相思之情,一把抱住了眼前人,却惊讶地发现那是布木布泰。皇太极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将布木布泰推倒在地,随后发觉不忍心,便将她搀扶起来。布木布泰的手掌划伤了,渗出了许多鲜血,但她仍然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劝皇太极要保重身体,不要让步悠然福晋担心。皇太极触景伤情,便让布木布泰再跳一次舞蹈,而这一幕恰巧被娥尔赫看在眼里。
娥尔赫争风吃醋之余不忘挑拨离间,将布木布泰侍寝一事告知哲哲,但哲哲深明大义,不予理会,让娥尔赫的心机泡了汤。当皇太极辗转醒来,发现布木布泰坐在一旁的桌子前,迷迷糊糊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皇太极轻轻地将衣服给她披上,未曾言语就准备离开,布木布泰从朦胧中清醒过来,可怜巴巴地抱住夫君,眼眶中都是晶莹的泪水,恳求着能为皇太极生孩子,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幸福,更关系到皇太极的未来大业。
战争一触即发,努尔哈赤宣称明朝昏庸无道,又找了七条理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大肆进攻,一路势如破竹。东哥流落在民间,她称自己是汉人,与夫君走散了才找一户人家落脚,于是,东哥被明朝士兵带到军队中做翻译,更是阴差阳错遇见了装扮成明朝士兵的代善,两人相见分外激动,代善大喜过望,想带着东哥离开。东哥冷静地叙述着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谈话中,东哥救下了即将被屠杀的婴儿安生,但却没有救成安生的母亲和姐姐。
明朝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代善和皇太极攻打下来简直易如反掌,不仅如此,他们还惊喜地发现了东哥,只见东哥骑着马,打算趁着战乱偷偷溜走,结果却不小心中了一箭,皇太极赶紧将心上人救下来,送回城里休养,自己则火速返回战场,不敢有片刻耽误。东哥缓缓醒来,却发现安生不在身边,不禁大惊失色,焦急中伤口开始渗血,歌玲泽连忙为她敷药,谁知葛戴这时突然来到,东哥只能假称自己已经服药睡下,不见任何人。布木布泰见葛戴吃了闭门羹,便趁机挑唆,但葛戴心胸宽广,没有计较。
自从代善得知东哥还活着,他就一直心存不满,不希望皇太极偷偷私藏东哥,但是皇太极却斩钉截铁告诉代善,东哥已经不在了,如今的她是步悠然,这一切都不需要代善来指指点点。
为了防止东哥再次逃跑,皇太极不得已将她禁足,东哥只好在屋内轻轻踱步,思绪万千。这几日,管事奴才源源不断地将平安的喜报带回府中,战事已经终结,大金国大获全胜,八旗将士班师回朝,皇太极就快回来了,可是,无论东哥疗伤速度有多快,都不可能在皇太极回来之前离开。现在,这间屋子都被手下日夜看守着,东哥与世隔绝,她眉头紧蹙,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困”字。
正当东哥愁绪不断时,歌玲泽慌慌张张跑来禀报,皇太极带着伤回来了!东哥大惊失色,不管许多手下的阻拦,执意前去探望。没想到,急匆匆的东哥却被娥尔赫拦住了,娥尔赫气势汹汹,她一边冷笑着讽刺东哥的样貌,叱责东哥不懂规矩,一边狠狠扇了歌玲泽一巴掌。
东哥一改往日忍让的脾气,她的眸子里闪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厉声警告娥尔赫,自己不是好惹的!随后,东哥柔声安慰歌玲泽,让她不必理会娥尔赫,先去看看皇太极是否在屋内。娥尔赫气得脸红脖子粗,便开始嘲讽东哥面貌丑陋,早晚会失宠。正在这时,葛戴从房中走出来,娥尔赫连忙恭恭敬敬地上前赔笑,东哥见是葛戴,忙背过身去。
葛戴呆呆地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万个问号,东哥一咬牙,索性转过身来,直视葛戴的目光,浅笑嫣然。葛戴呆若木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步悠然福晋竟然是毁了容的东哥!
看到葛戴的呆傻模样,东哥歪着头俏皮一笑,一股脑跑进房间,只见皇太极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东哥心急如焚地上前探望,岂料皇太极只是装病而已,他一下子吻住了东哥的唇,眼中闪过得意的狡黠。东哥见自己被戏耍,气不打一处来,皇太极却摆出了认真的样子,他只想知道,东哥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莫非她不爱自己不成?
东哥泪水涟涟,自己怎么可能不爱皇太极呢!只是自己没有办法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啊!皇太极听了这番心里话,也觉得十分心痛,他何尝不想与东哥双宿双飞,但事与愿违,生在帝王家,便由不得自己。皇太极希望东哥能把整颗心完完整整地交给自己,东哥梨花带雨,郑重地点点头。
此时此刻,葛戴和娥尔赫还站在房外,布木布泰也闻讯而来,焦急地询问皇太极的伤势。娥尔赫见讨不到甜头,酸溜溜地离开,布木布泰一下子便猜到,步悠然福晋一定在房间中。
代善自顾自地喝着酒,回忆着与东哥再次相遇的情形,他不愿相信,自己与东哥的缘分难道真的到此为止了吗?这时,阿巴亥走过来,她看见代善如此落寞,忍不住询问,代善的心是否已经变成冰冷的石头,才会对自己如此冷漠?代善低着头,他能说的只有一句“对不起”。阿巴亥眼中含泪,东哥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代善还是醒醒吧!
葛戴又来看望东哥,这一次,东哥没有将她拒之门外,昔日的主仆二人再次见面,分外激动。葛戴忍不住一下子扑倒在东哥膝下,痛哭流涕,东哥温柔地将她扶起来,轻声安慰。葛戴对东哥毁容感到十分惋惜,可东哥却毫不在意,祸兮福所倚,若不是舍掉了女真第一美人的名号,怎能有如今的生活呢?当东哥提及葛戴的儿子时,没想到葛戴失声啜泣,原来,葛戴与娥尔赫的孩子都相继去了,因此,葛戴一直十分自责。
东哥邀请葛戴、娥尔赫和布木布泰一起喝茶,她以此向众福晋表示友好,其实,东哥心里在打着算盘,她认为一直追杀自己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些福晋中的一位,所以想试探她们。于是,东哥故意告诉大家,自己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遭到三番五次的追杀!娥尔赫感到诧异,布木布泰则笑着宽慰东哥。
从这二人的反应来看,东哥没有发现端倪,葛戴怀疑是外人所为,东哥认真思索,看来,这娥尔赫和布木布泰真的是心机深沉之人,阴险可怕。
另一边,布木布泰在自己房中喝茶,她发现侍女小苏战战兢兢,便逼问她有何事瞒着自己。小苏只好拿出科尔沁邮来的信函,上面写着刺杀失败,忘勿忧心,借机杀之。布木布泰变了脸色,原来是小苏给阿玛通风报信,诉说了皇太极独宠步悠然的事情,这才给步悠然招来了杀身之祸!
布木布泰怒不可遏,如今刺杀失败,步悠然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了,这实在愚蠢至极!布木布泰赶紧回信,命令赶紧撤回刺杀的人,千万不要被皇太极发现。
夜色如水,代善独自在房间里练字,他在战场上受了伤,身体一直不大康健,这时手下来禀报,有位姓步的女子前来求见。代善知道一定是东哥,赶紧吩咐将她带进来。原来,东哥听说了代善的伤势,实在不放心才过来探望,寒暄一番后,东哥准备离开,可代善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深情款款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与愧疚。
可是如今,东哥心里只有皇太极一人,更何况如今站在代善面前的,不再是从前的东哥,而是步悠然福晋。代善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赢回东哥的心,可是他现在多么想带着东哥一起离开啊,离开赫图阿拉城,去寻找美好的自由!东哥见代善如此落寞,心里十分难过,她希望代善忘掉过去,忘掉东哥,可代善根本做不到!说到激动处,代善又咳了起来,他顿了顿,拿出一封从贼寇手里缴获的信,交给东哥。
原来,这信上的内容是:身骑白马,右脸有损的蒙古女子,杀之!信中还附上了一个小耳环,作为信物。
另一边,皇太极发现东哥不见了,不禁勃然大怒,布木布泰在一旁好言安慰,娥尔赫则出言挑唆,葛戴出面制止娥尔赫多生事端,满屋子奴才跪了一地,为了没有看住东哥而哭着请罪。这时,东哥突然回来了!皇太极赶紧过去迎接,在滂沱大雨中抱紧了东哥,这一幕令其他福晋醋意大发,只有葛戴真心地露出了笑容。
回到房间,东哥直言不讳地说明了自己的行踪,她坦坦荡荡,表示并不爱代善,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说着话的功夫,东哥掏出了那封信和耳环,交给皇太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皇太极看着耳环,认出了那是娥尔赫的东西。
果然,皇太极派人去搜查,在娥尔赫房中找到了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耳环!娥尔赫满脸诧异,大声分辨,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刺客的事情!布木布泰在一边煽风点火,令皇太极更加愤怒,干脆命人将其杖杀!此言一出,众人都很惊恐,娥尔赫拼命挣扎,连连喊冤。东哥见事情或许有蹊跷,便求情留下娥尔赫一命,皇太极只好应允,暂且将娥尔赫幽禁起来。
哲哲心思缜密,也认为此事有古怪,便将布木布泰叫到房中,同时命人偷偷到布木布泰房间查看,是否有蛛丝马迹。见到布木布泰后,哲哲一针见血地指出,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侄女!布木布泰心虚地反驳,哲哲严肃地指明此事的严重性,可能耽误科尔沁与大金的关系!布木布泰流出了眼泪,但仍嘴硬不肯承认。
另一边,哲哲的侍女在布木布泰房中找到了几个箭镞,哲哲看出来,这是大阿哥豪格的东西,看来,布木布泰打算用这个东西嫁祸给豪格!她赶紧吩咐侍女将箭镞毁掉,不可让府中其他人知晓此物的存在。
东哥仍然对布木布泰心存怀疑,便向葛戴询问皇太极与科尔沁联姻的一些事宜,惊讶地得知皇太极待哲哲福晋十分凉薄,恩宠全无。东哥猛然想起,自己曾经给皇太极留信出走,嘱咐皇太极善待哲哲,没想到皇太极却把气都撒在了哲哲身上,这么多年,真是委屈她了。
东哥陪着葛戴去看葛戴的儿子豪格练箭,只见豪格箭术精妙,射下了天空中的飞鸟,东哥偶然间注意到了箭镞,认出来这是伤了自己的箭。东哥十分聪颖,意识到凶手是故意把线索指向娥尔赫和豪格,而这么做的最大获益者就是布木布泰!看来,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可能就是她。于是,东哥将这个重大发现告诉皇太极,但皇太极不大相信布木布泰会做出这种事,东哥不由得有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