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戴如今身怀有孕,已然是母凭子贵,侍女伊莉绮劝她将各府赠送的珍宝摆放在外面,其中便有代善和舒尔哈齐送的明朝宝物,可葛戴恪守本分,不愿大张旗鼓地炫耀。这时,皇太极冷着一张脸走进葛戴的房间,原来,他在刚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下人们端着奇珍异宝走了出去,皇太极心中不禁恼怒,主子还没开口答应,奴才竟然自作主张收礼,真是胆大!此言一出,伊莉绮等下人纷纷下跪,葛戴见状也连忙跪下求情,皇太极伸手扶起葛戴,有了身孕固然是好事,可是决不允许奴才们肆意宣扬。
待奴才们都退下,葛戴惭愧地再次跪下,若不是今日头晕,她断不会让医生为自己诊治,如今确诊怀孕,她只觉得对不住东哥,不敢奢求其他。葛戴深知东哥性格,怕她心中有怨气,想与皇太极一道前去解释,可府中耳目众多,皇太极也不敢与东哥走的过于亲近。皇太极语重心长地告诉葛戴,如今,大明官员弹劾辽东镇守李成梁,弃守辽左六堡八百里疆土,率兵暴力驱赶几万农户,边境流血无数,大明皇帝已将其撤职,而建州与辽东关系素来紧张,努尔哈赤早已按捺不住,况且努尔哈赤仇恨汉人汉物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在这个关头,代善和舒尔哈齐哪里来的明朝宝物?
葛戴并不懂这些大事,皇太极继续分析,上次乌碣岩一战,舒尔哈齐消极避退,努尔哈赤杀鸡儆猴,令舒尔哈齐备受侮辱,所以,舒尔哈齐很有可能与明朝暗通往来,以便为自己谋取一条后路,恐怕兄弟阋墙就在眼前。而努尔哈赤削弱了舒尔哈齐兵权,若要发兵自然还需用人,这对皇太极来说本是好事,但若是努尔哈赤知晓皇太极与东哥有情,后果可就严重了,说到底,还是府中耳目太多,防不胜防,最怕的就是努尔哈赤最终还是将东哥像礼物一样赠送出去。于是,皇太极决定明日向努尔哈赤请命,让葛戴主管一切事宜,以便揪出那些吃里扒外的奴才,不威胁到自己和东哥。
第二天,努尔哈赤得知消息,明朝撤走了李成梁,换上了熊廷弼,而这熊廷弼可不是一般人,他竟然直接断了辽东和建州的马市交易!努尔哈赤勃然大怒,代善主张先思而后行,褚英认为应该尽快攻打,舒尔哈齐冷笑一声,提议拿着人参上京进贡,与熊廷弼好说好商量。褚英对舒尔哈齐一向看不顺眼,努尔哈赤训斥了褚英,战与不战都过后再定,但卡在辽东边境的人参即将腐烂,这可如何是好?皇太极禀告阿玛,葛戴率领下人已经想出办法妥善处理人参。努尔哈赤一听,对葛戴大加赞赏。谁知,努尔哈赤话音刚落,还未宣布散会,舒尔哈齐就目中无人地离开,他嚣张跋扈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努尔哈赤。
东哥在房间里看书,这几天她不出门也不爱说笑,可把侍女给吓坏了。东哥问及努尔哈赤召集阿哥们议事的情况,大概了解后便恹恹地回了卧室,不管谁求见,都称病不见。代善与舒尔哈齐关系一直亲厚,叔侄两人在一起喝酒聊天,舒尔哈齐想知道,努尔哈赤今年是否真的不再向明朝进贡了?代善并未直面回答,舒尔哈齐情绪激动,非常不满,扬言要带着贡品去明朝走一遭!他还力邀代善一同前往,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代善回到房间,心烦意乱,得知自己的大福晋将舒尔哈齐送来的锦鲤图转送到了皇太极府上,更是愤怒,他吩咐下人将所有明朝物品都销毁,再给自己准备一匹快马。然后,代善赶紧向努尔哈赤汇报此事,瞬间,大批兵马涌到舒尔哈齐府中,将他的妻儿等人擒住。
努尔哈赤很恼火,虽然代善来报告,但舒尔哈齐还是走了,他既然敢走,便不再是三贝勒,努尔哈赤命人抄收他所有家产,斩杀家眷子嗣,至于效忠舒尔哈齐的部将武尔坤,则绑在舒尔哈齐门口的树上活活烧死!代善一听,赶紧跪下为三叔求情,皇太极却直言不讳,称舒尔哈齐胆小怕事自作主张,该杀!众人都大吃一惊,舒尔哈齐好歹也是皇太极的三叔,他怎能这样不顾亲情!可皇太极坚持己见,还一一分析该如何处置舒尔哈齐的家人,努尔哈赤最终采纳了皇太极的建议。其实,皇太极这样做是尽最大可能保全了舒尔哈齐的家眷。另一边,舒尔哈齐也得知了家里的情况,他在熊廷弼那里也吃了闭门羹,不由得悲从中来,如今他无路可走,只能冒死返回建州。
过了几日,努尔哈赤设宴,宴席上大家各怀心事,阿巴亥出神地看着代善,东哥自顾自喝着酒,葛戴大着肚子,坐在皇太极身边。
舒尔哈齐回到建州后,努尔哈赤便将其囚禁在一个小黑屋里,不见天日。这日,努尔哈赤设宴款待众人,孙带却横冲直撞地闯到宴席上,她大声质问努尔哈赤,为何要把自己的阿玛关在小黑屋里?阿巴亥淡淡地回答孙带,若不是努尔哈赤顾及最后一丝手足亲情,就不会留着他这条命了。孙带怒目圆睁,一把推开阿巴亥,吵嚷着让努尔哈赤干脆杀死自己算了!努尔哈赤铁青着脸,既然孙带一心为其阿玛打抱不平,那就即刻赐死吧!孙带情绪激动,掏出旁边侍卫的长剑就想自刎,努尔哈赤冷冷地告诉她,若是死了,就让舒尔哈齐等人一同陪葬。关键时刻,还是东哥在后面抛出了酒杯,打中了孙带的手腕,令她吃痛扔下长剑,化解了危机。
阿巴亥一直不喜欢孙带,以下犯上按律当斩,努尔哈赤未搭话,转而询问东哥意见,东哥巧妙回答,努尔哈赤便命孙带继续回孟古宅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但是对她的奴才则每人鞭笞二十,以后再敢有人放她出来,就剥皮拆骨!
东哥中途出来透气,皇太极追出来倾诉相思之情,歌玲泽忙退下,不料这一幕却被额亦都看见了。告别皇太极后,东哥四处寻找歌玲泽,却意外遇见了阿巴亥,只见阿巴亥皮笑肉不笑,她非常疑惑,东哥到底给男人们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们都日夜思慕!年前,就因为东哥在代善面前提了一句济兰,就使得这个原本深得代善宠爱的福晋失了恩宠,而后,孙带家破人亡一心求死,东哥又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如今,东哥难道又准备对皇太极下手吗?
听了阿巴亥这番言辞,东哥淡淡一笑,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更何况自己与皇太极是姐弟,又何来“下手”一说呢。阿巴亥嘴上仍不饶人,葛戴作为曾经的奴婢,都嫁给八阿哥成了主母之位,这其中真的没有猫腻吗?东哥不以为然,就算葛戴如今风光又怎样,自己既然认了她做妹妹,就不会后悔,更不劳烦阿巴亥费这许多口舌与心思。两人正唇枪舌剑说个没完,阿巴亥的侍女找到了歌玲泽匆匆赶来,阿巴亥疾言厉色质问歌玲泽,究竟与东哥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勾当。歌玲泽吓的跪在地上,东哥出言解围,阿巴亥没好气地离开了。
这晚,皇太极酩酊大醉,葛戴悉心服侍,可娥尔赫因为身边奴才被换一事闹个不停,葛戴派人打发了她,皇太极拽住葛戴的手,口里却声声唤着东哥的名字,葛戴心中难受,愈发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不该怀上这个孩子。
额亦都来向努尔哈赤告密,称皇太极与东哥拉拉扯扯,十分暧昧。努尔哈赤将手中的书合上,皇太极是一个极其稳重谨慎的阿哥,更是额亦都的女婿,家事就是家事,何况孟古在临终前将皇太极托付给了东哥,姐弟俩亲密些也是在所难免的。额亦都并非鲁莽之人,不再追究此事。其实,努尔哈赤早就从密探口中听闻了有关东哥和皇太极的关系,但是,皇太极始终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努尔哈赤势必会护他周全。
努尔哈赤在庭院中布置下暗兵,然后与皇太极切磋剑术,父子两人不相上下,可皇太极却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努尔哈赤一步上前,用长剑抵住了皇太极的脖颈,指责他三心二意,才导致失败。努尔哈赤坦白告诉皇太极,额亦都请求削弱皇太极的兵权,还为了娥尔赫终日见不到夫君不满。皇太极心中有些惶恐,努尔哈赤继续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太极对女人的心思到底如何?皇太极赶紧跪倒在阿玛脚下,叙述自己与葛戴伉俪情深,但也确实不应该冷落娥尔赫。努尔哈赤将儿子扶起来,嘱咐他要以大局为重。
努尔哈赤步步紧逼,询问皇太极,为何东哥已有半年时间未曾踏足八阿哥府上?皇太极只好推诿,称因为没给葛戴一个好名分,所以东哥才一直跟自己怄气。努尔哈赤话里有话,东哥尚未出阁,不能因为任何人毁了她的清誉,权和情都要把握好分寸,身处乱世,只有无情之人才能活到最后,若是招惹到不该惹的人,那情就会变成祸根。努尔哈赤决定让皇太极先好生在府上呆着,不需要参加渥集一战,等想清楚了再来要回兵权。皇太极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地告辞,待他走后,努尔哈赤才撤掉了暗兵。
皇太极忐忑地回到葛戴房间,他已经猜到,是额亦都在背后说了风言风语,而且,努尔哈赤今日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果然,阿克墩奉了努尔哈赤的命令,狠狠教训了皇太极府中的奴才,有的被打死,有的被发配做马奴,当侍卫们在葛戴面前杀死了一名女仆时,葛戴受惊吓跌倒,导致难产,皇太极铁青着脸,攥紧了拳头。而另一边,东哥得知葛戴临盆,火急火燎地赶去皇太极府上,她刚到院内,就听见下人向皇太极禀报,葛戴已平安生产。
东哥担心葛戴,急匆匆地闯进皇太极府中,远远便听见葛戴已经平安生产,她的眼中掠过一丝落寞,然后淡定地走到皇太极身边道喜,径直走入房中看望葛戴。只见葛戴脸色苍白,虚弱地睡在床榻上,眼角流下一滴清泪,口中喃喃低语,让东哥不要责怪皇太极。东哥心里一酸,继而从侍女口中得知努尔哈赤对八阿哥府的所作所为,她不免惊恐起来,莫非,努尔哈赤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皇太极的情意?这一切,难不成是做给自己看的?
东哥缓了缓情绪走出来,抱着葛戴的儿子爱不释手,为他取名为豪格,还送给他一块长命锁。东哥对这孩子的喜爱,大家都看在眼里,她刚想转身离开,皇太极喊住了她,有话想要对东哥说,而阿克敦在一旁虎视眈眈,东哥微笑着让皇太极咽下了所有话,云淡风轻地离开,但在回去的路上却泪流满面。
春暖花开,东哥终于肯出来走走散步了,来到孟古院子,想起快到姑姑的忌日了,不由得思绪颇多。这时,从院子里传出阿巴亥的声音,东哥凑近窥视,只见孙带脚腕手腕上绑着锁链,十分悲凉,而阿巴亥在院子里喝茶赏景,好不威风。孙带性子孤傲,口出狂言,阿巴亥便命人朝着她泼了一杯热茶!
这时,东哥信步走过来,命人为孙带送一块手帕,但是孙带并不领情,东哥话锋一转,想邀请阿巴亥去自己院中小坐,阿巴亥冷笑道,就凭贝勒爷前一阵子的暴怒,恐怕无人敢踏足东哥院子了!东哥不惧阿巴亥的威风,两人唇枪舌剑争论不休,孙带在一旁哈哈大笑看热闹,阿巴亥不耐烦了,吩咐侍女将一整壶热茶都倒在孙带身上,东哥赶紧阻拦,正巧代善也过来制止,化解了一场纷争。
代善劝告阿巴亥,凡事都要有个度,再胡搅蛮缠,恐怕大家都下不来台。东哥本就不愿掺和这些事情,迅速离开,代善也跟着走了出来,只剩下阿巴亥独自一人气红了眼。东哥有些后悔,当初也许不该留下孙带一命,如今她得不到自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实在可怜。代善只能好言安慰,提及皇太极被削兵权,代善很想知道原因,但东哥无法说明。
代善如此聪明,早已猜出八九分,他试探着问东哥,是否真的喜欢皇太极?东哥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代善继续表明心迹,他愿意为东哥做所有事!东哥心静如水,这时,阿克敦突然带着人出现,东哥赶紧向代善行礼,感谢他送自己一程,阿克敦没有多言,带着东哥去见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拿出一封信,是从叶赫细作身上搜出来的,是布扬古写给东哥的家书。布扬古在信中询问东哥是否愿意回到叶赫定居?东哥听了这个问题,果断表示愿意回去,努尔哈赤怒不可遏,东哥难道就这么想逃离这里吗?他一激动便抱住东哥亲吻,并许诺再给东哥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她愿意,就许她大福晋之位。可东哥不为这些所动,努尔哈赤暴跳如雷,东哥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想到皇太极,若不是因为自己,皇太极恐怕现在也和褚英代善一样,手握兵权。为了不连累皇太极,东哥决定甘愿做努尔哈赤的礼物,离开建州,回到叶赫,任凭布扬古处置,继续使用美人计挑起纷争,但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东哥的马车走到半路,乌克亚出现,他是奉努尔哈赤的命令来护送东哥的。从乌克亚口中,东哥得知,阿丹珠已经嫁给了族内的一名将领,这女子此生都没有如愿嫁给皇太极,也是可悲。这时,褚英单枪匹马地拦住了车,他一心想带东哥离开,便与乌克亚展开一场恶战,眼看着褚英即将伤害乌克亚,东哥挺身而出,她斩钉截铁地表明立场,自己被建州扣押这么多年,如今是自愿回叶赫的!褚英心中悲怆,但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东哥渐行渐远。
其实,东哥心里期盼着皇太极能出现,但就算他来了又能怎样,彼此终究走不到一起,东哥伤心流泪,感到极其悲伤。很快,东哥回到了叶赫,布扬古虚情假意地表达了欢迎,拿出来许多上好的布料,供东哥挑选做衣裳。
东哥对布扬古赏赐的料子毫不在意,这些都是过冬的料子,现在正值春夏,自己只不过是回家省亲,哪里能穿得上呢?布扬古冷冷一笑,妹妹实在不用这么着急回去,就在东哥回来之前,自己已经让孟古的亲妹妹去了赫图阿拉城!东哥大吃一惊,布扬古阴险狡诈,叶赫给努尔哈赤送去了东哥,可是迟迟没有名分,那就干脆再送一个格格,把东哥换回来,岂不两全其美?看来,布扬古此次压根就没打算放东哥走。
既来之,则安之,东哥只能乖乖地待在叶赫,她听说努尔哈赤在渥集一战中已经取得胜利,仅虎尔哈一处就俘虏了两千人,建州实力日益壮大,布扬古还能坐得住吗?回想这几天,布扬古一个劲儿地打听,努尔哈赤与科尔沁部落的关系,看来是感觉到危机四伏。
果不其然,东哥正与歌玲泽说着话的功夫,布扬古气冲冲地过来叫嚷,原来,努尔哈赤刚娶了孟古的亲妹妹,转身又与科尔沁部落的女子结了亲,甚至把请帖都送到了布扬古这里!东哥慢慢听他讲完,心中跟明镜似的,布扬古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在打算盘,准备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其他部落,以便联络壮大力量。只见布扬古深吸一口气,提起了布占泰,东哥讥讽地笑着,果然不出她所料。
另一边,皇太极向葛戴询问东哥的处境,得知东哥已经许配给了布占泰,他不由得怒火中烧,葛戴跪下恳求皇太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因为冲动鲁莽行事。葛戴提议,唯有重新获得努尔哈赤的重用,才能救出东哥。皇太极认为此言有理,他期待自己再掌兵权,攻打布占泰。
此时,东哥已经抵达布占泰的领地乌拉城,却得知那林布禄贝勒病逝了,孟古的妹妹布尔杭谷已经赶回叶赫参加葬礼。东哥惨淡一笑,亲人去世,竟无人来知会自己一声。庆幸的是,布占泰现在对东哥还算规矩,每日来巡房都没有逾越之举,恐怕他是想给东哥留下个好印象,反正也是到嘴的肥肉,不急于一时。
这时,布占泰说到就到,他看起来彬彬有礼,耐心地询问东哥是否喜欢送来的金银珠宝。东哥巧笑嫣然,听话地换上耳坠,熠熠生辉。对于即将举行的婚礼,东哥提出一个请求,那林布禄病逝,布尔杭谷也返回叶赫,既然没有婚使,也没有家族之人在场见证,可否暂时延缓婚礼呢?布占泰略一思索,痛快地答应的东哥的请求。
努尔哈赤召集阿哥们议事,谈及布扬古私自将东哥许配给布占泰,这是奇耻大辱,努尔哈赤决定攻打乌拉。代善和褚英支持阿玛的决定,皇太极则有自己的想法,早前,舒尔哈齐的女儿额恩哲曾许配给布占泰,额恩哲向来善妒,与旁人关系不睦,才无法忍受侮辱回到建州,何不以这件事情为导火索,起兵攻打乌拉?努尔哈赤觉得言之有理,就这样,皇太极重新获得兵权,与阿玛和两个哥哥一起去攻打乌拉。
大战一触即发,布占泰不愿意释放东哥,他态度强硬,令努尔哈赤勃然大怒,建州的军营就扎在乌拉城外,可没想到,这天晚上,褚英竟然自作主张,带着精兵去偷袭,准备营救东哥,可想而知,这么点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时间过得很快,冬天到来,乌拉河慢慢结冰,努尔哈赤的军队被困在了河对岸,为了速战速决,努尔哈赤下令两日后火速攻城。
建州大军势如破竹,乌拉城很快不保,在阴差阳错中,东哥被布占泰强行掳走,一路逃到了叶赫。褚英带兵私自去营救东哥的事情彻底惹怒了努尔哈赤,作为惩罚,他剥夺了褚英的兵权和职位,当这件事传到东哥耳朵里,她难免内疚自责,认为是自己连累了褚英。
科尔沁部落向建州示好,特意送来了哲哲格格和亲,努尔哈赤想起之前已经给褚英和代善许配了蒙古的格格,便打算让皇太极和科尔沁的格格联姻,皇太极自知无法抵抗阿玛命令,只好主动一些,接受赐婚。这注定是一桩不自愿的婚姻,皇太极很是沮丧,但不得不走进洞房,好在哲哲很明事理、识大体,她落落大方,只求能与皇太极做名分上的夫妻,见她如此恳求,皇太极也不便为难。
然而,当这个消息传到东哥那里,东哥哭的肝肠寸断,尽管这是皇太极的事情,她仍然十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