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像往常般,许清嘉再次来到玉春楼,发自内心地表达着对于胡娇的爱意,而这些隐藏在心底的感情都只能倾诉于旁人。无论是年少青梅竹马,或者是婚后相敬如宾,从胡娇愿只身闯入黑羊寨,他便发誓这辈子永不相负。
所以许清嘉当前最棘手的问题,依旧是难以确定胡娇的心意,这才有了之前和玉娘配合演戏的桥段。如今许清嘉逐渐能够辨清一二,所以特来请玉娘帮忙加工打磨那枚银簪子,以便于日后送给胡娇。
怎知玉娘刚要接过簪子,胡娇拎着食盒出现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她转身就走,食盒摔落在地而不自知。许清嘉见状急忙追去,但是玉娘先拦住了他,指了下食盒里的面鲤鱼,暗示这一剂猛药有了作用。
而今夜正是乞巧节,街边行人成双入对,胡娇看着旁边的对联,奈何识字甚少的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与许清嘉的差距。正当此时,玉娘带着银簪子赶来,如实告知这些日以来的前因后果,至于她眼里的书呆子也从始至终未曾变心。
许清嘉紧跟着过来,深情款款地向胡娇表白,同时永寿奉命取来两包醉李甜,胡娇这才知道永寿出远门,竟是去云莱镇找林翠拿点心。方才还一脸泪水的胡娇总算破涕而笑,在经过这件事情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反观乞巧之夜,玉娘站在窗边孤单影只,幸好高正的出现令她感受到一丝藉慰。高正此来是为真账本的下落,玉娘并未明言,只是透露杨主簿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玉春楼密会小红,若想取得账本就得抓住这两天的机会。
高正抱拳感谢,临走时在窗沿放了盒点心,玉娘看到后心里欢喜,娇嗔他也是个呆子。当天夜里,高正跑来许家告知此消息,具体接下来如何还需看许清嘉,而许清嘉想到一个计谋,求助于胡娇出马。
因胡娇从玉娘手里夺夫君的事情传遍整个上庸,官夫人们都很佩服她的御夫之法,纷纷向其请教去,其中包括了杨主簿的夫人。胡娇顺势爆料出杨主簿密会小红的传闻,成功取得杨夫人的信任。
朱县令觉得石羊寨还需再派点人手,指望不上杨主簿,索性交由宋押司处理。云姨娘将胡娇视为眼中钉,恨不得把她赶出上庸县,于是又提及上次听到和离之事,朱县令想到了黑衣人,准备让他帮自己偷来和离书。
转眼到了杨主簿私会小红的日子,许清嘉让崔五郎负责盯梢,而胡娇则是去找杨夫人,至于高正便是待在玉春楼附近,若有任何情况发生也好及时响应。一切都按照许清嘉的计划进行着,可是黑衣人的出现引起高正的注意,两人在打斗时,高正不慎受伤,未料对方刀刃藏毒。
崔五郎往杨主簿私会的房间下了迷药,未料传闻中的小红竟是男人,如此喜好令大家属实观感不适。崔五郎去门外放风,许清嘉调换了杨主簿的账本,为避免有其他意外发生,于是先将账本交给玉娘保管,相信她的为人。
朱县令率领衙役们赶往玉春楼,及时拦住了胡娇和杨夫人她们,又在院子里与许清嘉碰个正着。幸好许清嘉多备一手,又事先将和离书换成胡娇的墨宝,堪堪躲过一劫。宋押司进入房间闻着满屋子的酒味,又在杨主簿身上找到账本,也便没有过多猜疑。至于高正因负伤中毒,趁众人不备溜进了玉春楼,暂且得到玉娘的照顾。
待朱县令等人走后,胡娇陪着杨夫人来到房间,同样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很快房间传来杨夫人的哭声,玉娘顾不得看戏,而是来到隔壁房间照顾高正,得知他是中了盗门的沾衣毒。
幸好崔五郎见过这等江南之毒,于是便准备去军营请来郎中医治。许清嘉拿回了账本,点灯熬夜抄录内容,以防不测。但是胡娇发现账本的异样,认定石羊寨的银矿并不属于朱县长,很有可能他也是替别人打理,最终账目上交给“东家”。
然而许清嘉也格外多了个心眼,当今朝有律令,文武官员分政而治,不得互相干涉,所以崔泰对石羊寨如此上心,唯恐他拿到账本之后,并不会将账本公之于众,而是以此作为和朝堂上交易的筹码。
正是认定了这个最坏的结果,许清嘉不容自己有任何马虎,复抄了账本之后,才算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崔五郎在营帐内向父亲提及此事,又带着郎中返回玉春楼,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崔泰转头向宁王爷汇报了情况。
杨主簿被夫人抓得满脸开花,还得去衙门忍受着朱县令的训斥,结果发现账本里空空如也,显然是被人掉了包。崔五郎趁着郎中给高正解毒,又通过窗户看到朱县令带人往许家方向而去,于是急忙跑去通知。
许清嘉知道自己肯定走不了,便将抄录好的账本交给崔五郎,让他先护送胡娇出城。可胡娇看到许清嘉手里的和离书,直接夺过去撕碎,代表着两人今后夫妻一体。不过在许清嘉的劝说下,胡娇还是跟着崔五郎离开,她明白留下也是添负担,只好去找崔泰帮忙救人。
朱县令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走许清嘉和腊梅,许清嘉也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全然不在乎自身的安危。反观胡娇在军营里遇到宁王爷,出言不逊地嘲讽他一番,宁王爷倒也不介意,甚至觉得有趣。
如今崔泰已看过账本,如此详尽的证据,再加上石羊寨众人的口供,相信很快就能让朱县令伏法。崔泰马上派人将人证物证送至峡州知府,可是关于营救许清嘉之事,他作为武官实在不好出面,还需得文官负责解决。
考虑到许清嘉乃是朝廷榜眼,功名在身,朱县令不敢贸然动用私刑,而崔泰能够想到的唯一方法,便是要征得宁王爷的允诺,方可真正实施行动。宁王爷将玉牌交给崔泰,同时叮嘱他要将许清嘉带来,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榜眼郎有何能耐。
次日一早,崔五郎奉命抓捕朱县令等人,并且带着许清嘉回军营面见宁王爷。胡娇通过玉娘得知许清嘉和高正都被抓走,不由想到昨夜许清嘉的顾虑,决定单枪匹马闯入军营救夫君。
此时许清嘉来到营帐,一眼看到坐在正位看书的白衣男子,便猜到他就是当朝军功赫赫的宁王爷。也正是许清嘉的豪情壮志,深得宁王爷的赏识,他久闻这位榜眼郎婉拒了丞相之女,回乡迎娶屠夫女儿,说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今日再看发现还是个忠君爱民的好官。
宁王爷直言许清嘉若真能为百姓谋福,不搞那些歪门邪道之事,迟早可以位极人臣。眼下宁王爷妥善处理了石羊寨的事情,承诺以后不会再有贪腐之人染指,无论牵扯到何人都要一查到底。
随着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有人劫营的消息,宁王爷误以为是朱县长的人马,决定要亲自会战,没想到竟是昨夜才见过的胡娇。正因宁王爷轻视了胡娇的身手,险些被她一刀削去发顶,幸好事后误会解开,念及胡娇救夫心切,而许清嘉蒙冤入狱又立此大功,也便不再追究,反而委任许清嘉暂代县令一职,又叮嘱胡娇以后刀下积德。
杨主簿和宋押司去向朱县令汇报近况,建议派许清嘉负责今年春耕之事,其用意是让他在当地百姓的围攻下,不得不站队到己方,如此才能让他忠心不二。其实许清嘉对于这份差事求之不得,因为他意外得知西郊失踪人口实在垦荒的过程中逃跑,可是现有的资料里并未记载垦荒的具体位置。
所以许清嘉带着胡娇来到书房,直指舆图某处证实其为石羊寨,恰巧证明了迟文俊临走前递给许清嘉的石子,代表他极有可能去了石羊寨。现如今,许清嘉不能贸然前往石羊寨,以免打草惊蛇,因此胡娇决定兵分两路,由她负责去大牢盯梢跟踪,若有消息及时联系,再让许清嘉以巡查春耕的名义过去。
明知此次春耕之行危机重重,许清嘉还是想要冒险一试,倘若就此止步不前,恐怕未来也会落得迟文俊的下场,甚至比他还要惨。与其如此,倒不如主动走到百姓中间,亲口告知有关寒衣税的实情,而胡娇也非常支持许清嘉的决定。
当天晚上,胡娇县牢的动向,一身便装骑马尾随而去,反观许清嘉单独找高正,向他透露了自己近来调查的线索,考虑到自己要去视察春耕,所以恳请高正帮自己留在上庸县继续查案。因为在许清嘉看来,高正与其他人不同,是个值得相信且依赖的合伙作伴。
许清嘉一眼看穿永寿的心思,故意找了个借口晚点出发,实则是想等胡娇的消息。果然不到片刻工夫,胡娇已凭鸽寄信,可信里的内容属实令永寿看不懂,反倒是许清嘉立马意会,因为两人之前练习过如何通过画来交流。
本来春耕第一站是去常平寨,但是许清嘉让永寿调转马头往北走,而这一路走了没多远,便已到半坡寨的农田地。与此同时,胡娇钻进粮草车进入石羊寨,怎知竟被原住民莫庆发现,幸好对方没有将她暴露,而是帮忙遮掩。
也因结识了莫庆,才让胡娇了解到石羊寨曾经以织布为生,原本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可偏偏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之人正是上庸县的朱县令。在朱县令的强行逼迫下,石羊寨不得不收留那些牢犯,并且为他们提供饮食,最终成为封闭寨落,也没有得到朱县令所承诺的银两数量,日子过得非常清贫。
许清嘉路过农田遇到恶霸殴打一对爷孙,号令恶霸的薛老爷气焰格外嚣张。许清嘉丝毫不畏惧对方的势力,索性以“许扒皮”的名声继续做恶人,甚至拿春耕徭赋逼得薛老师连连求饶。
解决完眼下的麻烦,永寿向许清嘉借钱安顿好爷孙俩,并且对他有很大的改观。起初许清嘉以为永寿和爷孙俩是熟人,询问后才知他幼年有过相同的经历,后来遇到一位恩人老爷,这才保住了性命,甚至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奈何当初年纪太小,如今永寿只记得恩人老爷的外号,已然忘了长相,可是他却不知道,恩人老爷的儿子就在眼前。休息了一会,许清嘉准备往西北方向走,结果遭到永寿的阻拦,见他面露难色,便知是何意,更加坚定要去西北。
而在另一边,高正率领手下闯入玉春楼,命令所有人搜查账本,正要打开其中一个柜子,玉娘急忙冲了过来。高正下意识抓住玉娘,与她四目相对间,萌生了不可言说的暧昧。为了转移高正的视线,玉娘娇嗔他是在刁难自己,干脆脱掉外衣任其搜身,而高正见状只得离开玉春楼。
许清嘉暂代县长之后,手上公务令他忙得焦头烂额,胡娇建议许清嘉寻一位当地人做主簿,如此既可从旁协助办案,还能随时为其说和,总比现在施展不开拳脚要好得多。而解决了眼下难题,胡娇见天色已晚,躺在床上紧张又忐忑。
果然许清嘉寻不到草席,便是心知一二,索性躺在胡娇身旁,这是两人结婚以来首次同床共枕。胡娇为此娇羞不已,仔细观察着许清嘉的睡颜,到后来干脆抱住他,尚未察觉到许清嘉嘴角的笑意。
刘员外跑来玉春楼对玉娘动手动脚,想要收纳她为妾室,此时高正从门外进来,吓得刘员外不敢再有色心。高正劝说玉娘关了茶楼,不愿看她仗着美貌,以卖笑敛财。也正是这番话,玉娘毫不留情地出言反击,当场下令逐客,待其走后便进了衣柜里的暗道。
为能改变上庸县的官僚主义,许清嘉专程请来莫庆,宣布从即日起要体恤民情,关于政务也可直言不讳。莫庆夸赞胡娇眼光甚好,选了个不错的夫君,许清嘉晚上回来看到胡娇还在等自己,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次日清早,各位衙吏发现多了几个原住民当差,在许清嘉的解释之下,才知是他寻来协助办案,以后语言可畅通无阻。许清嘉决定将之前所搁置的县学事宜重新筹办,这次要重点收录那些不通官话的少年子弟,今年年底之间关于原住民缴税、签文书,都得要清楚钱款去向,才不至于引起民怨。
由于西郊先前遭受迟文俊的横征暴敛,后来又有多户人家的青壮劳动力被绑到石羊寨银矿,解救出来时早已不成人形。如今的西郊街市凋敝不堪,十几户适龄学童成了无家孤儿,个个骨瘦如柴。
了解到这些事情,许清嘉让莫庆张贴告示,不仅要收留西郊孩童,还准备找县里的商户富绅们能够出资募捐,慷慨解囊。怎知此法子实施起来困难重重,有钱的人家根本不愿理会,导致募捐遇到阻碍。
反观胡娇近来表现明显,奈何许清嘉还是木鱼脑袋,不知情趣,令她闷闷不乐地跑去玉春楼。玉娘一眼看穿胡娇的心事,直言她和许清嘉至今都没有同房的事实。在玉娘的建议下,胡娇精心打扮一番,故作风情地坐在床边卖弄文采。
所谓文采不过就是对月吟诗,而且还要随时看着手里的字条,念得磕磕巴巴。可惜这招数对许清嘉根本没用,胡娇又装作胆子很小,抱着被褥跑去书房,想尽办法黏在许清嘉身边,结果许清嘉依旧是埋头处理公务,气得她直接回房。
玉娘听闻胡娇昨夜的遭遇,猜测许清嘉定是有烦心事,才会失去兴致。胡娇听取了玉娘的建议,以善解人意的样子和许清嘉攀谈,得知他是为兴建学堂的事情犯愁,手里没有宽裕的支出,还需至少一千贯钱。
胡娇自打保票会为许清嘉拿到这笔钱,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高正气呼呼地过来找许清嘉,斥责他没有管教好自家娘子,竟让胡娇在外面给玉娘选婿招亲。其实胡娇在玉春楼举办抛绣球选婿,并非是真要将玉娘嫁出去,而是要如法炮制,一则逼着高正作出反应,再则是想借此凑集善款。
几位富商员外迫不及待地参与,其中包括之前的刘员外,而在关键时刻,又出现一位布衣男子,看似打扮极其寒酸,但是他故作高深的样子令人有几分忌惮。许清嘉没想到胡娇会用这样的方法筹钱,急忙带着高正前去玉春楼,而高正来到楼上欲要劝说玉娘,奈何她已是打定主意。
这次招亲规则是要价高者得,并且要摁手印画押,经过公正婆的清点,总共募捐到两千余两,足够学堂之用。刘员外出手阔绰,直接捐了五百两,本以为自己是全场最高,未料那名布衣男子比他多出一百两,而身份则是玉娘医师,代表玉娘本人进行捐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