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括34师在内的红军部队的努力下,红军终于突破了国民党在湘赣粤交界汝城一线的第二道封锁线。陈树湘听到飞毛腿报告:周恩来和朱德力主让毛泽东参加中革军委在前方营地召开的临时扩大会议。心中不禁暗喜。
侯贵标对新兵训话:“大家战场经验不足,不要慌乱。”赖老石头悄悄挪到儿子赖骄骄身旁:“儿子,你一定要给我小心加小心。”
师部召开会议,何翠林任命101团政委蔡中兼任101团团长。陈树湘宣布:34师自开拔以来,总共牺牲了258名指战员,其中包括一位团职、三位营职,以及五位连级指挥员。以后营级以下职务由各团团长自行安排。
苏达清向师长、政委报告,要上前保卫红星纵队。程翠林不同意:“我们隶属于红五军团。没有红五军团的命令,任何自行其是的做法是不可取的。”陈树湘则意味深长地道明原委:“部队停留了两天,可能是好事。因为中央纵队正在召开军事会议,中革军委把毛泽东主席请过去一块参加,说明现在中央的高层开始关注军事路线这个问题。咱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实际可行的问题上。咱们最后的决战地究竟在哪儿?胜则生,败则亡。我们要做好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陈树湘对当前形势的准确判断折服了众人。
林金森对三弟林金香说:“哥当排长了,刚才团长和政委把我找去宣布的。”林金香不明就里,高兴地喊道:“行啊,当排长了。”
“你说对哥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咱老林家穷了三代,好不容易出了个当官的。”
“前面的排长都死了。哥当排长,就要事事冲在前面。哥当排长,不能落在别在屁股后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得给我好好活着。你是咱们老林家的一条根,必须好好活着。”林金森对弟弟千叮咛万嘱咐。
林金森把弟弟保管的全家土地证紧紧地抓在手里,遥想以前分地时的那一幕。县委书记李坚贞当众宣布:“现在开始,我们劳苦大众有了自己的土地证。”林金森接过俞选文发的土地证,不敢相信真的。
“弟弟,这个土地证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子。这个就交给你保管了。哎哟,五分田,六分山,咱们老林家几代人没有这个东西了。现在有了它,咱们就能活得像个人了。咱参加红军,打白狗子,就是为了保护咱的命根子。你不能死,你不能让咱老林家绝后了。你收好了。”
“哥,这么说我害怕。”
“咱有田有地,就什么都有了。别哭了。”
另一方面,李满玉对丈夫张桂雄说:“我想到吕团长。咱们吕团长多好的一个人,我手还没来得及握,他就这么没了。”张桂雄安慰她:“这就是战场,别太难过了。”
突破第二道封锁线后,苏达清说出自己真实想法:“要是把兵权交给毛主席,红军就不会犯脱离实际教条主义的错误。”他的想法得到陈树湘和何翠林的认同。何翠林坦言:“咱俩想到一根肠子里了。”陈树湘则说得比较有水平:“说正事,军团长曾经说过‘认识真理到掌握真理需要付出代价。’只我旗帜飘扬,一定会走出一条胜利之路、光明之路。”
为避开敌人的空中侦察和轰炸,红军队伍避开大路,专走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日行20里。部队到达一片溪流旁边,战士们纷纷下水摸鱼。
李满玉和张桂雄则来到僻静处说悄悄话。张桂雄说:“上一次的隘口阻击战,炮轰的一声,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们不是说好了,咱李家的南拳,不能断在我手里。”李满玉不同意:“我生生死死都要和你在一起。别再赶我走了,好吗?”张桂雄和李满玉切磋功夫,一个兵挨着李满玉坐下,让张桂雄不禁吃醋。
在俞选文眼中,九子、林金香、赖骄骄三个年轻人看上去年龄差不多,就像三胞胎一样。林金香问:“将来理想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俞选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小时候都家境贫寒吧?
“那被人欺负不是家常便饭?活得跟狗和臭虫一样。”九子回答。
俞选文则说:“理想的生活就是一句话,我们有做人的尊严了。骄骄,尊严不是一个东西,就是人活着像一个人。就是一种不受凌辱、不受侵犯的权利。我给讲大家一个我亲身经历的军旗的故事。有位红军战士为军旗不倒,宁愿付出生命……”
34师始终与红星纵队保持5到10里的距离,在三界圩宿营待命,战士们也得到了难得的放松休整。
李云杰从参谋长处得知中央红军已经通过陈济棠的防线十分光火,怒斥陈济棠贻误战机。
红军进入了湘军的兵力范围,李云杰认为这是一个为党国建功的极好机遇,他踌躇满志,打算主动请命,直击中共的首脑机关。许克祥分析:“剿总没有在宁都堵截,眼看着中共继续西行,下一步中共就要进入广西境内。李宗仁、白崇禧可是委座的一块心病啊。”
一封电报传来:蒋介石成立了何健为总司令的湖南追缴司令部,督促李云杰、李韫珩各部会同粤、桂两军严密追堵,意图将红军消灭在湘江以东。
陈树湘对何翠林敞开心扉:“李云杰就是我舅舅当年最信任的部下。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年来,李云杰一直紧紧追随蒋介石,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向老蒋效忠的机会。他可不是陈济棠,会对我们网开一面的。”
李云杰的部下李仝副官是潜伏的中共地下党员,他通过秘密渠道,将敌人的电报内容传送给党中央。
蒋介石向李云杰发来密令:“派何键为追剿军总司令。所有北路入湘第六路总指挥薛岳部及周浑元部,统归指挥。并率在湘各部队及团队,追剿西窜股匪,务希歼灭该匪于湘水以东地区。”同时,蒋介石调集各路人马,总共有100个团40万人,在湘江东岸,广西东北部的全州、灌阳、兴安三县,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口袋阵。
红五军团参谋长通知陈树湘,主力红军已经从宜章分两路西行,一路向江永,一路出道县。34师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保护红星纵队右后翼。
军团长特别叮嘱陈树湘和程翠林:“你们作为党中央的殿后部队,你们的防线就是主力红军的生命线。军团和34师即将分兵北南,以后的作战任务恐怕驰援不及,你们可以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自主决定战术和计划,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坚决阻击尾敌。”
陈树湘和李云杰斗智斗勇的帷幕就此拉开。李云杰的战术是直插道县,绕开野战部队突击红星纵队。
陈树湘召开师部会议,商量对敌战术。陈树湘分析:“李云杰离道县只有180公里的路程。吃不了二李,也不被二李吃掉的后果是完全可能的。”
何翠林表示同意,并补充道:“李云杰和李韫珩部加起来一共四个师。”
陈树湘接着说:“咱们的位置在蓝山,27军的位置在嘉禾。咱们要不惜代价奔袭到宁远。”
蔡中对师长这个建议提出异议。陈树湘说出自己的理由:“老蔡,我们要在道县,就离红星纵队太近了。如果我们出现一点小纰漏,哪怕敌人只有一点点小突破,红星纵队就太危险了。”
苏达清直接了当地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陈树湘赞同苏达清的看法,并讲:“一个水桶的容量取决于它最短的那一块木板。国民党27军虽然有军车,但主力还是步兵。咱们光脚能怕穿鞋的?况且,在井岗山的时候,我们红军有过一夜奔袭80公里的先例?”
苏达清来劲了:“我们102团愿意跑在最前面,如果一夜跑不下来80公里,我老苏愿意跺下这双脚。”
师部会议终于形成共识。面对以一个师对敌两个军的形势,陈树湘决定避重就轻,在国民党27军去道县的途中伏击李云杰。
现在到了拼速度的时候,李云杰督促部队快速行进。可国民党军走得慢,两个小时才走了十公里路。李云杰为改变部队龟行的状态,当众宣布 :“此役事关重大,决不容一人懈怠而贻误党国战机。违令者,杀无赫。”军车还是在半路抛锚了,并且前方发生了塌方。
与此同时,红34师的红军指战员咬紧牙关,突破身体极限进行急行军,一夜没有停歇,有的战士受伤了,有的脚崴了。
赖老石头又开始打退堂鼓,被赖骄骄说了一顿:“爸,你忘了团长怎么说,你要是当逃兵就不是个男人。”
陈树湘在前面为众红军战士打气鼓劲:“同志们,我们要弘扬在井岗山用脚板子拖垮敌人车轮子的做法,要跑赢八十公里。”
俞选文则喊道:“大家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如果实在累了,告诉我一声。我准备了几根辣椒,就好比给汽车加满了油啊。”
林金香腿抽筋。林金森说:“不行,哥背你。”当听到有人喊“有没有谁掉队”,林金森喊:“我马上赶过去。”
“三儿,你想你二哥吗?他就在前面。”林金森激励林金香,并用绳子揣着林金香往前跑。林金香感动地说:“我会像二哥一样坚持住。”
苏达清喊:“部队停。同志们,前面还有三十公里。”有一个战士过来报告师长陈树湘和政委何翠林:“前面有几条路,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陈树湘看着地图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苏达清掏出侯胜标进献的指北针,准确地指出应该走的那条路。何翠林对众红军战士喊话:“只要咱们保持这个速度,一定能够到达抢在国民党军前面到达目的地。”
行军途中,李满玉告诉张桂雄:“我的月事已经过了好几天没来了。”张桂雄不相信,让李满玉再说一遍。李满玉又重说了一次,张桂雄兴奋地背着李满玉跑到团队的最前面,大呼:“太好了!”
红34师一路互相鼓励走完了全程80公里,终于在敌军到达之前抵达天堂圩和柑子园。陈树湘对何翠林坦言:“部队已经牺牲了这么多战士和指战员。我真的压力很大。”何翠林表示同意:“咱们亏欠闽西父老太多。”
陈树湘分析,国民党27军的作战目标不是34师,而是要将中央红军围歼于潇、湘二水以东。34师的作战任务就是利用天堂圩和柑子园的两处小高地,把27军阻击在宁远一线。
傅冰娴在家中回忆父亲在世时,与李云杰来看望自己的情形。傅冰娴的父亲与陈傅氏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傅父说:“多亏老姐姐把我女儿冰娴当亲闺女养。姐姐的恩德一辈子也不能忘的。”傅冰娴拉着陈傅氏的手:“姑妈,我哪儿也不去,我一辈子守着你。”陈傅氏则说:“你父亲也有叶落归根、解甲归田的那一天。”
傅冰娴的父亲临走前交给姐姐一些钱,表示“部队马上就要北伐了。这回还不能把娴儿带走,等革命成功,我养姐姐百年。姐姐放心,有爸妈保佑我呢。”
另一方面,李云杰接到战报:“军座,的确在天堂圩和柑子园发现成建制的共军部队。”李云杰大为惊讶:“他们难道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吗?”许克祥认为“知彼知已百战不殆”,建议先找人摸一下情况。
赖骄骄告诉俞选文:“我当初参军,是为了改变大家把我当女孩子看。现在我感觉就像找到了家,感觉每天都是阳光明媚的。”
马贵山对何胜标说想走,何胜标很不耐烦:“行了,别老在我面前唠唠叨叨的。你不要再目光短浅。只要共产党死里逃生,那将来坐天下的就是共产党。”胡三也果断地对马贵山说:“要走你走。我在这儿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不想走了。这儿,走在前面冲锋的都是当官的。而且他们爱护百姓,我要是走了我还是男人吗?”最后,何胜标劝服马贵山:“你踏踏实实地待在这儿了,我心里有数。”
34师军事会议上,苏达清断定国民党27军“撑死了他是只病 猫”。陈树湘表示:“不能轻敌,李云杰是一个不贪不利、顾全大局的国民党将领。”陈树湘决定,把三分之二的兵力放在天堂圩。并说:“101团是咱们红34师损失最惨重的一个团,但前身又是闽西模范团。”蔡中表示:“请师长放心,101团一定坚决完成使命。”何翠林主动请缨:“我给蔡团长搭个班子,临时担任101团的政委,守住柑子园。”苏达清为何翠林折服:“这些年,咱们一起工作,我总觉得咱俩串不到一根肠子。现在你主动去101团工作,我非常感动。”两个战友紧紧地握手,互道保重。
李云杰得知天堂圩和柑子园一带发现成建制的红军部队,大为震惊。情报部门报告说这是一支番号为34师的部队,从闽西出发,主要任务是断后。李云杰对亲信李臣说: “一成薪二成薪三成薪,薪薪薪不必上峰规定;军长李师长李旅长李,李李李俱是嘉禾同宗。这副对联暗讽我任人唯亲,可我是举贤不避亲。现在忠诚党国就看你的了!”李臣表示:“不来个温酒斩华雄,我提头来见。”李臣率领一个团的兵力,担任开路先锋攻打天堂圩。
天堂圩的第一场战斗打响了,陈树湘要求部下不能光注于阶段性的胜利,而且要保证未来运动战的胜利。101团团长蔡中向陈树湘报告:“敌人进入包围圈。”蔡中的101团和韩伟的100团采取一前一后的夹击战术,打退了敌人的第一次进攻。何翠林告诉蔡中:“咱们红军靠理想信念打赢战斗,不靠谁来压阵。”蔡中向张桂雄宣布,任命张桂雄为机枪连连长。张桂雄认为“这恐怕不合适。”蔡中怒道:“平时看着挺爷们,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你人挺好,关键时刻别给我犯冲。”
李臣打了输仗,慌忙回去禀报李云杰,说对方起码有两个师的军力。利用李臣试探火力之后,李云杰决定对34师采取重点突击。
当李云杰得知34师的师长就是妻子的表弟陈树湘时,他没有通知夫人,而是命令部队以最猛烈的炮火进攻,天黑之前务必拿下阵地。有手下建议给陈树湘去封书信。李云杰认为乱弹琴:“陈树湘从小就跟随毛泽东。要是一封信,就能让他改变自己的立场,那是自取其辱。”
国民党军地毯式轰炸过后,战场一片寂静。许克祥认为红军被打怕了。李云杰认为过于乐观,他下命令让部下必须拿下阵地,否则回嘉禾老家当伙夫。
炮火震天响,俞选文被炮弹击中,身受重伤,他顽强地站起来,用力举起红旗。赖骄骄和林金香把俞选文背到卫生员那儿。俞选文挣扎着说:“不要管我。受伤的不止我一个。”俞选文牺牲前把自己的笔记本交给了赖骄骄,嘱咐他把自己的日记继续写下去。生死离别之际,俞选文为赖骄骄和林金香感到欣慰,他说:“在我们国家最危难的时刻,共产党来了。自从加入这个与民众一心的队伍,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跟着这个队伍,没错的。金香,我就要去见你二哥了。你们林氏三兄弟,为客家人争了光。”俞选文的逝世让赖老石头深受震撼。
在师部军事会议上,何翠林通报:“这一仗打下来,34师共计382人牺牲,还有很多重伤员,估计阵亡的人数还会增加。”陈树湘分析:这是34师离开闽西之后打得最惨烈的一仗。并问大家:“接下来的战斗会怎么打?”
苏达清没有正面回复,而是问:“咱们红星纵队现在什么位置?”陈树湘回答:“我不知道。最近三天,我没有收到军团任何电报。”
34师终于接到了朱德总司令向全军发出的作战总命令,限25日拂晓前所有部队必须渡过潇水,渡江后炸毁桥梁。红34师作为全军的殿后部队,必须坚持到最后。
大家取得共识:“哪怕战斗得只剩最后一个人,我们也要掩护党中央安全渡河。”100团团长韩伟要求让全师都知道朱总司令的命令。何翠林采纳了这个建议。陈树湘坚持认为:“我相信政治优势会变成克敌制胜的法宝。”
另一方面,红五军团首长也在开会。军团长认为:让34师迟延一下敌人27军的两个师是可以的。但是国民党李韫珩的部队也正从南面赶来宁远,即将与李云杰部联手对34师形成夹击。红34师恐怕很难抵挡。
军团长决定宁可让军团指挥部防务空虚,也要立刻派兵增援34师,必须让十八团、十九团天亮之前赶到宁远,侧击李韫珩的部队。
在阵地上,赖老石头称赞俞选文是客家人真正的男子汉。赖骄骄说自己最爱听俞老师讲道理。赖老石头问:“道理能够当饭吃当衣穿吗?”赖骄骄则说:“我们以前有地吗?”赖老石头回答:“过去没有,现在有了。”他把地契掏出来给儿子看。赖骄骄坚持认为:“如果没有红军,我们什么都没有。如果我们不去保卫苏维埃,那反动军团杀过来,你手中的地契就变成了废纸。爸爸,我们坚持到胜利的那一天吧。”
还有3天时间就是渡江的最后期限,陈树湘命令全师指战员必须坚守阵地,不能让敌人接近红星纵队一分一毫。何翠林在阵地上用大喇叭宣布:“红34师要在这个阵地坚守三天,直到党中央顺利地渡过潇水。现在当面之敌的兵力是我们的几倍,我们要牢记军旗下的誓言,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苏维埃。”
红军战士李刚玉坐在弹药箱上,箱上有血滴,战士们以为李刚玉受了伤,围住她,结果张桂雄见到,逢人就打。张桂雄后来得知实情,向战士们道歉,大家却已商议共同保守“李刚玉是个女的”这个秘密,大声说“李刚玉是我们的好兄弟”。
赖老石头后来问赖骄骄:“知道我刚才去哪儿了吗?我去俞老师墓前。我真是心里堵得慌,没在他生前给他道个歉、赔个礼。”
赖老石头一人在墓地告白:“过去我一直在心里埋怨你、嫉恨你。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无论前面的路多苦多难,哪怕是死,我赖老石头绝不当逃兵,一定跟部队走到底。这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酒,听说那边是天堂。”赖老石头把酒泼洒在俞老师的墓前。
“老爸是变了,老爸再不变,就真成了茅房里的臭石头了。小子,你赢了,你把你老爸改变了。我只希望子弹能长眼,子弹冲着老爸来。等将来胜利了,你回去开荒种地,娶妻生儿子。”
“爸你知道俞老师怎么写你的吗?”
“那还用问吗?肯事实上是鼻子上画一点白的小丑。”
“他说你是个伟大的父亲,还是个英勇的红军战士。”赖老石头听到儿子的话,深为自责,认为自己是稀泥巴糊不上墙,不配。
国民党27军副官李仝偷着给傅冰娴打电话,告诉她:“与27军对峙的,正是您的表弟,红34师师长陈树湘。”
李云杰研究战事,连面条都忘了吃。当他吃完面条,却有电话打来。原来,傅冰娴得知丈夫李云杰的对手就是自己的表弟,打电话向李云杰求情,李云杰大怒,狠狠地骂李仝:“你以为和我沾亲带故,就可以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为所欲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