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外传

第29集 福老夫人毒杀马春花

凤天南求和不成，险些丢了性命，好在有百晓神尼出手，这才真正逃过一劫。汤大人早已暗中调查百晓神尼，知道她是所有门派掌门里武功最为高强，并且深得福康安器重，所以建议凤天南去跟百晓神尼处好关系，若是能得对方庇护，纵然胡斐想要报仇也无计可施。

此时百晓神尼告诫袁紫衣作为天山派门徒，既是身在武林，又是佛门弟子，必须要阻止这场大难，绝不可因儿女私情破坏大计。凤天南和汤大人忽然携礼拜访，百晓神尼言语疏离冷漠，还未说上几句话就请他们离开，汤大人经此猜测百晓神尼和红花会之间有关联。

胡斐思来想去，认为百晓神尼能够接受福康安邀请入住掌门人别院，必然是追名逐利之辈，所以袁紫衣阻拦他杀凤天南，极有可能是受师父指使。程灵素听他这般为袁紫衣开脱，心里很不是滋味，独自回到房间黯然神伤。

吕小妹过来找程灵素聊天，夸赞她是又聪明还温柔，处处为人着想，可正是如此为人着想，程灵素才觉得活得很累。胡斐也从门外进来，通知程灵素和吕小妹尽快收拾东西，准备今晚离开宅子另寻他处。

而在另一边，周铁鹪等人受马春花委托，便让聂钺去请胡斐到王府别院。胡斐随同前往，忽然发现旁边房间开了门，定睛一瞧竟是马春花，不免有些愣住。马春花待胡斐依旧热情如常，随后提及自己在王府看似风光，实则没名没份，处处都要小心行事，稍有不慎便会惹出事端。

海兰氏因为福康安夜夜留宿马春花房里，每晚笛声不断，令她心生醋意，又去找福老夫人诉苦。福老夫人表示男人在外面再多的花花肠子，最终还是要回归家里，紧接拿出一瓶毒药交给海兰氏，暗示她在人前需得装作有气度，至于私下里如何也就无需外人非议，海兰氏恍然大悟。

尽管马春花在府里生活并不如意，可她为了孩子还是忍气吞声，今日之所以会请来胡斐，也是希望能让两个孩子拜他为师学习武艺。马春花知道福康安身边高手如云，根本不缺武艺高强的武师，但是他们个个追名逐利，想尽法子往上爬，又有谁会真心诚意地教导孩子，反观胡斐自幼便是一身义气，为救人连命都不顾，所以孩子交给他也很放心。

李公公奉命入府来探望孩子，莫大恩宠降临，福老夫人自是喜不胜收，派人去将马春花的孩子带来正厅。福康安兴致冲冲地来到别院，可当看见胡斐后立马变了脸色，马春花没有察觉到福康安的异样，还亲自送胡斐出门。

然而胡斐和聂钺正从原路出去，途径荷花池旁，离大门已近，忽听得脚步声响，有几人快步追了上来。为首之人捧着木箱子，表示马春花有礼物要送给胡斐，本来胡斐是没有打算收下，可聂钺在大家的劝说下，主动上前去拿箱子。

怎知木箱机关触发，一柄精钢所铸的长刀刺向聂钺，还不等胡斐反应，其他人已经冲了过来。胡斐三两下击落武官，质问其中一人，才知福康安误会胡斐和马春花的关系，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猜测，居然想要夺取胡斐性命。

胡斐强忍着怒火打晕武官，完全没想到会连累聂钺失去性命，当下拾起匕首直奔水阁而去，决定要亲自为他报仇。反观福康安带着孩子来到正厅，李公公赞美声不绝于耳，听得福老夫人心情大悦。

等到送走李公公之后，福老夫人让海兰氏先带孩子回房，继而提醒福康安要懂得分寸，如今孩子认祖归宗，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许其他人插手，还需有正室教导。海兰氏趁着福康安听训之时，偷偷往参汤里下毒药，听从福老夫人的安排去送给马春花。

福康安意识到不对劲，正要追出去就被福老夫人喊住，警告他唯有去母留子才能以绝后患。胡斐躲在窗边偷听谈话内容，初时尚不明他母子二人话中之意，待听到“厚于葬殓”四字，瞬间明白福老夫人的真正用意。

第30集 胡斐成为华拳派掌门

胡斐匆忙赶往住处时，果然发现马春花瘫倒在地，整个人气喘甚急，脸色铁青，显然是中毒症状。当务之急，胡斐也顾不得其他，藏好盛过参汤的金壶，抱起马春花直奔王府大门，提起缰绳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王府守卫追了十余丈没追上，福康安下令官兵封锁城门，全城搜捕胡斐，尽管周铁鹪等人知晓其中必有隐情，却也只能依令行事。程灵素通过金壶分析出马春花是中了鹤顶红，正当她给马春花喂药准备施针之时，周铁鹪已率人赶至。

索性胡斐和程灵素从后门溜走，没有被官兵发现，吕小妹乔装打更人查看城内情况，奈何到处巡查严密，要混到郊外荒僻的处所，倒是着实不易。程灵素看到不远处的宅子，上面写着“华拳门”三个大字，立马带着胡斐他们翻墙进入宅内。

华拳门派乃是北方一大宗门，素有“华拳四十八，艺成行天涯”之称，可正是门派下分五个支派，数百年来明争暗斗，各有损伤，才导致他们名望大不如前。考虑到京城举办的掌门人大会，华拳门决定在今夜以比武决选掌门人，天字派姬晓峰意欲拔得头筹，就是为了以后华拳门有个领头人，不要再出现同室操戈的事情。

然而姬晓峰装扮稳妥后，途径假山之时，居然遇到胡斐，并且被他点了穴位。山洞外传来阵阵鼓声，胡斐等人走到洞口查看，发现远处聚集众多门徒，站在台上的蔡师伯宣布比试规则，无论是出自哪个支派，武功最高强者方可成为总掌门人。

与此同时，周铁鹪带着官兵闯入华拳门的宅子，直接说明来意，蔡师伯自然是配合搜查，吕小妹心急如焚，唯恐会因此暴露。但是胡斐觉得若是真搜到这里，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程灵素觉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是逃不过索性一同死在这里又有何妨。幸好官兵没有发现假山的异样，虽然周铁鹪有所察觉，却是装作无视，继而离开华拳门。

风波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比试回合，胡斐全神贯注的凝望外面两人相斗，程灵素知道他天性爱武，如此看来便是想要习得几招。胡斐觉得眼下并非是医治马春花的好时机，因为施针之后要有数个时辰不得挪动，否则必死无疑。

所以胡斐准备要参加比试，倘若能够拿下掌门之位，也就可以号令众人，踏踏实实给马春花施针。程灵素支持胡斐的决定，而胡斐带上面罩后，紧接以天字派程灵胡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

程灵素在吕小妹的提醒下，发现姬晓峰全身战栗，检查后发现他使用内力强冲穴道，轻则肢体残废，武功尽失，重则心神错乱且疯癫发狂。随之一粒灵药服用，姬晓峰运功平息气脉，感谢程灵素出言相救，只是不满胡斐如此轻狂，程灵素懒得搭理他，再次点了穴道。

周铁鹪也不想和胡斐正面相遇，索性寻了一处僻静的巷子，看到一户铺子点着灯，却没有任何门匾。铺子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景岳和薛鹊，自称是经营棺材生意，石万嗔躺在其中一具棺材里佯装尸体，直至周铁鹪走后才起身。

胡斐轻易打败几名前来挑战的弟子，一手上乘武功让大家无不惊奇，都在议论此人极有可能是姬老三半路收来的徒弟。数个回合过后，在场众人都不敌胡斐，显然他便要稳坐掌门之位。

怎知蔡师伯看出胡斐所使用的拳招虽似本门，实则形似而神非，笃定他绝非华拳门的弟子。胡斐硬着头皮回应，本以为能说服蔡师伯，没想到他居然提议要让胡斐当场使一路华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眼见形势迫在眉睫，程灵素目光看向旁边的姬晓峰，心下有了主意。姬晓峰从山洞里走出来，亲自为胡斐解围，证明他是父亲收的关门弟子，并且替他使了一套拳法。最终蔡师伯也不好多说，率领众弟子拜认胡斐为华拳门总掌门人，胡斐顾及到马春花的安危，悄声恳请姬晓峰帮忙寻一间静室，便于程灵素施针救人。

第31集 王府请百晓神尼帮忙

福康安查到汤大人曾经见过胡斐，可当问及此事时，对方居然矢口否认。直到确凿证据摆在眼前，汤大人这才忙不失迭跪下示忠，一再承诺会派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胡斐。姬晓峰收到通缉画像，立马前去厢房通报，结果竟被吕小妹拦在门外。

也正因姬晓峰被程灵素威胁身中剧毒，需得以解药服之，所以昨夜才肯出面相助胡斐，不敢贸然造势。胡斐得知后觉得不妥，亲自向姬晓峰道歉，并且坦诚相告，所幸姬晓峰为人光明磊落，不惧朝廷愿为他隐瞒身份，二人误会解开成为挚友。

汤大人顾及之前多次厚礼相赠胡斐，唯恐落得同伙的罪名，便想着当务之急要查清胡斐背后何人撑腰，若是能够和红花会扯上关系，必然是莫大的功劳。凤南天也觉得胡斐跟袁紫衣关系非同小可，商量应对之策，誓要是将百晓神尼等人一网打尽。

如今福府内外守卫森严，却是扰得人心惶惶，福老夫人斥责福康安绝不可再妇人之仁，若不是马春花出身于江湖，又怎会无辜生出这般祸端来。考虑到内院女眷众多，护卫往来多有不便，福康安在福老夫人的授意下，亲自去请百晓神尼帮忙看家护院。

百晓神尼通过弟子飞鸿得知胡斐执掌华拳门，虽然飞鸿夸得胡斐是天上有地下无，可是她觉得对方年少气盛，执念太深，明明最初答应会听袁紫衣的话，到后来还是翻脸不认人，所以提醒飞鸿切记保密，先不要让袁紫衣知晓。

程灵素已替马春花施针拔毒，奈何剧毒留在体内已久，伤及元气，于是叮嘱胡斐和吕小妹轮班值守看护马春花，而她则需出门配药。反观石万嗔断定程灵素既是医者，必然会时常配药，京城里只有同仁堂一家药铺的药材最为齐全，便让薛鹊和慕容景岳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程灵素刚走进同仁堂，忽然听到师姐薛鹊向店家求药，当真以为姜小铁身患重病危在旦夕。然而当她走到半路，隐约察觉到异样，慕容景岳立马现身露出真面目，联合薛鹊逼迫程灵素交出七心海棠，没想到竟被程灵素的药王神功击退。

可正是这一掌，险些耗费程灵素的内力，师父临终之前早就交代过她，若是此生守在药王谷，完全不必服用九转归元丹，唯有走出药王谷，需得以此药续命，一旦断药将会朝夕不保。

薛鹊和慕容景岳回去向石万嗔复命，只因小师妹已承衣钵，实在是难以取回七心海棠。石万嗔为能对付药王神功，加速练习碧蚕毒功，并且命令二人即刻去寻新坟挖新尸，要用尸血养出药王门三大毒物之一的碧蚕毒蛊。

百晓神尼师徒来到老王府，和嘉公主看着袁紫衣大为赞赏，不仅是武功高强，就连姿色堪为倾城。袁紫衣全程面无表情，百晓神尼则是不卑不亢地回应，海兰氏知道福老夫人喜欢诵经礼佛，为投其喜好建议让袁紫衣到自己别院点拨两个孩子，百晓神尼没有推脱。

胡斐守在床边照顾马春花，不由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内心感慨万千。马春花醒来未见到孩子，便吵着要回王府，继而急火攻心气郁凝结，吐出黑血后再次陷入昏迷神志不清。眼见马春花病势回转，胡斐绕室彷徨，一时苦无妙策，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要冒险进入王府抢回孩子。

可问题在于昨夜已是闹得沸沸扬扬，今日福康安府内自是戒备森严，便要踏进一步也是千难万难。程灵素闻言恼怒交加，表示胡斐若是再进王府就另请名医诊治马春花，说完就翩然进房，完全没有站在门外的胡斐。

第32集 胡斐潜入王府抢孩子

胡斐自然知晓程灵素这番话全然为他着想，可眼下形势如此，实在不忍马春花母子分离，何况有恩必报非丈夫也，最终还是决定贸然尝试。乔装易容过后，胡斐来到王府附近酒楼，忽得听见隔房传出汪铁鹗和巡防营张九的声音。

二人闲来无事小酌几杯，汪铁鹗对胡斐颇为崇拜，反倒是张九不以为然。胡斐心念一动，立马起身揭过门帘踏入邻房，张九显然是认不得胡斐，汪铁鹗也没有贸然拆穿，直到他道明身份，并且将张九打晕在地。

汪铁鹗深知不敌胡斐，也顾念及昔日交情，胡斐索性不再隐瞒，如实向他透露来龙去脉，从福康安如何在商家堡结识马春花，以及到如今马春花遇害中毒，听得汪铁鹗咬牙切齿，答应当夜助他扮作张九入府，继而回去告知大哥周铁鹪和二哥曾铁欧。

可是曾铁欧思及此事必然凶险，忍不住斥责汪铁鹗过于冲动，心中犹似十五个吊桶打水，实属惴惴不安。周铁鹪虽是佩服胡斐，只是这事当真答应下来，恐怕会找惹祸端，一时之间踌躇无计。

程灵素发现九转归元丹所剩无几，心情甚是沉重，思虑是否该早日返还药王谷。与此同时，袁紫衣坐在凉亭里发呆，百晓神尼过来提醒她莫忘今夜保护王府，不可出任何纰漏。袁紫衣领命离去，但是百晓神尼看着她的背影，没由来地叹息。

胡斐换好张九衣服回到客房，不过片刻便有人送来公函，左角上赫然印着“兵部正堂”四个红字，里面却是周铁鹪通过画图方式给胡斐传递消息。胡斐正要跟右营任通武下楼，瞬间意识到异样返回房间，此时张九已被周铁鹪杀害，虽然周铁鹪下手毒辣，却可证明他是真心帮助自己入府。

多亏周铁鹪的计谋，使得胡斐顺利进入王府，毕竟他从未想过王府如此严密，布下重重关卡，每一道门的密令变化各有不同。然而来到后花园处，胡斐的身份还是被人识破，他及时出手击晕任通武和其他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王府内院。

海兰氏被两个孩子吵得烦躁不已，便想让袁紫衣点了他们，正当程灵素迟疑不决，胡斐扮作张九过来通报福老夫人要看孩子，当着福晋海兰氏和袁紫衣的面，直接将孩子抱走。袁紫衣听出胡斐的声音，急忙追了过去，怎知和嘉公主突然出现揭穿胡斐的谎言。

胡斐情急之下劫持和嘉公主，袁紫衣从旁配合任其离开王府。周铁鹪三兄弟得知胡斐身份暴露，明白今夜若是胡斐落网，恐怕要祸及自身，索性趁乱在福老夫人居住的佛堂弄出动静。众人都去佛堂灭火，百晓神尼护着福老夫人避免受伤，至于任通武醒来汇报给周铁鹪，反而遭到周铁鹪的杀害。

程灵素生气胡斐贸然行动，还要立马赶去王府救他，最终在里外合计之下，胡斐顺利带出孩子坐上程灵素的马车扬长而去。袁紫衣和师妹飞鸿故意设下路障阻拦王府侍卫，不巧这一幕被凤一鸣看见，彻底坐实袁紫衣和胡斐之间的关系。

马春花见到孩子后，心下一宽，又有程灵素细心施针下药，体内毒气渐除。可是胡斐为能让程灵素消气，通过吕小妹亲自下厨熬制清淡补汤，即便是吃了闭门羹，也开始成功诱骗她开门，二人总算是和好如初。

福老夫人因昨夜之事受惊过度，所幸百晓神尼调养后身体暂无大碍，福康安奖赏周铁鹪等人保护内院，单独训斥汤大人保护外院不力。汤大人回去向凤天南抱怨，听闻袁紫衣和胡斐勾结，认定天山派必然和红花会有所关联。

海兰弼奉圣命率领火器营守卫王府安全，并且派人送和嘉公主回公主府居住。和嘉公主临走前跟福康安提及火器营，毕竟再高强的武功在火器面前都没有，笃定胡斐掀不起波澜。百晓神尼知道胡斐带走孩子，其实是有袁紫衣在暗中推波助澜，便让她亲自去将孩子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