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帮助廧咎如族解围,老族长看在重耳的面子上,答应放了古力,吉安也同意今天放过廧咎如族,他想让重耳跟他一起回狄国,但是叔隗不同意,因为重耳是她打下的猎物。
吉安回到狄国之后,向国君申请收留重耳,重耳身份特殊,一不留神便会引来晋国大军,国主召众臣前来商议,古力担心引来晋军,极力反对收留重耳,吉安和古力在朝堂上争执起来,吉安气的要用自己的前程换重耳,国主思来想去,毕竟重耳也算是狄国人,当年也为狄国百姓做了不少事,不能因惧怕晋国,就忘恩负义,所以决定收留重耳,以公子的礼仪相待。
廧咎如族族长得知重耳身份之后,有意用重耳换取季隗父兄的性命,季隗和叔隗念着刚刚重耳的救命之恩,不愿意这样对待恩人,况且她们猎到重耳和子余,还想嫁给他们为妻,所以更不想为难他们。
族长给重耳他们安排了营帐,设宴款待,但是马奶酒中却下了迷药,季隗和叔隗赶紧前来阻止他们喝酒,姐妹俩向重耳说明情况,狄国和廧咎如族连年征战,如今她们父兄都被囚在狄国,所以族长才会出此下策,希望重耳等人不要介怀。
在隗氏姐妹的帮助下,重耳一行人顺利离开了廧咎,狐伯带着乡亲们在路口迎接重耳,重耳看到昔日的乡亲们,亲切不已。
齐姜掉下悬崖并没有摔死,恰巧一个姑娘在山间采药,救回了齐姜,但是齐姜伤势太重,根本无法下床,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留在山间养伤。
狄国的骑兵最擅长的就是野战突击,但是兵种太单一,重耳帮助吉安训练骑兵,但是希望吉安不要率领骑兵去攻打旧部,自从吉格死了之后,吉安也厌恶了战争,可是很多战事都是避免不了的。
重耳和吉安聊起当年离开狄国之后的事情,可每次想到和齐姜有关的事情,就头痛难忍。
重耳帮助狄国百姓开荒耕种,烧瓦盖房,贸易经商,狄国上下受益匪浅,国主庆幸当初收留了重耳,才能让狄国获益,重耳向国主请求放了隗氏父兄,遭到古力的强烈反对。
廧咎如族和狄国本是同宗,一个是白狄,一个是赤狄,但多年来因为边界划分不清楚的原因,导致两族征战不断,古力担心放了隗氏父兄之后,双方又要起战事,重耳觉得双方的本意都不喜欢战争,所以愿意当和事佬,前往廧咎当说客,国主有些犹豫了。
这时,季隗和叔隗带着十车礼物和婚书,主动向狄国示好求婚,希望从此以后两族平息干戈,睦邻友好,狄国主见两个小女子都如此明理,立刻答应婚事,并约定两国友好。
季隗和叔隗的求婚对象是重耳和子余,重耳对这桩婚事一言不发,一个人默默坐在墙角发呆,重耳脑海中总想起和齐姜有关的画面,但却记不起她的脸,重耳每一想起,便心口剧痛。
重耳和子余迟迟没有允婚,按照廧咎如族的规矩,在拉郎节那天猎到的郎君如果不允婚,女子便要被当成人牺祭天攘灾,季隗和叔隗被拉到祭祀场行刑,重耳看着这一切,却无力阻止,叔隗手上有一个和齐姜一样的铃铛手链,叔隗挣扎时,手链叮当作响,重耳误将叔隗当成齐姜,冲上去阻止行刑,并答应了婚事。
婚礼开始,重耳拉着叔隗满面春光,却不知伤势刚刚好转的齐姜,此刻就在一旁观礼,齐姜看着这一切,泪如雨下,心如刀绞,她无法相信重耳竟然会抛下她跟别人成婚。重耳抱着叔隗一直喊着齐姜的名字,叔隗没有指正重耳的错误。
夜里重耳做恶梦,梦到他拉着齐姜逃,齐姜却化作一缕烟雾消失,重耳惊醒之后到外面散心,看到了门外哭泣的齐姜,齐姜质问他为何要跟别人成婚,重耳却问齐姜是谁,令齐姜伤心不已。
叔隗听到响动出来看,重耳拉着叔隗的手喊姜儿,令齐姜更加恼怒,如果叔隗是姜儿,那她又是谁?可是无论齐姜怎么说,重耳还是不认识她,而齐姜每说一句,重耳便会头痛难忍,直到昏迷过去。
齐姜从子余口中得知重耳状况,她相信重耳绝不是要负她,与别人成婚只是因神志不清所做的决定,她不怪重耳,决定帮助重耳恢复记忆。
齐姜将当年林胡的场景重现,让子余子推扮成刺客追杀重耳,还在村里放火,但是重耳不知险境,一直站着不逃跑,齐姜换上当年的男装,拉着重耳就跑,重耳跑了没多远便挣脱了齐姜,觉得这些人莫名其妙,齐姜复述着当年林胡的事情,希望重耳能想起她,但重耳已经认定,家里的就是齐姜,眼前的姑娘是个怪人,所以不愿与齐姜多说。
夷吾投奔梁国,得到梁国国君盛情款待,夷吾本就狡猾,善交朋友,加上之前在申生重耳那里听到一点治国经略,在梁国没多久,便几乎掌控了梁国朝堂,梁国国君还将女儿嫁给夷吾,夷吾得意忘形。
夷吾和梁国公主成婚当日,夷吾喝的烂醉,当他美滋滋地进入洞房,却发现洞房里的新娘是个体格比他还要强壮几倍的悍妇,梁国公主直接将夷吾拉到床上,欣赏着夷吾的英姿,她以前已经嫁过几次,但都因新郎样貌不佳,被她休弃,这意外来的太突然,夷吾防不胜防。
骊戎国破的时候,重耳被装进囚车,齐姜一直陪在重耳身边,齐姜让子余和子推装扮成晋国禁卫军,将重耳抓紧囚笼拉回晋国,重演当年经历,希望重耳能记起什么,但是重耳觉得齐姜无理取闹,什么也想不起来。
齐姜急的哭了起来,说起她和重耳过去的点点滴滴,深情流露,重耳突然头痛难忍,这时叔隗带着人来找重耳,直接劈开了囚车,将重耳救了出来,还警告齐姜以后要离重耳远一些,齐姜看着重耳被别的女人带走,无助极了。
夜里,齐姜对着草原呼喊重耳,她已经尽力了,但不知道怎么才能挽回重耳,重耳看到齐姜的背影,觉得无比熟悉,但越想头就越痛,齐姜求重耳想起一切,想想当年在秦国拒绝赢月求婚的时候说的话,重耳想起了当初的话,他记得齐姜,但是头越来越痛,几乎昏迷。
子推和叔隗听到齐姜和重耳的叫声,赶紧过来将重耳带走,叔隗不允许齐姜跟上去。
医者给重耳施针减痛,重耳是因为头部受伤,淤血未清,所以导致记忆受损,如果不强制恢复记忆,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但如果强制恢复记忆,便会受锥心刻骨之痛,但也只有痛过才能恢复记忆。
叔隗告诫子余和子推,希望他们不要再帮着齐姜做伤害重耳的事情了,重耳的病情经不起他们这样三番两次的倒腾。
叔隗又去找齐姜,求齐姜离开重耳,她知道齐姜是重耳心坎上的人,但她不希望重耳继续痛苦,所以来请求齐姜放手,齐姜看到叔隗手上的铃铛手链,感慨命运弄人,天意早已注定。那手链本是齐姜的,当初她用手链换了一对耳环送给重耳,没想到重耳却因这手链将叔隗误认做齐姜,齐姜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只是随意换一条手链,换走的却是重耳。
齐姜跪求叔隗留下她,她甘愿做一个婢女,只求每天能够看到重耳,如果不能看到重耳,那才真的生不如死,叔隗知道齐姜身份尊贵,不想让她屈就,齐姜执着不悔,还答应只要重耳再为她犯病,她一定会离开的。
齐姜以婢女的身份住进了重耳家中,每天看着重耳和叔隗恩爱出入,但重耳却一直都是将叔隗喊做齐姜,真正的齐姜只能在一旁端茶递水,这一切看起来讽刺极了。
齐姜在马棚喂马,重耳抢过稻草要自己喂,他不喜欢别人帮他喂马,齐姜很想像以前一样,将稻草扔到重耳头上,但她担心刺激到重耳,所以还是忍住了。
厨房侍女学了中原菜式端给叔隗,重耳看到碗中有韭菜,赶紧将韭菜都挑了出来,还叮嘱厨房以后不要放韭菜,因为齐姜不喜欢吃韭菜。侍女给叔隗做了新鞋,重耳叮嘱侍女将鞋头多塞些棉花,再加厚一层皮,因为齐姜喜欢踢人,加厚了之后踢人就不会疼了。
夜里睡觉,重耳让叔隗留一盏灯,因为齐姜怕黑,重耳还会定期为叔隗熬四物汤,缓解腹痛,点点滴滴都透露着重耳对齐姜的爱,齐姜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切,她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重耳在背后为她做过那么多事,即便她只是随口一说的话,重耳都一直放在心上。
叔隗看出齐姜和重耳之间的深情,不忍心拆散这样一对有情人,但即便她退出也无济于事,重耳还是想不起齐姜,终是两难。
重耳外出有事,叔隗和重耳手拉手到马棚牵马,重耳离开对叔隗念念不舍,齐姜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切,泪如雨下。
齐姜决定离开狄国,她发现她不走的话,不仅是她难过,季隗也一样的难过,现在重耳和季隗在一起过的很幸福,她知道重耳为她默默做的一切,这样的回忆够她怀念一生了,这样也就够了。
重耳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侍女,虽然不知道为何,但他只有看见齐姜的时候才会特别心安,季隗告知齐姜已经离开狄国,重耳心里隐隐有些难受。
夜里重耳梦到齐姜掉下悬崖,被噩梦惊醒,看到旁边躺着的季隗,以为是齐姜在身边,才安心地抱着季隗躺下,但他看到季隗的脸之后,认出她并非齐姜,惊吓地跳了起来,他现在已经想起了齐姜,但是却忘了和季隗之间的一切。
季隗哭着将一切告诉重耳,无论他和齐姜以前如何,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且齐姜已经死了,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齐姜了,重耳想起齐姜死去,痛苦地难以自处,更懊悔自己不该将季隗当成齐姜,齐姜为他而死,他却娶了别人,重耳今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重耳的记忆还是有些凌乱,时常将季隗看成齐姜,原本开心地给季隗夹块肉,当他反应过来眼前人是季隗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之后的日子里,重耳对季隗再也没有以前的热情,甚至也不愿和季隗同床,不愿让季隗服侍他。
季隗感受着重耳的冰火两重天,依然尽心尽力地服侍重耳,就算重耳忘记了,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刚开始重耳对她的好,即便是把她当成齐姜的替代品,那种幸福也足够了。
齐姜没死的消息,大家都瞒着重耳,季隗已经是重耳的妻子,如果找回了齐姜,难道要休了季隗吗,季隗和齐姜之间,总要有抉择,子余和子推也都不想让重耳为难,不想让重耳更加难过。
重耳每天都思念着齐姜,几乎要疯魔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季隗看着重耳痛苦,她也更加心痛,用情至深的不止重耳和齐姜,叔隗担心将实情告诉重耳,重耳会立刻去寻找齐姜,如果不说,虽然重耳会痛苦,最起码人留在她身边,季隗左右为难。
赢月到狄国寻找重耳,她没有直接去见重耳,而是通过狄国国主,召见了季隗,普天之下能够让赢月让步的,只有齐姜,但在众人眼中,齐姜已经死了,对待季隗,赢月是不会退让半步的,她直接要求叔隗离开重耳,否则就当场杀了叔隗,到时候还要让整个廧咎如族陪葬,季隗不肯顺服赢月,赢月直接将她抓了起来,准备处死。
重耳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去王庭找赢月,在重耳眼中,赢月始终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对待季隗的手段太过心狠手辣,赢月赶紧解释说自己只是吓唬吓唬季隗,绝不是真的要杀季隗和她族人,但条件是重耳跟她回秦国成婚,重耳现在没有心情谈婚事,没了齐姜,他不愿意跟任何人亲近,希望赢月不要再胡闹,重耳从没对赢月软声细语地说过话,这是第一次,赢月立刻放了季隗。
季隗追问重耳和赢月是否有前情,能让赢月如此嚣张地跑到狄国来找,如果重耳和赢月真的有什么,她愿意退让,重耳让季隗不要多想,他只当赢月是小孩子,季隗稳重大气,无须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重耳拿出齐姜送他的人形玉笄,细细想来,齐姜竟然那么早就动了情,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齐姜是女儿身,束发定情,情定三生,齐姜动情太早,所以受苦太多,重耳懊悔自己反应太迟钝,知道得太晚。
赢月要求狄国国主将季隗和重耳分开,否则就让秦国大军压境,虽说秦国和狄国有过结盟,但赢月强词夺理,硬说狄国抢了她的夫君,所以要到周天子那边告状,国主耐不住赢月的压力,只能答应。
国主让狐伯给季隗送去了很多金银财帛,劝说她主动离开重耳,重耳听说之后,想要去阻止他们,但子余却拦着重耳,告知他不要轻举妄动,如今的赢月手段厉害,虽说秦军压境可能只是吓唬他们,但狄国周边的各小国都已经有了异动,断了和狄国的贸易往来,令狄国上下人心惶惶,重耳完全没想到赢月竟然如此有手段。
季隗用情至深,不愿和重耳生离,如果大家一定要逼迫她离开,她只能交出自己的尸体,重耳在窗外看到季隗决绝的眼神,那一刻他看到了和齐姜一样的气质。
几乎所有的相亲都说季隗是坏人,抢了别人的夫君,处处都容不下季隗,季隗委屈极了,重耳看到季隗被人欺负,赶紧上前将她拉走,季隗感激重耳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她,但重耳却说他见到任何一个女人被欺负,都会上前相助的,这话深深伤透了季隗的心,但她在重耳心中确实没有半分位置。
子余劝重耳不要干涉季隗和赢月的斗争,如果季隗经不住压力而离开,这对所有人都好,重耳知道这是上策,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季隗毕竟是他的妻子,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他不能让季隗因为他而受苦。
季隗告诉赢月,她见过齐姜,当时齐姜看到她与重耳已经成婚,重耳也不记得一切了,所以齐姜就离开了,赢月了解齐姜,即便重耳不记得齐姜,齐姜也绝不会走,她认定是季隗耍了什么手段。
季隗表明自己没有耍任何手段,因为那时候重耳不记得齐姜,所以不愿意跟齐姜一起走,她想告诉赢月,如果重耳不爱赢月,即便赢月逼走了重耳身边的所有人,也一样得不到重耳,如果季隗一死,赢月能放过狄国和廧咎如族,她宁愿一死,赢月以为季隗是故意用死要挟,所以更加看不上季隗这样的人,没想到季隗竟然真的自杀,赢月也被吓得昏倒了。
季隗及时获救,重耳对季隗充满了愧疚,他决定和季隗好好过,既然齐姜已经死了,而季隗已经是他的妻子,一切已经注定,他以后会好好保护季隗,季隗本想将齐姜没死的消息告诉重耳,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她贪恋重耳的爱,真的害怕失去重耳。
重耳找赢月谈话,希望赢月不要为难草原上的人,他绝不会做背妻负义之人,如今他只想在草原上过平静的生活,赢月没想到重耳如今竟如此甘于平淡,想要劝说重耳随她回秦国,她能保证重耳一定能发挥所长,但重耳不愿跟她多说。
夷吾完全没想到,梁国军对他盛情款待,倒贴嫁妆,竟然是为了将丑陋的梁国公主嫁给他,夷吾寄人篱下,只能忍受了这个窝囊气,但梁国公主虽然样貌不佳,竟然给夷吾生了一对龙凤胎,令夷吾喜出望外。
赢月始终不肯罢休,撺掇赤狄九部来攻打狄国,还将重耳身边的人都抓了起来,这时重耳带着狄国将军赶来,重耳已经将赢月的所作所为告知秦国君,秦国君震怒,已经派人去劝说赤狄九部退兵,还命令赢月立刻回国。
赢月受不了这一番打击,被气的生病了,重耳去给她看病,还亲手端来药给赢月,赢月见重耳如此在意她,便一口将药喝干,没想到这碗药其实是晋国陈醋,赢月只是因为初到狄国水土不服而已,这碗醋还是重耳亲手酿的。
以前重耳也给齐姜酿过醋,赢月看到重耳发呆的眼神,知道重耳一定是在思念齐姜,她想将真相告诉重耳,但又怕重耳去找齐姜,她更没机会了,便什么也没说,赢月答应回国,但是要求重耳亲自送她回去,重耳答应。
雷明子不仅有些旁门左道,还会不少医术,晋国君的眼睛在雷明子的医治下,已经渐渐恢复了视力,国君非常信任雷明子,还请求雷明子帮他治好双腿,雷明子称国君的腿要想治好,需要上古神药太岁,还需花重金在吉地建造炼丹炉,修炼许多极其名贵的药材才可,但此举劳民伤财,会引起臣民非议,国君如今只想恢复,根本不在乎谁的非议,立刻吩咐雷明子全力筹办炼丹炉。
里克、士蒍、旬息见不惯国君如此昏庸,他们想要另谋前程,但贤明的申生和重耳都死了,唯有夷吾却只好斗,根本不足以挽救晋国。
士蒍一直怀疑重耳没死,他打探到近几年有一伙外乡人入住狄国,将很多中原文化传播给狄国百姓,这伙人很像是重耳和陪臣们,但是士蒍与狄国素来没有交集,要想打探确切消息,非狐突不可,里克认为眼下应该先想办法救出狐突,让狐突联络狄国,确认重耳的消息,眼下晋国乱政,非重耳不能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