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书房,张熙坤和江近义为了三少爷之事针锋相对,高佩德在一旁沉默不语,正在此时此时,易连慎领着易连恺夫妻进来了,他向众人表示三弟决定要去欧洲留学,永不再回江左,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卧室里,死里逃生的易连恺夫妻相拥而坐,秦桑感慨为何两人的命运总是这样坎坷,易连恺紧紧抱着秦桑,其实他在牢里也一直害怕会再也见不到她。如今二哥昭告江左不再追究两人,易连恺让秦桑好好想想去哪个国家。秦桑说想去德国看天鹅岩城堡。
另一边,易连慎追问范燕云为何不告诉自己怀孕的事,若不是为了救老三的命,她还打算瞒他多久,难道这个孩子只是她用来交换条件吗?范燕云不敢置信,易连慎忙解释说,这些年他知道范燕云一直不曾打开她的心,但他不在乎,因为他会一直陪伴和守护她。范燕云深深的感动了,她发现自从怀孕以后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既然这辈子他们有缘成为夫妻,就带着他们的孩子平安快乐地一起生活下去。易连慎又惊又喜,他答应范燕云,这一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芝山,易连怡向父亲汇报,三弟认罪,高佩德顺水推舟把案子结了,二弟和三弟之间似乎达成了一个约定,三弟即刻动身去欧洲,从此不再回来。易继培表示既然他们兄弟已经有决断,那这件事就这样吧。易连怡又说最近有一件喜事,那就是范燕云怀孕了。易继培十分高兴,并朝天空对老范说他的女儿终于有易家的孩子了。
潘箭迟接到符远银行经理的电话,称有人要开他一百八十五号的保险箱,他必须亲自来一趟。潘箭迟如约见到梁星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敢把电话打到军部。北极一脸无所谓地表示他既然敢打,自然就不会被发现。潘箭迟告知梁星北他们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易连恺已经打算离开符远。梁星北命潘箭留下来迟静观其变,潘箭迟再次强调希望他不要伤害秦桑。
芝山上,慕容宸和易继培许久未见,两人寒暄了几句陈年往事,慕容宸问易继培是否也叫了李重年上山。易继培坦言,李重年在义州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争了这么多年他也累了,以前看见地盘就想抢过来,现在看明白了不如联手管制。慕容宸却认为李重年现在就像当年的易继培,一心只有争夺之心,所以他是不会上芝山的。易继培承认自己当初的确小看了李重年,如今要是能一次吞下李重年,他们也就多了一个说话打球的地方。慕容宸有些心动,却好奇他们怎样一次吞下义州这块硬骨头,易继培笑称那就要靠他们的另一位亲戚——程允之了。
属下急忙跑来向李重年汇报商人暴动,马上就要冲进李府了。陈培十分生气,他让属下开枪去镇压那些商人,傅荣才不同意,他认为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于程家,虽然程老爷子已经走了,但是毕竟程家的根基在,程允之只要振臂一呼,不管他说点什么都会有人信,但凡有人信了就对他们不利。李重年本以为就算程老爷子拒绝了合作,也不会明面上跟他们决裂,看来程允之的想法跟老爷子有些不一样。既然易继培用这种方式逼自己和谈,李重年决定冒险上芝山。
潘箭迟在街上突然被符军蒙住双眼带到了易家书房,潘箭迟一件易连慎就明白他把自己带到这里,三公子是没得救了。易连慎直言自己希望潘箭迟可以为他效力,潘箭迟表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留洋学生,当刚回来在大街上被逮捕入狱,是三公子把他从狱中救了出来,三公子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会负了三公子。
既然潘箭迟执意如此,易连慎也不强求,只是在他离开时又问起潘箭迟之前说过那支钢笔的事情。潘箭迟解释因为二公子常年征战沙场,自是少见舞文弄墨之人,二公子若不嫌弃,他可以把钢笔送给二公子。易连慎自诩不会夺人之爱,他劝潘箭迟再好好想想。
易连恺已经退出继承人的角逐,潘箭迟询问梁星北他们的计划该如何进行,因为他已经拒绝了易连慎的邀请。梁星北夸赞潘箭迟做得对,拒绝易连慎是显示他的忠诚,他建议潘箭迟应该再接触易连慎一次,表示出他的忠诚。潘箭迟不明白北极为何不一开始就让他接触易连慎,如果再晚一刻,当初在大牢里把他救出来的人就是易连慎,而不是易连恺。
潘箭迟知道自芝山之围开始,梁星北若不是对易家知根知底,绝不可能布下这个天罗地网,他的每一步棋看似走得极其艰险,其实却游刃有余。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何每次都能踩到易家的死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北极就是易家老六,当年的江左武胆易绶城,北极没有否认。
秦桑和易连恺去逛街,她反省要不是自己拖累了易连恺,他就会成为江近义所说的江左的掌权者。易连恺知道,掌权者看起来登峰造极,实际上却要一辈子精于算计,所以他还是选择和爱的人离开在一起。聊着聊着,秦桑认为易连恺应该去闵红玉那里,易连恺忙解释自己和闵红玉真的没有什么。秦桑笑说她的意思是易连恺应该去母亲的老宅看看,跟过去做一个交代。易连恺闻言吻了秦桑的额头,让秦桑先回家等自己。秦桑让易连恺要早点回来,不然她会吃醋的。
范燕云听说易连慎去找潘箭迟,却被拒绝了。易连慎看得出潘箭迟心有不甘,以他的能力绝不会在副官的位置上待太久,等老三一走,潘箭迟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选择他做伯乐,为他尽忠,要么就会找个借口离开江左,投入别人的麾下,要是后者,只有在潘箭迟离开之前干掉他。
范燕云认为易连慎既然觉得潘箭迟是个人才,就应该给潘箭迟许个官衔,把他放到应该的位置上去。范燕云建议易连慎给潘箭迟一个参谋长的位置,并劝易连慎马上行动,一则彰显诚意,二是迟则生变。
潘箭迟正坐在案前写东西,他听见有声响,转身就看见易连慎推门进来。潘箭迟直言二公子去而复返,一定是有新的条件给他。易连慎表明他看中的不是潘箭迟的拳脚,而是他的智谋,若潘箭迟肯加入他的麾下,他这里的职位任潘箭迟挑选。
潘箭迟表明自己想要的是一方太平,他的志向是为二公子出谋划策,创下不世之业。易连慎明白,原来潘箭迟想要的是江左文胆,他愿给潘箭迟这一职位。潘箭迟提出自己可以加入二公子的麾下,但他有个条件,希望二公子保全三少和三少奶奶的安全,一直到他们离开符远。
易连恺连夜挖开绣球花,在土里面发现了母亲的耳环,他继续挖,又挖出了母亲的衣服。闵红玉劝他别再继续,易连恺不听,执意继续,竟然挖到了一具尸骨。闵红玉不停地劝易连恺停手,她担心附近有二少爷的人在监视。易连恺情绪非常激动,之前大娘说母亲葬在易家的祖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闵红玉安抚易连恺这里是他母亲的宅子,她也算是回家了。
当年易连恺生病并没有亲眼看见母亲下葬,父亲也没有等母亲头七就回了部队。他不明白,大娘明明可以在他生病时杀了他,为何要救他又对他百般宠爱。闵红玉劝易连恺别再想,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痛苦。易连恺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否则他会痛苦一辈子。
秦桑要去欧洲的事没有告诉父亲秦厚生,担心父亲闻讯会立马赶趟火车来符远,于是让朱妈给父亲写封信说她一切都好。潘箭迟和易连慎在沙盘对阵,范燕云拿着淮秀做的那套军装,言明是送给潘箭迟的礼物。
芝山山,易连怡和父亲谈论,义州的商人早就对李重年心存不满,所以这次才能让他栽个跟头。易继培清楚,没有程家的势力做推动,单靠他们煽动义州的商人没有那么大的效果,他交代易连怡要盯紧程允之,其实他比谁都精明。
李重年到了芝山下,问傅荣才这次易继培想跟他们谈什么,傅荣才表示易家肯定会动义州,但会给李重年留个底线,绝对不会逼他造反。李重年并不怕易继培和慕容宸,就怕他们联合要吞并他,那时他们就会出兵。而他就是仗着他们不敢出兵,才敢在义州坐大,现在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易继培和慕容宸打完高尔夫球坐在一旁闲聊。慕容宸不停夸赞易连恺,易继培却不以为然。慕容宸认为易继培三个儿子中老三最有出息,思维想法创新,又是范先生教出来的,有全新的观念,够聪明又懂得运用人际关系,打造出芝山这个风水宝地,否则哪来他们这次的三方会谈。易继培叹道只是回符远见不到老三了,算时间他应该启程去欧洲了。慕容宸一语道破老三离开难道是因为继承之争,他打小看着老三长大,感慨老三特别地像云夫人。
这马上就要走了,却还不见姑爷易连恺,朱妈担心姑爷是被闵红玉给缠住了。秦桑却担心是出了什么别的变故,担心二哥会反悔。朱妈不屑道二少爷夫妇忙着笼络白眼狼潘箭迟,根本顾不上秦桑他们。
范燕云拿着秦桑和易连恺的合影,笑说秦桑都要出国,不如把照片带着,也算是一个念想。朱妈讽道要是老爷回来发现人和照片都不在了,会作何感想。范燕云认为父亲和大哥只会认为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对大家都好。秦桑称此案已结,她和易连恺纵然有百般委屈,也是他们主动退出,从此以后,二哥就是易家的继承人,她就是这间房子的女主人,他们无话可说,输了就该接受惩罚。
易连恺一夜未归,秦桑直言是否是范燕云和易连慎搞的鬼。范燕云闻言也激动起来,芝山一案易连慎已经多次忍让,任秦桑栽赃陷害,如今案情水落石出他们没有追究,现在易连恺没回来,秦桑应该自己去找,凭什么要让易连慎背这个黑锅。秦桑表示她若是找到易连恺,发现这件事与易连慎没有关系,她自会回来请罪。
潘箭迟穿上范燕云送他的那套军服,提醒自己要记住任务,秦桑要走了,无论是谁都不能再成为阻挡他的理由。军服十分合身,他向范燕云道谢,称就跟量身定做的一般。范燕云脑海中浮现出这套军服是照着杀死父亲凶手的那套军服尺寸所做,心中认定潘箭迟应该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属下急急来报称三少失踪,三少奶奶自己开车出去找三少了。潘箭迟建议易连慎此时应该封锁所有的交通通道,严禁出入,全程搜捕三公子。
潘箭迟陪易连慎来到符远火车站,此时车站已经被符军重重包围。这时闵红玉出现了,易连慎询问她去什么地方。闵红玉表示她先去昌邺,后去芝山。昨晚她问易连恺是不是执意要真相,既然如此,她决定替易连恺上芝山要真相,相信二公子会给她面子。她和易连恺缘分颇深,易连恺还未出生就知道他,他想知道真相,她也想知道。
易连慎问闵红玉去芝山是何事,闵红玉不客气的说她与易连慎非亲非故,他何必在意她的行踪。闵红玉曾经说过易连慎成不了大器,可现如今整个江左的军权都在他的手里,易连慎问闵红玉是否还这样认为。闵红玉说起曾经有个人追求她,她没有看上他,后来他成为聚星楼的掌厨。当有一天他把菜端到她面前,跟易连慎说了一样的话。
易连慎冷笑,没想到他堂堂符军少帅在闵红玉的眼中就是个厨子。闵红玉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不管什么地方官和厨子本身没有什么区别。易连慎感慨受教了,他还是想知道他比老三差在哪儿?闵红玉笑说易连慎比三少爷少了一些风流,这不是情场上的风流,她劝易连慎做人不要太执着,看开一些。
张麟趾领着符军全城搜捕易连恺,路上遇见江近义和高绍轩。江近义问张麟趾大白天把符远搞得鸡犬不宁是为何,张麟趾称他在捉拿逃犯。江近义问道逃犯在什么地方,如今大帅不在,符远所有的疑犯都被高佩德高督军关押着,难道张麟趾是在指责高督军办事不利。张麟趾解释他是奉二少爷的命令临时捉拿逃犯,与高督军没关系。两人争辩了几句,张麟趾争论不过,愤愤离开了。
朱妈带着易家的几房姨太太和大嫂来到老宅捉奸。六姨娘冲进门,看见桌上喝完的空红酒杯和几碟小菜,认定三少爷昨晚肯定喝多了和闵红玉又搂又抱。朱妈在楼上看见易连恺正在熟睡,到楼下告诉秦桑,秦桑让大嫂带着这几位姨太太赶紧回去。
芝山会晤,易继培邀请慕容宸和李重年共商大事。慕容宸表示要不是易连恺也没有他们这次的相聚,所以由易继培坐主位。易连怡称江左是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如今天盟会异军突起,不甘于只是虎视眈眈,而他有了一个对付天盟会的办法。慕容沣突然说自己最近身体不适,易继培意味深长的说现在变天的趋势,怕是止不住了。他邀请李重年和慕容沣下午到户外谈天。
潘箭迟现在是参谋长,范燕云认为他不该住在原来的地方,她给他找了一个更好的住所。范燕云带着潘箭迟来到父亲的灵堂,潘箭迟看见范先生的遗像,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当初杀范先生时的情景,他表面这恐怕不太合适。范燕云解释她父亲范知衡是以前的江左文胆,潘箭迟是今后的江左文胆,这个住所再合适不过。
潘箭迟不敢与范先生相提并论,更何况这里是范先生的房间,他不敢。范燕云问潘箭迟是否是怕她父亲灵魂不灭,夙夜与他梦中论道。一旁的易连慎提醒范燕云话不能乱讲,范燕云再也忍不住了,她悲愤道易连慎他们全都忘了。父亲一生为易家鞠躬尽瘁,如今女婿和徒弟把他忘了,甚至也把他的仇人给忘了。范燕云指着潘箭迟,说自己的杀父仇人就在这,易连慎却跟他称兄道弟。潘箭迟让范燕云拿出证据,范燕云喊人将潘箭迟带下去,易连慎却说这件事等调查后再说。
易连恺带着秦桑前来给范燕云赔不是,范燕云告知易连恺,杀害父亲的凶手是潘箭迟。秦桑闻言十分惊讶,范燕云却请秦桑回避。秦桑离开后,易连恺问范燕云有什么证据可以表明潘箭迟是杀害师父的凶手,易连慎知道潘箭迟的确可疑,但想要治他罪恐怕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易连慎心知潘箭迟的来历不简单,背后一定牵扯到某种利益关系,而这种关系势必会影响到整个易家,整个江左,所以他们必须要查到幕后黑手才能真正为岳父报仇。
秦桑去找潘箭迟,言明范先生遇害那日,她火车上若有若无地看到一个身影,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他。潘箭迟表示这些不再重要,如今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他和秦桑的事瞒不住了。秦桑问潘箭迟,他当初随自己来到符远,到底是为了天盟会还是为了自己?潘箭迟坦诚他当初确实是为了使命,可在雍南等秦桑时,才发现是为了秦桑。
秦桑请淮秀帮自己做衣服,她趁机套淮秀的话,得知范燕云曾经拿了件承军军服的让淮秀做的衣服。为了帮潘箭迟,秦桑吩咐朱妈请高绍轩和易连恺的孤朋狗友叫过来,想用藏木于林化解这次危机。
易连慎调查到潘箭迟本名为郦望平,是秦桑的初恋情人。范燕云下意识认为是秦桑和潘箭迟合谋害了父亲,情绪激动下要去找他们报仇。易连慎稳住范燕云,并保证自己一定会为岳父报仇,从小到大,他答应范燕云的事从未违约,这次也是。
芝山郊外,石亭之间,易继培、李重年、慕容宸三人坐在一起喝茶,借物指物谈起了当今的政治形势。在远处旁观的慕容沣实在不解他们的意思,易连怡让傅荣才跟慕容沣解释其中含义。
傅荣才告诉慕容沣,他们根本不是谈论什么江和鱼,而是在谈论政治。易继培想独占整个江左,李重年希望能够保留一省,易继培又告诉李重年他可以把江左的一些赋税分给他,这也算是谈和了。慕容宸希望独占北方并且永踞在北方,希望易继培和李重年不要过江。易继培答应隔江而治,李重年则是希望在北方证政局能够有一席之地。
秦桑邀请易连慎来参加她和易连恺的离别派对,易连慎欣然应允。秦桑走后,范燕云生气地问易连慎为什么要答应,易连慎解释说秦桑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三弟,他们兄弟一场,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况且,他觉得秦桑的这个派对办得正是时候,让天下人都看得见易家的兄弟依然和睦。范燕云直言秦桑办派对并不是为了易连恺,而是想找机会救潘箭迟。
谈话后,易连怡感慨今天应了那句话,治大国如烹小鲜,没想到永江真派上了用场。如今联省的事已经谈妥,江左局势也在他们指掌之间了。易继却并没有那么乐观,毕竟今天的讨论只是说了大方向,还有很多细节需要推敲。
离别派对上,有位女士邀请易连恺共舞,易连恺在征得秦桑的同意后应了下来。秦桑转身躲在角落闷闷不乐,易连恺连忙撇下那女士去哄秦桑。易连恺只好喝酒赔罪,谁料一口气喝完后,他一下晕了过去,原来秦桑早在酒里下了药。
秦桑向大家宣布要从在场的男士中选择一位跟她跳一支舞,她原本给易连恺准备了一身衣裳,可惜易连恺喝醉了,谁要是把这身衣服穿得合身,她就跟他一起跳。原来,在秦桑找淮秀做衣服的时候,她给淮秀看了很多照片,淮秀称其中高绍轩的尺寸跟二少奶奶让她做的那身军服的尺寸一样。
派对上,高绍轩穿上秦桑专门准备的军服与秦桑共舞,他们都戴着面具,范燕云误以为是潘箭迟,冲动下立马上前摘掉了高绍轩的面具,这才发现弄错了。范燕云指责秦桑利用易连恺,秦桑坚持潘箭迟是无辜的,她不过是想救他一命。范燕云愤怒的说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桑劝范燕云若再这样下去,她就说范燕云是杀人灭口,那天范燕云和易连恺被绑架,是潘箭迟先找到他们,到时她就去告诉二哥,是范燕云借刀杀人,不想潘箭迟把这个秘密告诉二哥。范燕云没想到秦桑竟然想用这件事情去救她的旧情人,指责她根本不配与易连恺在一起。秦桑冷淡地说本就不是她先选择的易连恺,而是易连恺先选择的她。易连恺在门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忽觉肝肠寸断。
易连恺在房间摆弄手枪,他回想起小时候初次见师父范先生,并拜他为师的情境。他到牢里拿枪逼守卫打开门,问潘箭迟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潘箭迟称自从见到易连恺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想象着这一刻。易连恺质问潘箭迟是因为杀了他最敬爱的师父,还是一直爱着他的妻子秦桑。潘箭迟请求易连恺好好对待秦桑,易连恺表明这些与他无关,他追问潘箭迟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天盟会到底有什么目的。潘箭迟正色说军阀腐败,藩镇割据,内阁傀儡,外强中干,他们互相残杀时早就国破家亡,现在却去想别人的目的,千千万万的百姓死在永江两岸,他们可曾想过该谁为这些百姓报仇。
潘箭迟指责易连恺他们只顾着为一己之力、一家之利争,所以谁都不会是最后的赢家,都以为自以为知势,自以为知人,可又有几个人真的知势知人。易连恺知道现在江左的形势分明是有人在背后织一张对付他们易家的网,也知道潘箭迟想死是为了保护身后的那个人,只要潘箭迟说出那个人,他可以放过潘箭迟。潘箭迟不相信,易连恺气得推开潘箭迟,朝他开了一枪。
听到枪声的秦桑吓一大跳,易连慎从手下口中得知老三带着枪闯进大牢去杀潘箭迟,连忙赶去了大牢。易连恺一枪打在潘箭迟脚上,他踩在潘箭迟的伤口上折磨他,逼他说出幕后指使的人。易连慎赶到大牢阻止易连恺,提醒道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滥用私刑。
秦桑赶来大牢,看见受伤在地上的潘箭迟关切不已。易连恺妒火中烧,他当着潘箭迟的面拉过秦桑想强吻她,秦桑却挣脱开易连恺,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离开了。易连恺告诉自己,他还不能杀潘箭迟,他还留着他有用,原来,他的枪里只有一颗子弹。易连慎将潘箭迟送他去医院,他想要钓出他背后的那条大鱼。
回到房间的易继培想着慕容宸称赞老三的那番话,转身看见桌子地下范先生留给易连恺的那副卷轴。他打开卷轴,看见上面大帅府三个字,感叹范先生一生未雨绸缪,可曾料到江左如今的局面。
易连慎吩咐张麟趾在医院加派人手,凡是跟潘箭迟接触的人,必须把身份查清楚。易连恺带着妹妹晓蓉上街,发现有人盯着自己巧妙地甩开了粽子。易连恺登门拜访高佩德,询问他是否知道杀害范先生的凶手是谁,他身后的人是谁,又是否知道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高佩德认为最终受益者无非是李重年和慕容宸,易连恺道高佩德还是没有看透。江左文胆陨落,时局陷入混乱,易家的损失的确是最直接的,否则天盟会也不会在雍南风生水起,看似得了翻身的机会,可他们不是最后的赢家,最后的赢家还是易家,他认为这整件事的主谋就是易连慎。
属下向梁星北汇报易家传来枪响,过了没多久,潘箭迟就被送去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无从得知。梁星北分析现在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易家大乱,潘箭迟正好被卷进去,还有一种就是潘箭迟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易连恺分析,江左文胆遇害受益的无非两个人,一是潘箭迟,步步为营,先是做了他的副官,之后投靠了掌权的二哥,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范先生当初的地位,若不是东窗事发,想必早已上了江左文胆的位置。二是二哥,江左的整个未来已经掌握在二哥的手里。高佩德突然激动地举枪指着易连恺,质问易连恺既然已经知道他的选择,为何还要登门拜访。易连恺丝毫不害怕,反而说枪声太大,别吓到了妹妹。
秦桑要去医院看望潘箭迟,朱妈拦住秦桑,提醒她这要是让姑爷知道该怎么想。秦桑表示她去找潘箭迟有她的道理,恐怕这也是最后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