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张柱对坐在一旁的百姓散播谣言,表示自己前天早上看到县衙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箱子里装满了真金白银,污蔑郑板桥明目张胆地巴结巡抚。在座的百姓都不相信,他们认为郑板桥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县令,张柱并没有善罢甘休,继续讲,他表示自从郑板桥到范县任县令,范县大灾小难不断。张柱自顾自地讲,没注意到饶小梅就站在他身后,饶小梅呵斥他污蔑郑大人,信口雌黄,张柱仍然嘴硬地辩驳饶小梅是衙门的人,自然站在郑板桥的一边。饶小梅表示空口无凭,大家可随自己到衙门一看。
在衙门里,饶小梅给大家看了破旧不堪的官轿,告诉大家有无数富商想送郑板桥新的轿子,但是郑大人都拒绝了,范仁富想给郑大人修缮官衙,郑板桥拒绝了范仁福的好意,想方设法让范仁福出资修理了流民的房子。大家赞不绝口,唯有张柱还在挑拨是非,吴良方走了出来,历数张柱数日来干的坏事,驱赶流民,散播蝗灾的谣言,煽动大家提前收割粮食等等,在场的百姓纷纷指责张柱,张柱无言回应,嘴硬地溜走了。百姓纷纷称赞郑板桥是一个百年不遇的好官。
作恶多端的张柱并没有善罢甘休,他来到巡抚府,状告自己的父母官郑板桥,理由是郑板桥纵容临县大量天花病人在范县生活,扰乱了范县的社会秩序。晏斯泰本就因为儿子的婚事对郑板桥不满,此番更是有了借口,带着手下来到了范县。
郑板桥对张柱的行为浑然不知,他带着吴良方在视察黄河堤坝,堤坝早已破败不堪,一旦发生洪灾,后果不堪设想。晏斯泰带着手下来到郑板桥面前,质问郑板桥关于天花流民的事,郑板桥表示那些天花病人已经痊愈,在范县安居乐业。晏斯泰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接着质问郑板桥为什么要卖掉自己送给他的古玩字画,是不是想借此羞辱自己。郑板桥邀请晏斯泰移步,自己会给他解释。
郑板桥带晏斯泰来到了农田,在田里插秧劳作的都是曾经 感染天花的流民,他们见到郑板桥就问好,郑板桥向他们介绍晏斯泰,表示这就是帮大家买农具的山东巡抚大人,众百姓纷纷感谢晏斯泰大人,晏斯泰一脸茫然,郑板桥解释自己卖掉那些古玩字画,来给这些农民买了农具和种子。被捧到勤政爱民的岗位的晏斯泰无话可说,也没有理由再找茬。
饶小梅在寺庙为郑板桥烧香,范子扬也来到寺庙,当着菩萨的面,范子扬拿出玉镯,作为定情信物赠予小梅,要小梅今天晚上和自己一起私奔,这是自己和小梅在一起的唯一办法,小梅同意了子扬的决定。
晚上,郑板桥在门外,无意间看到了背着包裹的饶小梅,问清缘由后,郑板桥鼓励饶小梅追随自己的内心,还拿出了银子赠予饶小梅作为盘缠。
费姑身为郑板桥的乳母,从小看着他长大,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郑板桥的发妻死后,一直没有续铉,此事成了费姑的心病,而且费姑认为饶小梅很适合郑板桥,一心想撮合两人,得知郑板桥送走了饶小梅后唠叨不已。
范子扬背着包裹准备出门,被突然来到房间的湘菱看到了,范子杨还是赶去和饶小梅回合,行至树林时,范子杨崴了脚,饶小梅扶着他坐在路边休息,范母带着赵二虎等人赶到。
范母呵斥饶小梅勾搭自己的儿子,看到饶小梅手上佩戴着范家的传家玉镯,不分青红皂白地呵斥饶小梅偷了自家的玉镯。强硬蛮横不讲道理的范母带着范子杨和饶小梅来到了县衙,向郑板桥状告饶小梅,理由是饶小梅偷了自己的镯子,饶小梅解释道这是范子扬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郑板桥知道饶小梅所言不虚,为了让范母信服,郑板桥问范子扬饶小梅所言是否属实,但是范子扬却回答道这个镯子不是自己送给饶小梅的,此语一出,饶小梅和郑板桥都震惊了,一旁的范母洋洋得意。郑板桥再次追问,但范子扬仍然矢口否认,饶小梅愣住了,此刻,她伤心欲绝,心如死灰,她当众表示确实是自己偷的,要郑板桥把自己关入大牢,郑板桥无奈,只能吩咐捕快把饶小梅关入大牢。
当捕快押着饶小梅离开的时候,范子扬大喝一声,他摔碎了桌子上的水杯,拿着碎片对着自己的脖子,要母亲就此收手,否则自己就死在她面前,范母被儿子威胁,选择了不予追究。
回到范家的范子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湘菱赶来安慰,范子扬说出了自己的苦衷,当年,他过失杀死了饶小梅的父亲和哥哥,母亲昨日就是拿这件事来威胁他,如果他不遵从自己的指示说谎,范母就会把这件事告诉小梅。
郑板桥知道饶小梅心里难过,便来到了饶小梅的房间,站在门口,郑板桥宽慰了饶小梅,表示自己会在门外陪着她,要她难过的话就哭出来,饶小梅听闻此言,嚎啕大哭。
第二天,饶小梅哭着把范子扬送给自己的所有事首饰放在了盒子里,锁了起来,她决定忘记过去,忘记那些回忆。打开房门,她看到了郑板桥留在门上的信,信上写着一首诗,诗宽慰小梅的,饶小梅看到这封信,十分感动,带着满脸的笑容去向费姑问早。
郑板桥要去巡街,饶小梅自告奋勇地陪同。遇到张柱拉着两个人在大街上吵吵,郑板桥走上前去询问情况,原来,这个男的名叫谢昌吉,女的是尼姑,叫妙慧。小梅看到妙慧就大叫一声兰兰,原来,兰兰是她小时候的朋友,后来,兰兰的父亲带着兰兰搬家了,小梅和兰兰就断了联系。
郑板桥带着兰兰和谢昌吉回到衙门,让两人说明情况,谢昌吉表示十一岁那年,兰兰搬到了自家隔壁,两人日久生情,但是兰兰的父亲不愿意让兰兰嫁给孑然一身的谢昌吉,逼迫她嫁给别人,兰兰不愿意,兰兰的父亲给了她两条路,要么交给那个人,要么出家为尼。兰兰决定出家为尼,以名心志。兰兰的父亲被她气得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兰兰从尼姑庵回家为父亲处理后事,见到谢昌吉,两人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感情,旧情复燃。张柱在一旁不依不饶,要郑板桥严惩这对狗男女,谢昌吉知道名节对兰兰多么重要,便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事,表是自己戏弄了兰兰的感情。
郑板桥知道张柱不会善罢甘休,表示暂时把谢昌吉和兰兰押入大牢,择日审理。
饶小梅去给兰兰送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知道谢昌吉为了兰兰,还杀害了人,大吃一惊。
饶小梅大吃一惊,急忙去找郑板桥,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郑板桥,饶小梅表示兰兰和谢昌吉生性善良,应该不会加害别人。郑板桥认为可能是有人刻意挑衅,便故意把兰兰和谢昌吉放出大牢,约他们晚上在河边相见,其实是为了引蛇出洞,引出幕后真凶。
兰兰挑着水桶来到了河边,意欲打水时,一个叫马坤的人从背后抱住了兰兰,兰兰大吃一惊,马坤得意洋洋地表示自己让他们失望了,自己没有死,一个路过的樵夫从这里经过,救了自己一命。原来,马坤曾意图趁兰兰下山打水的时候染指兰兰,多亏谢昌吉及时赶到,和马坤大打出手,马坤被打晕,兰兰和谢昌吉慌乱,以为马坤已经死了,便用石头把马坤埋在了河边。
捡回一条命的马坤没有迷途知返,还意欲对兰兰不轨,赶到河边和兰兰郑板桥相见的谢昌吉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制止了马坤,两人再次大打出手,马坤拿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刺向谢昌吉,千钧一发之际,姚三阻止了马坤,把三人都带回衙门,当堂审案。
马坤自认自己没有做错,以为兰兰身为尼姑,却不守佛门戒律,那么自己也可以染指她。郑板桥命人重打马坤十大板,兰兰对郑板桥说了实话,其实,自己是假尼姑。郑板桥早已知晓此事,他派人请出了大悲庵的胜元法师,胜元法师表示兰兰所言不假,当初兰兰为了躲避父亲逼问,来到了大悲庵,自己查到兰兰还有俗缘未了,为了帮助她,允许她以香客的身份借住在大悲庵。
郑板桥表示马坤意图不轨,死里逃生后还不知悔改,明知故犯,命人责罚五十大板。谢昌吉出手伤人,险些置人于死地,也杖责五十大板,还命谢昌吉和兰兰即日成亲。
饶小梅愈发觉得马坤的行为有些可疑,但是马坤除了承认罪行拒绝再交代别的内容 ,饶小梅告诉郑板桥,自己打听到,赵二虎对兰兰好像也有意。
深夜,吴良方和父亲在赌坊门口争吵,原来,吴良方的父亲嗜赌成性,此番又签欠下了五十两的赌债,把自己的腰牌都典当了,吴良方十分生气,呵斥了父亲。在一旁的赵二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拿出了五十两银子,交给了吴良方的父亲,吴良方的父亲不管不顾地接过银子就冲进了赌坊,赵二虎此时对吴良方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他拿出了自己编造的假的河工物料的清单,要吴良方拿到县衙,替换掉那本真正的清册。吴良方本欲拒绝,殊不知,在父亲的拖累下,已经走进赵二虎设下的圈套。
第二天一大早,谢昌吉和兰兰向郑板桥辞别,郑板桥特意做了一首诗,赠予两人,祝两人幸福。
吴良方的父亲被赌坊的人暴打,吴良方匆匆赶到,得知父亲又欠了一百两银子的赌债,吴良方气急败坏但也无可奈何,对方扬言如果不还上这一百两银子,就要了吴良方父亲的命。吴良方无奈,只得悄悄走进了县衙的宗卷室,拿假的清册替换掉了东河段河工物料的清册。
陈轩也在宗卷十查看洪兴的案宗,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郑板桥:洪兴死的时候七窍流血,身体痉挛,和自己父亲陈长生死的时候的症状一样,他认为不可能这么巧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父亲和洪兴死于同一个人的毒手。郑板桥要陈轩继续查下去。
费姑因为过度操劳,腰疼难忍,饶小梅拿出了范子扬送给自己的万能药,那是范子扬从父亲的暗箱里拿出来的。陈轩从旁边经过,费姑请她帮忙查看一下所谓的万能药是否可以食用,陈轩问道万能药药味刺激,认为不适合食用,给费姑看病后把 药带回去研究。
郑板桥带着吴良方去看新修筑的黄河堤坝,意欲把赵二虎的计谋告诉郑板桥,正准备张口,范仁福带着赵二虎也来到了堤坝旁,吴良方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天降暴雨,郑板桥忙着组织堤坝边的村民撤离,辛苦劳累一天,刚回到府衙,就听到来福叫着大事不好就冲了进来,原来,新修筑的东河堤坍塌了。
郑板桥拖着自己扭伤的脚和姚三等人来救助灾民,第二天早上,雨停了,一位老母亲对着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嚎啕大哭,郑板桥和吴良方心里都十分不是滋味,郑板桥当众给百姓跪下,表示自己愧对这些百姓。
吴良方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他认为自己罪该万死,来到范府,想把赵二虎的奸计告诉范仁福——这位范县闻名的大善人。却没想到,在门口,他听到了范仁富和吴良方的对话,这才得知,偷换清册的幕后主使正是范仁福。范仁福偷换掉清册,堤坝坍塌,会追究郑板桥,到时候衙门会按照那本假的清册购进物资,自己就可以趁机把自己囤积的坏木料卖出去,大赚一笔,用这些钱再去买百姓的地。吴良方听后大吃一惊,冲上前去指责范仁福,却被范仁福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