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语赋

第5集 捶丸大会明争暗斗

由于这次家宴少了秋嫣，秦暄亲手雕刻的木簪无法送出去，所以便让秋珉替自己代为转交。待众人陆续离去，秦暄发现梁翊还在府内，意外得知赵明理和月盈根本不在奉京府大牢，而是被他秘密保护起来。

秦暄为此大喜过望，想要修书告知秋嫣，但是遭到梁翊的阻拦，认为此事不应让太多人知晓。恰巧梁翊发现书案上的折扇，震惊二房次女秋珉竟是当年的小姑娘，感慨她已完全记不得自己。

至于扇子真正的主人秋嫣，如今还在为婚事犯愁，毕竟秋老夫人发话要将她尽快嫁出去，即便是二爷和韩氏竭力挽留，可终究比不过其他人反对。秋嫣发自真心渴望女子能像男儿般，自由读书识字，不再受骨肉至亲白眼摆布，可惜这一切皆是妄想。

直到夜里秦暄礼物送来，青黛看到锦盒里的木簪，思及其他姑娘都得到玉佩，便想着为秋嫣抱打不平。唯独秋嫣知晓秦暄真正的用意，也正因如此，才想到自己与其要嫁从未谋面的夫君，还不如珍惜眼前之人，或许不失为一桩良缘。

与此同时，槿夫人已经妥善备好聘礼，只等梁翊过目后，再择吉日前往秋府提亲。梁翊让下人回话给母亲，准备将亲事推迟，其实更在乎秋珉本人的想法，若是对方无意，他也不想强迫。

这般考虑周到，梁翊动身拜访永明侯府，不过多时，秋家上下收到侯府邀请，欲在此春夏相交之际举办一场捶丸会。然而历来三品以上官眷子女方能参加，如此恩宠落在秋家，属实罕见。

永明侯府簪缨世胄，且不论能否与其攀上关系，若是能得遇其他王孙公子的青睐，必然会光耀门楣。几位姑嫂姨娘都希望自家女儿争气，反倒是瞧不起秋嫣，直接将她从名单剔除。但是秋嫣绝不会坐以待毙，主动约见梁翊，想让他帮自己争取个参赛机会。

尽管梁翊没有直接答应，可是很快便见永明侯夫人上门，指名要让秋嫣同去捶丸会。韩氏得知秋嫣意属秦暄，虽知这身份天差地别，恐难称心，而秋嫣认为只有拼尽全力一搏，方能知道结果如何，否则她就要嫁给一具陌生枯骨，永无出头之日。

转眼便到了大会当天，各个世家公子千金齐聚永明侯府，放眼整个场地，大部分女眷全都围在秦暄身边，足以说明他是多么炙手可热。秋珉同样爱慕秦暄，却又因性格使然，不敢上前搭话。

至于秋嫣明知自己身世容貌不比旁人，索性站在旁边故作矜持，不像那些女子争锋讨巧，显得更加与众不同。果然秦暄只对秋嫣有意，纵然身处女人堆里，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不仅如此，梁翊也在旁边关注着秋嫣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她是为了秦暄而来。

众参赛者临上前需要压彩头，秋嫣想用木簪试探秦暄的心意，顺便让他看清大房四房的真面目，怎知秋玫一眼看出此簪乃是少见的金丝楠乌木打造，堪比价值连城。秋嫣打消了压簪的想法，从而引起女眷们的不满，秦暄见状刚要上前，不料梁翊抢先一步解围。

正因小算盘落空，秋嫣为此气恼梁翊心思叵测，又深厌于她，笃定如此做法必有缘由。而在另一边，宋锦忍不住旁敲打探，梁翊坦言秋嫣心思缜密，与其等她施展手腕和秦暄暗度陈仓，还不如先假意下手，趁早断了秦暄的念想。

随着捶丸大赛开始，女眷们在场地互相角逐，激烈程度不亚于男儿。秋璎处处与秋嫣作对，几次都在半路截她，到最后还想故意使坏。幸好秋嫣早有提防，趁着她挥杆之际，闪身躲在秋玫身后，导致她被秋璎误伤，紧接又佯装倒地受伤，最终凭借一套连环激将法，顺利除掉了眼中钉肉中刺，大房和四房家的女儿皆已判定淘汰下场。

大家都以为秋璎受伤不轻，唯独梁翊看得透彻，当众打横抱起到旁边休息，小声拆穿她假摔的计谋。因为梁翊屡次从中阻挠，秦暄视他为轻敌，自然在场地上不遗余力，转眼间夺得这次比赛的彩头，甚至以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同样能够赢得秋嫣的心意。

梁翊不以为然，干脆将彩物送给女眷们挑选，秋嫣从中选出那枚玉扳指还给梁翊，不想再欠任何人情。来到四下无人处，秋嫣让青黛想办法将秦暄引来，最好是避开梁翊，不可让对方知晓。

而此时，梁翊正要亲自传授秋珉打球技巧，忽然看到秦暄和秋嫣单独攀谈，于是准备过去横插一脚。怎知秋嫣拒绝了秦暄亲手制作的糕点，表示自己不愿像所有女人，等着他来垂青关心，随即转身离开。

第6集 秦暄秋嫣互生好感

日过半晌，已是到了最后一局，参赛女眷们需得取下一只耳坠作为信物，而男子则要放上一把带有标记的折扇，届时可交由永明侯夫人为大家结成对子，男女同组搭档，获胜者可得郭贵妃所赏赐的头彩。

永明侯夫人故意找出秋珉和梁翊的信物，安排两人同组竞赛，但是秋嫣听到旁人都在八卦郭贵妃要给卫远侯议亲，恐怕这场大会意在指婚。秋嫣猜到梁翊的心思，于是便与秋珉互相交换耳环，并且警告梁翊不许打她妹妹的主意。

尽管卫远侯比英国公稍逊一筹，可是秦家兄弟众多，秦暄又非长子，所以梁翊建议秋嫣与其想要攀上秦家的关系，还不如和自己结为亲事。秋嫣对此完全不理睬，甚至为了让秦暄取胜，屡次对梁翊进行干扰。

原本秦暄因同组之事有些郁郁寡欢，可当发现秋嫣处处帮他，这才让心情有所好转，脸上多了些笑意。可惜秋珉球技不佳，况且梁翊向来习惯在众人面前保存实力，等到真正较量之时，他才使出绝招夺得冠首。

秦暄认赌服输，唯独在感情上，坚持自己与秋嫣之间心意相通。梁翊和秋嫣互看不顺眼，同时还得佯装相处融洽。领完郭贵妃赏赐的头彩之后，大家全都赶往永明侯府参加赏花宴，秋嫣趁机赐婚之事告知秋珉，叮嘱她务必要远离梁翊。

其实在秋嫣看来，梁翊从未接触过秋珉，之所以突然看中她，必定是看准了秋家世代清流。尽管秋宜官职不高，可他故交门生偏多，若是能与秋家结亲，既不显眼，又对他以后往上爬大有裨益，况且秋珉性子软，更便于梁翊掌控。

秋珉察觉到秋嫣似乎对秦暄有想法，忍不住好奇询问，果然秋嫣坦然承认自己谈不上喜欢，顶多抱有好感，但是通过今日之事，却萌生不同情愫。也正因秋嫣简单明了地表达想法，秋珉掩饰着难过，道了声祝福便离开。

几房夫人和寇姨娘在偏院闲聊，听闻秋嫣在大会上拔得头筹，顿时心生不爽。三夫人钱氏想到有位远房亲戚做生意发了笔横财，如今到处慕色妾室，便想将主意打在秋嫣头上，趁着二夫人韩氏明日去邰英寺拜佛，她们联合向秋老夫人提议。

而在另一边，秋璎不断跟秋玫道歉，表示今日之错完全归于秋嫣，若非她故意为之，又怎会误伤于人。秋玫觉得秋璎所言有理，仔细想来也的确是秋嫣大出风头，于是二人合谋设计陷害。

秋璎故意勾引永益伯爵家的大公子孟玉，赠予他一条赐有“嫣”字的手帕，从而到处破坏秋嫣的名声，让外界人以为此女水性杨花。秦暄自然知晓秋嫣为人，声称此手帕乃是自己从戏院名角手里讨来的信物，正当孟玉据理力争之际，梁翊出面替秦暄作证，总算是保住了秋嫣的清誉。

此事传到秋嫣耳中，等她匆忙寻去竟不见秦暄等人的踪影，反倒是被梁翊骗至郊外湖边。尽管一番良辰美景，二人同船游湖，可是秋嫣根本毫无心思。梁翊警告秋嫣别再妄想算计秦暄，可是秋嫣认为世间男女之情，并未有那么多水到渠成，若是能好好经营，不失为一桩良缘。

所以秋嫣完全不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有何问题，她无非是在争取夹缝生存，如果不再抓住眼下的机会，余下后半生都会守在行将就木的贾老板身边，束缚在雕梁画栋的府邸，与成群妻妾终日争宠献媚，仰人鼻息。

尽管梁翊看待秋嫣是攀龙附凤之人，世人看她是被退婚的残花败柳，只有秦暄才是发自真心相待。秋嫣相信无论是谁，都会与她有相同的选择，而这样的选择并不可耻，甚至反问梁翊对妹妹秋珉何尝不是算计。

等到秋嫣匆忙赶回永明侯府，已是夜幕将至，幸好秦暄还在花园里等她，未曾离开片刻。秦暄牵着秋嫣去赏美景，安慰她不必过于在意那些风言风语，终有一日会黑夜褪去，而他也永远陪在身边。

韩氏将要离府前往邰英寺，临走之前叮嘱看守后门的董妈妈，由她负责为秋嫣和秦暄传递信物。自从二人在那夜互明心意，来往书信较为繁多，秦暄知道秋嫣喜欢公案小说，于是亲笔手抄还未刊录的内容，深得秋嫣喜欢。

永明侯外出归来，欲为秦暄指婚京城女子，可秦暄急忙推辞，声称自己无意娶亲，主动申请调去京郊禁军大营服役锻炼，实则是建功立业，日后可有底气向秋嫣提亲，也就不必在意父母阻拦。

梁翊入宫面见皇帝，继而呈上种种罪状，当庭状告户部郎官夏正机贪墨公款数十万两之巨。皇帝昏庸不善朝政，每日沉迷于修仙服丹，正愁没钱修建仙观，于是立马下令查封夏府，剩余款项将由在京宗亲氏族任娟摊分。

劈柴处连夜抄家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使得全城百姓人心惶惶，秋老夫人吩咐徐娘子负责认捐之事，考虑到近来涝灾不断，收成大不如前，提醒各房尽量节俭。至于钱氏亲戚想要纳妾，秋老夫人果断回绝，大夫人蒋氏和四夫人米氏不敢多言。

第7集 秋府接连遭逢变故

自从上次一别，秋嫣与秦暄往来送的东西，转眼已有大半个箱子，可是彼此之间的关系，迟迟未有任何进展。秋嫣不肯主动表明心迹，于是乔装出府，亲自约秦暄在戏院见面，想办法让对方先开口。

怎料二人私下约会，恰巧落入梁翊眼中，而他正陪着母亲在二楼看戏，故意贬低秋嫣是随身丫鬟，对其一再刁难。考虑到这件事情传出定会对秋嫣有影响，所以秦暄任由梁翊空口捏造身份，不敢对外声张。

反观寇姨娘通过手下来报，得知秋嫣和秦暄私会之事，立马跑去找蒋氏商量派人当街捉拿，正好坐实她犯了秋府家规，届时任由其随意处置。原本蒋氏顾及有辱秋家颜面，可是在寇姨娘的怂恿下，最终默许了她的提议。

槿夫人对戏文里的故事产生兴趣，秋嫣一边为槿夫人讲述，一边观察秦暄的神情，也想借此暗示对方。梁翊贬低男情女爱的庸俗，甚至各种使唤秋嫣，气得秋嫣故意往手帕倒酒，得意洋洋地看他强忍伤口疼痛。

待戏终人散后，秋嫣跟着秦暄乘坐马车离开，梁翊通过窗户观察到有人尾随，于是在半路通风报信，叮嘱他们绕道而行。等到寇姨娘带领家丁拦下马车，意外马车内竟是梁翊和宋锦二人，反观秦暄拉着秋嫣躲进小巷。

奈何家丁各分三路搜寻，终是发现了秋嫣的踪迹。秋嫣为能寻求秦暄的态度，故意在逃跑时摔倒，实则是想逼着秦暄当众立誓。寇姨娘过来捉奸，一番争吵引来百姓围观，并且让永明侯为之蒙羞。梁翊坐在二楼床边旁观闹剧，眼看着永明侯勃然大怒，要求秦暄和秋嫣恩断义绝，从此不再来往。

怎知秦暄鼓起勇气表明心迹，扬言此生非秋嫣不娶。随着话音刚落，永明侯下令将二人强行分开，各自带回府中。秋嫣跪在祠堂承受着父亲的训斥，依旧不改初心，决定要跟秦暄长相厮守。

正因今日之事闹得全城风雨，秋老夫人觉得老脸无光，吩咐钱氏立刻通知远房亲戚过来，且不论聘礼价钱，只想尽快将这个灾星打发走。秋老夫人屏退众人，单独留下蒋氏和寇姨娘，怒斥她们光顾着出气，丝毫不顾及秋家颜面，各罚二人扣除半年月钱。

秋嫣从白天跪到夜里，饥肠辘辘的她干脆拿些贡品果腹，而秋珉过来探望，如实交代自己将她行踪透露给寇姨娘的事情，这让秋嫣震惊不已，后知后觉发现秋珉喜欢秦暄，所以才会报复自己。

可感情属于两个人的事情，即便秋嫣知道秋珉的心思，也不会主动拱手让出秦暄，除非是各凭本事公平竞争。秋珉自知争不过秋嫣，其实更不喜欢对方总是一副正气禀然的假面孔，她可以通过不择手段得到心上人，而自己却要默默接受未知的婚事，无法摆脱家族束缚。

宋锦奉命调查京城各家票号，结果发现这些票号都使用同一张假银票，无论是印章、花纹乃至暗号几乎可以假乱真，唯有通过具体票号进行辨认。以目前保守估计假银票总共两百多万，而户部也发现宗亲家上交的银票之中，竟有秋家缴纳的假银票。

梁翊亲自过来秋府相告，如此天大的恩情让秋宜心情格外沉重，甚至日后必定要以等价报还。与此同时，秋嫣得知秦暄已被禁足在家，无法互通书信，便想着出府去见对方，恰巧遇到梁翊，希望他能帮助自己。

但是梁翊认为秋嫣是个有利可图之人，如此巧舌如簧，万不会让她轻易得逞。趁秋嫣不备，梁翊将她打晕交给秋家人，秋嫣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柴房，意外听闻假银票之事，忽然计从心头起，大喊大叫要出去。

如今事出突然，秋府上下乱作一团，当务之急是要补齐假银票所亏欠的三千两银子，可是三千两是一笔巨款，尽管二房平日里节俭，几百两积蓄不过是杯水车薪，况且三房和四房还欠着公账未还。

正当秋老夫人为此焦头烂额，准备变卖田产筹钱，秋嫣主动申请由她追查真凶，寻回三千两银票，时间定在三天之内，若是成功便不许再干预自己的婚事。秋老夫人也别无他法，只好应了秋嫣的意思。

而接下来，秋嫣带着徐娘子搜寻各房宅院，自然是引起大家的埋怨。但是碍于秋老夫人在背后撑腰，几个儿子儿媳不敢多言，最终徐娘子竟从二房秋蓉屋内翻出假银票。秋蓉跪在厅堂，如实交代自己擅自去厨房取了罐西洋蜜饯，根本不知银票的存在。叔伯婶娘都不相信秋蓉，要求二爷依照家法处置儿子，柳姨娘妄想出言维护，但是秋嫣二话不说，直接举起木条朝秋蓉背后一顿狂抽。

第8集 联手追查银票疑云

秋嫣对弟弟严格实行家法，实则是为堵住悠悠众口，奈何她的用心良苦在柳姨娘看来，全然成了只讨韩氏欢心的戏码。纵然柳姨娘和秋蓉不领情，可秋嫣还是亲自送来外敷良药，在面对亲生母亲的责难时，她至少做到了问心无愧。

次日清早，秋嫣独自出府调查，不料竟与秦暄相遇。原来是秦暄知晓她要以身犯险，索性也跟了出来，扬言要护其周全。二人在街边吃过馄饨，开始分析极有可能交易大额银票的地方，最终锁定在鱼龙混杂的赌坊。

正因秋嫣事先打听到如意坊的大概情况，所以她又向隔壁摊贩询问些线索，从而得知赌坊每月都会抓到客人使用假银票的事情，时间一久，大家也都习以为常。秋嫣和秦暄通过摊贩结识熟客姚盖，且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一家冥纸铺，因背后有奉京府的官差撑腰，所以便成为全京城最大的假银票卖家。

表面看来铺子并无任何异样，像是正经做生意，秋嫣假扮走投无路的赌徒，希望掌柜能够通融。此话一出，掌柜变了态度，引导他们去了后院，可惜没等秦暄高兴片刻，只见掌柜身边出现一伙打手，并将二人团团围住。

掌柜一眼瞧出秦暄身上所佩戴的玉饰绝非凡物，料定他并非身无分文的赌徒，而秦暄自知瞒不下去，干脆拿出玉佩自报身份。正因掌柜不敢贸然得罪英国公府，立马哈腰赔笑，如实向秦暄和秋嫣说明情况。

事实上，冥纸铺所交易的假银票，通常是数额较小，就算给掌柜十个脑袋，都不敢随便印制三千两。只不过秋嫣出示的银票质感和记号，倒是让掌柜想到一个人，此人名叫肖铁，乃是他曾经招募的刻板师傅，半年前突然离开冥纸铺，本以为对方是要金盆洗手，如今看来是找到新的主人。

根据掌柜提供的地址，秋嫣跟着秦暄来到城郊平民区，意外撞见梁翊和宋锦。正当四人说话间，忽然察觉门外有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寻找的肖铁。怎知肖铁非常狡猾，故意利用乞丐们制造暴乱，直接拦住了去路，甚至还用年幼孩童当人质。

幸好梁翊眼疾手快，一招制服肖铁，终是将他捉拿。秋嫣想要与梁翊合作追查假银票，而梁翊觉得自己已经掌握到线索，无需合作便能查到幕后之人，反倒是秋嫣尚有三日期限，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她想借助劈柴处达成目的。

正当梁翊要押送肖铁回去，未曾想，一伙神秘人埋伏在周围。数十支箭矢从天而至，梁翊分身乏术，顾不得再去保护肖铁。反观秋嫣尽可能地护住肖铁，偏偏是对方想要趁机逃跑，最终中箭身亡。

秋嫣在此期间看到射箭之人的真面目，虽是愿意为梁翊提供线索，却是以合作方式，要求对方务必帮忙查到秋家内贼，无论过程如何都可相互商量，就算三日期限已到，她也绝不迁怒梁翊。

达成约定之后，梁翊故意怀疑秋嫣与贼人串通一气，下令将她和秦暄抓回劈柴处，并且关押在露天笼子里，实则是保护二人安全。秦暄与梁翊从小长大，同样了解此人品性如何，只是感慨他在执掌劈柴处之前，其实是个行侠仗义的热心之人，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不会是罔顾人命。

梁翊再次率人来到平民区，吩咐乞丐帮他寻找之前带头闹事的老头儿，结果从小乞丐手里发现了老头遗留的木牌。与此同时，秋珉尚且不知真相，还想要为秋嫣向梁翊求情，希望她能放过姐姐。思及姐妹俩性格截然相反，梁翊自有一番考究，安抚秋珉不必过于担心，让她先行回府。

眼看着秋珉独自离去，梁翊打开牢笼带走秋嫣，也算是采纳了她之前关于合作的提议。秋嫣想到秦暄透露梁翊最是怜香惜玉，尤其看不得女子哭泣，于是佯装柔弱示好，表示自己愿与秦暄断了关系。

若是旁人看来定会信以为真，可是梁翊知道她是故技重施，干脆提到了秋珉，果然让秋嫣原形毕露。秋嫣一再警告梁翊不要以此威胁秋珉嫁给他，而梁翊也懒得多跟她争执，随后拿出那块木牌，让她分析木牌的来源。

无论从品相以及木质，这块木牌都不算是上等，秋嫣留意到木牌正面雕刻的芍药，觉得应该常见于药房，结果这番言论立马遭到梁翊的反驳。在梁翊提醒下，秋嫣忽然想到了秦楼楚馆，此时宋锦拿来所有青楼名册，按照肖铁转头下家的时间，恰巧找到一处新营业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