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语赋

第9集 幕后主谋另有其人

秋嫣女扮男装，以兄弟身份跟随梁翊前往万艳楼，为能尽快找出老乞丐的情人，她直接抢走梁翊的钱袋交给老鸨，指名点姓要找芍药。尽管老鸨为此感到疑惑，可又看在金锭的份上，索性带着两人来到后院厢房。

正如梁翊所料，芍药半老徐娘，相较于其他青楼女子，她所擅长的莫过于揣摩客人心思。眼看着芍药当场脱衣服，吓得秋嫣急忙背过身去，反观梁翊非常自如，很快从芍药口中套取了有用的信息。

原来芍药并非是老乞丐的情人，甚至还遭人厌烦，只因每次来万艳楼玩乐都会赖账。可尽管如此，大家也不敢明面上有埋怨，毕竟他是陶朱公的手下，至于那块刻着芍药的牌子，想必是前段时间老乞丐私自顺走，无关于赠予之说。

通过芍药的讲述，梁翊和秋嫣得知陶朱公乃是万艳楼的老板，平日里鲜少出现，纵然是来到万艳楼，也单独与老鸨陈妈妈的见面，所以久而久之，楼里姐妹们也都知道他是个极为神秘的人。

与此同时，陈妈妈总觉得方才有些古怪，于是派小厮过去查探一二。正巧芍药故意试探秋嫣，发现了她的女子身份，梁翊急忙将对方打晕。小厮偏要送红花汤上门，奈何梁翊拦着不让进，他从门缝看到满地衣衫，以及秋嫣伪装的假象，这才放心离开。

由于房间里点了药性较强的催情香，所以梁翊及时将香扑灭，又亲自给秋嫣，直至她逐渐恢复清醒。之所以梁翊没有中招的缘故，无非是常年练习武艺，体质自然是与常人不可相提并论。

如今仔细打量这座万艳楼，从里到外透着古怪，秋嫣推断此处正是制作以及贩卖假银票的地方，唯独缺少的便是人赃俱获。梁翊警告秋嫣凡事要听自己指挥，绝不能再多生事端，若非刚才她擅作主张，又怎会引起陈妈妈的怀疑。

秋嫣跟着梁翊来到长廊处，正愁不知如何下手，忽然看到小厮鬼鬼祟祟走向后院，身后还有一名看似官员的男子，恰巧是梁翊所熟悉的姚知事。而此时陈妈妈正在房间里等候多时，姚知事拿出祖传之物换取假银票，事后满兴而归。

陈妈妈转身进了密道，梁翊带着秋嫣转动机关，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发现里面竟是四通八达，犹如迷宫般迂回复杂，想来也是陶朱公看中了自然形成的地下坑洞，所以才在上面兴建万艳楼。

走到拐角之时，秋嫣惊见老乞丐的尸首，梁翊检查确定他是被人灭口，下场与肖铁无异。再往前走没多久，已然来到视野开阔的山洞，梁翊和秋嫣看到陈妈妈正向陶朱公汇报情况，身边摆放着堆满大小宝物的箱子，还有三名习武之人站在不远处。

梁翊让秋嫣观察里面是否有他们要找的刺客，怎知秋嫣往前凑了凑，不慎发出声响导致暴露。陶朱公闻声而出，命令手下两面夹击，梁翊为保护秋嫣，以一对多，很快将对方打个落花流水。

反观陈妈妈想要趁机逃跑，秋嫣急忙将她抓住，没想到她竟服毒自尽。陶朱公负伤跑进密道，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梁翊沿着血迹寻找，奈何总是回到原地，到最后竟在山洞里发现了一名女子，此人正是之前不小心冲撞他的茶水丫头萍儿。

根据萍儿的交代，她与爹爹都在万艳楼里讨生计，无意间知道这个山洞的秘密，所以为能给爹爹看病买药，经常会来此处偷银票。秋嫣在假银票上闻到奇怪的味道，于是转手交给梁翊，这才得知是弘真门敬神香的气味。

考虑到萍儿多次来过山洞，必定会知道出口所在，萍儿欣然答应带他们出去，一路兜兜转转，终是来到弘真门的禁苑，所谓的出口居然是佛像的肚子。正因当今皇帝沉迷修仙，尊崇国师弘真上人在京郊赏赐一片土地，从而用于建造弘真圣宫，所以除了皇帝和弘真门高阶，外人是严禁入内。

若是依照现在看来，陶朱公背后之人极有可能是弘真国师，如此表示动摇国本的惊天大案。正当梁翊催促秋嫣赶快离开，怎知一伙道士破门而入，令他不得不自明身份求见国师。原本国师认定劈柴处故意诬陷弘真门，可当掌教灵正押着玄静前来，坐实他与万艳楼勾结之罪，不由痛心疾首。

目前不好确定国师是否参与，可梁翊为避免自己陷入险境，尽可能地安抚着国师的情绪，表示自己无意张扬，只要将玄静带回审讯即可。国师欣然同意，怎知灵正一声令下，其余人纷纷拔剑相向，原来他才是万艳楼的幕后主谋。灵正以秋嫣性命相要挟，逼迫梁翊亲手杀了国师，梁翊不得不与之周全，要求对方给自己一晚时间考虑。

第10集 梁翊秋嫣生死之交

梁翊等人都已被灵正关进炼丹室，想要寻找其他密道，断然没有可能，因为当初修建丹室的初衷是要修丹炼药，根本没想过要准备多余出口。平日里国师看似极其精明，实则私底下是个草包，他以为自己将要命丧在此，索性抱着酒壶坐在旁边喝个痛快。

但是秋嫣偏不信命，于是寻来一把剪刀开始凿墙，尽管效果微乎其微，总要好过坐以待毙。梁翊故意调侃她如此拼命，不过是为了出去嫁给秦暄，结果遭到秋嫣的反驳，她表示自己更多是想选择自由。

很多人或许不理解为何秋嫣久在深闺，唯独对断案之事颇感兴趣，秋嫣坦言年少时学文识字，最早看的话本都是与神探有关，久而久之也便产生兴趣，到后来如痴如迷。所以秋嫣既是想为女子命运而抗争，又希望下辈子继续当女子，迟早会看到男女平等的那天，届时众人皆可读书做官。

事实上，秋嫣对梁翊产生极大的好奇，因为在她印象中，依然停留在六年前那个正直侠义的少年。然而秋嫣却不知，梁翊也曾想过以笔为剑，考取功名，凭着手中之笔书尽天下不公之事。奈何造化弄人，父亲的死对他打击甚大，自此之后与初衷越来越远，游走于挟势弄权，成为外界眼中的朝廷鹰犬。

每当思及此处，梁翊的心境都会截然不同，而他依旧故作镇定，旁人看不出个破绽。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离开炼丹室，梁翊用硫磺、硝石以及碳粉制作黑火药，又仔细观察了四面墙的不同之处，最终锁定在一面较为阴冷潮湿的墙壁，笃定背后就是禁苑圣湖。

考虑到此处没有引线，若贸然点炸药，肯定会伤及自身，所以秋嫣灵机一动，想到将烈酒浇在麻绳上，以它代替引线。随着一声巨响传来，湖水冲破墙壁，溅起数丈高，直接将整个炼丹室淹没。

灵正闻声寻来，只见梁翊带着秋嫣等人往湖中游去，并且用一对金丝手梏锁住自己和秋嫣，避免两人被遄流冲散。眼看着秋嫣逐渐失氧，梁翊顾不得男女大妨，嘴对着嘴给她渡气，总算是转危为安，总算是成功爬上岸。

秋嫣为方才之事向梁翊表达感谢，同时叮嘱他切不可将此事告知外人。正当秋嫣准备用钥匙开锁，怎知灵正带着众弟子往这边赶来，吓得她失手弄丢钥匙。三人寡不敌众，只能匆忙跑进楼阁亭台，梁翊情急之下砍断过桥绳子，阻断了对方的进攻。

纵然梁翊向空中发出信号，可他们却只能待在亭台之上，坐等别人来救。灵正派人寻来十几捆木柴，想要将亭台点燃，令梁翊等人葬身火海。而在另一边，宋锦率人排查万艳楼寻找梁翊的下落，忽然看到红烟信号，于是急忙赶了过去，秦暄与之同行。

宋锦来得及时，梁翊、秋嫣和国师成功获救，灵正当场中箭身亡，其余贼子皆已伏法。正当大家准备离开，其中一人趁机朝秋嫣下手，梁翊为护她而受了轻伤，秦暄也在危急时刻杀死刺客。

通过秋嫣观察，证实此人并非是当初杀害肖铁的刺客，因为对方善于使用左手。闫殿帅奉圣旨前来禁苑了解情况，要求国师与他一同进宫说明事情经过。国师临行前郑重感谢梁翊救命之恩，待他走后没多久，宋锦呈上他在万艳楼寻到的名册。

萍儿忽然想到自己曾在爹爹的住处看到一本册子，里面记录了详细的人名和日期，梁翊带着秋嫣亲自过去，怎知萍儿判若两人，竟想寻机刺杀梁翊。幸好秋嫣事先察觉到萍儿的异样，这才堪堪躲过一劫，反倒是萍儿失手害死爹爹。

这等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人始料未及，梁翊断了萍儿自杀的念头，仔细询问才知她是惠州知府窦英的女儿。萍儿怒斥梁翊罗织罪状，诬陷忠良，才会让自己落得家破人亡，至于所谓的爹爹乃是府上护卫，原本是一心护主，却为了萍儿，心甘情愿给万艳楼做事，也正是秋嫣等人要寻找的刺客。

这桩案件风波已过，每个人都有了妥善处理，秋嫣和梁翊同乘一马打道回府，途径馄饨摊时，恰巧看到已经改邪归正的姚盖，不禁很是欣慰。迎着夕阳而行，秋嫣感受到片刻的宁静，同样回想起六年前，她与梁翊骑马走在海滩的一幕。

与此同时，皇帝通过国师得知作乱之人皆已伏诛，可见天意昭昭，因此他也不再继续追究，嘱托国师务必要练好丹药，不可再出今日之事，以免扰了神仙清净，降罪于万民，届时谁都承担不起。

回到劈柴处，梁翊用工具砍掉手梏之间的链子，至于那对手梏乃是吐火罗密贡之物，内设机关精密，钥匙无法复制，若是要强行打开必然伤及肌肤，只能派人去吐火罗寻找工匠再造，往返之间需要两月有余。秦暄为此有些不满，于是对梁翊埋怨起来，宋锦忽然跑来汇报，声称皇帝已将银票并禁苑之案转交给总章衙门负责。

现如今，买卖银票的交易册子下落不明，秋嫣想要去证物房寻找线索，梁翊和秦暄决定与她一同前去。而在劈柴处门外，总章衙门奉命来取万艳楼一案的相关证物，为首者正是衙门主事元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