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准时来到约定地点,看到孙无疾早已等候多时,他再次提出让孙无疾出山去精武门传授武功,孙无疾断然拒绝,和霍元甲大打出手,两个人各自使出独门绝技,打得难分难解。
陈真遵照孙无疾的交代在半山腰等刘振声,刘振声本想和陈真一较高下,可来之前霍元甲交代不许他和陈真动手,还让刘振声给孙无疾抓了三副中药,因为药材真珍贵,反复提醒他药不离手,陈真和刘振声一见面就忍不住唇枪舌战,他们都遵照师命,只是言语对抗不动手。
几个回合下来,孙无疾渐渐体力不支,霍元甲主动认输,孙无疾对他的人品以及迷踪拳赞不绝口,霍元甲看出他有内伤旧疾,想让他试一试那三副药,孙无疾满口答应,霍元甲觉得当地的药材不如上海的精良,劝他一起去上海治疗,霍元甲邀请他去精武门,答应给他上等的好酒,孙无疾欣然同意,霍元甲赶忙把刘振声叫上来,孙无疾答应和霍元甲交朋友,不许陈真再与霍元甲为敌。
霍元甲兴高采烈带着刘振声回精武门,特意给徒弟们买了肉粽子,给大嫂和侄子侄女们买了礼物,给霍夫人买了上等的布料,让她做办寿的新衣服,霍元甲给未出生的女儿买了新衣服和鞋子, 给王氏置办了全套的金银首饰,王氏埋怨他乱花钱,可还是欣然收下。王氏看出霍元甲心情大好,才知道孙无疾答应来精武门传授武功,王氏也替他高兴,答应把最好的上房腾出来给孙无疾师徒。
陈真给孙无疾熬中药,孙无疾想尽快带他去上海,鹰爪门小师弟小九子突然登门拜访,孙无疾激动万分,当年他把小九子和吕四鹰都逐出师门,小九子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得知孙无疾和霍元甲的恩怨,孙无疾已经放出飞鹰,不许鹰爪门的弟子与霍元甲为敌,小九子苦苦追问其中缘由,孙无疾派陈真去买酒菜,他向小九子一五一十讲述了和霍元甲的事。
陈真一路小跑买回酒和菜,看到孙无疾正和小九子怄气,小九子答应不和霍元甲为敌,孙无疾就和他开怀畅饮,小九子看到炉子上熬的中药,让孙无疾先喝中药才喝酒,孙无疾特意嘱咐陈真把药渣留起来再熬两次。
孙无疾端起中药一饮而尽,然后就和小九子推杯换盏,小九子只是蜻蜓点水抿了一小口,孙无疾特许陈真也喝一碗,陈真觉得酒太辣,孙无疾和小九子聊起来当年的往事,突然感觉腹痛难忍,他指着小九子说不出话来,小九子一口咬定霍元甲在药里下毒,孙无疾让陈真去找霍元甲求助,然后口吐鲜血当场气绝身亡,小九子赌气把药渣扔掉,发誓要杀了霍元甲为孙无疾报仇。
小九子逼陈真给孙无疾跪下,让他去报官,让衙门出面为霍元甲报仇,陈真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不假思索就去衙门告状。小九子想找孙无疾杀霍元甲,为吕四鹰报仇,没想到孙无疾一直替霍元甲说话,还拿出吕四鹰残害良家妇女的事,小九子向吕四鹰提供用黄花姑娘练功的事,他担心事情败露,只好在酒里下毒,孙无疾喝霍元甲送的药,小九子就借此机会嫁祸霍元甲。
陈真拉着孙无疾的遗体来松江府衙门告状,状告霍元甲下毒害死了孙无疾。海上新报的销量急剧下滑,曹主编派记者们四处搜集霍元甲的新闻,实在不行就编一些,否则报纸就办不下去了。小莲很快学了一手上海菜,霍夫人和王氏对她赞不绝口,王氏想等霍夫人大寿以后,就让小莲和大有成亲,霍元甲心里还惦记着刘振声的婚事,霍元栋夫人答应帮忙撮合。
知府徐大人派捕役来精武门抓霍元甲,刘振声和大有挡在门口,曹主编立刻带人去搜集素材,霍元甲闻讯赶来,捕役以霍元甲下毒害死孙无疾的罪名,要把他抓回去,霍元甲顿时惊呆了,刘振声站出来为霍元甲辩护,承认霍元甲和孙无疾比武,可是从来没有下毒,捕役坚决不干,霍元甲坚信清者自清,答应跟着他们去知府衙门。
霍元甲被戴上枷锁押走,霍夫人伤心地大哭,很多人在门口围观,曹总编带记者们拍照取证,刘振声担心他在报纸上再次胡说八道,让大有把他赶走,曹总编故意在地上撒泼打滚。
陈真披麻戴孝拦住霍元甲,要杀了他为孙无疾报仇雪恨,捕役们拦住他,霍元甲反复讲明没有下毒害孙无疾,劝陈真不要冲动,他根本不听。刘振声来找知府徐大人,给他一大笔银子,徐大人对他避而不见,认定霍元甲比武失败毒害孙无疾,师爷提醒刘振声趁早放弃,徐大人只接和洋人有关的案子,刘振声给师爷银子,获准去见霍元甲。刘振声想劫狱救出霍元甲,霍元甲让他去找农劲荪帮忙,可农劲荪去外地了,霍元甲派刘振声去找荣先生求助。
刘振声出门看到陈真,陈真认定他是下毒害人的从犯,要杀刘振声为孙无疾报仇雪恨,刘振声百般辩解,可他根本不听,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捕役们从此路过制止,陈真临走撂下狠话,要去精武门找刘振声算账。
刘振声回家把徐大人偏听偏信要斩杀霍元甲的事告诉王氏,王氏也一筹莫展,霍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因为急火攻心当场晕倒。记者们每人写了一篇关于霍元甲的文章,曹总编一一过目,最后精选出一篇,再次用何马的名义发表。
海上新报销量大增,曹总编欣喜若狂,让印刷厂加印了1000份加价卖出。农劲荪和费德勒回到上海,费德勒迫不及待想见到霍元甲,突然听到霍元甲毒害孙无疾的新闻,他们俩赶忙去找你王氏问明原委,霍夫人病得奄奄一息,医生无能为力,费德勒主动提出为霍夫人诊治。
经过费德勒精心救治,霍夫人终于苏醒过来,她求农劲荪帮忙救霍元甲,农劲荪满口答应,费德勒建议送霍夫人去医院治疗,霍夫人不许洋人给她看病,强行把费德勒撵走了。农劲荪想去找徐大人,费德勒坚持和他一起去。霍夫人想让王氏去京城告御状,可上海天高皇帝远,这方法行不通,王氏想去求荣先生。
王氏亲自登门拜访荣先生,荣先生破例让她进门,看到她款款走来,顿时被她的美貌和高雅惊呆了,荣先生没想到霍元甲一介武夫竟然有如此清丽可人的妻子,王氏求他帮忙救霍元甲,荣先生找借口百般推诿,王氏极力夸赞他持侠仗义,荣先生满口答应,让总管家去找徐大人。
刘振声带着农劲荪和费德勒去见徐大人,陈真特意做了“包公在世”的牌匾想送给徐大人,感谢他斩杀霍元甲,刘振声气得咬牙切齿,想和陈真大打出手,农劲荪赶忙拦住他。费德勒想去孙无疾的住处查找证据,刘振声带他前往,农劲荪独自去见徐大人,徐大人被牙疼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不见农劲荪和陈真,更对那个牌匾不感兴趣,陈真就去刷金漆。
农劲荪给师爷一张银票,拜托他在徐大人面前美言,徐大人牙疼难耐,想病好了再处置霍元甲,有人进谗言劝他把霍元甲早日问斩,争取获得朝廷的重用,徐大人考虑再三赶忙升堂,逼霍元甲在一张白纸上签名画押,霍元甲反复讲明自己没有杀人,徐大人口中呐呐自语,要对霍元甲先行刑后签名,徐大人下令在后院秘密处决霍元甲,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荣先生的总管登门拜访,徐大人不敢耽搁,立刻出来见客。捕役们把霍元甲押到后院,霍元甲得知他即将被行刑,坚持要见到徐大人,徐大人派人传令,把霍元甲先收监。总管来见徐大人,一口咬定霍元甲是荣先生的朋友,徐大人让总管去找陈真撤诉,否则他也无能为力。
刘振声带费德勒去酒窖,看到孙无疾的遗体就停在屋里,费德勒想解剖取证,没想到何玛丽躲在床下面,被刘振声当场逮个正着,何玛丽怀疑刘振声他们想毁尸灭迹,要去知府衙门告状,刘振声讲明来意,谴责她不该乱写文章,害霍元甲锒铛入狱,何玛丽很委屈,她早已经被报社开除,曹总编还利用她的名字发表文章,其实何玛丽也想调查清楚霍元甲毒死孙无疾的真相,就悄悄来到酒窖。
费德勒对孙无疾的遗体做了详细检查,还让何玛丽在旁边记录检查结果。农劲荪来松江府府衙找徐大人,得知荣先生派管家左叔来为霍元甲求情,农劲荪赶忙追上左叔,左叔让他去找陈真,只要陈真不告发霍元甲,霍元甲就可以脱罪。
农劲荪半路遇到陈真,劝他撤掉诉状,坚信霍元甲不会下毒害孙无疾,陈真顿时恼羞成怒,冲着农劲荪大呼小叫,他早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要亲眼看到霍元甲被砍头,左叔也在一旁苦苦规劝,还向陈真讲明利害关系,搬出荣先生来说事,承诺给他金钱和美女,陈真气得暴跳如雷,一气之下把左叔和农劲荪分别推下河。
农劲荪和左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岸,他们俩互相指责,各不相让,最后争得面红耳赤,费德勒,刘振声和何玛丽从此路过,远远看到他们俩如此狼狈,觉得大惑不解。费德勒向农劲荪透露他已经查出证据,能为霍元甲脱罪,农劲荪迫不及待向他打听具体细节,费德勒一五一十说出来。陈真扛着涂了金漆的牌匾来到知府衙门,师爷苦苦规劝他趁早放弃,向他透露有人保了霍元甲的命,陈真认定左叔给徐大人银子,跪倒在衙门外大声喊冤,口口声声称要把霍元甲处死为孙无疾报仇雪恨。
刘振声和费德勒等人随后赶来,看到很多人围观陈真,刘振声也跪倒在地,大声为霍元甲喊冤,徐大人不胜其扰,派捕役把刘振声和陈真赶走,费德勒灵机一动赶忙去击鼓鸣冤,徐大人得知洋人来告状,二话没说就去升堂,还特意给费德勒准备了椅子。徐大人简单了解了一下陈真和刘振声的诉求,当场还原了事实真相,一口咬定霍元甲因为输了比赛下毒害死了孙无疾,下令把刘振声抓起来。
何玛丽站出来强烈抗议,声明曹总编多次冒用她的名字诋毁霍元甲,何玛丽证实霍元甲是被冤枉的,徐大人逼她拿出证据,费德勒搜集了霍元甲送给孙无疾中药的残渣,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怀疑有人故意把药渣扔掉掩盖证据,费德勒认定还有一个人在案发现场,陈真想起小九子曾经说过他是朝廷要犯,如果陈真说出他的名字,就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陈真权衡再三隐瞒了小九子摔碎药罐子的真相。
费德勒拿出药物残渣检测报告交给徐大人,他还检查了孙无疾的尸体,陈真闻听此言,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咆哮公堂,徐大人下令把陈真控制起来,费德勒建议把霍元甲叫来对质。霍元甲一上堂就主动认错,承认没有确定病情就擅自买药相赠,怀疑自己送的药不对症,愿意为孙无疾抵命。何玛丽劝霍元甲不要承担罪责,孙无疾中了剧毒,和霍元甲送的药材无关,费德勒查出来孙无疾死于牵机药马钱子。
陈真一口咬定霍元甲用马钱子加害孙无疾,徐大人把药铺的老板和伙计叫来,他们清楚地记得霍元甲购买的十二味药材,而且方子上根本没有马钱子这味药,陈真不依不饶,认定霍元甲偷偷把马钱子掺进药材,费德勒向陈真了解到孙无疾喝药以后喝了很多酒,可现场没有发现孙无疾喝酒的碗,何玛丽在瓦砾堆里找到孙无疾死前用过的酒碗,上面还残留马钱子的残渣,费德勒认定凶手就是扔掉这只碗的人,陈真顿时傻眼了。
费德勒当场出示证据,证实有人栽赃陷害霍元甲,徐大人逼陈真交代案发现场的第三人,否则就是他害死了孙无疾,陈真不想暴露小九子,他一言不发,徐大人下令把陈真抓起来,霍元甲赶忙站出来为陈真辩护,费德勒看出陈真有难言之隐,劝他说明真相,陈真觉得霍元甲勾结官府颠倒黑白,一气之下要杀了霍元甲为孙无疾报仇,捕役把陈真制服,徐大人下令把陈真收监。
霍元甲无罪释放,他不放心陈真,坚信他不是杀人凶手,刘振声催霍元甲赶快回家报平安,霍夫人因为伤心过度眼疾再次发作,霍元甲心里惦记着母亲,可还想先为孙无疾料理后事,何玛丽寸步不离跟着霍元甲,详细记录了他的大义之举,刘振声担心她在报纸上胡编乱造,要把她赶走,何玛丽承诺会如实报道霍元甲的事,还让刘振声在他们入住的客栈给她安排一间上房。
陈真不服气,在监狱里大呼小叫,乱砸一通。霍元甲高搭灵棚,为孙无疾守灵三天三夜,他带着刘振声和农劲荪等人把孙无疾安葬,霍元甲坚持要亲自掩埋棺材,刘振声便不再插手。霍元甲跪倒在孙无疾的坟前黯然神伤,何玛丽在一旁干着急,她想记录霍元甲的豪言壮语,可他始终一言不发。
夜里,何玛丽独自坐在河边发呆,刘振声随后找来,何玛丽不知道到哪里发表自己的文章,上海这么多报馆,没有一家愿意招收女记者,刘振声怀疑她写的不好,何玛丽就把自己三天来写的新闻稿拿出来,刘振声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对何玛丽的文笔赞不绝口。
左叔回来向荣先生复命,荣先生得知霍元甲已经被释放,心里唏嘘不已,没想到区区一个小报就把霍元甲打垮,荣先生决定收购海上新报,派左叔全权处理此事。曹总编逼记者们熬夜加班写关于霍元甲的新闻稿,他从中精选了一篇,派人加印2000份。
就在这时,左叔派人把曹总编叫走,要请他吃宵夜,曹总编战战兢兢上了黄包车,被拉到苏州河边,左叔下令把他扔下河,曹总编吓得连连求饶,左叔才让人把他捞上来,警告他不许在报纸上胡编乱造,曹总编答应对荣先生马首是瞻。
霍元甲一行人回到上海,他担心陈真被砍头,求农劲荪再返回松江府找徐大人为陈真脱罪,霍元甲想收留陈真,农劲荪只好照办。左叔亲自带人来接霍元甲,霍元甲连连道谢,让左叔送费德勒回家,费德勒自然求之不得,左叔断然拒绝,一气之下带着空车离开了。
霍元甲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那句话说错惹怒了左叔,刘振声也觉得左叔今天阴阳怪气,霍元甲想去找荣先生道谢的时候问清楚,何玛丽向大家辞行,刘振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舍。左叔在家门口等何玛丽,向她转达了荣先生的决定,聘请何玛丽出任海上新报的总编,何玛丽又惊又喜。
霍元甲安全回家,大有和徒弟们激动万分,一起跪倒在地给他请安。霍夫人听说霍元甲被放回来了,挣扎着起来去见他,霍元甲跪下向母亲认错。霍夫人把霍元甲单独叫进房间,想马上离开上海,担心官府查到霍元甲杀死了吕四鹰,后果将不堪设想,霍元甲不想躲躲闪闪一辈子,更何况吕四鹰恶贯满盈,死不足惜,霍夫人以死相逼,却因为急火攻心晕倒在霍元甲的怀里,霍元甲赶忙叫人把母亲安顿下来。
费德勒给霍夫人诊治,她坚决不让洋人治病,强行把他赶走了,费德勒建议霍夫人住院治疗,否则病情会越来越恶化,会有生命危险,霍元甲想去找母亲说清楚,王氏赶忙拦住他,答应想办法让霍夫人住院治疗。霍东觉做噩梦,梦到霍元甲打擂被打死,霍元甲承诺不再打擂,霍东觉无意中说起母亲王氏经常以泪洗面,担心霍元甲再也回不来了,霍元甲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氏跪在霍夫人的床边,一直等到她醒来,苦苦恳求她住院治疗,霍夫人坚决不去洋人的医院,王氏要跪到她同意为止,霍夫人只想让霍元甲离开上海,隐居起来过安稳的日子,王氏极力为霍元甲求情,霍夫人始终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