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不敌黑衣人被打伤晕倒在傅筹怀中,傅筹带人先将她安置在客栈,又让项影去请大夫。看到床上疼痛难忍的容乐,傅筹不由心生怜惜。
无忧回到家中一直回想着刚才触碰容乐的画面,无郁认为无忧终于治好了不能碰女人的怪病,自作主张带来一名容貌艳丽,身材姣好的妙龄女子,无忧并没有出言拒绝。女子悄声走到浴池旁,为无忧倒水拭身。无忧闭眼容忍,脑海却不禁浮现父皇杀死母妃的情景,一怒之下将女子摔入池中,女子吓得浑身颤抖,无郁连忙带她赶紧离开了。
余文杰给太子出主意,派遣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天仇门去刺杀无忧,却不料失败了。余世海对儿子的莽撞行为十分生气,这种事要是传到皇上耳中必然认定是太子所为,越是没证据就越对太子不利。太子却灵机一动问若是有证据呢,余世海立即明白过来,派人去查封拢月楼。
东郊客栈。容乐醒来后发现自己伤势包扎完整,躺在 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桌上还煮着疗伤的中药。忽闻琴声悦耳,容乐寻音找到了在庭中抚琴的傅筹,感谢他救命之恩。容乐谈起刚才琴声表面虽清扬,实则沧桑入骨,实在令人慨叹,这番言论让傅筹对她刮目相看。
无忧无郁二位来看望正在养病的老师,老师感慨无忧对朝臣躲避不及,对自己却嘘寒问暖,实在是重情重义。只是他也明白,在无忧心中,秦相才是真正的恩师。老师问起无忧当朝拒婚一事,无忧表明自己只是不愿做争权夺利的棋子。正当老师想要让女儿和无忧多相处,下人来报傅将军今日班师回朝,殿下宣无忧进宫。
城门外马蹄声声,百姓自发聚在城门口迎接立功回来的傅筹将军。朝堂上,陛下因傅筹平定南境有功,封他为卫国大将军,赐一等功,赏黄金万两,这等厚重赏赐让太子不由沉下了脸。傅筹面上并无过多欢喜,只是说无忧也献计有功,皇上见他不贪功更是赞赏,他决定将南境三洲交给无忧管理,太子闻言立即站出来表示赞同,心中却对无忧更是嫉恨。下朝后,太子叫住傅筹想为他举办庆功宴,傅筹以身上有伤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
容乐来到拢月楼,却被官兵以调查无忧刺杀一案为由抓捕审问,躲在暗处的箫煞看到却也无能为力。莲心与泠月二人听到公主被抓万分焦急,这时下人又传来消息道皇后听闻公主久病未愈,下午即将来看望公主。三人急中生智,找来与公主交好的昭云郡主,然后用迷香迷晕郡主,随后以公主疾病会传染为由拒绝皇后探病。
容乐被带入刑部大牢,她看见沉鱼病倒,拢月解释她是为救沉鱼才现身,谁料也被抓了起来。容乐心知这次只不过是太子刺杀失败,想要找个替罪羊罢了。她交代拢月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会给西启添麻烦。这时余文杰带着士兵不由分说带走了三人。另一边,容齐得到消息黎王在拢月楼遇刺,拢月等人音讯全无,幸而公主府一切正常,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余文杰用刑讯逼三人画押承认是蔚国细作,容乐见他审都不审不由十分气极,这时太子也亲自前来督促余文杰,正当余文杰要继续用刑,太子看到容乐十分美貌,不由动了色心。眼看容乐就要遭辱,无忧及时赶到一脚踹开太子,抱起她就要离开。太子还想要阻拦,无忧毫不客气道以往因为母妃的遗愿,他才会多加忍让,若太子再不知收敛,莫怪他翻脸无情。
无郁见无忧抱着容乐出来,心知无忧已经喜欢上容乐。路上,容乐靠着无忧肩膀熟睡,无忧忍不住想要抚摸她的脸颊,这时马车一晃容乐受惊醒了过来。
容乐感谢无忧救命之恩,无忧推说与她下棋乃人生一大快事,容乐闻言半信半疑,但并没有多问。拢月对自己连累容乐入狱十分自责,容乐安慰道相互帮助本就是她的责任,如今沉鱼重伤昏迷在治,拢月楼也不再安全了,需要尽快寻觅地点作为纸鸢的藏身地。
深夜,容齐在书房给容乐写信,身体孱弱的他突然剧烈咳嗽甚至咳出血来。这时,太后突然出现,催促容齐要加紧山河志一事,对容齐的身体却一点都不关心。容齐面上不说,在信上却叮嘱容乐一切要以安全为主,半句不提自己的身体。
容乐让箫煞去查那日东郊客栈救了自己的公子,只是由于客栈往来众多,那位公子也只住了一夜,所以并没有查到他的身份,容乐只好暂时放下这件事情,她又问箫煞是否动过桌上的箱子,那里放着她和皇兄的密信,箫煞否认了,因此她怀疑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并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娘娘得知无忧答应过几日与雅璃一同去郊外赏花,无郁也会一同前去,因此她希望雅璃能够带上容乐,寻机撮合她与无郁,雅璃自然十分乐意。
无忧近日来三次到拢月楼拜访容乐,却三次都恰巧和她错过,但拢月坚持容乐是忙于生意,他也无可奈何。无郁得知此事感到十分奇怪,向曼夭(容乐化名)这样的生意人,为何却对无忧避而不见。无忧则坚持曼夭并不是贪恋财物的庸俗之人,从她的茶艺上便可知,若非是心志坚毅,心性淡泊之人,绝不可能学到茶道精髓。
两人正谈着皇上来了,皇上让无郁退下,留他与无忧单独交谈。自从上次西陵一别,皇上想通如果无忧真的不愿意和容乐公主和亲,中书监的女儿孙雅璃也是不错的亲事。无忧听闻此言讽刺道皇上看中的不过是孙家的势力,皇上又问最近无忧是否和一个商家女子走得颇近,无忧立即否认,皇上只好转移话题谈起正事。
上次太子兵败,如今北临地位并不稳固,皇上决心要联启抗蔚,解决这个心腹大患。无忧却指出上次兵败并非太子一人之国,北临连年征战,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皇上坚持自己戎马一生,一定能够攻下蔚国,一统江山,无忧却坚持休养生息才是最好的兴国之计。皇上说不过他,就和无忧也定下半年之约,如果他能找到秦家失传已久的《山河志》,就准许他婚姻自由,否则就要和容乐成婚,助他攻下蔚国。
这日,昭云郡主正和容乐谈笑,雅璃突然登门拜访,邀请容乐一起去郊外赏花。几人正谈着,泠月端茶上来暗示容乐有贵客上拢月楼了,容乐无奈只好装不舒服送走二女,自己再次换装去拢月楼迎接贵客。容乐急匆匆来到拢月楼,发现等候的竟然是陈王无郁而非无忧。无郁带着美酒来找容乐,容乐只好推辞自己不会,无郁又让她为自己烫酒。聊天中,无郁借酒气蒸腾想要降低容乐的警惕,问出她的真实身份,幸好容乐意志坚定,等到无忧赶来容乐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无郁解释自己只是想借十里香酒降低容乐防备,无忧冷冷看他一眼,抱着容乐离开了。等容乐醒来,发现自己和无忧正在江上一叶扁舟之上。容乐想要离开,无忧却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还道茶楼一天挣多少钱自己给。容乐心知逃不开,漫天要价提了一百两银子一天,无忧毫不犹豫答应了。
入夜,因为公主不在府中,泠月和莲心两人穿着披风偷偷溜出府中,箫煞一直盯着两人,谁料到了街口二女竟分开了,他只好只盯住一人。
无忧与容乐靠岸时,却发现很多士兵在水中打捞尸体,容乐看到一名孩子的尸体十分不忍,无忧却无动于衷,容乐叹到百姓何辜,活在乱世,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一个牺牲品。无忧没有反驳她,只是在上马后才在她耳边承诺,有自己在,谁也不敢牺牲她。
无忧带容乐在雨中疾驰回城,却在街上碰到了太子的马车。太子见无忧狼狈的样子十分不屑,无忧却想到近段时间太子种种恶行,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并在经过时用武功震翻了太子马车。回到王府,他又借口让容乐烘干衣服将她留在了府中。
翌日清晨,无忧舞剑后让人带容乐过来,一见面,容乐就说要走,无忧却道昨夜之事太子必然震怒,而他看到容乐与自己共骑,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容乐担心自己不会去太子可能会找拢月楼麻烦,无忧直接派了几名士兵保护拢月楼,容乐还是想走,无忧一把将她圈在怀中。两人四目相对,相隔咫尺,无忧想起无郁说的试探容乐是否喜欢自己,但他始终做不出试探之举,而是直接道明了自己心意。
面对无忧的表白,容乐不知该如何回应。无忧步步逼近,拉着她来到一间卧室。只见室内有花有水,轻纱浪漫,琴棋俱全,颇为清雅,无忧笑道此间为漫音阁,正是他为容乐精心所置。容乐对房内的布置非常喜爱,但看到无忧不断向自己逼近,惊慌之下踩空掉入了花池中。无忧见状急忙抱住了漫夭,两人四目相对,正在此时,昭云郡主却闯了进来。昭云郡主直言自己感谢无忧搅黄了清河王世子求娶,但也颇为为容乐公主不平。
容乐一夜未归,泠月、莲心非常担心,萧煞确认后急忙出去寻找。另一边,容乐提出要和无忧下棋对赌,倘若自己赢了,就让自己离开。无忧不由叹道王府到底有什么不好让她如此想要离开,这时冷炎来报,无郁上门来了。
无郁急急上门来是为了昨夜沉船一事,不仅余世海的亲信吏部马侍郎被杀,还连累了许多无辜百姓。无郁觉得余世海是为了灭口,无忧无奈问他是否有证据,无郁知道张侍郎和崔将军都跟卖官案有关,如今已经牵连了许多无辜的人,他希望无忧插手此事阻止太子,但无忧还是不肯插手,无郁只好负气离开了。
离开黎王府后,气上头的无郁直接冲进了东宫找到太子,拿出雀纸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要卖官草菅人命。太子脸色大变,急忙命手下制服无郁。他随手拿起一个花瓶将无郁打伤,从他手中夺走了雀纸并烧毁,还以刺杀太子为由把他送到了大理寺。
无郁走后,两人继续下棋。无忧因为心中有事,连输三局。容乐提出让他放自己离开,无忧却道自己没有答应赌约。其实通过昭云郡主之事,容乐看出无忧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只是做事却颇为顾及,提醒他就算结果是失败,也不会辜负心中坚持。人生就如下棋,长远固然重要,更应该把握当下才是。这时,冷炎匆匆来报无郁因刺杀太子被收监审判。。
次日一早,无忧身着朝服去上朝,走在路上他回忆起恩师秦相被满门抄斩,以及数名因卖官案被牵连的官员,终于下定了决心。果然,满朝文武看到无忧上朝都吃惊不已。皇上上朝后首先就提出无郁一案,余世海率先站出来,指出无郁是与沉船案有关,所以才伪造证据,诬陷他与太子。太子也站出来以无郁曾和马侍郎在青楼发生过争执为由,认为他为了开罪才诬陷自己和余世海。
皇上问无忧对此案的看法,无忧提出卖官案疑点重重,希望可以暂缓判处无郁,给自己七日的时间调查。余世海见状忙提出无忧和陈王关系亲近,由他督办此案并不妥当。这时,一直沉默的傅筹提出让无忧立下军令状,若调查不出,就自领军棍,按律法处置。无忧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昭芸到牢里看看望无郁,无郁安慰她自己身为皇子一定不会有事。昭芸见他毫不悔过,忍不住揪住他的耳朵训斥他做事太过鲁莽,还告诉他无忧立下七日军令状一事。可无郁却认为她只是担心无忧而不是自己,气的昭芸哭了起来。无忧一见昭芸哭泣,急忙连声道歉,昭云这才擦去了眼泪。
无忧让冷炎传信无相子来寻找线人。冷炎走后,容乐来找无忧,从前无忧不问朝事都被人刺杀,如今参与朝政更要小心,无忧看到容乐如此关心自己,忍不住问她为什么总是要走。容乐称自己虽敬佩无忧为人,但两人不是同类,各有各的使命。
萧煞回到公主府,告诉泠月二人自己已经找到容乐的下落。深夜,他潜入黎王府,见到了容乐,提出要带她离开。容乐拒绝了,两人一同到无忧的寝宫查探。两人潜伏在屋顶,竟意外听到无忧说出了山河志的消息,容乐不慎弄出了动静,幸好及时逃走了。回到房内,容乐正在思考有关山河志的事情,无忧突然到访,给她送来了安神香。萧煞提醒容乐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容乐看着安神香没有回答,只是让萧煞先行离开,自己会见机行事。
太子因为李志远的失踪对余文杰大发雷霆,太子威胁余世海,如果卖官案曝光,自己最多被罢,而余家才会真正的大祸临头。
余文杰带人来到李志远的老宅追查,可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几个仆人。余文杰让手下将他们全都会抓回去审问。另一边,冷炎把无相子的调查结果告诉无忧,当年秦相幕僚全数遇害,唯有李志远反而加官进爵,他判断此人贪生怕死绝不可能自杀。
容乐来找无忧辞行,正巧碰到傅筹来找无忧,两人再相见都非常惊讶。无忧见两人间颇为熟稔有些不快,傅筹解释自己和容乐不过一面之缘,连姓名也不知晓,随后对无忧帮助自己大军脱困表示了感谢。傅筹又解释那日逼无忧立下军令状乃是形势所迫,并拿出自己搜集到的李志远的下落交给无忧,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容乐趁机提出想让傅筹护送自己回到拢月楼,无忧立即道将军府和拢月楼并不顺路,容乐便道自己在城中下自己回去,傅筹也顺势说想去拢月楼品茶,眼看两人有说有笑离开,无忧心中又妒又气,也只能任两人离开了。
马车上,傅筹感谢容乐帮自己隐瞒提前回京一事,容乐自然同意。到了拢月楼,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傅筹便离开了。容乐告诉拢月自己已经查到《山河志》下落,并让她秘密傅筹,随后便和箫煞带人一同去追踪无忧。
余文杰带人找到了隐姓埋名当樵夫的李志远,正当他打算灭口之时,无忧及时带人赶到,阻止了余文杰。李志远趁机逃走,却被一路跟踪无忧的容乐拦下。山林隐蔽处,蒙面的容乐向李志远逼问《山河志》的下落,谁料这话全落在随后赶来的无忧耳中。李志远道自己只是参与过《山河志》的编纂,并不知道下落,但在容乐以死威胁下,他还是吐露此书很可能藏在秦家密室中。
李志远话音刚落,无忧突然出现挟持住两人,他想要查看容乐的真面目,可就在此时,余文杰手下黑衣人尾随而来,并乱箭射死了李大人,慌乱中,无忧被毒箭射中,中毒晕倒。容乐见箭头有毒,不顾暴露身份解开面巾为无忧吸出手上毒液,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容乐终于回到公主府,她写信向皇兄汇报自己已经找到《山河志》线索的好消息,也写了自己对无忧的看法,然后然箫煞带给拢月。箫煞忍不住提醒容乐,如果想要获得《山河志》就必定要与黎王斗智斗勇,人心叵测,希望她不要轻信他人。另一边,中毒昏迷的无忧得知有人及时帮自己吸出了毒血,他怀疑冲李志远来的不止是余文杰一伙人。
容齐得到密信,对容乐如此欣赏宗政无忧心生不满,又听箫煞说容乐被人陷害入狱,是被黎王所救,后被黎王软禁在王府一段时间,两人关系颇为亲近,容齐听到更是不快。随后暗卫禀报神医并未找到,但听闻神医有一关门弟子,两人话没说完,太后又闯了进来,还质问容齐为何让人阻挠自己,容齐只好说自己身体不适。太后又说容齐与容乐的信她早就全都看过,容齐忍不住问她为何要逼自己到如此地步,太后只是冷冷提醒他不要忘了答应自己的事。
容乐沐浴的时候,发现泠月精神有些恍惚,而莲心也不在,这让她心中不由暗生疑虑。另一边,莲心趁夜到公主府外与自己的情郎幽会,还交给他一封密信,就在此时一直监视她的箫煞出现擒住了二人。莲心坚持信内只是写给心上人的情话,箫煞见状将信浸入水中,一行行红字浮现出来。
莲心见状十分惊愕,连连否认自己私通外敌,一旁的泠月却开始添油加醋,箫煞又拿出莲心房内搜出的银针,他怀疑上次昭云郡主来府晕倒一事就是莲心所为。容乐见她还是不肯承认,让莲心将手浸入水中,莲心的手果然变色,这证明她的确动过放密信的木盒。箫煞冷道莲心罪当问斩,但心软的容乐还是放过了她,她命人消除莲心的卖身契,放她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
无忧在检查李志远的尸体时,在他的发簪上意外发现了一张当票,立即冷炎带人去当铺调查。拢月将容齐的回信交给容乐,并汇报了傅筹的调查结果。容乐觉得傅筹的形象过于完美,反而显得异常。这时,沉鱼前来报,说余世海过寿要请自己前去献艺,这正中了容乐的下怀。
这日,尚书府张灯结彩,皇上和太子、黎王皆送来了贺礼,让余家父子倍感荣光。余文杰洋洋得意道认为黎王因为李志远之死,不得不主动向自己示好。另一边,容乐跟随沉鱼混入尚书府。沉鱼假装身体不适支走了带路的侍女,漫夭则趁机到尚书府四处寻找密室。眼看宴会即将开始,沉鱼却看到余文杰离开,心中不免担忧。容乐四处查看时,看到一间府库的门虚掩,忍不住潜进去查看。就在她发现机关时,机关突然关闭,原来这都是余文杰设下的圈套。
余文杰质问容乐为何潜入尚书府。容乐反问余文杰为何在密室中私藏大量钱财,是不是打算谋反。余文杰对容乐的伶牙俐齿十分恼怒。但宴会即将开始,他只能先关住容乐,前去参加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