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还是傅筹, 她想问他是否真的要造反,却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到了这一步,她连他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了。傅筹反问是真是假对她重要吗?她只会在第一时间将所有事告诉无忧,或者不顾性命去军营高密。在她心里,也许他做每件事都是错的,但她从未想过,他为何要这样做。容乐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但无论他承不承认,父子终究是父子,她希望他能够及时放手,不要让双手沾满了亲人的鲜血。
亲人,傅筹觉得这个词十分可笑。当初容齐不过是利用了容乐,她便反应如此激烈,而他那个名义上的父皇,却派人整整追杀了自己五年。容乐坦言自己恨容齐利用自己,但她还是当他是亲人,也绝不会用别人的性命去报复他。父子相残,兄弟相杀,即便傅筹最终赢了,除了那个冰冷的皇位,又能真正得到什么。傅筹只能冷冷地告诉她,自己本就一无所有,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太子抱着临皇的棺木痛哭不已,大喊要是自己在他身边,父皇也不会被奸人所害。傅筹打断他的惺惺作态,暗中用劲将他拉倒灵位前,大声道如今陛下已经归天,但伐蔚之战决不能半途而废,现如今内有叛臣,外有虎狼,所以他建议停棺偏殿,秘不发丧,等清除叛军之后再行国丧之礼。太子心中却对傅筹又恨又怕,只好顺势答应了。
无忧带南境大军赶往中山,腿脚受伤的项影终于找到了他。项影将墨玉扇和信交给无忧,无忧这才知道如今整个中山城都在傅筹控制之下,就连陛下留下的禁卫军都成了他的鹰爪。以傅筹的性格,兵权他绝不会假手于人,无忧猜到傅筹必然秘密留在中山,派替身随临皇出征伐蔚,眼下局势紧张,他令冷炎亲自带一队精兵赶上伐蔚大军保护临皇。
夜晚,军队停下修整,无忧见项影独自坐在一旁,想找她了解容乐的情况。项影道自己性命被容乐所救,早已认她为主,傅筹是因为他判出天仇门而追杀他,并不知晓他是给无忧送信。无忧为去军营送信的容乐担忧,这时,冷炎匆匆回来,他悲痛地跪地告知无忧,临皇在伐蔚军营被奸人刺杀,已经殡天了。 傅筹在秘密将临皇遗体送回中山后,还在朝堂上当众污蔑无忧意图篡位,潜入营中,杀父弑君,如今朝中已经被傅筹控制,太子也下令封锁临皇殡天的消息,一旦无忧进京,便格杀勿论,无郁目前也被软禁在府中。冷炎从伐蔚大军安营的地方找到一封临皇遗留下的书信,信中临皇感觉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却依然坚持为无忧着想,字里行间殷切的父爱让无忧悲痛欲绝,他发誓自己会替临皇继续守护这太平盛世,不让傅筹奸计得逞。
箫煞叮嘱容乐不能受寒,而且不能忧思过重,待下人退下后,容乐告诉箫煞今日以取药名义离开将军府后,就再也不要回来。她将自己的亲笔信交给箫煞,告诉他等无忧带兵赶到中山,一旦他攻入城门,就让箫煞亲手将这封信转交给他。
傅筹来找容乐,恰好听见容乐与箫煞说起自己命不久矣,甚至随时都有可能离世。傅筹听到这句话立刻冲了进去,质问容乐是否是因为想要离开才骗自己的,容乐见事已至此,只好坦言自己的确中了毒,并且危在旦夕。傅筹一听大惊失色,他猜到是启皇给容乐下的毒,神情激动地让箫煞交出解药,两人打了起来,傅筹制住箫煞,他早知道箫煞是启皇安插在容乐身边的奸细,启皇远在天边,解药一定在他身上。容乐挡在傅筹面前,告诉他箫煞早已经失去了启皇信任,的确没有解药,求傅筹放他离开,傅筹不忍心拒绝容乐,答应了。
傅筹向容乐保证一定会帮她找到解药,容乐叹到如果早点拿到解药,恐怕还来得及。她何尝不想继续活下去,只是可儿告诉她如今她的毒已入心肺,现在最好的解除办法就是用药物来暂时抑制住毒性,完全解除是不可能了,所以她才没有告诉他,不想让他为自己徒费心思。傅筹闻言忍不住紧紧抱住容乐, 他宁愿她或者报复自己,恨自己,哪怕是一辈子。容乐想劝傅筹放下仇恨,傅筹承诺只要容乐愿意随他离开,将心交给他,他愿意放下一切离开。
傅筹在庭院中借酒浇愁,容乐突然出现在他身旁坐下。傅筹以为她这是答应了自己的条件,醉道自己现在后悔莫及,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会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放下一切仇恨带她离开,从此隐姓埋名,做一对普通夫妻。容乐静静地靠着他,听他诉说着理想中没有纷争与仇恨的生活,最后的最后,傅筹握着容乐的手告诉她,此生他无法与她同生,他会与她同死,下辈子,他们再做一对最恩爱的夫妻。
一夜春宵,傅筹在晨光中醒来,看到睡在自己身侧的容乐,眼中满是幸福,就连属下来报也只是敷衍了几句,不愿打扰此刻的清净。这时,容乐也渐渐醒来,她满怀情意地看着傅筹,下意识喊了一句“阿筹”。就是这一句,让傅筹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他认出,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容乐,而是痕香,易容成容乐的痕香。傅筹甩开她的手立即要走,这时容乐却闯了进来,看见眼前场景她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傅筹连忙追上去向她解释,容乐却没有想象中愤怒,她此时前来就是来告诉他自己的答案,她的性命可以交给他,余生可以随他去任何地方,但他的心,只属于无忧。
容乐告诉傅筹,今生两人有缘做夫妻,却无缘做爱人,就算没有无忧,他们之间也早已注定了结局。傅筹不信,扬言他必然要跟命运好好争一次,能陪她走到最后,并且死在一起的人,只能是他。容乐没有辩解,只是低声道今生,两人缘分已尽。这云淡风轻的一句,却轻易击垮了傅筹的心。
容乐离开后,满心复杂情绪的傅筹瞥到在一旁张望的痕香,他一把将她拉到房间狠狠摔在地上,用剑指着她。痕香没有反抗,只是辩解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爱他,甚至只要他想,她愿意一直扮成容乐的样子。傅筹讥讽道她是不是在可怜自己。痕香解释说自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爱她。傅筹看着痕香的模样,忽然心生一计,痕香易容成容乐如此相像,相信无忧也看不出来,等事成之后,再将一切告诉他,他想让无忧也尝尝自己今日所承受的悔恨和痛苦。
内监告诉傅筹,太子这几日一直在宫中寻找玉玺。两人正说着,只见太子醉醺醺地拉着雅璃对她上下其手,嘴里还说着胡言乱语,看到傅筹,太子更是指着他,告诉他如果没有自己,他不过是一个拥有兵权的乱臣贼子,等无忧回来,谁还会对他俯首称臣。太子拿着玉玺在傅筹面前炫耀,傅筹不想和他废话,直接让人将他抓回宫,可等他夺过玉玺盒子一看,里面却空空如也。
雅璃感谢傅筹出手相助,傅筹不解她为何对自己如此生疏,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雅璃以为他要将香囊还给自己,又羞又气转身要走,傅筹却拉住了她告诉她这个香囊自己一直放在身上,还告诉她自己很快便会给她答案。雅璃一听立刻喜笑颜开,傅筹趁机邀请她一起共进晚膳。
容齐秘密带人来到清谧园见容乐,容乐见是他避而不见,容齐也不恼,让人退下只自己一个人在房中。容齐打量着容乐生活的房间,倾诉着自己的相思与关怀,容乐再也听不下去,拿着匕首顶在容齐咽喉上,质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这次又要利用自己作什么。
容齐见容乐情绪激动,解释自己只是想来看看他,想喝一杯她泡的茶。容乐不想再看他惺惺作态,她直言自己的人生已经不过短短数月,她不愿再卷入那些肮脏的阴谋中,只想要平静地过完自己的人生。容齐没有回答,只是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点心,还道这三块点心下面,都放着一张字条,每张字条都写着他可以给容乐的一个承诺。容乐不愿再信他,容齐只好一块块拿起,将纸条上的愿望一个个说出来。第一个是许她明日见到无忧,第二个是许她顺利离开将军府, 第三个是许她一年性命无忧。容齐用整个西启江山做担保,只要容乐愿意一边吃点心一边听自己说几句话,他一定会帮她实现这三个承诺。
容齐见容乐还是迟疑,主动吃了半块糕点,容乐这才也吃了。容齐一边分糕点一边告诉他,这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都不是大事,这世间也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就想容乐怨恨自己将她嫁到北临,但她在这里才遇到了无忧。容乐见容齐一直咳嗽便上前替他倒茶,容齐却抓住容乐的手,告诉她如果想要这世间上最大的幸福,就要经受最大的困难,不管发生任何事,她都要好好活下去。容乐听着听着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她想不通容齐也吃了为什么只有自己有事,容齐将昏睡过去的容乐抱在怀里,低声告诉她点心没有毒,只是让她安心的睡一会。他紧紧地抱着容乐,能够像这样和她一起吃点心,说说话,对于他而言就是莫大的快乐了。
雅璃去赴傅筹的晚宴,傅筹特意准备了青州小菜,她心中十分欢喜,还道不论将来傅筹作何打算,她都会站在他这边。傅筹也笑道明日朝中有场大戏,他特意邀请雅璃与自己一同观看。容乐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件密室,她正感到头痛欲裂,傅筹过来了,他径直将一碗药灌入容乐喉中,容乐虽一直反抗却始终开不了口。侍卫告诉傅筹,无忧已经率南境军攻到城门,傅筹心心念念要实现自己的计划,完全没有察觉容乐的异样,而是继续让人按计划将她送走。
无忧带着南境军队一路十分顺利攻破了城门,他担心这是傅筹的阴谋,却看到无郁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无郁看到无忧眼含热泪,一直叫嚷着要为父皇报仇,无忧只好安抚他现在不是伤心地时候,现在皇宫被傅筹掌控,只有更加小心才能破坏他的阴谋。得知看守无郁的士兵是今早突然被撤走,无忧更是认为这里面必有蹊跷。萧煞将容乐的亲笔信交给无忧,让他在大义和她之间不要犹豫,若有缘再见,她会解释那日拒绝他的理由,若无缘,只好再盼来生。
朝堂上,有大臣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劝太子早日登基,太子一听正中下怀,正当他想顺水推舟迅速登基时,无忧带兵直接闯入了大殿。太子看到无忧又惊又怕,喊人想将他拿下,却始终没人应答。无忧告诉他如今禁卫军已经归顺他,傅筹也不知下落,太子想用弑父杀君的罪名镇压他,无忧却反问他除了傅筹片面之词,到底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杀父。见两人争辩不休,下臣道如果要登基必不可少两样东西,一是先皇遗诏,另一样是传国玉玺。太子当即叫人拿出诏书和玉玺,群臣立即议论纷纷,无忧见状一刀向那玉玺劈去,之间玉玺变成两半掉在地上,原来那竟是木头雕的假货。无忧向众臣道自己绝无篡位之心,群臣信服,纷纷跪请无忧主持大局。
这时,侍卫禀报,傅筹在殿外求见。
无忧质问傅筹如何对得起那些敬仰他的百姓,傅筹声称自己对得起所有百姓,倒是无忧一直没有做出半点功勋才是真正对不起百姓。傅筹声称为了避免两军交战引起的厮杀,他不想有无辜人流血牺牲,于是有了更重要的决定,言毕,命人将夫人抬上来。
无忧眼见一袭红衣的女子被抬上来,以为漫夭非常激动,责怪傅筹不该把漫夭牵涉进来,傅筹询问盖头下的女子是否愿意嫁给他,女子幸福回答愿意。无忧这才放心知道里面的人不是漫夭,傅筹揭下盖头,原来是孙雅璃,傅筹宣布以后孙雅璃就是他唯一的正妻,无忧担心漫夭询问傅筹如何对待,傅筹则声称要把漫夭送给无忧,就看无忧自己是否愿意接纳。
话音刚落傅筹就命人将漫夭抬上来,只见红纱帐内抬着痛苦呻吟的漫夭,漫夭根本说不出话来,还被傅筹喂喝下了毒药,导致浑身燥热难耐,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折磨让漫夭生不如死。傅筹利用漫夭逼迫无忧投降,无忧痛苦看着无忧拼命摇头,无忧知道漫夭是想说宁死也不愿意让无忧跪下投降。漫夭为了阻止无忧投降,用仅存的意识拿起身边的匕首欲自杀,傅筹抢先一步夺下匕首,目光迎向漫夭的眼睛,还以为自己恍惚间看错了,眼神太像漫夭了,傅筹以为是痕香假扮漫夭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警告漫夭别想再假扮漫夭破坏他的计划。
无忧命悄悄命陈王带着兵将离开,一方面请傅筹放了陈王离开,傅筹的目标本就是无忧,因此爽快答应了。傅筹将解药抛向空中,无忧飞身而起接着解药直奔红纱帐内扶起容乐,容乐看见无忧就在面前,突然无忧的脸变成了傅筹的脸,容齐不怀好意的脸,容乐愤怒一剑刺向无忧的胸口。无忧忍着疼,扶着容乐将解药含在口中嘴对嘴喂容乐服下,晕倒在容乐面前。
红纱帐外,傅筹喝着酒,此时有人过来禀报,声称陈王已经离开,还有武林高手护卫,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拦。常坚也来禀报,称他们已经搜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容乐。
红纱帐内,容乐清醒过来,手中的匕首鲜血滴下,看着自己最爱的无忧就躺在面前,胸口早已被鲜血染红,容乐满头青丝变成白发,撕心裂肺呼唤无忧。而傅筹也已经察觉了红纱帐内的女子正是自己最爱的容乐,不信任和悔恨自责充斥着傅筹的内心。
容乐从红纱帐内坚持一步步走出来,手中握着匕首,可腿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容乐跌坐在地上,傅筹冲过去将容乐揽在怀里,容乐一把匕首无力抵住傅筹的胸膛,逼着他去救无忧,同时也警告傅筹如果无忧死她绝对不独活,随即晕倒在傅筹怀中。
不远处高楼之上,容齐目睹这一切,攥着容乐玉佩的手早已血迹斑斑,看到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之后容齐失魂落魄离开。
马车之上,侍者为容齐包扎手上的伤,容齐目光呆滞,拿出之前给容乐的点心盒子,里面还有没吃完的点心,容齐心中安慰,至少那一块点心就可以保容乐一年性命无虞,而他要的不止是一年的平安,他要容乐一生平安。马车行至郊外,太后的马车早已等候在哪里,赞许容齐此番做的好,并且将解药给了容齐服用。
傅筹找太医给容乐看病,太医诊治不出容乐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为什么会白发,气得傅筹痛打太医。握着容乐的手,傅筹自责不已,他不知道何时容乐被调换的,而错误已经发生,他也唯有一生来赎罪。
在大殿之上,傅筹揭穿太子卖官卖爵的罪证,指责太子不配做太子,命人将其看押。朝中大臣认为不可以以下犯上,傅筹作为将军也没有权利如此做,傅筹亮明身份,承认自己是苻鸳的儿子,当时苻鸳被册封为皇后,皇帝也曾下令苻鸳之子皇嫡长子是唯一的太子,并且拿出了苻鸳的凤印宝册作为证据。
了结了朝堂之事,傅筹来到天仇门怒打林申,斥责林申更换容乐,林申反而声称按照当初的计划就是容乐,而傅筹为了保护容乐居然让痕香代替。林申反而认为傅筹总是说爱容乐,可是却没有发现在红纱帐内的是真正的容乐,反倒是无忧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容乐,其实傅筹心中应该明白,如果那个人不是真正的容乐,又怎么可能会骗过宗政无忧。听闻此,傅筹愣住了,或许潜意识里自己也有些确认她就是容乐了,只是没有及时去确认收手,傅筹黯然神伤离开了。
回去以后,傅筹一直守在容乐身旁,反复想着在地牢中他亲手喂容乐喝下毒药,看着容乐满头白发傅筹痛彻心扉。在门外的萧煞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杀了傅筹,泠月劝说萧煞不要冲动,傅筹回来之后就已经怒杀了守护容乐院子的护卫,连常坚也受到了处罚,现如今傅筹不眠不休照顾容乐情绪也处于悲痛之中,如果萧煞进去必然出事。泠月认为在容乐身边的人只剩下他们二人,如果他们再出事就没有人保护容乐了,萧煞这才控制了情绪。
容乐醒来看到傅筹坐在面前,怒斥傅筹表面假装在乎她,实际上却利用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让她厌恶至极,容乐表示自己一句话也不想和傅筹说下去,他让她觉得自己活着就是别人的累赘。傅筹想要解释,容乐也根本不愿意听,直接询问无忧在哪里。
傅筹解释自己没有保护好容乐,连她被人掉包都不知道,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那个人是真正的容乐,但是他保证一定会找出那个陷害他们的人,将其碎尸万段,随后傅筹离开了容乐房间,并未告知容乐无忧所在。
项影萧煞和泠月都来看容乐,容乐让泠月先下去,项影则拿出了墨玉扇交给容乐,称是无忧让其转交。现如今无忧也身负重伤被关押,项影猜测皇宫之内或许关押无忧,容乐忽然意识到无忧或许就被关押在当年苻鸳被关的冷宫之中。容乐让项影去帮自己找一把好剑,她要从今天起好好吃饭,好好练习剑术,再也不让人欺负她,利用她。
对着镜子梳妆,看着自己的满头白发,容乐有瞬间的痛苦和挣扎茫然无措,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拿着木梳梳理着自己的满头白发,看着面前的墨玉扇,容乐眼中虽然含着泪水可也坚定无比。
无忧果真被关押在苻鸳曾经住过的冷宫森阎宫,肩胛骨也早已被傅筹穿透吊在那里。无忧看到傅筹进来,也早就猜到了当年皇帝之所以会杀死云贵妃,就是因为苻鸳曾经在秦勇敬献的十里香酒中放置了毒药,而今天傅筹用同样的毒药给了漫夭,看到漫夭的状态无忧理解了当时的皇帝行为。
傅筹告诉无忧,他就是要把无忧关在这个森阎宫里,要把他们母子受的苦都双倍的还给无忧,无忧惊讶意识到傅筹是苻鸳的儿子,可当时已经都说傅筹已经死掉了。无忧大骂傅筹杀了皇帝就是弑父,傅筹厉声打断无忧,认为那个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父亲,从小他就被那个人派人追杀,而无忧从小就在这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就连容乐被无忧利用了,都还是对无忧念念不忘,可是却无法原谅他的利用,这一切对傅筹来说都是极度不公平的事情。
无忧认为苻鸳的死是咎由自取,可是傅筹却一辈子沉迷仇恨,违背道义,注定他要一辈子孤独终老,傅筹声称自己不会孤独终老。他马上就要登上皇位,而容乐就是他未来的皇后,无忧冷笑,认为傅筹根本不了解容乐,容乐根本不在乎什么皇后的位置,他那么伤害容乐,容乐是绝对不会留在他身边,当初容乐对无忧有情,尚且可以如此决绝,更别说容乐牙根就不爱傅筹。傅筹心中恼怒,承认容乐爱着无忧,也正因如此才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言毕,傅筹狠狠拉动无忧肩甲处的铁链,无忧发出凄惨的叫声。
容乐和萧煞夜闯宫殿,在森阎宫上面揭开瓦片看到了无忧和傅筹,萧煞想要闯进去把无忧救出来,容乐阻止萧煞。在容乐看来傅筹为人生性多疑,如果一次营救不成功,势必会转移地方,想要再次营救就难了。傅筹不知道的是,另一间密室里,林申推着面容憔悴的北临皇帝目睹了无忧被折磨的一幕,老皇帝泪流满面。
看傅筹离开以后,容乐飞身下来见无忧,无忧肩胛骨被穿透,还安慰满脸泪水的容乐,同时也震惊容乐居然满头白发。无忧催促容乐赶紧离开,担心被人发现就再也无法离开。
容乐流着泪亲吻了无忧,同时也告诉无忧她一定尽快找到无隐楼的人,一定会把无忧救出去,无忧叮嘱容乐千万不可以为他再受伤害。
容乐刚飞身离开,傅筹就推门而入,四下一看并未发现容乐的身影。
容乐担心萧可儿一个人在黎王府不安全,让萧煞备马车去黎王府找萧可儿,途中要一个疯妇人跳上马车求救,口口声声不让人抢夺她的孩子。容乐给了前来找疯妇人的家人一锭金子让其带着离开了,而常坚则奉命一直偷偷跟着容乐。
容乐来到黎王府被侍卫拦住,容乐大怒斥责侍卫让路,否则就大开杀戒,众人知道容乐对傅筹的重要性,谁也不敢再阻拦。萧可儿看到容乐满头白发震惊无比,答应帮着容乐研制解药。容乐想要带着萧可儿离开,萧可儿却不愿意离开,认为在这里研究解药更加方便清净,容乐不再勉强,趁着萧可儿为容乐把脉的时候,容乐偷偷将墨玉扇交给萧可儿,让其去寻找无相子。
项影来找痕香时候,发现铁链子已经被砍断,地上还有斑斑血迹,人已经离开了,项影随后就去追赶,恰好看到天仇门的人在追杀痕香,项影出手救下痕香。项影一直都对痕香有情,希望痕香能和自己一起可以保护她,痕香声称自己父母一直希望她和姐姐过着平淡的日子,现在她大仇已经报了,一生杀人太多连自己都觉得厌恶想要彻底离开。痕香丢掉手中的长剑悄然消失在夜幕之中。
傅筹收到孙雅璃父亲的来信,提醒傅筹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善待孙雅璃。傅筹前来看孙雅璃,孙雅璃心中已然开始对傅筹产生惧意,认为傅筹可以对待容乐至此,必定不会善待她,因此要自杀拜托束缚。傅筹阻止了孙雅璃自杀,并询问她难道就不想杀他报仇吗?孙雅璃认为即便杀了傅筹,当初那个保护北临浴血奋战的大英雄再也回不来了。傅筹声称自己从小就是在地狱长大,他被自己的父亲追杀,身上满身伤痕,而这些孙雅璃都是看不到的,只是看到他大将军的光环。傅筹认为孙雅璃一直都不喜欢他,喜欢的只是那个大将军的光环,是孙雅璃幻想出来的人,而他实际从来不想成为大英雄,也抬眼被称为大英雄。当孙雅璃用崇拜的目光看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些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是多么肤浅。
孙雅璃冷笑,此时已经明白为何容乐不喜欢傅筹,傅筹如此践踏她的感情也未必就会快乐。傅筹表示自己不需要孙雅璃的感情,他只要容乐一人,孙雅璃斥责傅筹永远得不到容乐的真心。傅筹提醒孙雅璃不要妄图自杀,因为她死了她父亲也活不下去,孙雅璃慌忙求傅筹不要伤害父亲,也自责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她不恨傅筹,只是想要劝说傅筹放手,或许他也不爱容乐,只是一直要和黎王争夺而已,是不服输而已。傅筹警告孙雅璃不要妄图猜测他的感情,因为她不是他,也根本不了解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