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喊着不想跟她们去送死便跑到教堂后院,乔治在后面追着她跑,两人误打误撞地跳进了下水道,一开始两人以为找到了新通道便开心地在里面大叫玉墨等人的名字,想让大家从这个下水道里一同逃出去。两人在下水道里探路,结果没走多久就遇到了被锁上的铁门。
晚上法比与玉墨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法比甚至为每个女学生都倒了一杯红酒,让她们品尝一下红酒的滋味。好似最后的晚餐,玉墨劝大家吃好喝好,晚上就能做个美梦,最好梦到战争结束。玉墨让法比抱住她,这是他俩相识的第49天。
红绫与乔治继续在阴冷的下水道里前行,两人的体力都几乎透支,可四处依旧是铁栅栏,乔治把头伸了进去,红绫想为他把门打开,但俩人用尽了办法依旧拽不开铁门。
玉墨为孟书娟梳头,孟书娟问玉墨爱情是什么,玉墨告诉她自己见到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他在玉墨面前所有动作都慌慌张张的,玉墨喜欢这样的人,爱她爱到痴,但这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是爱她爱到死,玉墨想起了戴涛并流下了热泪。
黑岩久治带着手下包围了教堂,他打算过一会儿就让手下冲进教堂进行扫射。法比预料到黑岩久治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把压箱底的地雷、炸药和枪都拿了出来,门胁以为法比要杀了他,法比把枪销毁随后给门胁松绑让他逃出去,门胁逃出教堂告诉日军同伴们快跑,法比拿地雷与炸药把教堂炸毁,门胁明白法比放走他,是不想他一起陪葬。
黑岩久治本想拿走孟书娟手里的胶卷,再把教堂里的人灭口,没想到法比用了这样的方法,这倒也省得他去找胶卷。黑岩久治看着熊熊烈火中的教堂,让手下收拾好枪支弹药回总部,教堂被毁,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九年后成为审判官的孟书娟回到南京,此次要在南京进行对日军二级战犯审判。
日本百姓认为大和民族是贵胄,他们在亚洲的战争实际是在解放亚洲,南京大屠杀时广岛居民反而在连夜狂欢庆祝。
朱光煜在审战犯田中秀树时,田中秀树不仅不知悔改,还自视甚高,他认为朱光煜的官衔比他小,要态度恭敬地与他讲话。朱光煜斥责他不知好歹,死到临头还不肯认罪。
田中秀树认为广岛长崎人民无缘无故被投了两颗原子弹也是受害者,中国现在不过是与苏美等国勾结。朱光煜反驳道广岛长崎的人民实际上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受害者,如果真为日本百姓着想,这些战犯就该尽快伏法,还有日军主战的将军才不是什么拯救者,而是社会的人渣、垃圾、败类。
在圣马德伦教堂的从葬坑里发现两千多具尸体,白骨上有明显的刀伤,衣服也已经腐烂,孟书娟想起了当时她在教堂里经历的一切。法庭在南京市搜集人证物证,由于要出席的证人太多,他们只能选择一些有代表性的证人出庭。
南京大屠杀二级战犯审判开庭,大家纷纷佩戴上翻译的耳机,田中秀树在法庭上辩解自己无罪,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大和民族而战,他的辩护律师甚至开解道南京大屠杀根本不存在。
朱光煜反驳道他们的辩解就是无稽之谈,辩护律师当时还在日本上学,根本没能来南京,辩护律师表示自己跟很多日本军官都证实了日军占领南京时,南京已经没有人,被烧的房屋里也无人居住。百姓们听到日方辩护律师的话大声地斥责他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玉墨头戴黑色的头纱来到了庭审现场,红十字会的副会长带着一具具白骨出庭作证,即使只剩白骨大家依旧能感受到当时日军的残暴,国民党军官们听到他的陈述纷纷流下眼泪。
黑岩久治出庭作证,孟书娟看到他便想起来当时在教堂他把孟司长的手臂砍断那一幕,九年前黑岩久治围攻教堂还历历在目。朱光煜问他是否掩埋尸体,黑岩久治表示自己记不清具体的数字,他也不肯承认战争是屠杀。
听证的百姓们听到他的证词都大骂他是杀人狂,戴着头纱的玉墨激动地冲上来,她质问黑岩久治怎么可以把这些都忘了。当年黑岩久治害得他们过了阴暗的四十九天,日军在南京城内抢劫、强奸、随意杀戮,把尸体埋在从葬坑里,可他们一个个都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错。
玉墨向审判官们提议当场枪决黑岩久治,可这并不符合国际审判法,日方辩护律师认为中方民怨太深,审判不公正。
孟书娟生气地站了出来,她问黑岩久治是否还记得她,九年前黑岩久治围攻圣马德伦教堂不过是为了销毁她手上的胶卷,黑岩久治虽然记得她,但仍不肯承认有罪。
黑岩久治的军队一直包围着圣马德伦教堂,他以保护美国人资产为由为自己开脱,国际战争条约中并没有要求日军要保护美国人的资产,黑岩久治大言不惭地表示他出于人道主义才帮忙照看教堂,而且他特意让安全区的费驰照顾中风的英格玛神父。
孟书娟推着坐轮椅的英格玛神父出庭作证,面对死不认账的黑岩久治,神父拿出了朱玛丽的照片,神父告诉大家年仅十四岁的朱玛丽就是被黑岩久治害死的,日军在南京城里做了什么,黑岩久治与他的手下就在圣马德伦教堂做了什么。
英格玛神父祈祷上帝能来惩罚无恶不作的日军,日方辩护律师抗议神父说的话太恶毒,不像一个信天主教的神父,审判官宣布他的抗议无效。
英格玛神父被带出庭,玉墨跟着跑着出去,玉墨问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神父回答她自己忘记了。玉墨像当初来到教堂时,蹲下去亲吻了神父的手背。
威尔逊医生出庭作证,他指责日军的无耻行径,随后还带着浑身是疤被毁了容的豆蔻出庭,当时红十字会发现豆蔻时,她俨然成了一个血人,被日军轮奸后又刺中三十七刀的豆蔻两个月后换上感染性疾病。
日本辩论律师认为这种病症只能在三个月以后才能发病,威尔逊医生斥责他一个外行不要来质疑专业医生的能力。玉墨撩起豆蔻的衣服,把她身上的疤痕给大家看,当场所有的审判员看到这残忍的疤痕都流下了眼泪。
威尔逊医生表示当时安全区的所有人都恨自己没有武器,如果他们是军人一定冲上前线与日军拼个你死我活。日方辩论律师抗议威尔逊医生有强烈的个人偏见,而且据他所知豆蔻之前是个妓女,他认为妓女没有资格来指责日军的强奸行为。
玉墨承认自己是个妓女,她还被日军抓去做了慰安妇。日方辩论律师大言不惭道慰安妇每月有收入,许多日本女人自愿成为慰安妇来慰劳日军,这也算报效日本的行为,而且玉墨身为一名妓女成为慰安妇也没什么不妥。
玉墨质问他为何不让自己的妈妈、姐姐妹妹和女儿去做慰安妇,怎么不让她们去报效祖国,日方辩论律师无言以对,玉墨还把当年孟书娟的胶卷都洗了出来,里面每张照片都是日军惨无人道的屠杀罪证。看到那些照片黑岩久治低下了头,最终审判认定日军二级战犯有罪。
玉墨临走时把胶卷都还给孟书娟,让她好好保管,孟书娟谈起玉墨与戴涛的事情,玉墨表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俩私定终身了,可国难当头哪有那些儿女情长。
孟书娟此时想到,当时苏菲问她妓女中谁长得最美时,她没有回答,她只是没有承认罢了,在她心里赵玉墨最美。
当年法比炸掉教堂后,躲在地道里的妓女们与女学生们把教堂前院从葬坑里的尸体都拽到地道里,随后才从地道爬了出来。后来玉箫因重度感染死在了慰安所,春池在河南大饥荒中丧命,苏菲等人下落不明。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