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蕴今日这一出,拓跋昀要齐恒给她道歉,齐恒虽然不愿,但是拓跋昀下命令了,他也不得不照做,看着齐恒一副吃瘪的样子,乐蕴笑得开心,她就是要让齐恒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与此同时,摄政王府,容止牵着盛装打扮的楚玉一起去参加释迦牟尼庆典,而马雪云穿着特意订做的礼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昨晚当容止告诉马雪云庆典只能王妃去的时候,马雪云就有些崩溃了,哭诉容止不能给她正妻的名分,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哭诉、恳求,容止都没有松口带她去。马雪云狠狠的掐着手臂上割肉的伤口,提醒自己一定要记住今日的痛苦。
庄严肃穆的庆典上,楚玉代表大宋上台祭佛讲话,表示宋魏缔结盟约的诚意。楚玉本来有些紧张,但是看到容止鼓励的微笑,她突然就放心下来,虽然没有按照指定的词稿背诵,但是她的一词一句都代表着大宋的诚意。楚玉说的好好的,突然祭祀台上三盏天灯自燃,楚玉惊慌失措,幸好容止及时奔上台救下她。大祭师说这是楚玉不诚心祭佛的缘故,正好此时,丞相马中良来报,深得大宋皇上宠信的将军司马君带人屠杀大魏安城百姓四百余人,而藿璇正好在安城,为了救百姓被司马君活捉了。拓跋昀趁机说楚玉是大宋细作,来大魏就是为了潜伏在容止身边窃听情报。大祭师与拓跋昀都笃定楚玉是细作,再加上藿璇的事,不管容止怎么求情,拓跋弘都没有办法给楚玉留情,他下令将楚玉交给大祭师看管,十日后处斩。
清越听到消息,冲动下就想去救楚玉,被容止和沈遇拦了下来。这次事情很棘手,一环扣这一环,好像一定要置楚玉于死地,不过容止觉得大祭师会是一个突破口,只是他好像一直很厌恶大宋,在天灯自燃之事上明显针对楚玉,但是只要他改口,楚玉就还有一线生机。容止去大祭师府上求见,奈何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挡了出来。他又得知了京兆尹府大肆逮捕宋人,屈打成招的消息,情急之下去找拓跋昀理论,他们针锋相对打了起来,拓跋昀走后,容止就撑不住吐了血,昏迷不醒。
马雪云给容止房间点了安神香,让他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楚玉来说都很重要,沈遇没办法,只好在房外大声呼喊叫醒容止。容止醒后马雪云硬是拦着他不让走,马雪云如此胡搅蛮缠不可理喻让容止非常生气,很严肃地斥责了她。容止想起他和马雪云的初见,那时候马雪云一番断线的风筝飞得更高的言论引起了他的注意,马雪云事事想要独占鳌头,那时容止利用她这种思想和她做交易,但是不知何时心高气傲的马雪云已经变了。
容止很担心楚玉,楚玉聪明又不安分,容止很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此时,大祭师府,大祭师一心认为宋魏不会和平,当初宋魏联姻本就是个错误,他这次借着祭佛庆典陷害楚玉就是为了让宋魏关系回到原点。
当夜,楚玉逃跑,很顺利地闯进了大祭师的房间,她忙着质问大祭师陷害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大祭师的异样,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祭师要害处插着一把匕首,已然死亡。大祭师身边的礼官本来是打算杀了大祭师嫁祸给宋人的,楚玉阴差阳错的过来,都省得他再去找人了。楚玉之前喝的水里早就被礼官下了药,她此时浑身无力。
楚玉被那礼官拖到大祭师身边,让她的手握住了那把匕首。宫里,太后本来在为楚玉向拓跋弘求情,下人突然来报,说是楚玉杀了大祭师。容止得到消息气得把书案的东西一扫而空,事情太棘手了,他一时也想不到救楚玉的办法。
当初在安城活捉藿璇的正是司马君,他正在和天机阁主谈话,突然听后士兵来报,说是藿璇跑了。而逃跑的藿璇此刻就藏在司马君的营帐里,趁着司马君和天机阁的人去找人的时间,藿璇出其不意地生擒了天机阁主。藿璇用匕首抵着天机阁主的脖子,被司马君的人马团团包围,天机阁主利诱藿璇归降大宋,他说的头头是道,藿璇敢确认这场宋兵杀魏人的戏码是他设计的。天机阁主身份尊贵,藿璇用他要挟司马君,司马君只能放她走。只不过他给藿璇安排的马是喂了巴豆的,走不远。
司马君暗暗追着藿璇而去,看到她扔下天机阁主之后,带人去追,甚至一箭射死了她。等他上去收拾战果的时候突然发现死的人是天机阁主,大吃一惊。此时藿璇穿着天机阁主的衣服杀了天机阁的人抢了马,一路疾行与王泽汇合,她之前受的伤还没好,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她带着王泽连夜疾行回平城。
十日之期已到,楚玉被押上斩首台,事情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楚玉已经不想再辩解了,她只是有些伤心,和容止联姻这么久,她对容止有好感,但他却对她冷淡异常。眼看斩首的大刀就要落下,清越挥出一剑打落大刀。正好藿璇在这时回来,带来了一封在司马君那里偷来的密信,密信是用鲜卑文写的,内容大致是楚玉勾结司马君活捉藿璇。拓跋昀见到这封信,还以为抓住了楚玉的把柄。藿璇大笑,楚玉和司马君都是宋人,怎么会用鲜卑文写信呢,这封信藿璇敢断定是给她看的,她能逃出来应该也是司马君故意放水。
藿璇的事解决了,拓跋昀还想抓着楚玉杀大祭师的事不放,楚玉此时求生意志强烈,她把那天陷害她的礼官抓出来,撕开他胸口的衣服,一个大大的掌印印在礼官胸口上,这是楚玉那天昏迷前用尽力气打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借此证明自己的清白,楚玉料定礼官因为杀了人不敢把去过大祭师房中的事说出来,她的这一掌正好可以证明了礼官去过。这个礼官是拓跋昀的人,眼见事情败露,拓跋昀忐忑不安,幸好礼官情急之下自杀了,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当初楚玉联姻大魏的事是天机阁主操纵的,天如镜并不知道,他知道后去找天机阁主质问,天机阁主心术不正,一直试图挑起祸乱,天如镜若不是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早就和天机阁主决裂了。天机阁主听他质问也不生气,还承诺若是他能把楚玉从大魏带回大宋,他放弃挑起祸乱的事。天如镜头戴斗笠来到平城,听着街上有人对楚玉出言不逊,不动声色地教训了他们。
与此同时,楚玉气恼容止之前对她忽冷忽热,现在她洗清冤屈,容止没有安慰不说,还要训斥她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消极对待杀死大祭师一事。楚玉觉得委屈极了,容止前脚刚走,她就带着清越出去逛街了。容止去了藿璇府上,两人多日未见,藿璇一上来就与他切磋剑术,还未说上几句话,沈遇进来禀报楚玉私自出府的事,容止只好匆匆离去。藿璇看着容止着急的样子,莞尔一笑,看来楚玉是个不省油的灯啊,藿璇心情大好,带着王泽上街去了。
楚玉逛到一处天桥,有位老婆婆坐在台阶上,请她帮忙把远处的鞋子拿过来,楚玉好心,帮她拿了过去,老婆婆得寸进尺让她帮忙穿鞋,楚玉本打算好人做到底,倒是看到老婆婆一闪而过的眼神,止住了动作。
楚玉手刚接触到老婆婆的脚就知道自己受骗了,哪有老人家的脚这么软的,楚玉一把掀翻老人家,谁知这老人家身手很好,一个空翻平稳落地,顺手拿下头巾,赫然就是藿璇那张明媚英气的脸。藿璇约楚玉一起喝酒,楚玉给她印象和想象中很不一样,她们喝着酒,本来聊得开心,突然说起容止,藿璇口气有些不对,要不是王泽多次咳嗽示意,藿璇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来。容止找了很久才找到酒楼,听说楚玉在和藿璇喝酒,很是着急,冲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藿璇早在得到容止过来的消息时就带着楚玉飞窗走了。
藿璇和楚玉坐在屋顶上把酒言欢,看着不远处儿童快乐的玩闹,藿璇告诉楚玉这就是她坚持上战场的原因,她希望百姓能安居乐业。楚玉很佩服藿璇这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若藿璇是个男人楚玉觉得自己一定会爱上她的,藿璇听后大笑不已,两人吹着微风,头顶皓月当空,一不下心酒喝多了。
清越在酒楼吃饱喝足和王泽一起出来的时候,就在看楚玉和藿璇醉醺醺地相互搀扶着走,王泽把藿璇带回去了。楚玉摇摇晃晃中好像看到了容止,容止要带她回家,她一把挣开并不想回去,她在这里根本没有家,她被冤枉的时候也想解释,但是她知道根本就没有人听,她千里迢迢嫁来大魏,容止是她的丈夫,他都不相信她,她还能依靠谁呢,她真的好委屈,好难过。容止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让楚玉受了这么多委屈,他急忙走上前紧紧地抱住泣不成声地楚玉,心疼又自责。
康王府里,乐蕴偶然发现了拓跋昀夹在书里的藿璇的画像,她和藿璇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不会骑马射箭,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只是藿璇的替身时,刚刚侍女口中独得康王恩宠的话就像是个笑话,乐蕴紧紧地攥紧口中的发簪,手指流血了仿佛都没察觉到,因为比不上她心里的痛。藿璇一回来,乐蕴发现府上的人看她的表情怪怪的,而齐恒更是对她冷嘲热讽不断。
而拓跋昀此时正在藿璇府上,藿璇是带着伤回到平城的,拓跋昀担心她,特意带着大夫去给她诊治,只是藿璇很不领情,拓跋昀想要对她好是发自内心,她不喜欢看到他,拓跋昀也不生气,留下大夫自己离开了。与此同时,楚玉从一早醒来就头疼不已,典型的醉酒后遗症,想起昨夜在藿璇面前喝醉酒她就头疼不已,实在是太失礼了。
楚玉想起红袖那里的孩子们,收拾妥帖后,就忙去了郊外,她见红袖为了孩子们的生计发愁,得知红袖在茶馆戏班跳是后,就交了她一支很受欢迎的舞蹈。容止去找楚玉,到了茶馆后没有看到相见的人,反而遭到了突然出现的白衣面具人刺杀。茶馆里顿时一片混乱,楚玉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白衣刺客就是前几天突然出现在大魏的天如镜,他此来一时为了带回楚玉,二是为了杀掉容止。看今日形势一时杀不了容止,天如镜趁乱带走了楚玉。
落樱缤纷的桃林里,楚玉晕晕乎乎地醒来,见到天如镜她很吃惊,她想回去天如镜也不拦她,但是他敢断定,只要她毫发无伤的回去,就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容止也不例外,天如镜想让楚玉早日看清容止的真面目。楚玉虽然对天如镜的不认同,但是内心难免忐忑。她回去后,容止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怎么回来的。楚玉突然想起天如镜的话,容止果然不信她,她心里突然就凉凉的,难受得很。其实容止还是关心楚玉的,他从丹枫轩出来后,就吩咐了沈遇隐瞒楚玉回府的真实消息,对外宣称楚玉是被沈遇带人救回来的。
马雪云听说楚玉竟然回来了,心中愤恨,让人放出消息,说是楚玉被刺客玷污了。这样的流言很快就传遍平城,拓跋昀猜到容止后院失火,趁机给容止下套,正好拓跋弘的生辰快到了,拓跋昀暗中将养在容止鱼池里拓跋弘最喜欢的珍珠鱼给弄死了。
藿璇在街上听到关于楚玉和刺客的传言,赶忙去了容止府上,关于流言的始作俑者,容止猜测是拓跋昀,不过依藿璇对拓跋昀的了解,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其实藿璇知道容止早已觉察到幕后之人,只是不愿说出口罢了。这时,沈遇突然来报,养在鱼池的珍珠鱼全都死了,珍珠鱼又称长寿鱼,是拓跋弘最喜欢的鱼,这明显是有人想在拓跋弘寿宴前给容止使绊子。并且鱼池里还养了很多珍贵的鱼苗,此次一起受到殃及,这些鱼苗是府上最大的进项,没了这些,明年朝中各处的打点恐怕就会力不从心。
珍珠鱼的事容止让沈遇详查,而他自己去了马雪云,现在的马雪云他是真的看不懂了,她竟然会为了争风吃醋去污蔑楚玉的名声。
对于容止质问,马雪云拒不承认,容止不是心软之人,不管马雪云如何装傻,他都不会妥协,马雪云见容止不依不饶,她所性不装了,换个套路,对着容止说爱,容止觉得可笑,他和马雪云之间一开始就只是交易,他需要马中良得到支持,而马雪云贪恋荣华富贵想要嫁给他。马雪云现在口口声声说爱他,但是她肆无忌惮地败坏楚玉名声,这也是在败坏他的名声,甚至让他在朝堂上下颜面扫地。马雪云当时为了逞一时之快没有想这么多,现在看到容止铁青的脸色,才知道这件事对他有多不利。容止不愿再与马雪云多说,他喜欢聪明人,马雪云显然已经越界了。而且,在他心里,永远只有权力,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拓跋昀为了讨好藿璇特意为她制作了精美的衣裙,没想到藿璇连看都没有细看,一剑就将衣裙刺破。正好此时容止府上送来了一把剑,剑鞘是用珍珠鱼皮做的,还说今年珍珠鱼培育成功,特意把多出来的鱼给藿璇做了剑鞘。拓跋昀看到鱼皮剑鞘,表情一时有些奇怪,匆匆离去了。拓跋昀进宫去见母妃,正好遇到母妃正在生气,看到太后送给母妃的珍珠鱼皮腰带,拓跋昀一脸冷笑,难道容止的珍珠鱼真培育成功了?那他在鱼上费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此时容止府上,马中良怒气冲冲地来找容止算账,让立刻下令解了马雪云的禁足,甚至拿他们的合作威胁他,但是容止态度特别强硬,马雪云做错了事,这样的惩罚是她应得的。马中良没料到容止这么不给面子,放话一定会让容止后悔。对容止不利的消息,对拓跋昀来说都是好消息,他得到马中良和容止闹翻的消息心情雀跃地去向拓跋昀报信。乐蕴端着茶过来,拓跋昀立刻停止了话题,耐心地品着茶,好像对乐蕴的宠爱并没有变化。
今日朝堂之上,马中良状告容止四处送珍珠鱼皮制品给太后、将军等人,哄抬物价,玩物丧志,甚至还给容止按上了瓦解江山的罪名。容止态度很好,知错就改,为表自己决心,决定将鱼塘卖掉。这么一来,容止不声不响地就化解了珍珠鱼悉数死绝的危机。拓跋昀得到容止出售鱼塘的消息,觉得有利可图,暗中将鱼塘买了下来,等他看到珍珠鱼身上的珍珠是假的时,一瞬间醍醐灌顶。容止的珍珠鱼当初就全死了,到处送鱼皮饰品,就是为了迷惑他,而马中良和容止的决裂恐怕也只是做给他看的,拓跋昀冷笑连连,这一次他又输了。
拓跋昀又去找了藿璇,这一次他会输,有很大的成分是因为他看到藿璇喜爱鱼皮剑鞘而毁了他送的衣服时嫉妒了,心乱了。拓跋昀是真的喜欢藿璇,他想让藿璇给自己一个机会。藿璇就像往日一样,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拓跋昀真的伤心了,藿璇永远那么高傲,高不可攀,但是他敢打赌,藿璇有朝一日一定会后悔,因为她爱的容止不会爱上她。
在藿璇这里受了伤,拓跋昀回到乐蕴那里寻找安慰。见他心情低落,不甘失败,乐蕴尽心安慰,她一番会常伴一生、助他成事的话让拓跋昀很是感动。另一边,容止府上,楚玉想要出去,容止担心她的安全,让沈遇整日盯着她不许她出门。这是个苦差事,沈遇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