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谋深算的贵常青一听耀天的意思连忙话锋一转表扬公主好眼光,说何侠和楚北捷是当世齐名的将才,如今战云密布,人人自危,战将犹为宝贵,如若公主能与何侠结为夫妇等于为白兰竖起了一面钢铁屏障。只是以何侠的能力和将才想要长期留住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耀天信心满满,又称身边有贵丞相筹谋,不愁留不住何侠。
耀天上朝的第一天众臣就纷纷上奏称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公主尽快册立新王。耀天请众大臣放心,自己临危受命执掌朝政,但她对天起誓,她永远都是白兰的公主,绝不称王。
晋王为了麻痹痛苦开始沉迷酒色,不提册封王后之事,张贵妃沉不住气,找到晋王称自己承王后生前口谕暂时执掌凤印,如今深感名不正言不顺特来归还,请陛下再择人选。晋王无心过问政事,让张贵妃尽管执掌凤印,如有处理不了的事就让她父亲张尚书帮着办,张贵妃得到满意的回答告退。
楚北捷一早就到深山为白娉婷采药,并亲自喂药,希望她能早一日苏醒过来。看着药汁顺着失去知觉的白娉婷的嘴角一再流淌下来,楚北捷心急无比,不觉向醉菊姑娘发火,醉菊恼了,扔下药碗就要撒手不管,说要去找自己的神医师傅随他一起云游四海,才不要在这里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贵丞相奉耀天公主之命率众臣出宫迎接何侠入宫,一见面他就给了何侠一个下马威,以他非王公重臣之因请其从偏门入宫羞辱于他,何侠因拿不出公主配发的官印和诏书,只得忍气吞声。贵丞相称自己有一个天大的喜讯要告诉何公子,耀天公主有意选他为白兰的驸马,要知道这一位子是天下多少达官显宦梦寐以求的东西,随即贵丞相又开始敲打何侠,让他既决定入赘白兰就要安分守己,守白兰的规矩,这骠骑将军的虚名不要也罢。
何侠经贵丞相一番敲打决定暂不见公主,而不知内情的耀天公主正在对镜理红妆,心情激动地等待心上人到来,没想到只等来贵丞相一人,贵丞相说何侠是自认为配不上公主,不能承公主的美意,所以自行告辞了。
醉菊不忍楚北捷担心,于是提议采用师傅曾说过的方法,让吃不进药的白娉婷用熏蒸药浴的方法利用皮肤和呼吸吸收药性。
耀天每天上朝都会被逼立新君,而贵丞相则假装好人,称公主年轻体健定会诞下皇嗣,在这之前他会和众臣一起辅佐公主执掌朝政,经不过陆荣泽的一再催促,贵丞相称说起驸马人选他倒是有一个推荐,那就是他的儿子贵炎,一边是何侠的下落不明,一边是贵炎的当堂示好,耀天开始犹豫不决,正在关键时刻太监来报,殿外有自称何侠之人求见,耀天顿觉心中一松,笑了。
何侠携敬安王府家传宝玉上殿当着众臣的面向公主求亲,公主不顾众臣阻挠,她称和何侠真心以对,这门婚事她答应了。
醉菊在替白娉婷换衣服时发现了她写给楚北捷的亲笔信,白娉婷认为楚北捷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他们已经阴阳两隔,她惟愿楚北捷能忘了她,此生安好。
张尚书让太医找来六个很有可能诞下男婴的初孕女子,他允诺太医事成之后太医院士非他莫属,他让太医好生照顾六个女子,给足银两,不可走漏风声,他自语道也是时候把那些挡道的好好清扫清扫了。
楚北捷日日守在白娉婷的房前吹箫,醉菊姑娘好生羡慕地缠着北捷哥哥给她讲他和白姑娘之间的故事,她的北捷哥哥对白姑娘这么痴心,白姑娘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另一个当然就是她自己啦,正在醉菊陶醉在幻想之中时,突然林中射来数支冷箭,楚北捷及时掩护醉菊,让她好生照顾白姑娘,自己则持箫出去应战,楚漠然听到动静持剑加入战团,两人联手不多时就将杀手摆平,一条漏网之鱼亡命而逃。楚北捷知道此别院已不安全,决定将白娉婷撤离,突然房中传出巨响,竟是白娉婷醒了过来,想要强行起身,终因伤势过重又吐血晕了过去,醉菊一时急得把师傅传授的医术都忘了,拿着针不知该往哪里扎。
何侠收到白娉婷被楚北捷亲手杀死的消息,一时失魂落魄,冬灼冲动地要去找娉婷的尸首,要去找楚北捷替姐姐报仇,何侠压下心头痛苦喝止冬灼。
何侠和公主的婚礼如期举行,白兰举国上下都对驸马爷十分好奇,不知是哪家的将帅之才能得到他们白兰公主的青睐,愿以白兰整个国库为聘礼将他招赘。
洞房花烛夜,贵常青故意为难一对新人,在新房的窗外大喊着“时辰已到,恭迎公主回宫”,他说是奉白兰祖训执政继承人不得整夜离宫,公主也不能例外。
白娉婷终于醒了,楚北捷却悄然离开,他让醉菊不要告诉白娉婷自己来过,如果娉婷问起就说是则尹和漠然救了她。但白娉婷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只告诉醉菊让她转告楚北捷,他不来她不吃。
张贵妃责怪父亲一向做事稳重怎么在处理楚北捷的事上如此冲动,如今已经打草惊蛇,要想再次下手就难了,她让父亲管好朝廷里那帮人的嘴,楚北捷的事交给她来办。张尚书问她打算怎么办?张贵妃的计策乃是一箭双雕的毒计,她要让楚北捷为大晋捐躯。逃回的杀手想起一件事,说在打斗时,楚北捷一直护着西厢房的一间屋子,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张贵妃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查清了再回来。
就如醉菊所言,白娉婷和楚北捷是她见过最古怪的一对男女,一个知道白娉婷两日不进食就是不肯来见她,一个也不着急,只是说该见的总会见到,真的饿死了那倒真成全了“死当长相思”之意,醉菊被娉婷气得无话可说。当楚北捷终不忍心端着粥碗来到屋里却发现娉婷根本不在屋内,楚北捷在林中找到在漫天飞雪中撑伞独立深思的娉婷,娉婷说堂堂战神楚北捷用尽全力一剑却不能杀死一个庸常女子,她明白楚北捷如此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救自己。
楚北捷说如果白娉婷真有罪,他有一万种方法来惩罚她,但唯独不需要的是她用生命来成全自己。楚北捷说他们这么多人花这么大力气救活她,所以她没有资格再伤害自己,他会安排人带她离开大晋,但是,这一去怕是日后再难相见。
因为娉婷延路需要大量用药,楚北捷决定以运送药材的商队护送娉婷一路向西,经白兰入凉进嘉峪关,他吩咐楚漠然沿途休息务必避开闹市,还有娉婷的车速会比较慢,先行车队必须提前两日到达前站进行打点排查,与娉婷的车队必须保持距离,以免引起怀疑,除了他和醉菊外,其他护卫必须两站一换确保不泄露行踪。
何侠在朝堂上向公主进言称白兰的兵力在晋燕白凉中最为羸弱,他建议即日起提高赋税,扩充军备,广泛征兵,以民养兵,以军护民方是长久之计。贵常青提出异议,他认为征兵之举,乃是与老百姓安居乐业之境相违,会引起老百姓心中莫名的不安,会担忧白兰王朝再次被卷入战争。何侠则认为暂时的安逸是因为晋燕凉之间的互相牵制造成的,若这种牵制一旦被打破,白兰将岌岌可危。两人在朝堂之上唇枪舌剑各执己见,众臣皆附议贵丞相,连公主也慑于贵丞相的势力决定暂且忍耐。
晋王整天浑浑噩噩、无心饮食、不思朝政,待吃了金丹后又精神颇佳,连着几日还封了几个美人,太监总管向张贵妃汇报说晋王服用金丹后精神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张贵妃话中有话地说既然金丹有效那就继续服用。
为安抚贵丞相父子之心,耀天特封贵炎为征镇将军,陈傅和陆荣泽两位大人当即反对,耀天则将两人官位也加以提升,两人欣然接旨,自然不再反对对贵炎的加封。
耀天恨自己没有实权,害驸马跟着自己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反倒是何侠通情达理劝解公主想开点,百年老树盘根错节,哪是他们一朝一夕能撼动得了的。
白娉婷决定不走,于她而言这么离开与生死相别没有区别,她决定去找楚北捷,哄他也罢,骗他也罢,只要能让她留在他身边就好,醉菊举双手赞成娉婷的做法。
临行前夜楚北捷不舍娉婷的离开,却又控制着自己不去找她,一人在房间里喝着闷酒,突然窗外传来悠扬的琴声,看着窗外在寒风中抚琴的娉婷,楚北捷在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终于还是飞身而至用披风包裹住心爱的人。娉婷向楚北捷请求能跟随他的身边,若生死两道都行不通,那么她愿意走第三条路——变成另外一个人,说完她就决绝地拔出匕首往脸上划去,娉婷告诉他所谓爱人就是面对困境,永不背弃,面对离别,生死相随,面对娉婷的如此决心楚北捷不由动容。
娉婷说现在外界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她完全可以改名换姓,甚至换一副皮囊,装聋作哑留在王爷身边,为奴为婢守着王爷,娉婷这一生都无憾了,楚北捷用嘴阻止娉婷再往下说,看着亭中的两人终于解除误会归于甜蜜,在林中密切观察此间情形的楚漠然和醉菊也忘情地相拥在一起。
娉婷的话终于点醒了楚北捷,试想若战无不胜的楚北捷都保护不了的人,又有谁能保护得了,他决定把娉婷留在身边,为了她,他自负天下,也无惧天下。
晋王宫中张贵妃继续实施着她的计划,这日她佯装从噩梦中吓醒,说是梦见一只黑虎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继而说到她属兔,从小怕虎,要请晋王肃清宫中属虎之人,太监王德全告诉晋王常在宫中走动的亲近之人属虎的只有镇北王楚北捷一人。张贵妃于是又绕着圈子暗示晋王他逼镇北王杀了他心爱的女人,镇北王难免不会记恨于他……晋王嘴上嫌张贵妃皇宫涉政太宽,但心里还是把话听了进去。
临睡前白娉婷告诉楚北捷明日是她的生辰,第二天一早起床,娉婷的床头早已放着楚北捷送她的用珍贵的夹着金丝的贡锻制成的披风,醉菊姑娘羡慕地说据说宫里的王后娘娘也只有生辰之日才能获赠,看来北捷哥哥是拿白姐姐当王后娘娘宠呢。醉菊又说院子里一夜之间竟然多了好几棵腊梅树,也不知道是谁栽的,娉婷会心地笑了,她知道是楚北捷连夜为了她而栽的。娉婷急着想去找楚北捷表示谢意,但漠然说王爷种下腊梅之后就急着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只说两日便回。白娉婷知道明日就是小皇子尾七归魂的日子,王爷定是进了宫,她只怕宫中会有人对王爷不利,而且这个人势力不小。她让漠然立刻带人去城中打探宫中的消息,随时向她汇报。
王后及小皇子的祭礼开始,待后宫命妇、文武百官、各国使节纷纷进殿上香后,最后才宣一早就候在殿外的镇北王进殿祭祀,待镇北王上香时手持香火却无论如何也点不着,自然这是王德全经张贵妃授意做了手脚的缘故,但殿上其他人都不明真相,于是开始众说纷纭,有说是王后娘娘不愿受镇北王的香,也有说王后娘娘和镇北王无冤无仇的为何不受?也有人开始说两位小皇子的死一定是和镇北王有关。晋王打断众人的嘀咕,也无视僵在当场的镇北 王,宣布祭祀仪式结束,送骨灵入庙,把镇北王一人晾在一边视若无睹。
晋王对楚北捷说他失去白娉婷之痛就如自己失去王后之痛,这份痛将永远不能消逝,也将成为他们他们之间一戳即破的疮疤,自己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地相信楚北捷,楚北捷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处处奋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