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回想起行刑前日与白娉婷的会面,他告诉白娉婷若想活命需保证不再和镇北王见面,白娉婷称陛下对镇北王的拳拳之心令人敬佩,若燕王对敬安王府有陛下的万分之一大燕也不至于此。晋王问白娉婷可有自救之法,娉婷称自己怕太阳晒,请在清晨卯时行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人需要算好时机,午时影子是最好的掩护。晋王回想至此,他对楚北捷说如果顺利的话现在白娉婷已经在燕王慕容肃的车上了。楚北捷不听晋王劝阻起身就要去追燕王的马车。
慕容肃的马车上白娉婷闭目假寐,慕容肃称自己救了她一命,难道连一声谢谢都没有?白娉婷冷哼道只怕是燕王知道大晋正在征兵准备第二次北伐,如今敬安王府被除,连一个可以替陛下打仗的将军都没有,不得已才救的自己吧?
何侠突然出现在马车前,他大吼着要领回自己的人,燕王下令火速通报埋伏在林中的三千禁卫军,何侠眼看寡不敌众拉着白娉婷就要走,不曾想此时楚北捷及时赶到,他拉过白娉婷的手也要带她离开,何侠、楚北捷一对死对头又碰面了,俩人捉对厮杀难分难解,白娉婷持剑冲开两人,何侠让娉婷跟自己走,但没想到白娉婷不愿跟他走,说自己如今已是镇北王的人,是镇北王妃。这一切实则都是白娉婷故意所言,目的就是想让何侠安全离开。看着何侠离开,楚北捷拉住白娉婷想带她一起走,没想到白娉婷回身一剑深深刺入楚北捷肩窝。白娉婷看着楚北捷倒下,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干的,楚北捷强撑着夺过一匹马,不忘将白娉婷拉上马一起驰骋而去。
两人逃到一个安全的山洞后楚北捷体力不支晕厥过去,白娉婷满心的抱歉,她为楚北捷简单包扎后打算外出寻找草药却被他紧紧拉住,他求白娉婷以前别从他身边逃走了,他们的缘份是命中注定的,他早就打算今天去刑场劫了她,就与她浪迹天涯。他字斟句酌让白娉婷听清他的话,这辈子他楚北捷只爱白娉婷一人,为了她千刀万剐他也能忍受。
夜深了,白娉婷看着火堆旁睡得安详的楚北捷,尽管心中不舍还是决然离开,心中思绪万千,如果楚北捷只是一个普通人该有多好?天亮了,楚北捷睁开双眼,入眼却只有眼前即将燃尽的篝火。
慕容肃来信向晋王讨要白娉婷,并以单方撕毁燕晋盟约为要胁,张贵妃从而得知白娉婷根本没死,因燕王对其重视程度,张贵妃对白娉婷的身份提出质疑,晋王觉得其言之有理,决定好好审一审可能知道真相的正被他关于牢中的何侠的随从冬灼。晋王让他说出为何燕王非要留白娉婷的活口?冬灼受不住严刑拷打,称因为白娉婷有一套家传的兵书,传闻得兵书者得天下。
晋王将冬灼吊于城楼救人,白娉婷关心则乱,冒然上前想要放下冬灼,幸亏楚北捷及时制止她,提醒她冬灼身上挂满铃铛,一旦铃铛响起三百禁卫军倾巢而去,就凭他们两人断难逃命。白娉婷向楚北捷求救,楚北捷毅然割断冬灼身上的绳索,并唤来马匹,令白娉婷陪冬灼离开,白娉婷担心楚北捷,楚北捷却称他只要白娉婷活着。
三军中传出镇北王叛国谋逆,且镇北王久未露面,众臣不禁人心惶惶颇多言论,晋王称镇北王只是身患痘症不便上朝,若再有人胆敢传播谣言提头来见。
楚北捷被关押在牢内但只关心白娉婷的安危,晋王怒其不争说他堂堂镇北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去干劫狱之事,楚北捷心里明白一切只是晋王设的圈套,他不想白娉婷被抓,只有自己跳进去。
晋王声嘶力竭地对着镇北王喊他的每一滴血都应该流在沙场上,为捍卫大晋江山而流,不应该在这里求死。楚北捷一再求晋王放过白娉婷性命,晋王怒其不争,他给楚北捷三天时间,务必找到白娉婷的下落。
晋王被楚北捷气得半死,但他更气的是自己居然真的不敢杀了楚北捷,他担心大晋没了楚北捷就好比大船没了舵。
楚北捷通敌的谣言传遍晋军,令他在晋军中威严扫地,其幕后“功臣”自然就是何侠。何侠感慨堂堂镇北王居然对白娉婷一见钟情,可见红颜果然是祸水啊,相信白娉婷一向聪明自可将此事办得妥当。
晋王有意要杀楚北捷,而王后则极力劝谏,晋王扫兴遂前往张贵妃的芳沁殿而去,张贵妃看出晋王满脸的愁容,连忙令人送上父亲尚书大人召集众仙友密炼的金丹,一粒金丹下腹,晋王只觉神清气爽,张贵妃不失时机地献媚道父亲正和众仙友再炼丹药,功力加倍功效自然加倍,所以晋王不必担心金丹有用尽之时,晋王只觉眼前的张贵妃善解人意之极。
此时有太监来报宫外有女子自称是白娉婷,适才还在晋王面前巧笑嫣然的张贵妃瞬间脸上写满了恨意。晋王问眼前这位本该已死却侥幸逃得一生的女子,应远远逃离才对,为何又会自投罗网?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白娉婷称自己是来还债的,她想救楚北捷,晋王称自己想听听白娉婷有什么办法?白娉婷说让楚北捷当众杀了自己,自然可证清白。晋王好奇白娉婷何以笃信自己会同意她的办法,白娉婷说楚北捷的罪名是叛国通敌罪无可赦,但白白为了一个邻国女子损了自己一员肱骨大将自然也会心中懊恼,如今自己送上门来,自然正中陛下下怀。晋王提出白娉婷献出兵书,或许自己可以放楚北捷一码,白娉婷爽快应允,但兵书在自己心中,晋王称何日默出兵书何日放了楚北捷,张贵妃主动请命,监督白娉婷默写兵书。
张贵妃原本想借着监督白娉婷默写兵书之时在言语上好好羞辱她一番,却不承想反被白娉婷抢白了一顿,张贵妃怒极之下令侍女荷香狠狠地掌嘴犹不解恨,干脆拿出鞭子抽打。
楚北捷从昏迷中醒转,不顾身体虚弱就要令楚漠然出城打听下白娉婷他们是否已经安全离开,当得知白娉婷来到宫外求见晋王,如今已被拉进了芳沁殿,心急之下楚北捷奋不顾身就往外闯。就在白娉婷被打翻在地之时,楚北捷闯进了芳沁殿强行带走了她,张贵妃急怒攻心,用花瓶碎片划伤手臂,赶到晋王面前告状。
楚北捷带着白娉婷来到军营,当着三军的面当众宣布自己从未背叛大晋,白娉婷也不是妖女,她是自己的恩人,儿时的他被人们当作瘟疫一般躲避时,是她向自己伸出手,让他感到这世上还有慈悲和爱,二十年前她的父亲为了救自己而死,如果她心肠歹毒又怎会自投罗网牺牲自己来证明他的清白?他所做的只是一个丈夫要保护自己的妻子,他忠于陛下,但也忠于自己的妻子,如果陛下逼自己一定要杀了自己的妻子,那么他只有横剑自刎。三军将士纷纷呐喊支持镇北王。楚北捷一番爱的告白让已经追来军营的皇上听了动容不已,他意识到自己最近冷落了王后。
晋王回到久未涉足的王后宫中,坐下就拿起王后的筷箸狼吞虎咽起来,还一个劲地表扬王后宫中的饭菜好吃,王后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今晚还走吗?晋王大咧咧地说明天还要来,可怜那位芳沁殿中的张贵妃还巴巴地盼着晋王前去慰问她的伤势呢。
丞相禀告白兰新君亡故,之前送往大凉做人质的耀天公主准备回国主持局面,回国途中不惜绕远道前来大晋寻求庇佑,晋王对白兰国颇有兴趣,欣然应允。
何侠正在暂时栖身的破屋中祭奠父母的亡灵,突闻屋外车马喧嚣,和冬灼外出查看发现竟是白兰的皇家车队,他不清楚马车中究竟是谁,决定打探清楚。何侠潜入白兰营地将公主掳走,他对公主说自己对白兰王朝的事略有耳闻,如今白兰皇室只余公主一人,而他作为空有一身抱负的小敬安王则家破人亡,若公主不嫌弃,他何侠愿追随公主为壮大白兰鞠躬尽瘁。自小被自己的皇兄送往大凉充当人质,耀天公主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他人,她心中揣测何侠的话有几分真心,何侠坦言自己说得再多也于事无补,是否真心且看自己日后所作所为。
白娉婷梦中又回到了儿时,父亲临终前叮嘱自己赶紧把《武侯兵法》背下来,并让她记住这本兵书比她的命还重要,待娉婷将兵书完全背出后,白父亲手将兵书付之一炬。他让女儿出去后一直向东,去大燕找到长公主,凭着胸中的兵法必能保住性命。娉婷正在梦中伤心父亲的逝去,冬灼迷晕了门外的侍卫悄然进屋唤醒了白娉婷,他让娉婷快跟自己走,显然娉婷心中犹豫不决,却禁不住冬灼的一再相催,终决定随冬灼离开镇北王府。
张贵妃紧急召见父亲尚书大人商量对策,求父亲帮她夺回晋王的心,张尚书告诉女儿她不仅是自己的掌上明珠,更是大晋最美的女人,她的目标远不止一个贵妃,他要让女儿登上后宫主位,成为大晋最尊贵的女人,为了这他这个当父亲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发现白娉婷擅自离府,楚北捷快马加鞭追去,他要把白娉婷的心掏出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不想却被引入了何侠设于易守难攻的三分燕子崖的埋伏,白娉婷称自己做的这一切只想恳请王爷答应一个条件,五年之内不得侵犯大燕半寸土地。虽然当初自己回来救他时就没想过会活到今天,但既然已经活到今天,那就不得不为让更多人活下去而再逼迫他一次。楚北捷当机立断立下五年不侵犯盟约,但他绝不肯让出自己的王妃,但何侠一再逼白娉婷回到他身边,白娉婷求楚北捷放手,今日之境地若他楚北捷不放手,那么自己只有选择自尽,楚北捷不忍娉婷为难,松手的同时告诉娉婷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尝到这锥心之痛。
楚北捷为了五年之约向晋王递交辞呈却被驳回,晋王派楚北捷前往燕地取回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说充足的铜矿才能保证充足的军备,五年也好,十年也罢,大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止战”的夙愿才有实现的可能。
两天没去芳沁殿的晋王终于来看张贵妃了,张贵妃抓住时机诉说心中委屈,还说自己不知怎的开始羡慕一个侍女,晋王知道她指的是白娉婷。
晋王称白娉婷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女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张贵妃感慨镇北王为了她不惜违抗皇命,一个女人无论身份贵贱地位高低,有人如此真心以待怎么不教人羡慕?晋王好笑,张贵妃说来说去还是埋怨他没有护着她,谁让她不痛快自己就杀了谁,随即他下令传内廷禁卫军首领,让他即将查找白娉婷的下落,找到之后无须汇报格杀勿论。
白娉婷虽然选择跟何侠离开,但这一路上她在马车里睡睡醒醒、浑浑噩噩,满心想的都是楚北捷,甚至开始做起噩梦,她和楚北捷相拥着被晋王的部队乱箭射死。
何侠安排白娉婷栖身敬安王府的别院,白娉婷看着这个当年经她之手买下的院落心存疑虑,按理说这处房产在王府的官账之上,应该早已被查封才对,问及侍女则一问三不知。
入夜,白娉婷开始在别院里四处查看,试图自己查找真相,她来到一间库房,里面堆满了贴着“建业织造”封条的箱子,正想打开查看,突然何侠露面了,几句寒暄之下避重就轻地把话题扯开了,白娉婷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疑惑。
何侠将楚北捷的左佩剑“离魂剑”交给白娉婷保管,说他真的该感谢白娉婷替他离间了司马弘和楚北捷。白娉婷不知何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惶恐地下跪求少爷责罚,何侠称自己誓报父母之仇,只问白娉婷能不能不离不弃一直跟随自己,白娉婷说自己从小在敬安王府长大,承蒙王爷公主像亲生女儿般对待,只要少爷不嫌弃,她愿意永远追随。何侠再问若他要她杀了楚北捷能不能照做?白娉婷不禁语塞,无言以对。
何侠令冬灼赶紧将库房中的箱子天亮之前全部清空,因为娉婷已经开始起疑心了。
燕王得到消息,燕国的十五座铜矿一夜之间被插上了晋的大旗,守矿的骑兵被人脱光了衣服,绑在了旗杆上,燕王大怒让下人即将去查到底是谁干的,楚北捷及时现身让燕王不必再查。燕王怒道自己的十五座铜矿是用来交换白娉婷的,如今晋王却出而反而,楚北捷说自己愿与白娉婷达成协议,晋军五年不犯大燕,五年时间让燕王坐稳王位、扩充军备,这现实的利益燕王可满意?如果大晋履约,燕王达到目的,这十五座铜矿自然就应该是大晋的了。
白娉婷直接问冬灼昨晚和少爷去了哪里?看着冬灼欲言又止的样子,白娉婷问他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那就换个问题,为什么要和少爷假扮凉军?冬灼冲口问白娉婷是怎么知道的,一下就露了馅。娉婷说院子里的士兵根本不像燕人,听口音倒像是白兰人,还有那库房里堆的应该是大晋的官商货品,她问冬灼他们到底想干嘛?冬灼被追问得张口结舌,仓皇逃了出来。何侠告诉冬灼他的娉婷姐姐已经不再是敬安王府的白娉婷了,她的心已经到了别的地方。
白兰耀天公主来到晋国求见晋王,贵将军被晋军拦下,称觐见陛下须得卸下兵器,耀天开口求情称白兰军法规定,军人在外兵器不得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