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院出来,沥川开车送小秋回到女生宿舍门口。宿舍大门早就关闭,但这难不倒小秋。多年的大学生活,她已经练就了翻墙而入的本事。
清晨,沥川端着咖啡还在想着如何才能再约小秋出来。保姆在客房地板上找到一个发夹,想来一定是那天小秋喝醉时遗落的。而此时小秋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因为静文从中作梗,咖啡店老板辞退了小秋。屋漏偏逢连夜雨,舅舅又打电话来讨要以前的买房款,这下小秋真的要成无产阶级了。
沥川到咖啡店时,静文以为没了情敌就能得到关注。可沥川只想着小秋,对她的殷勤视而不见。听静文说小秋辞职,沥川心中也能明白一二。于是打电话给小秋,想请她做中文老师。小秋一口答应,但她又不想收钱。商量下来,一个教中文,一个帮忙改论文。两人约好第二天下午在学校图书馆见面。
不幸的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小秋的背包被同学撞到地上,她没有发现包里的手机被摔坏了。沥川到达图书馆门口,打了几次电话都无法接通。正在纳闷时,碰到了叶静文。静文自然不会给小秋有这个机会,谎称小秋出去接同学。沥川对静文毛遂自荐当中文老师并不感兴趣,但为了不辜负姑娘的热情,他把哥哥霁川的名字递了过去。他没想到,这无心之举给自视甚高的霁川找了个克星。
在图书馆里没等到沥川的小秋等发现手机已坏时,已经过了半小时。她又没钱修,根本联系不上沥川。这时师姐美娟找到她,为她联系了份兼职,和萧观一起参加画廊的开业典礼。虽然小秋对艺术范围的词汇了解有限,但人穷志短只能勉为其难。在出发前,小秋借师姐的手机向沥川解释了一会,消除误会后,两人再约次日下午见面。
萧观也没有亏待小秋,去画廊前为她买了身适合出席宴会的女装。施了淡妆的小秋立现成熟韵味,流利的为国外艺术家翻译相关内容。萧观站在她身边默默的看着,对这个认真好学的学妹也有了几分感觉。不负所望完成任务后,小秋对摆在大厅里的自助糕点有了兴趣。正想开动时,看到也来参加开业典礼的沥川。萧观并不知道两人熟识,还特意把小秋吹嘘成书画世家。小秋当面不便解释,觉得非常尴尬。
幸好在开业典礼结束后,沥川在角落里找到了正在大快朵颐的小秋,才给了小秋解释的机会。小秋的诚实让沥川很有好感,可小秋刚坦白完就对艺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发表了一番很独特的见解。沥川很佩服小秋的随机应变,恰巧王家对艺术也有研究,霁川就有幅作品在画廊阵列。这幅作品画的是心脏鲜红的动脉和深蓝的静脉组合,沥川刚想听听小秋的见解就发现她脸色发白,晕倒在地。
送到医院后,经医生诊断为晕血症并无大碍。萧观坐在病床边不想离开,而病床对面坐着同样一脸关切的沥川。这时艾玛打来电话,萧观不得不离开。艾玛仗着与萧观曾经的情史,时常找萧观,这让萧观不胜其烦。这次艾玛又因为被有妇之夫抛弃,要找萧观诉苦。萧观厌倦了她的无理取闹,以后不想再见到她。
小秋终于醒了过来,看到床边的沥川,心中顿觉温暖,都没察觉自己的手被沥川握在手心。小秋因看到弟弟出生时母亲大出血死去,落下这个心理阴影。她一直以为看恐怖电影能治晕血症,但看来并没有效果。其他人听说晕血症,都叫小秋不要看红色的东西,只有沥川建议她进行脱敏治疗,每天喝点红色饮料。这倒是让小秋出乎意料。这可能和沥川的义肢有关,他也是坚持锻炼了很久,才没有让左腿义肢成为生活中的障碍。有了沥川的陪伴,小秋感觉两人的心更近了。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晚。沥川不希望小秋再去爬宿舍围墙,就让她还像上次一样住在客房。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小秋很清醒,所以感觉有些难为情。为了不让沥川看出来,小秋没话找话,而沥川则是有问必答。除了哥哥霁川之外,沥川很少会跟其他人聊这么多。谈话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双唇将要触碰在一起时,沥川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虽然他看出来小秋愿意,但他不想过于唐突。
感情是复杂的,尤其两人情投意合时。半夜里,仍在书房工作的沥川抬头看到小秋端着杯牛奶站在门口。兴奋的小秋根本睡不着,她知道沥川喝牛奶的习惯,就体贴的送了过来。这个举动征服了沥川,而沥川上唇残留着牛奶的模样也同样让小秋心动不已。情不自禁中,两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只是轻轻的接触,却像蜻蜓点水一样,激起了阵阵涟漪。定情的一吻后,说了几次晚安,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小秋一蹦一跳的回到客房,这大概就是初恋的感觉。
清晨,小秋在阳台看到沥川,和他手里的纸飞机。有个说法,把人的名字写在纸飞机上,再轻轻的飞出去,就能彻底忘记他。不知道这个说法是真是假,只希望不要发生在有情人之间。小秋也有了女主人的感觉,沥川因为腿有残疾,家里没有穿衣镜,但他还是答应了小秋的要求,买了一个。而沥川也有了男友的感觉,开始为小秋购置衣服。
小秋在回学校前,先到九通翻译社找萧观,想要回落在车上的包。可她在萧观办公室,又看到艾玛在纠缠,而萧观则很不耐烦。艾玛是个情场老手,能从眼神里看出,萧观对小秋不仅是惜才,更有些许爱恋。她不免心生嫉妒,但又不便发作。
从九通翻译社出来,趁还有时间,就顺便把昨天未上的中文课补上。就像初恋中的男女一样,沥川在任何时刻都不忘表白,即使是用中文造句的时候。逗弄得小秋心里甜甜蜜蜜,就像在蜂蜜罐里一样。
一直到太阳快下山,小秋才返回学校宿舍。刚到宿舍大门口,她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小秋的老爸谢志辉是个老教师,昨天到上海开会顺道来看望女儿。没想到女儿没找到,还听女儿的同班同学叶静文说女儿有男友,经常在外留宿。他不放心,在宿舍门口等了一宿。小秋知道老爸的脾气,不敢说出昨晚住在男友家。她拿出病历,谎称挂水,在医院住了一晚才蒙混过关。不过这并没打消老爸的疑虑。
叶静文拿着沥川给的名片,来到GMF公司。霁川目光犀利,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小丫头是想借教中文的机会亲近沥川。他除了对弟弟百般呵护,对其他人向来是居高自傲,对美女静文也不例外。霁川直言不讳的让静文放弃这种想法,因为沥川在瑞士已经有女朋友。静文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受不得被人数落。对眼前这个说话刻薄的男人,她抬手就是一巴掌。英语专业的静文文学功底也不差,骂起人来不带脏字。等霁川想明白是什么意思时,静文早就离开了办公室。
沥川马上要去厦门参加工程投标。离开前,他来学校门口与小秋道别。此时两人的感情正在飞速发展,小秋心里真是不舍得分开。沥川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心思,特地为她买了最新款的手机,可以经常联系。在深情拥吻后,沥川恋恋不舍的踏上旅程。
学校社团的文艺表演大赛即将开始,本有望得奖的静文却碰到桩麻烦事,为她伴奏的吉他手住院了。偏巧冤家路窄,系里会弹吉他的只有小秋。小秋不计前嫌,和静文默契配合,一首吉他伴奏《光阴的故事》,征服了所有评委。至此静文消除了对小秋的怨恨,并真诚道歉。她想起沥川在瑞士有女朋友的事,就提醒小秋多注意沥川。此时的小秋已经被爱情淹没,并没有细细思考这话的含义。
时值春运,小秋在火车站排了两个晚上都没有买到回云南的票。为了不让沥川担心,在打电话时小秋本不想说出来,可车站里的广播声出卖了她。沥川放心不下,从厦门飞回上海,在车站的人山人海中找到孤零零的小秋。这对小秋就是个惊喜,可沥川知道她在火车站这么长时间只觉得心痛。最方便的方法就是坐飞机,虽然小秋不太情愿,但还是给了沥川这个表现的机会。
为了乘机方便,当晚小秋住在沥川家。这一次小秋没了以前的拘束,而且在车站两个晚上都没睡好,一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沥川见她的行李箱已经破旧,就轻轻的取出行李,放在自己用的行李箱中。直到第二天早上,小秋还是没睡醒,在去机场的路上仍在打瞌睡。沥川贴心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下了飞机又坐了半天的汽车,小秋终于到了家乡个旧的家。还没进门小秋就打电话给沥川报平安,暖心的沥川这时才告诉她,行李箱的口袋里有张银行卡,密码就是两人的生日。为不让老爸生气,小秋特意关照沥川不要打电话来。说完后,小秋进了门。一看到弟弟小冬,小秋立刻摆出了大姐的模样,吩咐弟弟去换煤气罐。可能是晕机的缘故,小秋刚坐下就觉得反胃。买了菜回家,小秋看到老爸坐在院子的椅子上,面色不善。
在女儿去买菜的时候,谢志辉回到了家。他看到女儿行李箱上的登机牌,就知道有人出钱让女儿坐飞机头等舱回来。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打开行李箱,翻出了沥川送的高档手机和银行卡。一种不好的想法,在他心头生成。而且小秋不合时宜的反胃动作,让老谢怒不可遏。他根本不听女儿的解释,用手机回拨联系了沥川。没说两句,就叫沥川离开小秋,然后摔坏了手机,没收了银行卡。
父女间的矛盾越来越深。老谢坚信小秋被为富不仁的王沥川包养,有理说不清的小秋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骑着自行车去昆明姨妈家。从个旧到昆明几百公里,小秋憋着一口气一路搭车来到昆明。
刚到地方,小秋就想着联系沥川。让她意外的是,沥川也在昆明。原来沥川在电话里听到老谢的怒吼,就知道会出事。他当天就把厦门的事交付给霁川,启程前往个旧。在个旧阴差阳错的没找到小秋,电话也联系不上,沥川就决定先呆在昆明,边工作边等消息。两人在昆明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大年夜。能看到心爱的人,小秋一扫心中的阴霾,向沥川撒起娇来。看到她这副可爱的模样,沥川下决心要向老谢提亲。
沥川是过敏体质,尤其紧张时抵抗力下降,再加上云南气候潮湿,有些发烧过敏。小秋宁愿不去姨妈家吃年夜饭,也要悉心照顾对自己情深意重的沥川。在万家灯火鞭炮齐鸣时,小秋为能照顾心上人,倍觉温馨幸福。
经过一夜的悉心照顾,沥川的过敏症状完全康复。大年初一,沥川陪着小秋来到姨妈家楼下。他本来还没准备好拜会小秋的家人,可两人在楼下含情脉脉,恋恋不舍的样子,正好被外出拜年回家的姨妈一家人撞见。姨父虽然很热情,姨妈却是态度冷淡。沥川见状正要回宾馆,可此时的小秋犯了倔脾气,沥川不去她也不去。幸好有姨父和几个表兄妹从旁说合,才打破了尴尬局面,大家一起上楼吃饭。
姨妈心里的想法和老谢一样,所以对沥川并不待见。她住在老式居民楼,以为沥川这种富人腿脚不便,不可能会费这个力上楼。可她没想到,沥川做工程时也徒步爬过高楼,这几层根本难不到他。到了楼上,姨妈仍不罢休,不仅要摸底还要维护小秋,生怕小秋被人骗。沥川事事回答得体,倒是让姨夫非常欣赏。
为了博得姨妈的好感,沥川专门到厨房露了一手。看到小伙子做得有模有样,姨妈对沥川的印象也慢慢有了改观。沥川把这当成了姨妈的考验,誓要通过。吃饭的时候,小秋也时常照顾沥川。姨妈和姨夫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没有什么感情,能超越心心相印的情侣。但姨妈毕竟要为侄女的幸福着想,沥川腿脚残疾,始终让她无法放心将小秋托付给沥川。可小秋说了几句软话,姨妈就妥协了,一起想办法对付老谢。
电话里,小秋先向老爸道歉,然后姨妈趁势为沥川说好话。没等老谢反应过来,小秋就向老爸告别,马上要回上海兼职翻译工作。最后女儿几句关心的话语,让老谢彻底败下阵来,不再过问沥川的事。老谢此时心里只有一句话,女大不中留。
有了姨妈的帮助,小秋和沥川度过难关。两人去吃云南米线,以示庆祝。一直遵守医嘱,不敢随便进食的沥川,这次也破例品尝了正宗过桥米线。没有了障碍,两人就像摆脱了笼子的小鸟,不知疲倦的逛遍了昆明市。在夜市上,他们还订制了指纹戒指,希望以后能成为结婚戒指,戴在对方的手指上。
事情往往乐极生悲。在请人拍合影时,遇到了小偷。沥川平时不愿拍照,难得有了和他一起的合影,小秋绝不愿意幸福时光的纪念就这样被人抢走。她狂追不舍,一记撩阴脚把小偷制服夺回相机。踉跄赶来的沥川虽然不希望小秋再做这样的傻事,但对她的情真意切也非常感动。
呆在上海的霁川为了一报掌掴之仇,专程来到静文上班的咖啡厅。可他哪知道,静文不是简单的打工仔,这家咖啡厅就是她的地盘。报仇不成,反被泼了一身咖啡。
报仇失利,可商场上霁川还是所向披靡的。在与九通翻译社的谈判上,霁川压低了萧观的报价。撤销翻译部,又低价与翻译社合作,提高效率又节省了一笔可观的费用。萧观顺带请霁川能考虑保留艾玛的职位,霁川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同意了。但霁川可能没有考虑到沥川的感受,他撤销翻译部,动不动就以开除威胁公司管理人员,是沥川无法接受的。
沥川和小秋刚回到上海,霁川就打来电话。这是沥川工作以来第一次休假,所以霁川也不想打扰他。但做哥哥的放心不下弟弟的健康,一再叮嘱他要及时去老医生龚伯那复诊。沥川本想告诉哥哥有关小秋的事,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可想了想,他还是打算过些时候再说。先好好利用这段时间,与小秋发展起来感情,多做了解后再争取得到家人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