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轻轻松松就当上了女掌固,这样可以方便她以后接触脉案。齐璋询问她当女掌固的缘由,沈鱼找了几个过得去的理由搪塞,但齐璋总还是觉得她去刑部是别有用心。韩枕云派去调查沈鱼身世的人有了结果,只查到沈鱼被一个游方的女郎中抚养长大,其余的什么都没查到。越是干净,就越是可疑,齐璋认为有必要派个暗探去沈鱼的身边。高墨与周悦一起办的第一桩案子原告名叫金元,被他推下楼梯之人名叫陈山,金元称陈山是装傻。
案发当事人却异口同声地说金元打了陈山,高墨正要宣判,周悦仍对此案存疑,一旁的沈鱼和周悦想法一样。她将这三位证人的证词漏洞告诉周悦,并提议让高墨宣判金元入狱,这样陈山才会有所松懈、露出马脚。至于这陈山真傻还是假傻,沈鱼自有办法一测。老太太为了让沈鱼和齐璋之间堆积矛盾,便把齐璋送给她的丫鬟山药派去伺候五房。沈鱼照常对山药进行刁难,不承想这个山药是有点技术在身上的,沈鱼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沈鱼仔细一想,发现山药也不像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又想起今天转身时看到了韩枕云,她猜测山药是齐璋的人,一问山药,山药的反应在沈鱼的意料之中。随后沈鱼约齐璋在还天字号见面,向他借了几个人。齐璋点了长泰酒楼的头牌来弹曲儿,这个头牌名叫弦歌,是沈鱼熟识之人,沈鱼点了忆萝月一曲,刚听了一会就无法控制情绪,跑出了长泰酒楼。齐璋关心她为何会哭,却死不承认这是关心,韩枕云看得分明。
后来沈鱼单独去长泰楼看弦歌,这回她用的是顾易的名字,与妹妹顾乐相认,顾乐也就是长泰楼的头牌弦歌。姐妹相认,涕泪纵横,沈鱼让顾乐再等等,自己一定会把她带离这里。齐璋跟踪沈鱼,发现她去而复返,心中疑惑不已。沈鱼也发现了他,倒也没疑惑。沈鱼带齐璋去湖边抓鱼,两人玩得很开心,夜幕降临,他们在湖边烤鱼,关系不自觉地近了许多。周悦告诉沈鱼,陈家虽有微词,但还是应下了,于是沈鱼假扮成西域神医进入陈家,齐璋也装成小厮翻译,在沈鱼身边看看她要搞什么鬼。
传言陈山痴恋美人,惧怕爬行蛇类,沈鱼故意让两个美人拿着一条蛇来刺激陈山,陈山反应强烈,沈鱼看出他不对劲,但就一会儿功夫,陈山突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沈鱼不知道,是齐璋搞的鬼,为了就是逼她使出顾家的全息针法,好借此确认她是不是顾家人。沈鱼在纠结用不用全息针法,齐璋也在看她究竟会不会用针。沈鱼最终还是没贸然用针,说是要把陈山带回刑部,陈老爷觉得沈鱼像女的,要求对她搜身,被齐璋厉声阻止。
回刑部的路上,沈鱼向齐璋借来的人上演了一出山贼抢劫的大戏,再加上高墨装神弄鬼,彻底让陈山暴露。
陈山被抓回刑部,齐璋看到高墨和周悦一众人才知,只有他被蒙在鼓里,愤愤然地离去。时人都说齐璋生性凉薄、喜怒不形于色,但周悦看得出来齐璋很关心沈鱼,如果沈鱼也喜欢齐璋,周悦可以成人之美,沈鱼才不想放弃与周悦的交易,周悦宠溺地说她是小财迷。经此一案,其他女掌固和女押解对沈鱼改观,很快与她玩到一块儿。山药(一两)负责监视沈鱼,将她的一举一动告诉了齐璋,但无一用处,反倒让齐璋听得一腔火气。
皇上要在新园子里给齐璋举办花会,周依惠哀求加撒娇,老太太答应让她去参加花会。花会由高贵妃主办,沈鱼也在受邀之列,周悦特地给她准备了罗裙首饰,沈鱼一打扮,果然清尘脱俗、翩若惊鸿。周悦母亲看着心里泛酸,若周悦能恢复女儿身,想来也是这般清秀可人。沈鱼进入了齐璋的园子,无人迎接,她便自己在这里逛,不小心逛到了景王与宁王等人会面的地方,因跑得太急,直接摔倒在齐璋的面前,出了一个大糗。
沈鱼不想坐在周依惠母女身边,这才过来询问能不能坐在他旁边。看到沈鱼示弱的样子,齐璋心中暗喜,答应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沈鱼前脚刚走,韩枕云后脚就进来,齐璋顺便告诉他等下坐贺兰雅身边,令韩枕云一头雾水,不知为何自己突然被换了座位。贺兰雅与顾家是亲戚,当沈鱼与贺兰雅碰见时,贺兰雅就觉得她眼熟,幸得齐璋解围。宴会开始之前,沈鱼偷偷去厨房,往金盏中下了药,她直觉认为金盏是高贵妃用的。
宴会刚开始,周依惠就提议作诗,想看乡野出身的沈鱼出丑。沈鱼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齐璋,齐璋又一次帮她。只是没想到,高贵妃把她自己的桃花羹赐给齐璋吃,才一会儿齐璋就出现眩晕、不适症状,立即借故离开。沈鱼担心他,随即也以人有三急离开,去到齐璋的房中,给他吃了解药。齐璋以为她想毒害高贵妃,直接将她骂了一顿,然后赶出房间。沈鱼刚从齐璋的房中出来,就与贺兰雅迎面相遇,她转身想走,贺兰雅叫了她顾易的名字。
贺兰雅对沈鱼极尽讽刺之言,沈鱼忍无可忍,转身甩了她一巴掌。当年贺兰雅的父亲入赘顾家,顾存续厚待于他,可他却忘恩负义,在顾家落败之后,接替顾存续的位置平步青云,任谁都看出来不对。贺兰雅被她说得脸色铁青,正要去告诉贵妃关于沈鱼的真实身份,却听到丫鬟大喊贵妃身体不适。沈鱼跑去查看,发现高贵妃体内燥热,便一股脑儿把贵妃推到了河中,宁王立即示意部下将欲谋害贵妃的沈鱼拿下。
贺兰雅替贵妃诊脉后,向宁王禀报贵妃身体状况,宁王于是要问罪沈鱼,齐璋适时将京中最为权威的赵院使带来为贵妃看病,赵院使所说和沈鱼的判断无异,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但没想到贺兰雅再次横插一脚,要向宁王禀报关于沈鱼的真实身份。
贺兰雅正要向宁王揭穿沈鱼的真实身份,景王率先出言解释沈鱼为何通医术,贺兰雅见状在心中权衡片刻,打消了揭穿沈鱼身份的念头。高贵妃醒来,听到宁王众人的对话,她于是说,沈氏今日虽然鲁莽,但毕竟救了她,此事便就此揭过。高贵妃启程回宫,临走前询问了沈鱼关于自己的病症,一旁的齐璋不知道高贵妃所说的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周悦听说了景王府一事,赶紧来看沈鱼,齐璋却留了沈鱼进府中问话,贺兰雅借此提醒周悦对沈鱼多加管束。
齐璋已经怀疑沈鱼是顾家人,之所以接近周家,又在今日闹出此等事情,皆为了给顾家翻案。可要推翻皇上已经盖棺定论的案件,实属不易,齐璋担心她的安危,说出的话却变了味,令沈鱼十分恼火,甚至想与他解除合作关系。晚上,周悦提醒沈鱼,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否则影响的不仅仅是周家,还有沈鱼本身的安危。贺兰雅的父亲贺广告诉宁王,沈鱼的真实身份是顾家长女顾易,不知怎的摇身一变成了周家侯府五郎周悦的夫人。
今日齐璋百般维护沈鱼,已经让宁王生疑。而沈鱼在街上走着,心里想要赶紧把顾乐送走,几个杀手就对她动了手,幸亏齐璋及时出现救了她。后来齐璋和韩枕云说,今日杀手并未对沈鱼下死手,恐怕是另有阴谋。果不其然,宁王的计划不过是试探齐璋是否会护沈鱼,眼下齐璋出现保护了她,就说明沈鱼对齐璋来说很重要,宁王接下来的计划就是请君入瓮。齐璋担心沈鱼会再次遇到危险,于是给她买了防身的护甲,让她时刻穿在身上。
沈鱼在街上看到当年顾府的蔡妈妈,逼问之下她终于承认是顾易的乳母,也同沈鱼说了当年的真相。当年顾存续研究出了对症的方子,但有人利用蔡氏的儿子威胁,逼她在方子上动手脚,这才让顾家招致祸害。蔡氏告诉沈鱼,现如今那人权势滔天,她是斗不过对方的。不过在沈鱼的要求下,蔡氏还是给她送了见面的地址,约定好时间和地点,届时蔡氏会将威胁她的书信交给沈鱼。贺兰雅刚认出她,蔡氏又突然出现,沈鱼并不笨,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韩枕云看到蔡氏进入了周府,便通知了齐璋。次日沈鱼一早就要出去,齐璋将她拦在外面,找了个理由阻止她出去见蔡氏,但沈鱼没有听。结果去到蔡氏的屋中,赫然看到她已经被人杀死,有人看到了沈鱼,又看到了蔡氏的尸体,喊着杀人了。沈鱼很快被抓,乔尚书亲自审理此案,人证有两个,沈鱼又不能说出丝巾丢失的缘由以及与蔡氏发生争执的原因,就直接被乔尚书打入了死牢。沈鱼装可怜,想说服张大嫂把周悦带进来看她,但张大嫂没答应。
宁王之所以还没公布顾易的身份,齐璋心知他在等自己出现。齐璋也不傻,给周悦送去一封信,周悦随即去求高墨让自己见一见沈鱼。只不过在见沈鱼时,周悦说了一番让沈鱼伤心的话,沈鱼非常难过,她一再强调自己是被冤枉的。
周悦说这银票是丢了还是吃了,都随沈鱼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周悦还强调银票是她的大外甥送的。沈鱼会意,闻了闻银票,发现银票上有一股蚀骨草的气味。蚀骨草吃下后会有假死的症状,外人看来气息中断、脉搏全无,若是期间出了差池,假死也会变成真的。齐璋这是要让她玩命,但是眼下这个局面,只能走一步险棋,置之死地而后生。近日齐璋一直没有出过城外别院,通过信件和飞鸽与周悦联系,宁王的阴谋自然没有得逞。
宁王还有一计,就是要杀了沈鱼,只是没等他下令,刑部就传来沈鱼自戕的消息。贺兰雅被派去刑部验证沈鱼是否真的死了,她狠辣至极,拿刀要刺沈鱼的尸体,被周悦阻止。两人你一言我一句,高墨适时阻止,表示尸体要拿去乱葬岗就地掩埋的时辰已到。弦歌受齐璋所托,要去乱葬岗救出沈鱼,本来她已经缠上了宁王的世子,可齐镰的到来,将弦歌救人的计划打乱,她发出飞鸽传书想告知齐璋,没想到信鸽也被齐镰一剑射死。
齐璋迟迟未收到信号,一颗心悬着,终是一人蒙了面去乱葬岗寻找沈鱼的坟墓。乱葬岗的坟墓无主无墓碑,是周悦给沈鱼手上戴的镯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齐璋终于找到了沈鱼,也不知是否还来得及。齐王世子早就在路上等候,想把齐璋抓个正着,但没想到来人不是齐璋,而是韩枕云,他背后背着的而是一只犬。此时,皇上的禁卫军前来,因为宁王世子私自带卫兵出城,有违法制,奉皇上之令,两位世子要回宫觐见。
沈鱼到底还是捡回了一条命,齐璋熬好了药,发觉沈鱼还没醒,再定晴一看,沈鱼的手在动,齐璋便知她已经醒了,只是装作没醒的样子。齐璋故意逗她,最后误打误撞两人亲在一起。齐璋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令沈鱼有些不好意思。周悦要去郊外看沈鱼,高墨非要跟着她,于是在见到沈鱼之前,为了让高墨有心理准备,周悦先告诉他,沈鱼已经被他们从乱葬岗里挖出来了。沈鱼要知道整件事情究竟怎么一回事,齐璋避重就轻地将一些事情告诉了她。
如今蔡氏已死,她的老家或许是一个线索,他们决定前往蔡氏的老家调查。皇上问责宁王及宁王世子,经此一事,皇上失去了对宁王的信任,宁王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能韬光养晦等待时机。齐璋的这个计谋虽险,但可谓妙。事后周悦仍心有余悸,她提醒沈鱼以后行事一定要谨慎。一行人离京,听到周悦说天气乍暖还寒,生怕沈鱼受凉。齐璋看了看自己的披肩,却又想到他的身份不太合适,便示意韩枕云把他的披肩给了沈鱼披。
高墨坐在马车里,不解齐璋的用意,主动接话说要韩枕云的披肩,齐璋一翻白眼,拍了拉马车的马屁股。马车先行在前,殊不知前方的竹林里有一伙黑衣人正在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