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绣先一步割下轩本绪的人头,丽妃虽已看破她恐怖之本心,也不愿再与虎谋皮。奈何,丽妃早已在花锦绣的股掌之中,根本没有她拒绝的余地。到时,只要扶轩本绪幼子登基,再禅位原青江,即便没有玉玺也无妨碍。
失了先手的宋明磊,派人寻找唯一可能知晓玉玺下落的丽妃,奈何久无所获。今晚是他唯一的机会,唯有先一步拿到玉玺才能抓住这次机会,至于原青江手握重兵也并无妨碍,宋明磊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准备以原非清兄妹为质。
花木槿趁无人之际,来到丽妃寝宫,其死去幼子,挂在宫灯之上的遗物引起了她的注意。宫灯灯罩之上,皆有孩童衣物所秀纹路一般,便定是存放重要之物的东西。花木槿稍做探查,便轻易找到了存放于其中的玉玺,而后回到了地牢之中。
天边金光初现,原非白站在高处,感叹乱世终于得以平息。所有旧朝宫人、士兵,窦英华家眷等,除去收编之外,也被原非白尽数放其自由。这般仁义之心,也真正收服了于飞燕,得此重将一生忠诚。
宋明磊一夜寻不到花锦绣、丽妃与轩本绪幼子,便已猜到他们藏身于大殿之中,两方势力在殿中周旋,最终由丽妃扶幼子登基。然而,若想禅位,如果没有玉玺,并不能真正名正言顺,花锦绣的筹谋也终是没了意义。
正当二者欲强取豪夺之时,快马加鞭赶回的原青江,及时入得大殿。虽此刻,他想要登基已是自己所愿便可,但没有玉玺终究是乱臣贼子。即便是宋明磊,也欲宁愿拼着一搏之力,绝不让原青江得偿所愿。
然,不待宋明磊动手,众人便见原非白手捧玉玺,恭敬将之献给了原青江,唯有花锦绣一人认出,此人乃司马遽所假扮。得到玉的原青江,终于得偿所愿,由正统皇帝禅让皇位,得了个名正言顺。
其实,这一切皆为花木槿暗中筹谋,她书信一封送于紫园司马遽之手,并告知宋明磊欲有谋反之意。当司马遽冒充原非白来到大殿外,伪装成宫人的齐放便会将玉玺双手相送,且宋明磊暗藏之人也被揪出。虽不能证明宋明磊另有所图,但却能让原青江得知他暗藏私军之举。
事成定局,宋明磊与原非清,曾经那么信任彼此的兄弟二人也不再相和。原非清深知宋明磊从不曾想要加害他们兄妹二人,但家人同样是原非清所珍视,他绝不可能容忍任何人伤害他们。
原青江称帝,大塬王朝建立,原青江追封谢梅香为后,让贵妃花锦绣恨毒了他。原非清被派往他乡建立邦交,回归之日无期,远离这争斗的漩涡,倒让他如释重负。原非白则被委以协助三部六省之权,花木槿掌握国家经济命脉,他二人却更希望能隐居田野。
地牢之内,被束缚在此的窦英华,看到花木槿的第一眼,就后悔自己一而再的错失灭口的机会。她们姐妹二人与齐放皆聚集在此,带着滔天的恨意,抱曾经得灭族之仇。只是大仇得报,却并无半分欢喜,本应最亲密之人,如今便才是真正背道而驰。
自原青江登基,由花木槿所控,避免物价浮乱,又让百姓所交赋税超过了一倍之多。宋明磊以赈灾之名,国库空虚为由,让君记捐出财产,以赈灾民。待齐放将粮食运到灾民手中,却不成想,全都变成了夹杂着石子,发了霉的米。
冀州没有君记的分号,齐放能想到的办法,唯有在当地以君记大掌柜的名义,向乡绅筹集募捐。此事,皆在宋明磊的算计之中,等得便是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前,揭穿君记大掌柜乃绿林首领,朝廷追捕的逃犯。原本就因霉米而损害了君记的名誉,此刻更是难以回天。
弄垮君记,宋明磊成事在胸,得知当初以紫光匕首陷害与他之人,便是花锦绣,竟然下令让原非流受伤中毒,却查不出任何缘由,就此命不久矣。花锦绣已经自顾不暇,花木槿稍作思考,能有闲情逸致陷害的君记的,便只有宋明磊一人。
想救下君记,唯有原青江,而他任命原非烟打理君记。表面上看,一旦原非烟插手君记,便会生出抢夺之意,自然不会任由其湮灭。然而,原非烟即便拥有君记,也定是原青江之物,于宋明磊而言,倒不如就此毁灭。
花锦绣原以为原青江总归是爱着原非流的,可不想,儿子医石无灵,他除了心中沉痛,并无多少感触与痛心。孩子是花锦绣十月怀胎所生,见原青江凉薄至此,心中自然恨意更浓,只是眼下无心其他。
原非流从沉睡中醒来,便看见了司马遽的脸,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告知花锦绣,关于面具脸的事情。这般特殊,花锦绣自然知晓来人是谁,一根针便可痊愈,自然也是为人所毒害,而并非心脏患病。
原非烟入主君记以来,虽然致力于改革,想要做大做强,却根本不懂经营,将所有平民所用换成了高档货品。短短月余,君记货物滞销,毫无盈余,许多分店都已转手。而荣记如春后竹笋般冒出,只因它所卖皆是薄利多销,防范瘟疫之物。
原非烟眼见如此,竟也想学这般销售模式,大量搜刮、囤积东都绿豆,再以薄利多销的模式销售。原非烟自信这般,定可以让君记起死回生,却不见花木槿眸中笑意更深。
南国之地,原非清夫妇远道而来,只因上殿面见段月容,便让他心中忐忑。身在大殿,原非清没有事先学会南国礼仪,已是失了礼数和诚意,又处处显得低下卑微,更使大塬颜面尽失。
夕颜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听闻花木槿便是嫁入原家,才会丢下她和段月容独自在此,竟在大殿之上,殴打责难原非清。不过小小孩童,就让原非清束手无策,被追得满殿逃跑,狼狈不堪,儿时阴影更是其中最大因由。
回到住处,淑仪眼见原非清提起孩童,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甜蜜,似是已经有了喜讯。然而,原非清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得淑仪提点,原非清学会了南国的礼仪,带来了大塬的宝物,将坐在皇位的段月容看成原青江,将两旁朝臣看作原家家臣,心中便也真的没有那么无措。这段时间,淑仪也已看出段月容关心民生,原非清便以此与其达成协议,更以一个拨浪鼓摆平了夕颜。
在原非烟的经营下,君记已经入不敷出,所进的大批绿豆全部发潮发芽,眼下又需交付房租和俸禄,只得贱卖绿豆,再转让君记所有店铺。当原非烟看着以自家出售给荣记的绿豆所制出的豆芽等食品,差点气得站不住脚跟。
荣记自然就是花木槿暗度陈仓之计,故意利用原非烟,放弃名誉受损的君记。此计策可以瞒得过原非烟,却绝瞒不过原青江的双眼。在原青江想要再次对荣记下手之时,花木槿率先一步,将荣记双手送上,获得原青江的表面青睐。
花木槿得到了荣记,百分之八十盈利上交国库,百分之二十用以运营,并准以其调动国库之权。然而,这次原青江之所以放过花木槿,不过是猜到了对方的目的,最后只得以索求《商训》为最后的试探。
谁知,花木槿竟然将《商训》满街派发,更设立学堂,教授其中奥妙,将了原青江一军,却得到对方的另眼相看。当年,花锦绣苦求不得的书,眼下如此,更是自感折辱。至于宋明磊,更是没曾想到,花木槿竟然如此一手,更是急于招兵买马,扩大势力。
陈玉娇查明了明家残部的踪迹,就在秦岭山中,宋明磊意欲何为,再明显不过。原青江丝毫不惊讶宋明磊的所作所为,反倒是可怜了原非烟,白费了这么多年的一片真情。
花木槿以荣记戏耍原非烟,惹得她在自己殿中大发雷霆。宋明磊承诺会以自己的方式帮助原非烟,而他所谓的方式就是大量招兵买马,迫切地想要和原青江对抗,还美其名曰是为救原非清兄妹出火坑。
与此同时,花锦绣也在招兵买马,为自己的以后铺路。司马遽眼看着她越陷越深,竟突然死死地掐住对方的脖子,想要就此杀了爱人,再自杀殉情。花锦绣临危之际,将手中的匕首插入了司马遽的腹中。看着司马遽佝偻离开的身影,花锦绣流下了眼泪,当初相见相识,相护爱护的他们,又何曾想过会有刀剑相向的这一天。
沈昌宗带着原家的暗卫杀到了宋明磊的老巢,为保自身,宋明磊竟亲自将跟随多年的张德茂斩杀,再以歼灭明凤卿残余部下为由,正大光明地离开了山洞。沈昌宗心惊于宋明磊的心狠手辣,却见本该毙命的张德茂还有一丝生气。
宋明磊迟迟不归,惹得原非烟为他担心了许久,再见回来时,夫君的温柔以对,让她感谢苍天,给了她世间最幸福的生活。宋明磊一直都在试探,想要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和原青江成了敌人,原非烟又该如何选择。
得知张之严非常喜爱青川居士的画,原青江特意让原非清带上真迹,想以此换来他的归降。然,张之严向来桀骜,想让他归降绝非易事,只是大战一旦开始,他想保江州百姓平安就属荒谬。他硬气了半生,此刻却不知是对是错,究竟该如何选择。
永乐山望尘岭,原青江亲自来到此处,与张之严一同俯看脚下的江州之景,市井烟火,一片安和,尽在眼底。二人话中有话,暗藏玄机,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张之严心怀江州百姓,交给谁,便等于他将百姓交给旁人,再不能护其周全。
原青江一席话,道尽对百姓的爱护,文韬武略,胸怀天下。张之严或已在心头拜服,毕竟战事一起,必将生灵涂炭,亦是他不愿所见之景象。二人相约,天下平定之日,再来这永乐山望尘岭,痛饮一番。
很快,张之严便将江州拱手相让,原青江反封其为太平贤王,仍旧将江州之地交于他掌管,深得人心。原青江邦交有功,被封为大鸿泸,却赞赏原非白有天子之风,其意已再明显不过。原非清心中坦然,却反惹来宋明磊的不忿。
奉定为花锦绣送来两尊琉璃,这是花家之物,她自然认识,久放于室,可让人心智昏沉。原青江最喜之物便是琉璃,花锦绣将此物混入张之严的贡品之中,也确让原青江全部留下。恰逢饭后,原青江忽觉头晕昏沉,以为有人在其食物中下毒,只杖毙宫女,便不了了之,根本未曾想到会是那琉璃之祸。此一计,不可谓不毒。
忽然间,朝堂之上,众臣拥立原非白为太子,更将百姓歌谣,意指其深得民心,导致原青江对原非白起了疑心,误以为他已等不及想要大权在握。而此番,自然也是花锦绣在后筹的结果。剩下的,便是将注意打在了朝廷下放给荣记的运营本金。
齐放亲自押送钱银,却遭假装劫匪的奉定抢夺,致使自身重伤。奉定铁手相攻,更有暗器攻其不备,正在齐放不敌之时,山崖之上,突然巨石砸下,让迟来一步的司马遽,得以将其救下。
司马遽深爱着花锦绣,根本无力与之为敌,反倒很快将齐放暴露。奉定未曾遮面而来,便是齐放必死之兆。儿时,唯有花锦绣可以牵动齐放,如今也只能为其主动舍弃性命,死前唯一所想,便是心中喜爱之人的那双紫眸。一把刀,由齐放自己的手插入腹中,往日种种情意,就此断绝。
银两遭抢,荣记已面临运营危机,正在花木槿愁心满怀之时,张之严的到来,让她看到了一线曙光。可齐放随即而来的死讯,让花木槿心中悲痛,虽无凶手痕迹,却誓要为其复仇,却不知,等她得知凶手是花锦绣之时,又该是如何心情。
原青江的身体日渐愈下,越是临近大限之日,他就越是疑心周身所有之人。民间歌谣,青山已老,白日飞升,便让他认定了原非白的心思,是为急躁,想要进一步谋取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