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局中局之鉴墨寻瓷

第29集 木户加奈提及福公号上有珍贵的柴窑 许愿得知五罐和福公号之间的关系

木户加奈提及的柴窑乃是中国最具传奇色彩的瓷器，那是后周皇帝柴荣的官窑，被称之为诸窑之冠。

当年在设计柴窑瓷器的时候，周世宗曾要求道：“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这柴窑因为存世时间特别短，所以非常的稀少，古人称之为柴窑最贵，世不一见，明朝时，柴窑已经是非常珍贵的瓷器了，地位在汝、官、哥、钧、定五大窑之上，在清朝时，柴窑几乎彻底消失，偶尔有点残片问世都能卖出天价来，所以玄瓷成鉴里边也说“柴窑难睹，难有过手之机”，可见柴窑的珍贵。

根据文书的说法，当时丰臣家有一位痴迷茶器的近臣，许下重金悬赏收买柴窑精品，然后有一位大明商人来应征说已经设法从大明取得柴窑十件，运来日本，结果这位商人拿走定金之后，再也没了消息。

近臣拜托岛津家特意打听，许三官也暗中询问，才知道原来许信在日本取回佛头后的返回途中，恰好遭遇这条叫做福公的海船，船上的人乃是跟许衡一块守护明堂后来诬陷许衡监守自盗的鱼朝奉，许家与鱼朝奉几百年后又在海上相遇，着实是孽缘不浅，船上古玩玉器不在少数，且有十件柴窑，正打算运送至日本，许信认为此人要将国家国宝送入外国，卖给仇人，简直天理不容，两人打斗时，鱼朝奉施计逃走，又趁半夜返回船上，给看守的兄弟们下毒，驾船逃跑，许信紧随其后，用炮击沉了福公号，船上有水手侥幸逃生回到长崎，这件事的原委才有机会大白于天下。

木户加奈说有几位历史学家对福公号这个主题很感兴趣，先后发布了几篇研究专著，在学界引发很大轰动，所以就有人提出可以想办法可以找到这条船，把里面的东西捞出来，那柴窑便可为国家所用，能在世界上引起轰动，学界和商界对这个提议的确都很有兴趣，有更多人投入研究，深入挖掘相关文献，结果在风土会的残留档案中，学者们发现一份昭和六年的可行性报告，报告里已经有人接触到了三官文书，也掌握了重要线索，政府派遣军舰，前往勘察打捞福公号，报告里说他们联系了一个北平商人，在他手里有当时许信留下来的沉船位置记录，在中国专家许一成的配合下，很快就会有收获，建议给予重视。

能与许愿的爷爷扯上关系的事，一定大有深意，报告的作者是一位叫泉田国夫的学者，是研究瓷器的专家，也是著名的收藏家，不过他在发出这份报告后不久，就神秘失踪了，一直没有下落。

木户加奈说自己之所以会归还玉佛头就是希望它能回到自己原本的国家，而福公号的沉船位置肯定是在公海，先到者得，所以希望许愿能提醒五脉以及相关政府部门引起重视，尽快着手开始准备。

晚上回到家的许愿躺在床上看着木户加奈提供的泉田报告资料，发现里边有五罐的图案，之前得到的罐子信息代表的内容还不知，只知这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能看到这几个罐子的图片，真是要好好仔细研究一下，为了继续弄清楚真相，他给木户加奈打去了电话，相约第二天见面。

次日，木户加奈对许愿解释了五罐乃是引向沉船的关键器物，罐子里的五句话很可能代表了福空号沉船的地理位置，但话的内容真正的含义还不得而知，也许图书馆那里能有些线索，许愿和木户加奈二人来找他寻求帮助。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发现了一本郑和下西洋留下来的珍贵航海资料，上面找到了这几句话的根源，乃是航海术语，用来指引方向的坐标图。

这下许愿终于知道五罐和福公号之间的关系，以后就有了前进的方向，但郑教授之前来借过这些书，说明老朝奉早就知道五罐里面藏着福公号沉船的坐标，比许愿抢占先机，此时许愿想起一个人，也许她能够帮忙。

第30集 许愿找戴海燕帮忙确定沉船位置 老朝奉身份扑朔迷离疑点重重

许愿口中的“她”就是戴海燕，他希望戴海燕能帮忙搞清楚牵星术的原理，然后换算成经纬度坐标，以确定福公号沉船的位置，但戴海燕要求，若许愿出海她必须随行，许愿应允。

许愿想请木户加奈吃饭，他们来到四悔斋，发现黄烟烟正在店中，为避免尴尬，木户加奈先行离开。

另一边，柳成绦和药不然一起与老朝奉汇报之前工厂的事情，老朝奉认为柳成绦办事不力，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急需五罐中的密语，夸赞药不然机警能及时拿回密语，将寻找最后一个罐子的任务交给他，并给了他一封信，药不然前脚刚离开，老朝奉便交给柳成绦新的任务，让他去抓木户加奈。

许愿告诉黄烟烟，木户加奈从日本带来好多新的资料，原来五个青花瓷罐里的内容，指向的是一个航海坐标，坐标具体还尚未查明，黄老爷子让许愿前去，说不定也有新的消息。

黄老爷子告诉许愿，他们第一次知道老朝奉的存在是在玉佛头案的期间，但是不是因为佛头，是因为这五件青花人物罐，当时他们与许一城决裂也正基于此，当年许一城在被捕的前几天曾在庆丰楼设下一场赌局逼死了一个叫楼胤凡的古董商人，致使他的收藏落到了旁人的手里，此人是京城的一号人物，瓷器名家，一直有传说他家里藏着几个青花人物罐。

有一天，许一城忽然说，他有办法将瓷罐讨回来，当时几位族长听了他的计划非常高兴，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那可真是个奇怪的时机，当时玉佛头案已经爆发，许一城处境很难，全靠付贵顶着才没有被抓，他为何会有心思去管这个五罐的事情，许一城让几位族长给楼胤凡做个局，而许愿在泉田报告上也发现老朝奉也是在此时出现，据药来说老朝奉也是位瓷器高手，是楼胤凡动用关系请来整治青花罐的，几位族长最后成功的把楼胤凡引入局中，逼出一个对赌的局面，没过几天玉佛头事发，许一城被捕入狱，黄族长对他彻底失望，而五脉当时也很被动，几位族长都惶恐不安，尤其是药来在那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后来泉田国夫失踪，无人再见过他，不过那五个青花罐倒是没有被带走，而是落到了一个叫姬天钧的人手里。

姬天钧本是五脉在西安铺子的一个小伙计，不在五姓之内，许一城觉得他乖巧能干，就把他跟掌柜的讨来带在了身边，不过他的身份比较低，行事特别低调，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庆丰楼的事他一直陪在许一城身边，也就是说，目前了解整个事情经过的只有他一人，后来他趁机将这五个罐子卷走，几位族长和他狠狠的对峙了一番，可还是没能保留住五罐，散失了四件，只有三顾茅庐罐被药来抢了过来，而西厢记去了郑家，细柳营跟着谟问斋去了福建，鬼谷子下山罐落到了欧阳家，最后一个尉迟恭单骑救主应该在姬天钧手里。

这样看来老朝奉的身份呼之欲出，但姬天钧和楼胤凡还有泉田国夫的关系匪浅，而且还似乎掌握了沉船的位置，可现在的老朝奉好像并没有掌握沉船的位置，所以他才积极的收集五罐的信息，以五罐来命名它的各个山头。

黄族长说姬天钧早已去世，那老朝奉究竟是谁，许愿觉得木户加奈和黄族长提供的信息里关键点就在于老朝奉，而且药来肯定也知道些秘密，他和老朝奉暧昧不清，后来的自杀都是个谜，当年楼胤凡曾请过一位高人来取五罐的坐标，而打开五罐的唯一手段就是飞桥登仙，在那时能使用飞桥登仙手段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绍兴的尹念旧，另一个就是北上的药慎行，也许药来是发现自己的父亲在此事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所以为尊者讳。

黄族长决定跟文物主管部门反映，让他们出船出人出钱组织出海，并且动员五脉的力量去帮忙寻找最后一个罐子。

药不然看着老朝奉给他的信封里五罐的图片，看样子老朝奉对此事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只是他还没有凑齐罐子的信息，在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和药家又有什么牵扯？

第31集 许愿帮沈云琛找到内鬼 黄烟烟找到青花罐线索

许愿与黄克武谈完事之后，黄烟烟把他送出门外，互道珍重后二人分开，许愿边走边望向星空，想起跟黄烟烟一起时说过的话，许家的列祖列宗或许正在天上看着他，期待着他把一切真相揭开，还许家一个清白。

次日一大早，店员就把许愿叫醒，说是沈云琛一会儿过来找他，许愿急忙起床收拾一下便跟着沈云琛出门了。沈云琛已经锁定了内鬼的大致范围，此行的目的地是派出所，她想让许愿帮忙来查出这个内鬼，她向许愿讲述了如何才能让内鬼露出马脚。有嫌疑的共有五个人，沈云琛特意设计一个小环节，如果不是心里有鬼，是不会注意许愿描述中这样的小细节的，相反，如果他特别在意这样的细节，就一定说明他有问题，从而推断出他有最大的嫌疑。

如果找到内鬼，不仅可以洗清许愿的嫌疑，还有可能牵出他的幕后黑手，找到与老朝奉之间的瓜葛，许愿乐见其成，决定倾力配合。这是考验许愿演技的时候了，他并没有让老方和沈云琛失望，一个叫小曾的人进入了他们的视线，特别是在他们预设的环节中表现得极为慌张，沈云琛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那个内鬼，让她心痛的是，这个小伙子本来很有前途的，却一失足成千古恨。

许愿为找到这个内鬼而高兴，就在他们打算深挖幕后黑手的时候，却传来了不幸的消息，小曾因被人下毒而死亡。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安机关被毒死，说明老朝奉做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这更是让沈云琛感到恐惧的地方，经过法医的最后鉴定，小曾是事先服用了含有剧毒的胶囊，随后他喝下热水才导致毒发身亡，这样排除了在公安机关内部下毒的可能性，大家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黄烟烟到图书馆查找五罐相关的资料，老方则跟许愿来到了四悔斋，他对许愿直言是不是有事情瞒了自己，许愿见无法隐瞒，只好和盘托出。老方帮许愿缕清一下思路，过去是线索少无从下手，现在线索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老方让许愿抓住主要矛盾，许愿定了定神，觉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抢在别人面前找到沉船，不能让国宝流失。老方赞同许愿的想法，但目前只能借助民间的力量，要以国家利益为重，必须要做好应对各种不测的准备，许愿表示，自己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许愿给戴海燕打电话询问航海术语的破解情况，戴海燕好一顿描述，许愿总算有些明白过来了，但是需要换算成现代的经纬度，必须要确定四个以上的线索，许愿决定尽快去寻找迟恭单骑救主罐，戴海燕提醒许愿不要忘记二人之间的约定，如果他要出海寻宝，必须要带上自己，许愿答应下来，却因为表达方式有些随便，戴海燕要求他写一个保证书并去公证处公证一下，她才能相信。

老方来找许愿，称上级已经同意调动力量参与出海寻宝活动，但前提是许愿提供的坐标必须是准确的，许愿表示自己正在全力寻找，争取早日确定坐标早点出海。这时，黄烟烟呼叫许愿，说自己知道那个迟恭单骑救主罐在哪里了，原来，她从博物馆的藏书中找到了线索，经过朋友的确认，迟恭单骑救主罐就在山东烟台的一个闽商博物馆中。

事不迟疑，许愿和黄烟烟马上坐车赶往烟台，但是在博物馆中却没找到这个罐子，一位叫梁冀的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称这个罐子前几天因为轮换展出被放到仓库里面了，许愿和烟烟请求梁冀带他们去库里看一下，梁冀因为制度问题而有些为难。

第32集 许愿与老朝奉交换坐标信息 众人集结准备出海寻沉船

许愿看到梁冀非常为难的样子，便故意装出很遗憾的姿态准备与黄烟烟离开，梁冀思忖再三，认为二人是少有的真心热爱文物的青年人，临时决定在下午提前轮换一批文物，把那个青花罐放出来布展，这样二人就可以看到这个见到尉迟恭单骑救主的青花罐了。

二人得偿所愿，许愿隔着玻璃仔细端详了尉迟恭单骑救主的青花瓷罐，跟泉田报告里的照片一模一样，与其他四个罐子也是同出一窑，从色泽、釉色甚至是开片都如出一辙。梁冀告知二人，这个青花罐是一九五八年建馆的时候在民间捐献上来的，只可惜捐献者的档案早已丢失。在确定就是这个罐子后，许愿开始琢磨如何能把罐子借出去，但目前一般借调的都是海上贸易相关的，这个青花罐目前从未借出去过。许愿假装与故宫博物院的几位老师相熟，想以故宫的名义把这青花瓷罐借调到故宫那边展览，却遭到了梁冀的拒绝。

梁冀称这个青花罐极具考古和欣赏价值，提交藏品目录的时候都不敢写得太清楚，就怕有人借出去还不回来，烟烟询问这个罐子能否售卖，没想到这句话激怒了梁冀，他认为二人是古董贩子，随后把他们赶出了博物馆。许愿埋怨烟烟不该说那样的话，但烟烟胸有成竹地说，梁冀只是个研究员，她之所以说这句话是给角落里的人听，这时偷听的人出现，他送上名片进行了自我介绍，说他就是这个博物馆的馆长李国贤。

李国贤看上去就是一个奸险狡诈之人，他说这个博物馆是个公益事业单位，绝不允许出现文物倒买倒卖的现象，但实际上是想透二人的口风。许愿不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盖罐，烟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随后，许愿给老方汇报了这件事，并让他帮忙调查一下李国贤，顺便想请黄克武出面让故宫或者国博方面出一份官方的借调函，把这个青花罐运到北京去，再利用尹银匠的手艺找几位专家集中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用现代的科技手段在不伤害罐子的前提下把信息取出来。

与此同时，郑教授也来到了博物馆找李国贤。药不然将尹银匠接回了家，想以家人的身份好好照顾他，为了治疗他的病，药不我拿出了飞桥登仙的工具，尹银匠看到后默默地流着泪。许愿和烟烟在酒店里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梁冀怒气冲冲找上门来，指责许愿要偷走青花罐，还说李国贤签了清库单，上面写的就是这个青花罐，之前每次他都会以这种方式把文物批成赝品或者损毁，然后偷偷拿出去卖掉。

许愿和烟烟拿着北京故宫博物院的介绍信来到博物馆想一探究竟，正巧看到梁冀抱着青花罐向所有人证明此乃真品而非赝品，当众指责李国贤曾偷偷售卖的文物物件，在争执中，青花罐被打碎，许愿急忙上前寻找碎片，烟烟告诉他，发现郑教授刚刚出去了，许愿追了出去，但郑教授早已走远。在宾馆前厅，许愿接到了老朝奉的电话，他和许愿谈笔交易，许愿没有答应，老朝奉以木户为底牌，许愿只好同意合作。老朝奉想与他将各自手中的青花罐信息互通有无，他说西厢记罐并没有失踪，如今就在他的手里。老朝奉还提醒许愿，目前凭日本的技术实力，只要锁定大致区域，就一定能找到沉船的位置，二人只有互相合作，才会有机会抢先一步。

许愿按要求来到绑架木户的地点，想用信息交换人质，郑教授给了他一个新的坐标信息，许愿让戴海燕帮忙判断真假，戴海燕表示坐标的可信度很高，许愿便把自己手中的信息也交给了郑教授。经黄克武跟文物部门的协调，国家也提供了人力物力支持，但以民间的方式出船打捞水下沉船的柴窑瓷器，黄克武引荐了专门研究水下考古的林川教授，他是国内几个少数懂行的专家，先后打捞过十几条古沉船，经验十分丰富，随行的还有潜水员钟山，他是林教授多年的搭档，许愿也向大家介绍了戴海燕，称这次破译坐标都是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