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尉正在研究开封地图,排查可疑地点,韦衙内突然献殷勤,又是送水果,又是捏肩捶背地,旁敲侧击地想知道韦太尉排查的进度,韦太尉也没隐瞒,韦衙内这才知道,原来他能进七斋是韦太尉在暗中许可的。
秘阁是直属皇帝的组织,韦太尉希望韦衙内在秘阁熬几年,有了资历之后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调到枢密院。韦衙内本以为自己偷偷进秘阁,能做出大事业给父亲争脸,到头来竟然是父亲暗中安排的前程,韦衙内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扬眉吐气一回。
韦衙内来到薛映家的汤饼铺,陈工就藏在后院的房间里,陈工一直鬼哭狼嚎的,看见韦衙内仿佛看到了救星,韦衙内了解情况,才发现薛映一直呲着牙笑,但这表情比哭还难看,薛映一整天都用这个表情对着陈工,陈工被吓得连床都不敢下。
现在禁军和七斋搜查的重点不在城东,但迟早会搜到这里,韦衙内认为如果此时把陈工交出去,如果陈工说被他俩绑架,那他俩就完了,所以现在要讨好陈工,让陈工尽快把未完成的车型炮设计完成,这也算大功一件。
元仲辛准备去弓弩院看看陈工的房间,说不定能查到什么线索,赵简正好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在街上碰到,一拍即合,但两人又担心这样的默契被别人误解,赶紧互相解释说只是凑巧想到一块了。
弓弩院的大人认出了元仲辛和赵简,他们上次看过陈工之后,陈工便失踪了,不过当时是大人亲自送他们出来的,所以完全没怀疑他俩,元仲辛希望去陈工房间看看,也许能查出陈工为何失踪,大人告知禁军正在里面调查。
元仲辛和赵简小心翼翼地打开陈工的房门,竟然是王宽在里面,上次元仲辛做了一个假的禁军军令,王宽便拿来用了,王宽向来不骗人的,他只是将令牌交给门口的大人看了,对方就赶紧给他带路,所以在王宽的概念里,骗人的依然是元仲辛,他只是借用。
王宽查到陈工很爱吃喝嫖赌,陈工来弓弩院四年,除了赵简和元仲辛冒充表亲来看过他,再没任何人来往,除此之外还有两处古怪,陈工的衣柜里整整齐齐排列着许多馒头,枕头下面藏着一个弓弩箭头,箭头上隐约能看到一层层的血覆盖,说明陈工用这箭头杀人或者伤人,王宽认为找到陈工伤害的人,也许就能找到陈工失踪的秘密了。
薛映看到陈工手臂上有许多伤口,陈工解释说自己以前跟别人打赌,看谁敢狠心划伤自己,为了赚钱陈工便用箭头划伤手臂。陈工不想一直呆在薛映家,韦衙内骗他说禁军里面有夏和辽的探子,所以当初的护送途中才会遇刺,现在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只要陈工老老实实在这画图,很快就能出去了。
禁军查到薛映家的汤饼铺,薛映父亲说老婆生病所以歇业一天,这时薛映母亲却出来了,禁军察觉有异常,立刻闯进后院查看,薛映在后院乱砸酒罐子,还说父母不给他零用钱,所以要砸了这个店,禁军领头的一听这话,气的狠狠踢了薛映一脚,薛映父亲再三求情之下,禁军才罢休,只当这家儿子不成器,完全没想过陈工就在里面。
薛映的父母这样演戏不是头一回了,他们就是这样互相配合着躲避兵役的,薛映很看不上这样的父母,看不惯父亲的懦弱,他从小就想习武,想把这个家拉出泥潭,但父亲处处阻挠,将薛映请来的老师都赶走了,最后是薛映以命威胁,才终于能够习武,薛映觉得父亲不仅自己懦弱,还想毁了他的人生。
陈工不肯画图,非要让韦衙内请乐坊的姑娘来,还指明要秀香楼的姑娘,韦衙内为了讨好陈工,只能答应,但绝不能让陈工认识的姑娘来,陈工便将自己认识的名字列了出来,要求把剩余的姑娘全部召来。
元仲辛在陈工房间找到一个兜肚,这是秀香楼的兜肚,元仲辛认为应该去秀香楼调查,赵简不相信元仲辛凭借一个兜肚就能知道是哪个乐坊,王宽帮忙解释说元仲辛确实有这能力,太学时候元仲辛整天抓着一堆香包兜肚死记硬背,赵简对元仲辛的泼皮无赖程度又刷新了概念。
王宽认为元仲辛和赵简一起去秀香楼比较合适,因为他俩第一次合作就是在乐坊,元仲辛赶紧解释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希望王宽千万别误会了,毕竟王宽和赵简之间还有婚约,赵简认定婚约作废,王宽坚持要亲自登门退还生辰贴才算,赵简父亲巴不得她赶紧嫁人,如果此时王宽登门,根本不可能顺利退婚,但王宽自有坚持。
王宽认为路线泄露是陈工失踪的关键,当天定下路线之后,只有小景曾出去买菜,王宽并不怀疑小景,但担心小景买菜的过程被人套了话而不自知,于是找小景说明缘由,二人重新走了一遍小景上次买菜的路线,确定了并非小景这边出的问题,小景不明白王宽为何这么相信她,王宽称小景的眼神是他见过最单纯的,如果小景都不可信的话,那七斋就无人能信了。
乐坊是不许女子进入的,赵简换了一身男装,学元仲辛的样子揽了一个姑娘上楼,然后给了金子将女子哄走,赵简和元仲辛都发现楼下有几个人很可疑,很可能是辽人或者夏人的暗探,赵简和元仲辛决定轮流盯着这几个人。
韦衙内来到秀香楼,花了大笔钱要求带走几个姑娘,按理说韦衙内寻花问柳是很正常的,但元仲辛总觉得韦衙内这个时候找姑娘有问题,于是让赵简去盯着韦衙内,自己留下盯着暗探。
韦衙内带着一堆花枝招展的女子回到汤饼铺,女子们在房间和陈工玩的不亦乐乎,嬉笑声传了很远,汤饼铺附近的邻居都嫌她们吵闹,薛映父亲只能连连道歉,但陈工丝毫不愿意低调。
秀香楼的暗探都是夏人,他们本来一直暗中监视着认识陈工的姑娘们,后来发现不认识陈工的全部都被同一个人请走了,夏人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去调查姑娘们去了哪,元仲辛跟着夏人一起出来。
夏人装作食客到汤饼铺里用餐,领头的下令两个手下从后门闯进去搜查,如果不是陈工就格杀勿论,薛映察觉到外面有人,立刻拔刀与夏人对峙。
薛映一动手,在前厅冒充食客的夏人立刻闯进后院,一拥而上对付薛映,薛映让韦衙内先带陈工离开,韦衙内担心薛映父母出事,决定放弃功劳,先去救薛映父母。
夏人首领挟持了薛映的父母,要求薛映放下武器投降,薛映犹豫着不肯放下手中的刀,夏人首领让手下砍了薛映的手,薛映父亲为了保护儿子,忍无可忍地展示了自己非凡的武功,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薛映父亲抢过夏人首领的刀,眨眼功夫便杀了所有的夏人暗探,韦衙内和薛映都惊得瞠目结舌。
一直躲在屋顶的赵简和元仲辛也惊呆了,不禁发出了赞叹的话,声音虽小,却被薛映父亲听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持刀飞上了屋顶,薛映赶紧喊道那是他朋友,薛映父亲这才停下手中的刀,薛映母亲像平时整理院子似的整理着夏人的尸体,薛映父亲让她将尸体和面粉放到一起,偷偷运出城掩埋了,以免给铺子带来灾难,他们处理这一切行云流水,完全不像之前那唯唯诺诺的老夫妻。
薛映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一直骗他,他从来都不知道父亲武功这么好,薛映父亲说自己确实是怕了,当年他是将军身边的亲卫,专伺暗杀,薛映母亲原本有四个哥哥,都是军营的斥候,但是遇上了敌军的骑兵队,全部都死了,薛映父亲逃出了军营,暗中跟着那队骑兵,毒马、放火、刺杀,最终杀了所有骑兵和将官,给薛映母亲的哥哥们报了仇。
他在将官身上搜出了一封家书,那个将官的儿子刚刚出生,和薛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虽说战场残酷无情,但薛映父亲看着那封家书,心里不由地打颤,开始害怕战争了,从那之后,薛映父亲就变得窝囊了,他只希望能够陪伴儿子平安长大,不再参与军队的事情。
以前薛映父亲也是铁石心肠,但自从有了薛映,他的心就变得柔软了,薛映父亲让薛映和朋友们先躲出去,如果官府查到今天死人的事情,他们就把罪责全部顶下,好不容易到了开封,决不能毁了薛映的前程,薛映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这样的,铁石般的薛映竟然也热泪盈眶,虽说依然怪父母的隐瞒和懦弱,但毕竟是为了他。
韦衙内将他和薛映藏匿陈工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元仲辛和赵简,赵简怀疑陈工有问题,按理说陈工应该想到,外面到处有人抓他,他常去的地方都会有人监视,陈工却还故意找秀香楼的姑娘,好像是故意引人前来抓他似的,赵简想把人交上去,又担心禁军也有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有韦衙内和薛映,两人虽说没恶意,但完全是在胡闹,赵简一想到这里就一肚子气,元仲辛看出赵简真的生气了,赶紧哄着赵简,替她将话都说完了,元仲辛真的将赵简的脾气摸的清清楚楚。
虽说夏人都死了,但乐坊姑娘来过铺子,所以铺子还是有危险的,元仲辛决定将陈工转移,然后让禁军前来搜查铺子,但结果是一无所获,这样就能保护这间店了。
为了确定禁军是否真的有内奸,元仲辛有意给禁军放了消息,说陈工在汤饼铺子,但却没有禁军前来,而是一群不知名的人,伪装做商人小贩,鬼鬼祟祟地在铺子周围走动,一个看似领头的人安排好了人员之后便离开了,元仲辛和赵简、韦衙内一起跟踪领头人,领头人来到一间废弃房屋和一个蒙面人接头,看来这人便是禁军的奸细,元仲辛和赵简想抓住此人,但此人身手很好,还差点伤了韦衙内,顺利的逃走了。
元仲辛专门去找了老贼,得知陆观年并没有让老贼帮忙找陈工,老贼手下泼皮无数,让老贼帮忙找人比禁军有效的多,陆观年没让老贼帮忙,就说明他并非真心想找到陈工,也许是不想和禁军抢功,也许是不想让秘阁参与枢密院大事,真正的原因谁也不知道。
七斋的人聚在一起商议,如今禁军有问题,陆观年也不想找人,陈工如果真的十分重要,应该不会让还是学生的七斋来护送,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如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将陈工掌握在手里,看看局势再说。
陆观年下令,秘阁全体学员封闭学习一个月,显然是不想让大家再参与陈工的事情,元仲辛打算将陈工藏到秘阁里,只有大家随时能看到才更稳妥,但此举极为凶险,一旦暴露大家都有罪责,大家商议之后决定共同冒险。
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将陈工送进秘阁,虽说秘阁有很多条通道,但是陈工是个大活人,无论走哪条通道,都会被人看到的,大家决定用箱子尝试,先把韦衙内装进大箱子,然后送进秘阁,但梁竹总是盯着元仲辛,很快就发现了藏在箱子里的韦衙内。
小景想到另一条通道,但赵简暗示她不准说,元仲辛追问赵简到底还有什么通道,赵简要求元仲辛用三个条件来交换,无论任何时候她提出条件,元仲辛都要无条件答应,元仲辛答应和赵简做交易。
赵简所说的通道是一条女生专属密道,密道在秘阁的出口位于女生浴室,各斋之间课程繁多,时间又都岔开,所以浴室基本没有空出来的时候,所以护送陈工必须男扮女装,韦衙内听到可以进女生浴室,举双手申请护送陈工,但却被全票否决,由元仲辛和赵简接应。
赵简带着扮成女装的元仲辛和陈工走密道来到女生浴室,浴室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赵简只能不停挡在元仲辛和陈工身前,生怕别人发现他俩,慌乱之中赵简差点撞到一个胖师姐,胖师姐一眼就看出元仲辛是男的。
胖师姐叫来了一群女生围殴元仲辛,赵简趁机带着陈工逃出了女生浴室,将陈工交给在门口接应的小景,赵简又回来想办法救元仲辛。
元仲辛向来油嘴滑舌,胖师姐殴打元仲辛之后,本来准备将他拉到陆观年那里去告发,如今秘阁封闭学习,所有密道都封了,如果被别人知道这条女生密道没封,陆观年势必会封了密道,那时她们就别想再偷偷离开了,女生们误会元仲辛是和赵简一起出去约会了,想想元仲辛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继续为难元仲辛。
元仲辛狼狈地回到七斋,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连一向不会笑的薛映和不苟言笑的王宽都忍不住笑了,元仲辛匆匆回房间去换衣服,还一直埋怨女生太可怕。
元仲辛打算让陈工在秘阁老实画图,只要陈工把车型炮的图纸画出来了,即使被暗探抓了或者是在保不住陈工的时候,图纸起码不会被夏辽夺走,况且有图纸在手,等事情败露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受到太严重的惩罚。
陈工一直想逃出七斋,但是他在七斋转来转去也找不到出路,便在房间大喊救命,他以为浴室那么多女生,总有能听见的,但元仲辛却告诉他,这里与世隔绝,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如果陈工闯了出去,被不知身份的人杀了,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七斋上课的时候,陈工便气恼地在小院里搞破坏。
七斋男生房间住了四个人,女生房间住两个人,所以元仲辛将陈工藏到了女生房间,赵简和小景都觉得极不方便,赵简和元仲辛上课时传递小纸条争论这个问题,元仲辛提出要征求大家意见,于是纸条传递给小景、韦衙内、薛映,一张纸条传来传去。
当纸条传递到王宽那里时,王宽直接将纸条扔到桌子下,摆明不参与上课时间的私房话,元仲辛只能重新写了纸条,和其他人继续传递,几人意见不合,纸条传递到后面已经不是议论陈工藏哪里的问题了,变成了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争斗,画乌龟、王八、骂人、放狠话等等,每个人脚边都是一堆废弃的纸团。
王宽始终是好学生姿态,认认真真听岳军校讲课,元仲辛看不下去,便示意其他几人一同围攻王宽,每个人都团了纸团,同时超王宽扔过去,这时岳军校飞身而出,将即将撞到王宽的纸团全部踢飞,岳军校训斥其他五人不好好学习,要求他们打扫完庭院才能下课,唯有王宽可以正常下课。
王宽认为藏匿陈工是非常机密的事情,不应该在课堂上当做儿戏,虽然他没有参与,但是他将大家扔的纸团中最重要的那张藏了起来,没有被岳军校发现。王宽了解到,枢密院对陈工失踪已经起疑,下令彻查开封城大大小小56个机构,秘阁也是其中之一,下这个命令的正是韦衙内的父亲韦太尉,大家一致认为将陈工藏在韦衙内床底下最为合适。
大家回到小庭院的时候,发现这里被陈工搞的一团糟,陈工还挑衅地让他们回各自的宿舍看看,薛映赵简和韦衙内各自珍视的东西都惨遭毒手,大家围着陈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只有元仲辛一直清醒,赶紧护在陈工身上,他知道陈工是试图激怒大家,逼大家放他走。
陆观年将王宽单独叫过去问话,希望七斋不要参与陈工的事情,但也要随时待命,王宽不会撒谎,只是陆观年说什么他就答什么,陆观年让王宽留意七斋的人,如果平时有谁偷偷离开秘阁,一定要告诉他。
五斋的刘生师兄奉命查寝,很快就到七斋这里了,刘生向来高傲,整个七斋他只看的上赵简,元仲辛让赵简使用美人计先拦一下刘生,男生赶紧去将陈工藏起来。
赵简素来不喜欢讨好男子,便拉着小景一起到门口迎接刘生,还将小景推到刘生身边,说小景喜欢刘生,小景只得配合地讨好着刘生,但刘生认为小景不是宋人配不上他,所以对小景毫无感觉,赵简无奈只好软下身段,细声细语地和刘生讲话,刘生这才在门口逗留了一会。
刘生来到男生房间,韦衙内正躺在被窝睡觉,刘生直接掀了韦衙内的被子,厉声指责他这种人不配进秘阁,只会靠着父亲到处耀武扬威,玷污了秘阁的名声,韦衙内气的要和刘生动手,刘生轻轻一推他便摔了个四仰八叉,薛映直接拔刀架在刘生脖子上,要求刘生道歉,刘生也看不上薛映是军户子弟,料定他不敢动手,还出言挑衅,令一屋子男生只敢生闷气。
刘生在王宽衣柜里找到一个精美的带机关的盒子,要求王宽打开,王宽犹豫很久,刘生越发觉得盒子可疑,王宽只得打开,里面装着的只是一份生辰贴而已,虽然没有打开帖子内容,但赵简知道这就是她的生辰贴。
刘生又去女生宿舍搜查,刘生认为可疑的那个箱子里,装的全部都是女生用的兜肚,刘生有些尴尬地准备离开,走之前警告他们,最近会不定期地查寝,让大家小心点。其实放兜肚的箱子底下有一个隔板,陈工就藏在下面,刘生只相信赵简一个人,只有将陈工藏在赵简这里,刘生才不会随便翻找。
护送弓弩技师的任务失败,禁军要求提审七斋的人,陆观年叮嘱六人,在禁军眼中,他们只是一群隶属于秘阁的普通学生,谁也不许将秘密身份泄露出去。
七斋的人都被叫到禁军处审讯,赵简和元仲辛被禁军审问完毕之后等候其他人,赵简说起上次元仲辛答应帮她做三件事,现在她需要元仲辛做的第一件事,是趁着大家都不在,回到秘阁将王宽那个机关盒子偷出来,为了尽量拖延王宽他们回去的时间,赵简故意将马车轮子弄坏。韦衙内刚上去马车,车轮子就掉了,韦衙内被摔得不轻。
陈工找到了女生浴室,再次男扮女装想要从密道逃出去,但这次胖师姐早有防范,密道旁边有不少看守的女生,将陈工抓了个正着,陈工被女生们拖进密道里暴打了一顿。
元仲辛回到七斋之后,立刻找到了王宽的盒子,刚一扭头就看到陈工穿着女装,非常狼狈地回来了,元仲辛手中的盒子被吓掉了,生辰贴也掉了出来。
元仲辛猜到陈工是想从密道逃走,却被女生打了,陈工求元仲辛一定要救他,那些女生还在外面到处找他,元仲辛让陈工赶紧藏起来,他出去应对那些女生,没想到那些女生看到元仲辛,就认定他是刚刚进女生浴室的人,刚刚她们将闯进密道的人打伤了,元仲辛让她们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大家这才相信并非是元仲辛。
女生们冲进七斋的小院搜查,她们亲眼看着男扮女装的人进了小院,还以为是韦衙内,元仲辛挡在藏着陈工的衣柜前面,给胖师姐说尽好话,毕竟之前是元仲辛提醒她们在密道口安排人手的,所以胖师姐还是有些相信元仲辛的,但这时女生在房间找到了刚刚陈工穿的女装外套,显然那人就在这个房间里,为了保住陈工,元仲辛只能承认自己就是刚刚进入浴室的人,结果也被女生暴打一顿。
胖师姐离开七斋的时候,正好赵简他们回来,胖师姐警告赵简要管好自己男人,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有王宽猜到是陈工闯祸了,大家这才赶紧赶回去。
元仲辛和陈工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但陈工并不感激元仲辛,他听到了元仲辛和胖师姐的对话,知道是元仲辛提醒她们安排人手,所以他才会被抓到的,陈工觉得这里一群人里,除了帮他上药的小景之外,全部都是坏人,他绝对不帮这群人画图。
晚上陈工一直在走廊发呆,小景想要给陈工做夜宵,陈工称想吃馒头,希望小景能到外面买一些,但这几天秘阁封闭,他们都出不去的,陈工便有些失落。
小景看到元仲辛和赵简在一起很奇怪,三人聊天中,元仲辛得知陈工想要馒头,想起陈工房间里一衣柜的馒头,都风干也没吃,这时候被人追杀也不忘馒头,这点确实有些可疑。元仲辛将盒子给了赵简,赵简又提了第二件事,就是让元仲辛装作不知道这个盒子,不许对任何人提起盒子。
小景给陈工做了一碗面,还放了一点醋,陈工有些触景生情,说小景的习惯和一个故人很像,但她不是妻子也不是心上人,小景不明白也不探究,陈工问小景如果伤害了一个很关心自己的人,对方可能永远不会原谅该怎么办,小景的回答很天真,只要是自己真的做错了,诚心诚意的说对不起就好了。
元仲辛回到房间,王宽便要求他将盒子还回来,元仲辛称根本不知道什么盒子,但元仲辛的一言一行、表情动作等,王宽都太熟悉了,王宽能够断定是元仲辛拿走的,既然元仲辛不承认,王宽便也不追问了。
赵简回到房间后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生辰贴,她以为是元仲辛骗她,气的不得了。
陈工突然醒悟,彻夜不眠地画图,终于将整个图纸完成,这时倾尽陈工毕生心血的设计,相信未来在战场上一定有所贡献,陈工希望元仲辛立刻让他离开秘阁,但元仲辛要求陈工和七斋一起将图纸送到枢密院才行,且陈工是证明禁军有细作的唯一认证,所以陈工暂时还不能走,陈工谩骂七斋不讲诚信,趁着大家不注意便跑了出去。
四个男生追着陈工至假山,将陈工抓住,谁料这时候陆观年刚好来到七斋,元仲辛本想花言巧语蒙骗陆观年,但这个谎太大圆不回来,大家只能如实交代,陆观年虽然不知道大家想做什么,但其实他也怀疑禁军内部有问题,所以他并没追究七斋的责任,相信以七斋欺上瞒下的能力,一定能将陈工顺利送到枢密院的。
元仲辛不仅怀疑禁军,也怀疑陈工,所以他准备了两条转移陈工路线,一条路过榆林巷,让赵简暗中将路线透露给禁军,一条路过延庆观,只告诉了陈工,看看来阻截他们的人去了榆林巷还是延庆观,这样就能判断到底是禁军有问题,还是陈工有问题了。
赵简和韦衙内、薛映一起监视榆林巷街道,不一会便看到禁军的马都尉带着几个人出来调查来往车辆,马都尉是昨天提审七斋的三个提审官之一,但提审韦衙内的时候他却有意躲避,韦衙内便随着赵简一起去找马都尉询问,马都尉只称是担心审讯韦衙内,会毁了自己前程,所以才有意躲避。
王宽一直守着延庆观,延庆观始终没有可疑人出现,所以也就排除了陈工的嫌疑,元仲辛拿出一个风干的馒头,问陈工为何要收藏馒头,陈工称是饿怕了,嘴馋之类的,但谁都看得出来这时借口。
元仲辛驾车来到一家馒头店附近,那里卖馒头的是一个女子,陈工看到后赶紧谎称不认识那女子,也不记得这家店,元仲辛故意喊了一声卖馒头的,陈工吓得赶紧躲进马车,算是默认了认识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