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许清林乘机对郑伯鸿说自己撞见了韩彩衣和钱之风的苟且之事,并表示死的两个兄弟不知是否和他们有关,老奸巨猾的郑伯鸿不动声色的表示此事要秘密进行,有新的情况立刻通知他。
韩美珍娴熟的伺候着下班回家的郑伯鸿,借机打听起钱之风的事情,郑伯鸿顿时知道自己的妻子也知道这两人的私情,更是生气连妻子也瞒着自己,全站上下就他最后一个知道。
赵元初看穿许清林想假借郑伯鸿之手铲除钱之风,更是担是钱之风的安危,希望他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钱之风向老谭坦白自己已经加入特务的苏州站,老谭知道钱之风想为胡美玉报仇,觉得他太执着于个人情仇,要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格局一定要放大。希望钱之风能成为共产党的一员,发挥自己的作用,希望钱之风能想通,安排老常为他做离开这里的准备。自己不在的期间,约定以孔老板和吴掌柜的暗号在报纸上联系。
韩彩衣和钱之风这对冤家互探对方的底细,两人都有对方的把柄,钱之风更是猜出她为重庆工作,劝说韩彩衣和他一起离开苏州。韩彩衣假装答应,借着拿行李找到江汉城,善于宫心计的江汉城要求韩彩衣在下个月日本特使来之前,不能有任何举动。被韩彩衣放鸽子的钱之风只能独自一人找到老常,拿到假证件。殊不知江汉城和小童一直跟着他,甚至开枪打中老常,以枪声吸引巡逻的日本的宪兵。一旁的钱之风束手无措的看着老常被日本宪兵拖走。
韩美珍劝解郑伯鸿不要为了自己妹妹的事情闹心,郑伯鸿疑心以韩彩衣的性格不会看上钱之风,此事必有蹊跷。正在吃饭的郑伯鸿被一通电话叫到了日本宪兵司令部,原来是自己站内的看守所常光春和日本宪兵在街上枪战,现已被扣留。总司令岛田告诉郑伯鸿,常光春经不住拷打承认是共党,岛田更是觉得在郑伯鸿的站内还有老常的同党。
郑伯鸿旁敲侧击的询问韩彩衣,许清林手下惨死的事情,在韩彩衣巧舌如簧的狡辩下渐渐的打消了郑伯鸿对她和钱之风的怀疑,韩彩衣更甚至大胆的向许清林身上泼脏水,说他指不定就是延安那里的人。许清林待韩彩衣离开,出声向郑伯鸿献计觉得常光春被捉,伏击天皇特使一定和刚刚加入的钱之风有着必然联系。
杨人杰带着手下搜查老常平时的办公场所,在垃圾堆内发现一张烧毁的照片,得到证实这个照片的主人正是之前他们狱中犯人郭永寿。借以推测,这个手中持有化名郭永寿的伪造身份证者一定是老常的同党,郑伯鸿立马下令加强各个关卡以防同党出逃。
另一边钱之风找到岛田,道出一些招待日本特使的自己想法,没曾想岛田避重就轻带着他来到大牢去见了老常。老常为了保护钱之风,立刻用自己的手铐链条企图勒死他,正在此时郑伯鸿和许清林也赶来,岛田立刻开枪射杀了老常。
昏死过去的钱之风在岛田办公室缓缓醒来,岛田立刻询问为何老常死前称呼他为同志,机智的钱之风立马装傻充愣混了过去。
杨人杰始终不相信韩彩衣是卧底,一旁的许清林可惜自己没有证据,怂恿杨人杰去和郑伯鸿说让韩彩衣和钱之风结婚。
原本犹豫不决的郑伯鸿想去找韩彩衣到时候,误会韩彩衣和钱之风光天化日在办公室调情,气的叫钱之风晚上和韩彩衣来自己家里。
钱之风听出郑伯鸿的意思,知道就是想让他们俩结婚,单独面对韩彩衣时开口直言,自己并不想再和她演戏了,而韩彩衣为了表示自己很了解钱之风,娓娓道出钱之风的个人经历和性格,存心刺激他继续留下为她掩饰身份。钱之风觉得不能再和韩彩衣纠缠下去,但终究狠不下心丢下韩彩衣,驾着小车两人一同去了郑伯鸿家。
韩美珍爱妹心切,单刀直入要钱之风娶她,更不小心说出韩彩衣已有身孕,一旁的郑伯鸿吃惊的大怒离去。杨人杰在旁说着风凉话,倒是韩彩衣一派平静的弹着钢琴。
钱之风被叫去郑伯鸿的书房,对于钱之风搞大他小姨子肚子一事,郑伯鸿始终耿耿于怀,命令钱之风立刻和韩彩衣结婚。甚至叫杨人杰在下周去酒店订两桌,低调的办好酒席。
钱之风回家的路上开门见山的对韩彩衣说知道她是利用自己,想保护孩子父亲的身份,更是道出韩彩衣或许就是军统。韩彩衣知道自己和钱之风在同一条船上好心的提醒有特务跟踪着他们。
钱之风回到家中,认出一路尾随他的特务,情报科的刘二奎,他深知许清林始终没有放弃自己,他和许清林之间必然斗个你死我活。
刘二奎回到局里,被赵元初截获监视钱之风的记录,并拿副科长的身份施压。机警的刘二奎深知许清林和赵元初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准备两边都和稀泥。
岛田和苏州站高层在会议室听着杨人杰对这次保护日本特使的安排,岛田似乎并不满意,开口说出 听闻钱之风和韩彩衣要结婚,希望他们婚礼安排在和平饭店,自己和高月特使可以一起参加。郑伯鸿脸色稍变,虽不知岛田如何知道婚礼一事,但是也欣然答应。一旁的许清林不怀好意的提出可以让日本特使当新人的证婚人,他的如意算盘是不管两个新人是军统、中统还是共党,只要是日本人当证婚人了都是一件不可磨灭的罪证。在岛田的注视下韩彩衣微笑的咬牙答应。
江汉城安慰着闷闷不乐的韩彩衣,告诉她这个婚礼是假的,要她演好这场戏,便急忙要离开。韩彩衣看着这来去匆匆的男人,想着这种日子何时到头。
善搞人际关系的田姐拿着同事们的份子钱,热情的给了钱之风,觉得他攀上站长小姨子这个好码头,别忘了自己。下班之后,韩彩衣和钱之风招待情报科的同事们喝酒吃饭,心中郁闷的钱之风借酒浇愁喝的酩酊大醉,送走同事们,借着酒意走到一旁监视他们的许清林车旁大闹,被韩彩衣急忙的拉开。
韩彩衣好心的送着钱之风回家,两人约法三章,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约定,钱之风也希望他们不要在对方面前演戏。待韩彩衣走后,钱之风坚定的告诉自己,韩彩衣虽然不是敌人,但是也不是同志,千万不能一时冲动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
对钱之风不死心的许清林又在向郑伯鸿献计,殊不知他这种激进的做法令郑伯鸿深深起疑,暗中嘱咐杨人杰要多留意许清林动静。
和平饭店内,众人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婚宴,钱之风乘机说自己知道有上好的女儿红。
不知内情的赵元初真心把钱之风当朋友,还是一心想劝解钱之风不要陷在韩彩衣的温柔陷阱里,更是说出自己在苏州站是为了找女儿。钱之风觉得两人都各有打算,大家还是各自好自为之。
韩美珍热心的带着韩彩衣和钱之风试婚服,看到门外的许清林,钱之风还是忍不住出来讽刺,许清林连忙否认自己真不是来跟踪,而是来保护他们的安危。钱之风乘机问他要了根烟来抽。回到家中,钱之风掏出那半根烟,定定的看了半天。
杨人杰召集下属部署婚礼当天的安排,务必严防死守,甚至连上的菜肴也要试吃,以防下毒。
钱之风在家中把买来的香烟烟草拆开,慢慢熬煮,只见他捂着鼻子不停的摆弄眼前的汁水。
杨人杰看到运来的两坛女儿红,开玩笑说里面不会有毒吧,钱之风立刻打开一坛请杨人杰品尝,并表示另外一坛未开封的留给日本特使。
婚礼前晚,韩彩衣忍不住孕吐,韩美珍心疼的伺候着,想到明天唯一的妹妹就要出嫁,忍不住的哭起来,心里满是不舍。送走姐姐的韩彩衣满怀心事的打开窗户透透气,这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原来江汉城在饭店对面用来福枪镜头看着她,安慰韩彩衣只要熬过了明天,韩彩衣想要的生活他一定会给她,韩彩衣满眼泪花的喃喃自语。
钱之风把熬好的汁水用针管装好并和之前的半根烟一并放入盒子内。
转眼间就到了婚礼当日,一派平静的表面下暗藏汹涌。钱之风假借巡视之名偷偷的把自己精心熬制的毒水打入那坛未开封的女儿红里,哪知他紧张之余用力太猛不慎将封口的泥潭弄碎,在杨人杰来到之前把剩余的毒素打入已经开封的那坛中,甚至以身犯险猛喝已经开封的酒误导杨人杰这坛酒是没有毒药的。摆脱杨人杰后,钱之风立刻走到洗水间猛喝水希望能洗掉胃中残留的毒素。
与此同时江汉城也在谨慎的检查狙击枪,为暗杀做准备。另一边日本的高月特使也在岛田的陪同下来到和平饭店,在众人热烈的欢迎下来到了新人面前发表了中日友好宣言和恭贺新人的话语,毒素发作一直强撑的钱之风看到端上的女儿红希望自己能先敬日本特使,岂知事不如所愿,他只能在和韩彩衣喝交杯酒的时候小声提醒她不要咽下去。一直含在嘴里的韩彩衣眼见自己姐姐要喝酒的时候,焦急地忍不住吐了出来,而一旁的钱之风终究撑不住昏死了过去。就在此时枪声响起,一片混乱中江汉城终究还是失手了,高月在岛田的护送下安然离开,江汉城只能弃枪而逃。
日本宪兵紧追不舍,江汉城只身一人奋勇抵抗,最终还是抵不过而被团团包围,在跳水逃亡那刻被岛田射中,只留下一顶帽子和湖面中渐渐晕开的鲜血。而因追捕江汉城导致街上拥堵不堪,在车里的韩彩衣搂着怀里昏迷不醒的钱之风,心里更是担心江汉城的安危。
韩美珍在医院安慰着不知所措的韩彩衣,心系江汉城的韩彩衣根本无心搭理她。
郑伯鸿带着杨人杰来医院看望还在昏睡的钱之风,抵不住杨人杰一再的询问,虚弱的钱之风在韩彩衣的手里写着许 这个字。
郑伯鸿一言不发的叫上许清林去宪兵司令部,心领神会的杨人杰立刻带着手下搜查了许清林的办公室。
赵元初则是让情报科的所有人员写下在和平饭店所做所吃的一切,特地关照了刘二奎要他详细交代。
在去宪兵司令部的途中,郑伯鸿试探的询问许清林为何要毒死钱之风,许清林吓得矢口否认,并表示他现在也不能确定钱之风是否是共党。
岛田表示歹徒遗留的这把狙击枪是淞沪事件时国民政府数量很少的购买过,正在此时郑伯鸿接到一通电话,顿时面色凝重,面对岛田的关心只是说家里出了点小麻烦。回来的路上,郑伯鸿一句话都没有说,许清林疑惑那通电话一定与自己有关,一定出事了。果不其然,当许清林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满屋人,周围一片被翻查过的痕迹,更是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只见翘着脚的杨人杰拿起台上的千秋牌香烟请许清林换个地方谈。
昏暗的大牢内,杨人杰开门见山的问许清林为何下毒,并表示在毒酒里面发现了尼古丁,这种是能从香烟里面提炼出来的剧毒物质,更是指出留下的残片正是许清林一直抽烟的同一款牌子,百口莫辩的许清林坚定认为是钱之风的栽赃。在另一房间监听的郑伯鸿对一旁的赵元初说虽然不合情理,但是也有这种可能性。
医院里,韩彩衣扶起已经能起身的钱之风,含着泪指责钱之风酒中下毒设计杀死日本特使的事为何不和她商量,这种下毒的事情或许会要了特使的命,但是也会牵涉到无辜的人。更是激动的表示,他这次鲁莽的行为除了陷害到许清林外,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办成。自知理亏的钱之风只能默默的闭上眼。
带着手铐的许清林被押往日本宪兵司令部的途中使计逃脱,郑伯鸿听到汇报一脸错愕。
赵元初来到医院探望钱之风,也带来了许清林逃跑的消息,并嘱咐钱之风要千万小心,被钱之风拒绝帮助后,他只能留下一个装着手枪的文件包,要钱之风好自为之。
没曾想许清林来到了韩彩衣的住处,询问为何婚礼当天她要把已经喝下去的毒酒吐出来,机智的韩彩衣立刻狡辩是自己怀孕的反应。许清林言之凿凿的说钱之风就是那种明知有毒酒也会喝下去的共产党,并猜测韩彩衣如果不是帮钱之风,就是在助那个像日本特使开枪的人。
许清林更是说出岛田已经通过枪支知道刺杀特使是重庆那里派来的人,他还大胆推测韩彩衣也是重庆来的,威逼利诱想要韩彩衣说出实情,没曾想遭到韩彩衣的一顿臭骂,丧心病狂的许清林把韩彩衣按在装满水的浴缸里。
深夜许清林来到医院,正当要开枪射杀床上的人时,背后被钱之风拿枪抵住。可惜钱之风之前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没两下就被许清林拿下并说出自己把韩彩衣浸泡在浴缸中,大概还能活二十分钟。为了救出韩彩衣,钱之风只能如实交代自己如何下毒谋害日本特使的经过。精明的许清林瞬间理清了整件事情,道出钱之风韩彩衣两人各为其主,他们在此事件中由于没有互相商量,导致互相干扰,令整件事情功败垂成。也在这时许清林发现了赵元初留下的文件包,翻到里面的假证件,双方在僵持之际,小护士的突然敲门令钱之风乘机持枪而逃,许清林紧追其后。而此时的韩彩衣在浴缸中已经奄奄一息了。
待许清林随钱之风追到和平饭店之际,躲在一旁的赵元初冷不丁的放了空枪,导致巡逻警察出来检查,一片混乱中碍于自己还是逃犯的身份,许清林紧忙离开这里。
心急火燎的钱之风救起虚弱的韩彩衣,就在警察敲门询问的时候,韩彩衣仗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狠狠抽了警察一巴掌让其知难而退。回到房内韩彩衣换好衣服,不施粉黛的她令钱之风失神了片刻。历经生死的她承认了是替军统做事,在十七岁那年遇见来学校教书的江汉城,为了嫁给他甚至不肯和姐姐姐夫去青岛,哪知江汉城在她毕业那天不辞而别,直到几年后他们在南京的一个宴会中才重遇,民国二十五年他们俩秘密结婚。江汉城让她监视自己的姐夫,严格意义上说韩彩衣其实不是军统的人,只不过替他们办事而已。看到为她奔波的钱之风,韩彩衣担心许清林会拿今晚发现的假证件害到他,越来越成熟的钱之风笃定的说自己已经想好对策不会连累到韩彩衣。当两人谈到江汉城时,韩彩衣坚信江汉城没有死,一定会回来看她。
许清林假借报童之手给郑伯鸿送去钱之风的假证件,郑伯鸿看后带着杨人杰来到医院探望钱之风,早已编好故事的钱之风看到自己的假证件矢口否认不曾见过。随后杨人杰询问了那晚的小护士,从小护士口中得知许清林那晚跑到了东面的档案室。随即他们一伙人在档案室门口发现一连窜的男士鞋印。早已安排好一切的钱之风此刻正悠闲的躺在病床上。殊不知探查好一切的郑伯鸿命杨人杰把钱之风捉回站内。
大牢内,郑伯鸿始终怀疑钱之风和许清林其中一人有问题,甚至怀疑韩彩衣肚中的孩子不是钱之风的。正在此时,许清林打来了电话询问钱之风的事,郑伯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许清林回来撬开钱之风的嘴,并保证这事自己会一视同仁。
躺在兄弟家的许清林心思重重的抽着烟,反复思考着电话里郑伯鸿的话,觉得并不像是在耍他,面对兄弟为他担心韩彩衣的报仇,他觉得只要韩彩衣想保护钱之风,那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会说。思索了半天掐掉烟头,许清林觉得富贵险中求,最终还是决定回苏州站。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田姐一声许清林回来的喊声,令韩彩衣胆战心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许清林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也在这时韩彩衣意识到自己在替钱之风担心。撑着伞的郑伯鸿来接一直淋雨的许清林,表示自己之前一直误会了他。随后便安排了许清林和赵元初一起审问钱之风。面对杨人杰的疑惑,郑伯鸿高深莫测的表示好戏在后头。
审讯室内,许清林和钱之风两人针锋相对,郑伯鸿在隔壁房间监听的时候韩彩衣气势汹汹的走来表示既然审问她男人,她也要一起监听。许清林激动说出这个假证件就是当初想假装勒死他的老常帮他做的,说明他们两人同伙都是共产党。面对前面许清林的一个个问题,钱之风冷静的回答,甚至再把脏水一一泼回许清林的头上,诬陷许清林婚礼前晚就藏在和平饭店的某个角落伺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