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和子墨被个扮相奇怪的雌雄同体掳进洞里,施以魔法让两人动弹不得,准备拿两人当晚餐大快朵颐。凌兮灵机一动带着子墨咳嗽不止,诓骗眼前的“美”男子两人身患疾病,需外出采药。男子没有疑虑让子墨出门买药。
子墨带着解救凌兮的药液回去,遇上了黎光。当初黎光以子墨的亲人性命做威胁,要其为自己做事,去搅乱天岚海阁的安宁,如今的结果差强人意。黎光看得出子墨对人间流连忘返,于是要求子墨从此每隔三日便抓一只妖送去锁妖窟。子墨虽然好奇却不敢多问。回到山洞的子墨将解药喂食了凌兮,两人合力打死了眼前作怪的男子。结果发现这个扮相妖娆的男子就是传说中的千年桂树精,打死他后一颗难得的桂灵掉落下来,两人带着来之不易的珍贵物品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郁垒找寻愚下木十八余年也未曾有果,穆天然是不抱希望了。反其道而行之的他决定大摇大摆走进天岚海阁,去协商借取人族愚下木。石坤愿为魔族肝脑涂地,同意了计划。而勺子和既白自然愿意跟随。此事被黎光转头向司伯,司伯却也不急,反而布下命令要守卫大开其门,让天然等人毫无阻隔的走进来。黎光一时不知司伯的策略,只得先行告退。
天然知道镇守天岚海阁大门的彪形大汉绝不放过任何一只非人的生物,于是大摇大摆的与之擦肩而过,还大呼小叫宣告自己魔王身份,声势浩大的让人想不抓他都难。于是四人被五花大绑一路送到天岚海阁正阁,凌兮得知消息着急找了刚刚恢复元气的仁执一同去看望天然。天然看见两人也不避讳自己身为阶下囚的样子,裂张大嘴向两人打招呼。天然总是精灵古怪,做事总是天马行空,两人也闹不懂天然此行而来的目的。
天然见了司伯,也丝毫不憷。挺直了胸膛一幅不为强权低头的样子,展开打好的草稿开始一通关于借取愚下木的胡说八道。司伯则更令人捉摸不透。司伯搬过天然挺直的腰板,一声让人听了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的“儿子”让人惊掉下巴。紧接着司伯把当年哄骗穆子陵的细枝末节变成谎话诉说给天然听,把自己急功近利的私心讲述成为了人魔两界和平的至上胸怀。那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样子甚至快要把作恶多端的司伯自己都蒙骗了。天然不谙世事,自然听得哭得稀里哗啦。当即就差磕头认错,供奉祖宗了。自是父子,两人也不再藏着掖着,天然坦白前来借取愚下木,司伯故作为难,称需考虑大局再做定夺。而天然也以自己担当着魔族大任,九黎百姓希望为由,不肯将与司伯的关系公开。两人把秘密藏在肚里,一人暗自布局酝酿着阴谋,一人痴痴傻傻全掏真心对他人。司伯表示次日将举行一场盛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天然等人。
一场精妙的宴会上坐着人魔两族的核心人物与元老大将。司伯当众宣布了一件令人耸人听闻的消息,那就是终止与魔族战役,从此结盟和平相处。共生共荣,天下大同的口号一经喊出,响彻云霄,震惊百骸。四下口耳交接为之震惊,人族以百朽、先予带头率先提出异议。人魔水火不相容,难以共事,却被司伯喊停。这一提议得到凌兮和仁执的热烈拥戴,众人一同举杯,赞颂这一开创先河的计划,美酒下肚,事情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司伯大摆宴席,大宴宾客,说书唱戏轮番上演,一阵热闹。仿佛人魔自古就是手足兄弟。台上上演白蛇传,看得勺子泪眼汪汪,人妖殊途,终归没有好的结局。这有悖天伦道德的爱情即是逃出三界也难获祝福。既白一旁宽慰,心疼这个傻乎乎的姑娘。司伯看着那些上演千年的戏码想到自己与穆子陵的曾经,山盟海誓还在眼前,人却说不见就不见。究竟那些誓言是真是假,究竟爱情是被现实击垮还是一开始便有所图谋。真相只有杨司伯自己知道。没心没肺的天然却看得开怀大笑,鼓掌欢呼。一夜笙歌,天下太平。
司伯一边与魔族结盟,一边稳住天然的心,却背地里加派了人手,监守着魔族来的众人。司仲太清楚自己这个人面兽心的哥哥定不安好心,人魔两界上演千年的战火怎会被天然几句戏言便一笔勾销,可司仲不知司伯与天然的私密关系与计划,只得嘱咐天然多加小心,早些离去。被突如其来的亲情所蒙蔽的天然自是听不进那些大道理的,匆忙告别了司仲,奔着司伯的房门便开始充儿子孝敬老子了。
天然又捶肩又揉背,把这个莫名出现的爹供在心尖上,完全不顾及与人相处的凶险。司伯看天然如此掏心掏肺的待自己,便开始套问魔族的愚下木下落,天然也是一字一句如事禀告,说道魔族探寻十八年未有结果,说道魔族给自己的炫黑莲花,以帮助找寻愚下木。司伯看着天然痴傻无防御的蠢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很快又恢复温文儒雅的虚伪面孔与天然提出交还条件。司伯表示自己贵为人族首领,即便结盟也不可轻易借出愚下木,于是诱骗天然自己带着进入锁妖窟的钥匙前去偷盗愚下木,自从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等魔族安定后再来归还,届时可以保住自己在人类心中的地位不说天然也能如愿以偿。但天然也要把魔族的莲花交付给自己作为信物。一根筋的天然完全没觉得有丝毫不妥,点头如捣蒜,带着钥匙便喜滋滋的离去了。司伯看着天然乐开花的背影,漏出阴骘的怪笑。
天然仰天大笑出门去,遇上了仁执与凌兮,天然嘴大,一时乐开怀说漏了愚下木的事,引起两人的关注。为了阻止天然干蠢事两人决定盯住天然。没成想跟凌兮束缚在柱子上的天然被路过的子墨轻松解救,松了绑的天然如离弦之箭顺势冲了出去。凌兮自是不肯作罢,忙追着离去。
另一边的先予收到通知,开始四处探寻天然的下落,魔族人马一个不落的全部关押。而送昏迷的仁执回房的勺子和既白成了两个出头鸟,先予听闻天然和凌兮一同奔向锁妖窟,急忙押着两人前去。
凌兮一路跟着天然进了锁妖窟,紧追不放。天然烦不胜烦,开始转身给凌兮洗脑,凭借一张巧嘴能言善辩,把凌兮哄得团团转,再加上昨日的结盟并非儿戏,本是要制止天然做傻事的凌兮莫名加入了天然夺取愚下木的队伍。天然把愚下木藏在衣内,刚准备带着凌兮一同离开便被先予带队堵在了门外。天然装作糊涂,硬着头皮要往外冲,却听到了既白和勺子的声音。天然知道自己自己的行为彻底暴露了不说还牵连了勺子和既白。如今正是插翅难逃。
先予紧追不舍,把天然等人追捕至密林捆绑起来,逼问愚下木下落。既白一马当先把神木握在手里以毁坏愚下木为条件逼退先予众人。先予心急愚下木安危,不敢步步紧逼。让天然等人一步作三步逃。先予被磨灭了耐心,决定大开杀戒抢回愚下木。这时庄先生出没,几个出神入化的符咒带着天然等人顿时消失在人群的包围中。仁执眼看天然等人成功逃离,顿时松了口气。
魔王穆天然,人魔联谊第一夜便盗走愚下木,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人人对天然都想得而诛之。司伯日夜凝视从天然那骗来的黑莲花暗自欣喜。命先予趁热打铁带队前去追杀天然。如此背信弃义的恶人魔王简直是令天下人都称赞万分的好理由。而心思单纯的天然只顾信任父子之情,完全不曾对手上的木头生疑。结果将木头拿回阵营,郁垒接过木头,想用内力点燃,可惜一根朽木不懂人情,任凭郁垒如何用力都无法使之焕发生机。木头是假的,可天然一颗赤城的心是真的。如今还丢了魔族圣物黑莲花,天然懊恼自责不已。
黑莲花在司伯手上还没捂热,一日靠先予喂食妖精能量疗伤的司伯不设防防备,被庄先生闯入屋中。庄先生打伤了司伯,控制了先予,夺走了黑莲花,随后又扬长而去。愤恨交加的司伯命先予此次捉拿天然的同时好好彻查这位神秘面具人的身份,既能在天岚海阁当众救走穆天然,还知道自己毒发疗伤的时机。并且那人靠近黑莲花之时,那莲花竟亮了。此人不除,夜长梦多。
先予即将带队讨伐魔族,心系天然和凌兮安慰的仁执没有理由不蹚此次浑水。而司伯也乐意利用仁执和天然的兄弟之情,快速确定天然的位置,大方的同意。只是此行需要一个眼线,一个让仁执放松戒备的内应。司伯借爱之名让子墨跟随仁执上路,并承诺子墨此行若能栓住仁执的心,那人魔相恋的佳话便可由天岚海阁开创。子墨听红了脸,愿为司伯鞍前马后。
魔族一行人为愚下木的事焦头烂额,谁也没在意勺子和既白在出了秦州城后便不知所踪。天然借去愚下木的计划落空,只得命石坤回魔族,动员众人离开即将成为冰雪之城的危险地段,来到人界安心生活。天然这天马行空的想法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石坤领命而去。而凌兮作为驱魔师在魔族营寨处处受敌视,特别是历经多次人魔大战的郁垒。与自己兵刃相接的种族怎可同床共枕,称兄道弟。
风餐露宿多日的郁垒早已食不知味,饥肠辘辘。面对如同嚼蜡的囊膜咸菜郁垒早已没了胃口,起身寻觅山间野菜香料,却在途中与同为吃货的凌兮相遇。凌兮也为一口美食上火,出门寻觅山鸡野味。两人就地取材,架柴生火,鸡肉的鲜美加上香料的辅佐滚滚浓烟中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味道。两个种族数十年的大战就在这一刻偃旗息鼓了。凌兮理解了战争的无奈,魔族的无奈。同为生命确是不该分高低贵贱,谁也没有资格赋予驱魔师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权利,魔族不该成为人类繁衍的牺牲品。凌兮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初衷产生了怀疑。
勺子丧失了与既白千年前约定相伴永生的誓言,既白努力的想让勺子回忆些什么,却在看到勺子痛苦的神色时又于心不忍。两人躺在空旷的山洞间情话绵绵,忽而飘过一阵奇怪的气息,两人双双倒下。
王权转移,朝代更迭。天然一心提拔蚩尤骨与弃世者的地位,而罂粟也十分牵挂身为蚩尤的十七,所以大力辅佐天然的计划。可牵引弃世者与蚩尤骨从下层游走至中层,无疑冲击中层、上层贵族的权益。黎武黎弼商议之后,决定暗箱操作,将蚩尤骨统统杀死。结果计划被罂粟与炼山知晓,却按兵不动,坐等黎武上演一出哑巴吃黄连。不服从王首命令乃是死罪,炼山借口替黎武保密暗杀蚩尤骨的事,要其主动向大祭司请命,出钱为蚩尤修建翻屋住宅,消除阶级地位。花钱消灾的事没人会拒绝,黎武迫不得已成了罂粟修建贫民窟的助手。
天然一行人来到一块富饶的小村落,这里的人像福禄村一样与人为善,热情又好客。在牙妹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她开的旅店歇息,风餐露宿的众人终于可以饱餐一顿。结果一行人还没从热闹的气氛中反应便纷纷中毒倒地,凌兮非魔,对法术免疫,照样吃嘛嘛香。天然人魔混血,身体异常,同样没中招。牙妹和马哥看到这幅奇景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一个人和一群魔称兄道弟,真乃世上奇观。更令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凌兮竟是个驱魔师,还是他们大恩人陆冰的徒弟。
原来这村名为大旱村,因为十二年前人魔大战,魔族烧杀抢掠,至此大旱村连年大旱,民不聊生,村民妻离子散。人间修罗场的惨剧落在了陆冰眼中,驱魔师以匡扶正义,除恶扬善为己任,自是不会坐视不管。于是施展法术为大旱村祈福降雨,才得以帮众人渡过难关。牙妹和马哥幸而捡回性命,却对魔族恨之入骨。这次遇到大批量的魔族“入侵”,怎会坐视不理。听完这段历史,凌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马哥牙妹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这批人群中不曾有当年仇人的影子,不如和谐相处。凌兮与天然一人一句,叽叽喳喳的说得马哥牙妹没了主意,决定妥协。大旱村,四年一旱,循环往复。这次的旱情遇上了凌兮再度得到了拯救。驱魔师的恩情从陆冰延续到凌兮,可这人魔的争斗却并不是延绵无期的,人魔的隔阂是时候消除了。
早晨还短兵相接,晚上便把酒言欢,人魔共享一世荣华。凌兮看着恩爱浓情的牙妹和马哥,心中对仁执的思念与一汪春水,带着冰雪融化的寒凉,也带着对春意的无限期盼。凌兮独自回到屋里,看着临走仁执留给自己的符咒借酒浇愁。
天然偶然路过看到凌兮这幅囧相,伸手把仁执的符咒拾起,纸短情长,寥寥数笔把凌兮对仁执的思念通过符咒传递。此符咒的作用就是严密保护书信内容,又能迅速传递两地。天然开了先河,凌兮与仁执的书信交往逐渐密切起来。两人在书信中还传达了不少关于目前的形式问题,凌兮得知了愚下木丢失当夜有一手会枯朽的魔族曾进入过司伯房间,仁执得知了天然等人的行踪。次日仁执决定与先予分头行头,穿过小径去寻找天然。结果子墨强行要求跟随,仁执也不好意思阻拦。
勺子和既白是被甲申迷晕,悄悄带回了万妖山庄。今日天岚海阁越发肆无忌惮的索要小妖,让甲申越发难以招架,决定揭竿而起。这万妖山庄本姓白,自然得让方既白回来主持大局,一统江山。当年既白与勺子两情相悦,成亲之日却遭奸人陷害,让既白痛失最爱,从此一蹶不振。而既白的父亲作为当时万妖山庄的头领也被奸人吸食了精魄,死于非命。甲申知道自那时起既白就对江山美人不敢兴趣,一心只想游走人间,闲云信步。于是甲申决定把既白困在山庄,逼迫既白与勺子生个孩子,来接管万妖山庄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