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去饭馆找马京,马京告诉老三明天下午两点有一场架要打,到时候估计有上百号人,东西城所有的大佬们都会参加。老三似乎想说什么,马京让他不要劝自己,他说这场架非打不可。老三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饭馆。
老三回到家里时郭婶正在腌西红柿。老三心事重重,眼看时间都到了一点钟,老三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定要赶到城外阻止马京。然而就在这时郭婶突然晕倒在地,老三急忙扶母亲到床上躺着,又赶紧为母亲泡红糖水。郭婶让他不要担心,她说自己只是低血糖现在没事了,但老三还是不放心郭婶,他一直守在床边等母亲昏昏睡去。这时时钟已经指向两点钟,老三再也等不下去,他急忙骑上车发疯一般朝马京约架的地方飞奔而去。
马京此时带着一帮弟兄和黑哥带的另一帮弟兄在郊外对峙,眼看约好的两点已经到了,马京却迟迟没有动手,他似乎还在等,等老三赶到劝阻这场大斗殴。但老三却迟迟没到,马京终于脱下大衣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长刀。等老三飞奔地赶到时,打架已经结束,警车的警笛声长鸣,老三看到马京被两个警察扭着胳膊要带走。警察看到匆匆赶来的老三惊讶地问他到底是谁,又问马京认不认识老三。马京马上否定自己认识老三,他担心老三做出什么事,他愤怒地喝斥老三赶紧滚蛋。警察把马京带走,老三独伫在原地泪水横流,那一刻老三感到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他不能帮 马京那些人变成好人。
很快老三的班主任在教室里告诉同学们,马京被判刑十五年,马杰也被学校开除,学校校长也因滥用职权被罢职,而老三他们也面临高考。裴小云母亲一直期待女儿考的北京戏曲学院也开始招生。裴小云偷偷告诉老二,自己根本不想上戏曲学院,可裴母为了让女儿帮自己圆年轻时的梦非逼着女儿上戏曲学院,这可是让女儿成角儿的唯一机会。
戏曲学院考试那天,裴母陪着裴小云去了考场。老二和威子躲在不远处偷偷地看着裴小云。很快到了裴小云考试,裴母比裴小云还要紧张,她忐忑地送裴小云进了考场。然而裴小云却并没有按报考的曲目表演,她擅自改唱了流行歌曲。尽管裴小云的歌声如天籁之音,但监考的老师还是瞠目结舌。裴小云从考场出来满脸堆笑,她告诉裴母自己考得很好。裴母毫不生疑,她觉得裴小云自小被自己调教,绝对差不到哪去。
不久看榜的时间到了,裴小云一大早为母亲做了西餐,她还主动给母亲表演了一段戏曲唱段。裴母对裴小云考入戏曲学院信心百倍,她悠闲地欣赏了女儿的表演,然后去看了戏曲学院的发榜。裴小云没有跟母亲同去,她留在家里。裴母发现录取榜上没有裴小云的名字简直难以置信,她狂躁地去招生办找人理论。裴母如同疯了一般大吵大闹,她不相信裴小云会落榜。
老二去车站送别裴小云,他没有想到一向文静柔弱的裴小云会如此有主见,她竟然带着行李准备去广东唱歌。老二知道劝也无用,他只是不解裴小云为什么能走得如此决绝,仿佛什么也不留恋什么都能放下。在裴小云临上车时,老二难舍难分地鼓足勇气向裴小云提出让她亲自己一下。裴小云让老二闭上眼,她却在老二闭上眼后毅然决然地毫不留恋地上了火车。火车拉着汽笛长嘶着离开,老二仍然闭着眼不愿睁开,心爱的女孩离开他的心如刀割般得痛。
老郭两口子正在念叨老大老二出去半天还没回来,这时老大和老二推门进来。老郭急忙迎上去问吃安眠药自杀的裴母有没有抢救过来。老二告诉二老,裴母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只是她的脑子却受了刺激疯了。老郭两口子吹嘘感慨。
老三当晚陪着范荣看电影,老三考上了经贸大学,范荣如愿考上军医大学。原本范荣父母让她去国外留学,范荣却心仪老三已久,她不愿出国怕看不到老三,她更愿意留在国内上大学。范荣坐在电影院里情绪有些低落,她含蓄地说以后他们就不能一起上学了。老三却说自己会跟她通信,范荣眼里终于燃起希望的光芒。
转眼多年过去,老大仍然在鞋厂上班,老二办起服装厂,老三和范荣顺利大学毕业,老三调入政府机关,范荣进入人民医院,老四也当起邮递员。所有人都沿着自己的人生轨迹慢慢地向前走着。
这天老范家忙乎着搬家,老郭带着老大主动上门帮忙。老大不敢去面对老范,但老郭对老范一直心存歉疚,如今他们要搬离胡同,两家的恩怨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化解。老郭硬拉着老大去给老范家帮忙,但老范心里的疙瘩却仍然解不开,他毫不给面子地怒斥老郭,他说自己不想看到老郭家的人。范婶不停地从中劝说,但老范却仍然无法释怀。老郭只得再次向老范致歉后垂着头灰溜溜地回了家。郭婶有些愤然不平,她说老大从里面出来后整个人完全变了,变得沉默寡语,变得未老先衰,整个人都废了,他也算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老大所在的小鞋厂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老大分到几双皮鞋离开了厂,和老大同一厂一直暧昧的答县姑娘丽丽这时嫌弃老大没了工作又没房子,她直白地拒绝跟老大结婚。老大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老二,老二仗义地称兄弟们可以从家里搬出去,把房子腾给老大结婚用。但老大还是不敢确定丽丽是不是会答应自己。老二把老大的事放在心上,他马上召集老三老四开会。
老二把老三老四约到一家高档餐馆里商量给老大腾房子结婚的事,他的意见是哥几个都搬出去,然后把家里的房子倒腾成新房的样子,那时候老大看在新房的份上可能就答应结婚了。老三却觉得老二的意见不怎么样,这有逼婚的意思,但老三也没有更好的意见。这时老二唏嘘感慨地说老大这些年一时活得很窝囊,这次他们一定要帮老大。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兄弟三人最后商量的意见是老二去威子家住,老三出去租房,老四问单位要宿舍。就这么商定这个意见后会议圆满结束。
老三和老四刚走回到家门口老三突然想起要给老郭买烟的事。老三去买烟时路过裴小云家,他听到裴小云家里传出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老三疑惑地走进去突然听到裴母的说话声。老三贴近玻璃窗看到了屋里老二正和裴母谈笑风生,老二说着善意的谎言哄着裴母劝她吃饭。老三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他失魂落魄地走出裴小云家。
老二去居委会办公室塞给居委会大妈一些钱让她帮忙照顾裴小云的妈。老二不放心地交待大妈一些事情,最后仍然叮嘱大妈注意保密。老二走出居委会办公室,屋外一直等他的威子不禁感慨老二就是个孝顺女婿。
公园里丽丽坐在长椅上和老大抱怨,她说和老大之间谈个恋爱总坐车出来跑这么远,一点也不浪漫。她抱怨称如果老大能有个房子自己就有跟他独处的空间,他们可以一起买东西做饭。老大却不解风情地称自己可以去找她,丽丽如同被烫了一般惊讶地叫出声说,他千万不能去她们村,村里人都知道自己找了个城里人,如果村子里的人看见老大的样子一定会笑话自己。老大却不以为然,他说自己可以住到她家里去,她家里正好有田有地。丽丽却根本不愿意。
老二给老大报了驾校学开车,他想让老大学了开出租。老二称他和几个兄弟正商量着怎么装修新房,老大却没有信心,他自暴自弃地劝几个兄弟搬回来住,自己这婚结不结都行。老二急了,他鼓励老大不要放弃,应该主动一些,他说自己会教老大怎么说和做,他相信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帮老大顺利结婚。
老二被房东忽悠住进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四合院,这个四合院的房间分别租给了倒火车票的、赌博的甚至还有做小姐的,一到晚上乱哄哄的。老二付了房租只得不情不愿地住下来。次日到了机关办公室,同办公室的同事兼好友林小果对老二分析了当前的形势,他说唐处长马上退休,办公室主任徐莉很快就会接任,而徐莉的位置就空了出来,而自己和老二就是最佳人选。老二对这个位置毫无兴趣,他告诉林小果自己的追求和林小果不一样,他对政事不感兴趣。他说自己喜欢惊涛骇浪喜欢大风大浪的生活,他的学识理想和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志向和心思都不在政府机关。林小果原以为老二是自己的对手,没想到老二竟然不战而退。
老二和威子在一个高档会所里见了马京,他想和马京做鹿葺生意。马京详细介绍了鹿葺品相的区别,马京说得天花乱坠,仿佛很在行的样子。老二和威子听的云天雾地瞠目结舌。老二最后问马京有多少鹿葺,马京告诉他自己在东北有个大鹿场,有三千吨鹿葺。老二顿时心中有数了,马京根本就是个大忽悠,因为三千吨鹿葺不知得多少鹿才行。
郭家四兄弟全都回了家,老二老三老四都帮忙装修刷房子。老三在休息的空档问老二知不知道股票,因为单位最近正号召大家买股票。老二对股票略有所知,他深入浅出地给老三讲解了股票的基础知识。老三似懂非懂。
老大回来后三兄弟围着他轮番给他做工作,三兄弟称家具和房子都弄好了,他应该勇敢地向丽丽提结婚的事。老大却怂得蹲在地上一言不发,三兄弟都急得心急火燎。郭婶实在看不下去催促老郭去看看,老郭看到老二老三老四都蹲在地上围着老大,老大蔫得仍然不说话。老郭走过来也蹲到老大面前,他铿锵有力地激励老大勇敢大胆地往前走。
老郭家一家人吃完饭,老二坐在老三自行车后面离开。他们经过裴小云家附近时,老三突然急刹车,他告诉老二自己看到有个大姑娘刚刚进了裴小云家,他疑惑地问老二是不是裴小云回来了,老二却觉得不可能,他认为老三一定是看花眼。老二坐出租离开,但最后他还是让出租车返回。老二再次回到胡同时,老三正坐在胡同吃路边摊。老二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要回去看看老大是不是喝多了,老三装糊涂没有揭穿老二。
老二趴在裴小云家的院墙墙头,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次日,一向胆大的老二却怯懦地不敢去敲裴小云家的家门,他催促威子帮自己去试探。威子敲开裴小云的家门,一个四川口音的女孩开了门,女孩称自己是居委会大妈帮裴家找的阿姨。老二听了这话才从躲藏处的墙角走出来。
老三去了华宇证券公司了解股票知识,公司大堂经理叶琪深入浅出地给老三讲解,老三听得如痴如醉,他看着叶琪渐渐走了神。叶琪见老三还是不解的样子,于是建议老三去旁听自己父亲的经济课,他父亲是经济学的教授。老三闻言求之不得。
晚上老郭和几个儿子一起商量给老大买出租车的事。老郭两口子决定出两万块,他问几个儿子分别出多少。老二却大包大揽地说买车的十万块自己全部出,也不用老大还。老郭不同意,他说这个钱最好大家都出。老三突然说这个钱算自己借的,由自己来还。老二不解地问为什么算他借的,他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老三平静地说老大走到这一步都是自己害的,自己必须还这个钱。老大闻言讪讪地说自己不怪他。老二不高兴了,他说如果老三坚持要借,这个钱自己就不出了。老三急了,掐着老二便出了门,两兄弟在屋外打了起来。老四这时走出来朝正互相掐架的老二和老三大吼称,老大都哭了,他们不要打了。老二和老三顿时住了手面面相觑。
老二隔着房门劝屋里的老大不要难过,这个钱自己答应借给老三。老三闻言心里顿时释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兄弟们的这场风波化解,老郭在屋里感慨老三这事做得很对。
老三在机关办公室向同事们回收他们被机关强迫买的股票,他借口称是自己一个朋友托自己收购股票。同事们求之不得地把股票脱手,连林小果也想委托唐处说情,帮自己把股票卖给老三。
老三又去了证券公司,他和叶琪打招呼时,正跟叶琪咨询的马京听到老三的声音难以置信地回过头。老三震惊地看着马京,两人激动地紧紧抱住了对方。老三和马京约在KTV包间喝酒叙旧,老三以为马京是在逃犯人。马京告诉老三说,自己有脑子不做这种事,他是利用新疆地震震塌监狱的时机,阻止重犯逃走并协助灾后救人,最终政府给了他重大立功表现他才减刑出来。老三却觉得马京是在编故事,直到马京拿出了减刑判决书。老三这才心服口服。老三弄清马京的事后,答应和他合作一起共谋大计。
老二和威子在公园里偷窃老大和丽丽谈恋爱,老大利用老二教自己的方法对丽丽说着情话,丽丽听着情话被迷得五迷六道。这时老大提议带丽丽去看电影,老大一反常态不愿坐公交而是拉丽丽坐上了出租车。威子假扮成出租司机拉上老大和丽丽,不一会儿老二给威子打电话让他说暗号示意老大开始行动。很快老大装出难受要晕倒的样子,威子马上把车停在路旁,他谎称老大可能是中暑了,只要洗个澡休息一下就会好。威子建议丽丽带老大去宾馆休息一下,丽丽马上同意了。这时丽丽发现路旁正好有一个宾馆,威子立马提出就坡下驴的办法让丽丽带老大进宾馆。
老二和威子坐在门口出租车里想着老大的美好生活脸上笑开了花。哪知没多大一会儿救护车呼啸而至,原来在宾馆里箭在弦上的老大因为精神过度紧张而昏迷,老大被医生救出来送往医院。威子不明所以,丽丽走过来愤愤地说自己早看出威子和老大是一伙的,她怒斥老大连男人都做不了还想娶媳妇,简直痴心妄想。
郭家三兄弟赶紧赶到医院,他们他不敢面对老大。经过几兄弟一番互相推诿,老二硬着头皮进了病房。老大很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几兄弟的良苦用心。老大非常沮丧自暴自弃地说,从今往后他不想再跟兄弟几个说一句话,老二还想继续劝老大,老大不耐烦地让老二出去。老二沮丧地出了病房,他的怒火无处发泄地怒斥老三和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