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第17集 多年好友买凶杀人 黑暗约会案件结

4号女嘉宾方圆成为最大嫌疑人，但她在接受审问的时候，突发意外陷入昏迷。廖岩检查后发现她是中毒，立刻让蒋子楠叫了救护车。但是方圆已经缺氧昏迷，如果要等救护车恐怕会来不及，廖岩连忙给她注射了肾上腺素。这个操作救了方圆一命，送到医院后，她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她这是慢性中毒引发的心脏骤停，目前陷入深度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事后，廖岩向大家解释他怀疑方圆被王凡收买的原因。她和王凡都有蓝色巩膜的症状，这是慢性缺铁的结果。缺铁人的巩膜变薄，掩盖不了巩膜下黑蓝色的脉络膜时，眼白就会呈现出蓝色。而且，他们两个人的指甲都有一种特殊细纹。这两种症状结合在一起，是吸食了一种叫黑香的新型毒品才有的后遗症。

根据指甲上细纹的痕迹，廖岩推测王凡和方圆大约在五十天前一起吸食了毒品。而方圆这次心脏骤停就是吸食过量毒品导致的，只不过是慢性的。

事已至此，警方需要的就是将证据链找齐，才能指证王凡。梁麦琦认为这个时候可以找郎太太谈话了，她在廖岩和贾丁的陪同下去了郎云家。见到郎太太后，梁麦琦首先表明身份，让郎太太知道她不是警察，而是心理医生。紧接着，她又告诉郎太太，王凡在2013年10月份找人画了那幅背影画。

郎太太看上去对王凡收藏这幅画的原因心知肚明，她的眼神开始闪烁。梁麦琦又向她说出了郎云找王凡买画的事情，强调郎云一直都深爱着她，在死之前也想着留一笔钱给她。而这个王凡，表面上答应买画，暗地里找人估价，最后还拒绝履行合同。一直到15天前，王凡才在郎云不知情的情况下向他的银行汇入了50万的定金。

郎太太开始动摇，她显得欲言又止。梁麦琦用自己母亲的亲身例子提醒她，就算曾经走过弯路，只要最后能找到机会弥补，就能避免自责一辈子。

说到这里，郎太太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被攻破，她将贾丁和廖岩都请进来后，说出了自己与王凡的一段往事。2013年的时候，郎太太确实和王凡有过一段时间的精神恋爱。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清醒了，不愿意再背叛郎云，便和王凡断了联系。

15天前，王凡喝醉酒后骚扰郎太太，还跟着进了家门。郎太太一直避开他，躲到房间里用报警威胁他离去。等到外面没有动静，郎太太出去后检查了所有房间都没发现王凡，便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可是，她唯独漏了画室和暗室，因为那是平时郎云不让她进入的地方。想必就是那个时候，王凡误入画室，发现了荧光画的秘密，才决定要吞下那些画。

郎太太还表示，她在第二天发现了楼道有一颗袖扣，应该是属于王凡的，不过她已经丢掉了。但昨天她在整理郎云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纸被揉碎的合同，正是郎云和王凡签订的那份。想来郎云是后悔了，王凡根本配不上那些画。

王凡买凶杀人的动机有了，但是没有证据能把他和方圆串联在一起。为了找到证据，贾丁直接打电话给了缉毒队，提供了王凡的地址给他们，让他们去抓人。如廖岩所料，王凡确实是个瘾君子，缉毒队在现场给他做了吸毒检测，结果是阳性，办公室里也找到了一小袋毒品。按照和缉毒队的约定，贾丁可以带队协助搜查现场。

幸运的是，他们确实在王凡的一件衬衫袖口检查出了荧光剂反应，这就证明，王凡曾经接触过郎云的画室。因为这种荧光剂是郎云特制的，是湿性的，普通水洗是去不掉的。

与此同时，蒋子楠和郭巴在方圆的家中搜查出了带有王凡指纹的毒品袋。有理由相信，这就是方圆杀了郎云的报酬。廖岩和梁麦琦则又去了一趟郎云的画室，有了新的发现。郎云画室内的灯线上系有一个夜光的硅胶玩具，这个玩具现在已经断掉了，他们在柜子底下发现了断开的那一部分。这可是很好的指纹模具，鉴于郎云平时出入画室都带着工作手套，上面如果有指纹，那很大可能属于王凡。

看起来是找到了不少证据，但依然缺乏将这几样联系在一起的线索。于是，重案组又跑了一趟现场。根据小张的证词，方圆在投毒时应该使用了某种装有冰块的容器。这个容器目前不知所踪，廖岩认为方圆应当在投毒后想办法把它藏在了餐厅的某个角落。因为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案发后离开现场。所以，她不能把容器留在身上。

果不其然，在餐厅桌子的下方，他们找到了一个通体黑色的圆筒盒，拉开还有可以放干冰的暗格。这个王凡是做足了准备，他甚至为了检测这个盒子的保温性，做过反复实验。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在实验过程中被零下78.5度的干冰所伤，不慎留下了自己的DNA。

在保温杯上，警方提取到了四种证据。乌头碱的毒性残留、郎云独创的荧光剂、方圆的指纹以及王凡的DNA。至此，王凡收买方圆用乌头碱杀害郎云的故事线索得到了最完美的串联。王凡也不再狡辩，但他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看着他这个样子，贾丁义愤填膺地指责他是个小人。郎云已经得了绝症，只剩不到半年的寿命，他却连这最后半年的生命也要剥夺。相比王凡，郎云对他显然有情有义得多，还想着把自己最后的作品托付给他。

第18集 毒奶案涉案人死亡 本想自杀又遭谋杀

黑暗系列画作回到了郎太太手中，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她打开紫光手电筒。这幅画表面上是一只眼睛，但荧光之下其实是一对恋人在举行仪式，他们希望彼此能永生永世在一起，不会忘记对方。这也代表着郎云对妻子的爱，看着这幅画，郎太太哽咽失声。

这次案件，也让廖岩对梁麦琦又多了一丝好奇。他想起她说过的关于她母亲和继父的事情，猜不透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时，他看到梁麦琦拿着他送的保温杯去装咖啡，他连忙拿了柜子里的另一个杯子跟出去。在梁麦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廖岩就拿过她手里的咖啡，倒进了自己新拿的杯子里，然后把旧的丢了。

梁麦琦不明所以，廖岩表示这个更好看，她眨眨眼接受了。接着，廖岩提起下班捎她一程，但她却拒绝了。结果在下班时分，廖岩目睹她被一个叫吴大同的男人接走。这个吴大同，廖岩听说过，他一直在国外旅游，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梁麦琦寄一张明信片和一份礼物。

吴大同曾经是梁麦琦的病人，目睹女友美珊的死亡让吴大同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是梁麦琦帮助他走出了低谷。这次回来，吴大同不打算走了，他接手了父亲的一家公司。其实他还想追求梁麦琦，梁麦琦的拒绝态度虽然明确，他却不打算知难而退，接手公司也是因为地址离梁麦琦的办公地点很接近。

另一方面，一个叫王林的男人出狱了，在看守所门口，一大帮人拉着横幅追打他，问他为什么不去死。王林匆匆搭车离开了，但他看起来很不好受。这个王林，在6年前卷入了一起重大的食品生产安全事故。他当时任职的吉林乳业，出现一批意外遭到化学制品污染的奶粉，但由于公司监管不力，导致大批毒奶流入市场，中毒人数高达2000名，其中还有9名婴儿是重症死亡。

其实王林在当时只是个总经理助理，涉及不深，也因此只判了最轻的7年，还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可正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出来的人，反而成了众矢之的，受害家属那些汹涌的恨意都将朝他而去。

就在王林出狱的第二天清晨，他被发现死于自己家中。发现尸体的是王林所在小区的物业经理，据说她是去收王林这几年欠下的物业管理费的。现场还有一封遗书和半瓶牛奶，但从王林身上的痕迹来看，他生前遭受过两次电击，而且毒物也是被强行灌入他口中的。这是一个很拙劣的伪装现场。

王林体内的毒药很快被证实是高浓度的毒鼠强，可是，痕检组在现场提取到的指纹数是0。这就意味着凶手在作案后擦拭了现场的所有指纹，而且，王林的房子久未有人居住，应当布满灰尘，现在却很干净。这个凶手就像有洁癖一样，把王林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遗书的笔迹鉴定结果让警方感到吃惊，遗书确实是王林本人所写。梁麦琦也认为这封遗书是真的，因为这封遗书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字里行间透露出抑郁症患者的倾向，很难模仿。看守所的记录也显示王林确实患有抑郁症。也就是说，王林确实有心自杀，还留下了遗书，但是却又被谋杀了。

验尸结果显示王林是死于昨晚的九点到十点半之间，警方调取了小区门口过去12个小时的监控视频，以及看守所门前王林出狱时的监控视频。贾丁要小瞳负责查看这两组视频，他相信凶手应该就在围堵王林的人之中。

第19集 毒奶事件嫌疑人 辩称非杀人仅留毒物

王林的尸检结果显示他生前曾遭受过两次电棍电击，左右颈侧各有伤口。不过，这两个伤口的直径相差两毫米，说明两次电击使用的是两种不同的电棍。而且，王林的各器官淤血水肿都很严重，尤其是肝脏。廖岩吩咐魏然送去做毒物检测，最重要的是浓度检测，看看是否高过致死浓度。

关于毒药，廖岩怀疑是毒鼠强，同时他认为，王林口中伤痕并不严重，在被强灌毒药的时候应该挣扎不大，他猜测是用了大号针筒。而王林胸前的淤痕严重，应该是因为毒鼠强发作的时候有剧烈抽搐的反应，致使他不断地想挣脱绳索。

另一方面，陆小瞳被分派了进行视频对比的任务。但由于那天雾霾严重，进出小区的大部分人都带着口罩。小瞳看了一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可疑人物，她只好找了梁麦琦帮忙。梁麦琦告诉她，虽然不能识别脸部，但可以找出行为异常的人。她让小瞳找出三种人，第一种是有任务感的人，第二种是弱化自己存在感的人，第三种则是迟疑和左顾右盼的人。

不仅如此，梁麦琦还带陆小瞳通过投影看监控视频，一边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她表示态度不同，心境就不同，而心境不同，答案也不同。果然，放松下来再按照梁麦琦教的去看，陆小瞳一下子就来了感觉。看到后面，廖岩和贾丁也加入了，他们几个很快揪出了17个可疑人物。

这17个人里面有13个人都戴着口罩，难以识别面部特征。不过这个难不倒廖岩，他看过照片对比后，十分确定两者之间没有重合。这时，蒋子楠带来消息，那九个死亡儿童的父母一起成立了一个互助会，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前段时间有两个自杀了，现在的成员剩下13个人，组织人是一个叫许强的。

巧合的是，就在昨天晚上的案发时间段，互助会举行了例行诉说会，所有人都到场了，而且全程录像。贾丁立刻带着梁麦琦和廖岩去找了组织人许强，看到了昨晚的录像。廖岩认出来一个坐在偏左侧的白衬衫男人，正是17个人里面的3号，不管是脸部结构还是外貌特征都是一致的。

贾丁让许强提供了互助会成员的基本信息，包括姓名电话和职业。同时，也让许强画出了现场的座位图，标出了姓名。那个白衬衣男人，叫关庆，是个质检员。按照视频信息，关庆根本没有离开过现场。可是，小区视频却显示关庆在晚上7:55分戴着口罩，背着背包进入了王林所在的小区。

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不可能做到。为了找出问题所在，小瞳不断地检查现场录像，果然发现了猫腻。在两个小时的诉说会里，关庆没有发过言，动作也很少，只有揉鼻子和挠下巴。但是，他这两个动作，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循环一次。也就是说，关庆其实只呆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的影像被重复播放，就形成了现在他们看到的录像。

根据资料，13个家长里面有一个叫杨尚新的，他的职业是影视制作。警方立刻锁定他为制作特效视频的嫌疑人，可是接受审问的杨尚新表示自己并不是接受了关庆的委托，而是他自己希望能为关庆减少麻烦。经过调查，许强承认关庆在诉说会进行到半个小时左右就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是这件事情爆出来后，他担心关庆会被怀疑，才拜托杨尚新制作视频，并让其他人一起做了伪证，谎称关庆从未离开。

廖岩注意到他们互助会的群聊名称叫“尽情哭”，这让他想起来现场留下的三张纸牌——“J、Q、K”，刚好就是群聊名称的简写。现在不清楚两者之间的联系，但大家都觉得如果是关庆留下的，还不如直接写“杀人者关庆”更加直截了当。

很快，警方通缉了关庆，并在一辆客运车上找到了他。他的背包里检查出一支电击棍，是袭击王林的其中一把。只是，关庆却并不承认是自己杀了王林，他说王林是自杀的。

按照关庆的说法，那天晚上他在王林的家门口将其击昏，拖入房内捆绑在转椅上。原本关庆是想用毒奶杀了王林，为自己的儿子报仇的。但是他看到了王林书桌上的遗书，便下不了手的。最后，关庆把毒奶留下，自己走了。对于现场留下的纸牌，关庆也表示毫不知情。

第20集 毒奶案原是幌子 背后女人动杀机

在贾丁等人提审关庆的时候，廖岩带着陆小瞳去了王林的死亡现场。原来，廖岩怀疑关庆在现场的时候，有另外一个人能听到且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这个神秘人，在关庆走后，杀了王林，嫁祸给关庆，所以才有了第二个电击伤痕，以及现场那三张用来转移视线的纸牌。也就是说，真正的凶手应该与互助会的人无关，否则不应该留下纸牌。

在书架上一个隐蔽的位置，他们找到了一小截新鲜的泡沫双面胶。这截双面胶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非常短，而且双面胶上隐约能看到几个数字和字母。陆小瞳查过后，发现与一款新型隐形摄像头的底部型号对得上。应该是凶手监控了王林，事后又偷偷将摄像头拿走了。能够偷偷出入王林家，偷偷藏好监控视频又带走，还能在听到关庆在现场说的“尽情哭”几个字后，拿出三张纸牌。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凶手极有可能住在附近。

根据小区监控，王林在下午5点40分出了小区，6点10分左右回来，还买了一些吃的。可是关庆是尾随王林回家的，他说时间是晚上8点20分。而且在现场也没有发现王林买的东西，他的胃内容物也只有少量的奶液、毒鼠强以及一种叫左旋多巴的药物。左旋多巴这种药通常用于抗帕金森，副作用是会加强抑郁情绪。根据消化程度来看，应该是王林死前一个小时服用的。

这就说明，王林死前在小区内见了一个人，还吃了那个人给的左旋多巴。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凶手。不仅如此，在王林的上下牙齿提取到的物质得到了确认。上牙是一种色釉，应该是颜色鲜艳的珐琅彩，通常用于女性饰品的制作。而下牙含有的物质是普通的铜和银，他们现在需要找到一种扁状物质，正反面成分不同，可以掀开上下牙齿并固定。

这就将警方的调查方向从毒奶案转移到了王林的情感关系上，因为凶手有可能是女性。于是，他们调查了王林的前妻。前妻在王林入狱第一年就和他离了婚，也有不在场证明。蒋子楠走访了小区，从居委会的王大妈那里得知，在王林死亡的当天晚上七点钟左右，有一个身形瘦小的人用激光笔扫射王林家的窗口，那个时候王林家的灯还关着。

但是这个王大妈被诊断为早期老年痴呆，所以她的证词可信度大大降低。无奈之下，贾丁下令对距离王林家直线距离一百米内，并在三个月新迁入小区的新租户进行一一排查。包括常住业主、王林可能认识的人，还有在他入狱期间探视过的人，他想见的人，统统要查。这个工作量很大，大家查了好几天，终于有了收获，带回了两个女人。

第一个女人叫张爱爱，住在A2号楼603室，与死者王林家正好相对，直线距离不足30米。她六年前是吉祥乳业的前台，虽然她说自己与王林这个上司不熟，但廖岩和陆小瞳在她家发现了激光笔。并且，在王林入狱的六年间，张爱爱探视过两次，每一次都是声泪俱下。梁麦琦看过探视视频后表示，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单向的，张爱爱倾慕王林，王林对她同情有余，爱恋不足。

第二个女人叫蒋可心，住在D2号楼503室，也就是王林家的楼上。在王林出狱前一个月，蒋可心才搬到这个小区。她现在是龙福酒庄的女老板，六年前是大东食品公司的项目经理。吉祥乳业出事的三年前，和他们公司有一个重大合作项目，对接人正好是王林和蒋可心。然而，蒋可心却说，她与王林没有接触。

在梁麦琦等人分析案情的时候，廖岩和蒋子楠分别去了张爱爱和蒋可心的家进行搜查。廖岩在张爱爱的家中发现了一个被砸坏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副望远镜，一面手持镜子。蒋子楠再蒋可心家中则发现了一张发票和超市的塑料袋，证明王林死前曾到过蒋可心家。而且，他还发现了左旋多巴。

他们带回了两个人的笔记本电脑，张爱爱虽然删除了电脑里的所有视频，但还是被陆小瞳恢复了。证实了张爱爱就是监控王林的人，而蒋可心的浏览记录证明她曾在网上提问过，什么东西能加重抑郁症患者的病情，答案正是左旋多巴。恢复了的视频是王林和蒋可心抱在一起，王林说他想把一千七百万捐出去。看得出来蒋可心的反应很大，这一千七百万应该是她和王林共有的。但视频到这里就断了，因为这个时候，张爱爱愤怒地砸掉了电脑键盘。

贾丁立刻让陆小瞳调查王林和蒋可心所有银行往来，但想到毒奶案牵涉巨大，不可能有什么遗漏，就算有，应该也是极其隐蔽的。所以，应该从看似和毒奶案无关的，他们两个的亲友开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