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带着手铐坐在审讯室里,他一把打翻了顾明哲给他送的水。顾明哲知道因为继母的从小虐待,所以他怕水。他将从邻居那得到的张斌被虐待的经历讲了出来,父亲不愿他再被继母虐待,带着他搬了出来,人虽然离开,但是受到的伤害依然还在。他为了复仇,开始练习杀人。但是没想到他还是被警察盯上了,父亲为了保护他,替他顶罪。父亲死后,继母为了得到父亲的赔偿金,又回到他身边,在外人面前,继母一副慈爱,背底里仍然虐待着他。继母竟然还想将他从高高的台阶推下,他看着用父亲赔偿金打扮的花枝招枝的继续,心中充满了愤恨。他意识到自己再不动手,必将死在继母手中,他开始做着力量训练,为杀害他做着准备。
机会终于来了,在经常出事的缆车被更换的前一天,他让继母将他推上了缆车。当缆车运行到空中时,他狠狠了勒死了继母,然后将她绑上手脚,装进黑色塑料袋里,扔到了江中。
顾明哲的讲述让张斌听的十分动容,但仍然冷静地将自己置身于旁观者,夸赞顾明哲故事讲的好。何君冲进来告诉他,更换的缆车保存在仓库,上面有他和贾慧萍的血迹,而且他将当年的轮椅做为战利品,摆在自己家中,而轮椅上同样有贾慧萍的血迹。张斌面对确凿的证据,一下子慌乱了,大叫贾慧萍该死。何君告诉他大家同情他的遭遇,但是这些经历并不是他杀人的理由。张斌听了她的话,反而冷静了,辩解自己是正当防卫。顾明哲看着卑鄙无耻的张斌,恨不得揍他。
根据目前的证据,张斌极有可能被无罪释放,一定要找到强有力的证据,才能将张斌治罪。
这些年来,何君一直在找身体上有钢钉的骨骸,她就是想确认曹征的生活。
曹征无精打彩地躺在床上,父亲劝他出去找那位漂亮的女孩子,父亲不知道曹征正为女孩子的逝去而悲伤。曹征站在静雅追悼会的门口,迟疑着不敢进去。静雅妈妈将他叫进去,让他与静雅做最后一次的告别。曹征看着静雅的照片,非常懊恼自责,他想起顾明哲承诺一定会将张斌绳之以法。
何君再次来看曹父,曹父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和当时的曹征一样,案子破了,仍旧闷闷不乐。曹父将一瓶银杏果子送给何君。顾明哲到文静雅当年遇害的江边寻找线索,他不明白文静雅已经遇害,张树森为何不带他离开,还留在这里。
何君到静雅家,向***妈了解到静雅当天也收到一瓶银杏果种子。再向静雅同事确认,静雅当天将银杏果带在身边。
何君和顾明哲再到当时张树森碰到曹征的地点,这里已长出了两颗银杏树,他怀疑张树林当年是帮张斌销毁证据。
静雅被害的那天,张斌饭后准备出门,张树森提醒张斌换掉保安制服,但被张斌拒绝了。张斌将静雅打晕,准备捆绑时,被醒来的静雅用银杏果瓶子打破了张斌的头。张斌再将她打晕,装进袋中,张树林震惊地看着儿子杀人,这时传来了曹征的声音,他赶紧将银杏果和玻璃碎片埋了起来,将曹征引导到相反的方向。
干警们在何君和顾明哲的安排下,在银杏树下挖出了玻璃碎片。张斌案正在开庭审讯,律师为张斌做无罪辩护,这时,刑警送来了新的证据,法官暂停了庭审。张斌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法庭依法对张斌进行了宣判,判处张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顾明哲一个人站在天台上,何君以为他是因为第一次侦破杀人案而害怕,收他跟着组员一起轻松下。其实顾明哲并不是因为杀人案而害怕,他不是第一次遇见杀人案,他的父亲曾经以杀人犯的身份被警察逮捕。
何君走在楼道里,想起自己因为第一次接触杀人案痛哭流涕时,是曹征开导了他。哪个警察遇到杀人案都会难受,但是为了继续破案,必须战胜这些心理,只有这种才能更好地面对受害者的家属。
顾明哲将张斌被绳之以法的消息告诉了1998年的曹征,他感谢曹征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他没有告诉曹征重要证据是什么,因为以当年的技术是不可能定张斌的罪。没能亲手将张斌抓捕,对曹征是小小的遗憾。但是顾明哲能将张斌伏法,对他也是极大的安慰。
第二天,曹征第一次来到静雅家,第一次踏进了静雅的房间。静雅妈妈告诉他,静雅早就因为他的仗义执言留意到他,一直苦恼怎么向他表白。曹征拿着静雅珍爱的随身听,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他戴着耳机,坐上他和静雅共同坐过的缆车,像她一样戴着耳机听着歌。现在他明白静雅的心意,但是却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伤心地不能自己。
顾明哲忍不住质问张斌,害了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丝的愧疚和悔恨之心。张斌反问那些人已经死了二十年了,自己也已经伏法,再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顾明哲告诉他,警察抓他,不是为了死人复活,而是让活着的人得以解脱。
孙宏鞱为当年浅滩杀人案抓错人向领导认错,表示愿意接受处罚。局长认为那时候的侦破技术落后,抓错人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但是一定要杜绝同类事情再次发生。
顾明哲确信时空电话的存在,但是不明白为什么曹征偏偏会跟自己通等方面。他翻看曹征的记录,希望能找到线索,他想起2003年的曹征对自己讲的那些话,仍然是一头雾水。
顾明哲向刘队了解曹征失踪当天的情况,刘队拒绝向他透露任何线索,并警告他以后不要调整这个案子。刘队向孙宏鞱汇报顾明哲调查曹征失踪一案,他不明白曹征和顾明哲怎么会有交集。孙队告诫他不能向顾明哲提供任何线索,曹征失踪的原因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何君翻出她与曹征的合影,她想起当年刚到警队报到的情景。她是警队唯一女刑警,为了照顾她,其余刑警休息时只能睡仓库。刑警们意见都很大,尤其刚蹲点回来的曹征意见最大。孙宏鞱安排她跟着曹征带着学习。
警队安排曹征与何君拍摄警队宣传照,何君在曹征的带领下很快很快进入状态,完成了拍摄。看着这张宣传照,何君眼里满是缅怀与伤感,还有小小的期待,她希望曹征还活着。
2018年山城的刑警表彰大会,何君上台领奖,刘队对何君的获奖有些愤愤不平。顾明哲心不在焉地坐在会场中。他想起曹征档案里的记录,曹征被人发现受贿,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在马小静的案发现场给他打电话;脏款就在他的抽屉被发现,这不符合常理,警队里应该有人给他栽赃,而这个人是谁呢?他盯着台上的每一个人,眼光最终停留在刘队的身上。而刘队也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顾明哲,他曾经去调取过曹征的证物,发现已经被作废了。通过调取监控,他看到顾明哲在垃圾桶中捡到曹征手机。
顾明哲将与曹征的几位通话进行了整理,他发现通话时间都是每天晚上11:23,每次通话的时间长短不定。通过电话后,他发现了马小静,抓住了安大鹏,救下了范雪琴,生下了女儿。电话如果将过去改变,那么现在也会跟着改变,马上就到11:23,他很迷茫,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该做什么。
2003年的一个晚上,孙队带着刑警布控抓捕,曹征在车上休息,听到嘈杂车也跟着跑出来。曹征被同事们当做嫌犯抓了起来。孙宏鞱很生气,别墅发生了四起盗窃案,却还没找到罪犯。他将有过前科的嫌犯资料分发给大家,让大家查找线索。
曹征拿到的资料是宋博,他对宋博太熟悉了,曾经在他坐牢期间,代管过他的女儿。宋博知道曹征来找他为为连环盗窃案,他看着曹征望着自己货车疑惑的眼神,向他解释车是向朋友借钱买的。正好女儿放学,他叮嘱曹征不要告诉她,他来找他的目的。芳芳聪敏,她猜出了曹征来找父亲的目的,晚饭时她为父亲煮了碗长寿面,曹征生日时,她也会煮面给他。芳芳向曹征为父亲辩解,连环盗窃案不是专业的窃贼所为,专业的人不会在同一地方行窃两次,现在赃物还没有爆出,证明他没有销路。芳芳送曹征出门时,再次强调连环盗窃案绝不是父亲所为,将自己录好的一盘磁带送给了他。
时间转到2018年,何君今天休息,她想好好的睡一觉,但外甥们缠着她做游戏根本没法睡。妈妈为了她准备明天相亲的粉色裙子,何君本能地拒绝相亲。调皮的外甥们将何君的书柜打翻,何君只得下床收拾。她在掉落的书籍中看到了曹征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案件的点点滴滴。
1999年,曹征为了侦破连环盗窃案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没有回家了,他回家简单清洗后,决定再回警队。但是案子到目前为止,仍一筹莫展,他真想打电话问问那边的顾明哲,作案人是谁。到了晚上11:23,电话响了。曹征问顾明哲一年多了怎么没有音信,顾明哲很疑惑,他这边据上次与他联系,只过了一个多星期而已,他明白那边已是1999年了。曹征问顾明哲,连环杀人案的情况,顾明哲告诉他这件案子至今还没有破。曹征听了不免有些上火,他与同事忙了这么多天,竟然都是白忙活。他希望顾明哲能提供些破案线索。顾明哲翻看着资料,这件案子后来没有再发生,他只得将他将他的分析讲给曹征,话未讲完时,通话又断了。
曹征根据顾明哲的提示,开始在别墅四周采集指纹。曹征在别墅旁边找到了宋博,宋博直呼冤枉,希望先接过女儿后,再同他去警所。两人赶到家时,芳芳因为一直等不到父亲,而上吊自杀了。而宋博也因证据确凿,被依法入狱服刑。
顾明哲清早醒来,发现资料散落一地,有关连环盗窃案的信息全都被删除了,他上网查询信息发现案子当年就被告破。他回到组里,继续上网查阅这件案子,发现宋博因为不服判决,曾经有过越狱的行动,而连环盗窃案的证物,却只有一个手串,这不免让他有些疑惑。
何君带到顾明哲到一个夜总会,将夜总会的经理找来,让顾明哲将心中的疑问向他了解。顾明哲便向他问起宋博此人。经理微微一笑,宋博是出了名的干净利落,行事细心周密,从来不会留下指纹。顾明哲听后,加深了心中的疑惑。何君希望顾明哲告诉他为什么要执着于此案,她不喜欢与有秘密的人合作。正说着,何君的手机响了。
孙宏鞱组织召开案情分析会,甄世安的女人被刚出狱的宋博绑架,大家怀疑是宋博寻仇。而顾明哲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刑警队里,大家激烈地讨论宋博绑架甄念芸一案,顾明哲觉得宋博作案向来谨慎小心,只会留下半个指纹,而这次一仅留下了整个指纹,还让监控拍下了他的全貌,他的目的就是让警方发现自己的目的,他实施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报复甄世安。孙宏幍急于破案,他不理会顾明哲的一番分析,指挥刑警尽快将宋博缉拿归案。
何君带人在甄家全面布控,甄世安夫妇也在焦急地等着宋博的电话。顾明哲在会后向狱警了解宋博改造的情况。狱警告诉他宋博越狱回来后,就开始学习化学和机械知道。他看到穿红色裙子的女孩就会非常激动,而扬言要为女儿报仇。
此时的甄念芸被宋博换上了红裙子,吊在房梁上,脚踩着冰块。宋博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她。
顾明哲再交查阅有关连环盗窃案的信息,他发现宋博的女儿自杀时就穿着红裙子,他与宋芳芳的自杀是同一天。而且他在越狱后再次被抓时,仍在别墅区。顾明哲看着电话,他急切地想要从曹征处了解当年发生的事情。
1999年曹征非常生气孙宏韬仅凭半枚指纹便下令抓捕宋博,孙宏韬义正言辞地说宋博本就是人渣,现在不抓他难道还让他继续危害社会吗?曹征被他怼的无话可说。宋博被抓,导致了宋芳芳自杀,宋博将这一切都归罪于曹征。
曹征坐在车上听着芳芳送的那盘磁带,他内疚的泪流满面,但他无力改变事情,无法挽救芳芳的性命。顾明哲与曹征的再次连接,顾明哲急切问曹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环盗窃案又被告破了。曹征并不正面回答他的疑问,只是向他哭诉着这件事情都是他的错,是他让事情变的一团糟,这个手机的通话就不该开始。
在宋博被抓四小时前,孙宏韬将几张照片拿给甄世安辨认。甄世安仔细辨别,从里面挑出了宋博的照片。曹征不相信别墅盗窃案是宋博所为,他向孙宏韬求证,孙宏韬反责备曹征办案不利。曹征想亲手抓住宋博,他要责问他为什么欺骗自己。宋博向曹征解释事情真不是自己干的,他买车的钱确实是跟朋友借的,他只是希望能让芳芳过的好一点。曹征让他一起回局里解释清楚,宋博想先接女儿回家。两人到校门口没有接到芳芳,回到家时,发现芳芳已经上吊自杀了。宋博和曹征对着芳芳的尸体无比悲痛,刘康生这时带着刑警抓走了宋博。
甄念芸脚下的冰块慢慢的融化着,她在宋博的指挥下给父亲打通电话,她将自己的处境告诉了父亲。何君听到甄念芸告诉父亲她是独自一人时,便向她表明自己的身份,了解她目前作在的位置。何君根据手机定位和甄念芸的描述,锁定了甄念芸被绑架的位置。何君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但容不得多想,救人要紧。
何君将案情的进展告诉了顾明哲,并让顾明哲赶紧到已锁定的地点。顾明哲听着何君的话,看着宋芳芳的照片,他终于明白宋博真正目的是报复甄世安,他要让甄世安当场看着女儿死掉。甄念芸的真正关押地点应该在宋博的老房子。
与此同时,甄世安收到了宋博发来的信息,让他晚上12点一个人到来,如果带着警察,他女儿就会没命。甄世安瞒着警察,只身来到约定地点。宋博看着甄世安,恶狠狠地说让他等待女儿的死亡,这已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自己改过自新,装疯卖傻就是为了这天。他指着一个亮灯的房间和,告诉甄世安,她的女儿就在里面。甄世安立即冲了过去,却怎么也打不开拴着铁门的铁丝。宋博听着甄世安绝望的叫声,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顾明哲一把扑到了宋博,宋博并不突然顾明哲出现的突然,他只顾喃喃自语着,不理会顾明哲。顾明哲看着宋博,看着此时赶来要冲进屋里的何君,他想起了狱警的话,忽然间明白了宋博设的局。他冲上去阻止何君打开房门,何君还未来的及反应,已经打开了关押甄念芸的房门。顷刻间一声巨响,顾明哲被震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