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佑直接向木夏摊牌,质问他利用秦左漫接近秦华,到底是什么目的,又为什么要拓他的指纹偷偷潜入瑞驰银行。木夏闻言毫不慌张地表示,自己是瑞驰银行聘请的专家,去帮他们升级安全系统的。谭佑不相信木夏的话,此后依旧暗暗跟踪他,第二天,见他又一次进了瑞驰银行,谭佑跟在他身后,在安全门关上前的一刹那溜了进去,自以为能抓到木夏的现行,结果发现,他确实正在接受瑞驰银行的聘请,仪式现场坐满了银行的高层,谭佑见状不禁尴尬万分。
工作之余,秦左漫再次带着水果等礼物来看望自己当年的好友岳琪的母亲,告诉她,岳琪的案子已经有了一些进展,自己一定会查明真相。岳妈妈和秦左漫聊了一会岳琪当年的事,亲自将她送到了楼下,结果正好遇到邻居张磊在楼下绿化带里,寻找被风从阳台吹下来的衣服。与此同时,张磊的妻子段莉莉被人发现背朝外坐在阳台的栏杆上,被人发现后,她稍微扭了一下头,接着在身前摆布了一下什么,随后便向后一仰,从八楼翻了下来,当场身亡。张磊见状大惊失色,大叫着扑上去,抱住了浑身是血的段莉莉,
虽然秦左漫第一时间报了警,但事发太过突然,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在眼前消失了。刑侦二队的警员很快赶到了事发现场,秦左漫作为现场目击证人,向自己的同事录了口供,详细讲述了当时的情形。这时,死者在同学家写作业的女儿张媛媛回来了,张磊连忙抱住她安慰了一番,小女孩看到这一切,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悲伤情绪,这让秦左漫看了,觉得有些奇怪。
经法医检验,死者的体表创伤符合坠楼的特征, 而且,根据其坠楼的区域判断,可以排除被外力推搡下坠楼的可能,因此,出现场的二队队长王大柱基本定下了自杀的结论。但秦左漫却觉得此案有很多疑点,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案发现场,有一位快递小哥来给死者送快递,大包小包好几件,一个欲寻短见的人,临死前一两天还在买买买,这显然有些反常。
回到警队后,秦左漫向法医详细了解了勘验结果,得知段莉莉三年前遭遇车祸,导致下肢瘫痪,但她上肢肌肉十分发达,靠自己的力量抓住晾衣杆,从轮椅挪上栏杆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痕捡显示,晾衣杆上确实有她清晰的八个指纹,另外,死者的过往病例显示,她有一年多的抑郁症治疗经历,根据这些来看,下自杀的结论,完全没问题,但秦左漫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谭佑觉得秦左漫是太敏感了,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提出请她去美食街大吃一顿,本来没什么胃口的秦左漫一听他请客,当即一口答应。当两人坐公交即将赶到美食街时,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秦左漫下意识下双手抓紧了车上的手扶横杆,当她无意间看到自己双手的姿势后,忽然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段莉莉案中,晾衣杆上只有她八个手指的指纹,却没有虎口处的掌纹,这说明,指纹根本不是死者印上的,而是凶手做手脚拓印的,想到这一点,秦左漫连大餐也顾不上吃,当即下车,和谭佑又赶到了张磊家。
经过了解,案发时,段莉莉的婆婆刘勤芳在和老姐妹跳舞,女儿张媛媛在同学家写作业,均核实无误,也就是说,家中三人都有不在场证据。而案发时,门窗完好,阳台的门也被用死者的腰带朝外系住,凶手布置了这一切后,是不可能从阳台回到房间里去的。
谭佑不禁皱了眉,看起来这又是一个上锁的房间,情况不容乐观,但秦左漫在现场仔细检查后发现,死者家左右住户的阳台均没有封,是可以横向翻越的,只要调查一下,死者有没有和邻居结仇,说不定案子就柳暗花明了。
经痕迹检验,张磊家阳台外的空调室外机上确实有一枚沾着湿润沙土的脚印,而本市昨晚刚刚下过一场雨,六点半雨停,说明这个脚印的主人是六点半以后翻进了段莉莉家。谭佑走访过左右邻居后向秦左漫报告,段莉莉也果然和自己的一位女邻居有大仇。三个月前,该邻居与情夫在家中偷情,他老公正好回家,情夫躲到了阳台上,被段莉莉发现,段莉莉以为对方是小偷,大嚷了出来,结果导致这件事曝光,邻居和丈夫离了婚,她为此和段莉莉结仇,还曾扬言要搞死她。
两人立刻找上了那位叫做李莉莉的邻居,结果发现对方是一个专业做直播的网红,谭佑本身是市局的安全形象大使,也属于网红一枚,当即便替李莉莉的直播账号拉了好多礼物,并借机从李莉莉粉丝口中,得知了她男朋友的一切。李莉莉这才不得不承认,当晚自己的男友确实在七点钟经过阳台,翻进了段莉莉家,但其他人都不在家,她家中有一名陌生男人,而她家人七点半回来后却都没有提起这个男人,说明当时他已经离开,但小区的电梯中,又没有发现此人身影,这让案件又扑朔迷离了起来。
木夏一语道破谜团,称也许那个男人根本没有离开,秦左漫闻言,便让谭佑去查了小区大门的监控,结果很快便锁定了段莉莉的前男友、张媛媛的任课老师许国梁,而且,调查他的银行账户发现,最近他隔三差五就会给段莉莉的账户打钱。
于是,秦左漫和谭佑找上了许国梁,没费什么口舌,许国梁便承认,自己知道媛媛是段莉莉的女儿后,觉得她的处境挺可怜,就想真心帮她一把,所以给她打过几次钱,案发当日,自己确实在段莉莉家做家访,只是坐了十分钟救走了。小区大门监控显示,许国梁是八点半离开的,秦左漫见他最终不肯说实话,只好将他请回了刑警队。
事到如今,许国梁不得不实话实说了,他表示,自己是因为担心被怀疑才说了谎,当天确实二次返回过死者家,因为媛媛的状态很差,他想了解一下情况,但段莉莉什么都不肯说,他坐了一会儿便去了别的同学家,临走时他不放心,又去了她家,却没有敲开门,说着,还将自己手机中存着的一副图画拿给秦左漫看。这幅画是张媛媛画的,据说是画的她的爸爸、妈妈和奶奶,可画面上却都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形象,充满了恐怖感。
许国梁的嫌疑也可以基本排除了,这时,尚微微又提出了新的疑点:再次做病理检查后,死者体内检出了镇定性药物思诺思成分,但医生给死者开出的药物,却是西地泮,这说明,有人将她的药换成了思诺思,而有些体质的人服用了思诺思后,会出现妄想、行为异常、梦游等行为,甚至导致自杀。
思诺思是处方药,不可能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易换掉死者的药,而死者的婆婆刘琴芳退休前曾是一家医院的内科主任,完全有这个能力换药。于是,秦左漫和木夏再次登门,说明情况后,刘琴芳只得承认,是自己为了让强势到近乎疯狂的段莉莉安静下来,还自己的家庭一个安宁,才偷偷换掉了她的药,但自己严格控制了药量,并做了细致专业的症状反应记录,没有一次出现过致幻的症状。尚微微看过刘琴芳的用药笔记后,倾向于刘琴芳没有说谎,就是说,思诺思不是导致段莉莉死亡的原因。
这时,木夏又在案发现场的一张照片上发现了疑点,那是一块闪光的亮点,似乎是刀片一类的东西,想起之前在张磊家调查时,自己曾无意间在对面一扇窗户里看到了一束一闪而逝的反光,木夏便又去做了调查,找到那户人家,果然从他的阳台上发现了一架高倍望远镜,从那人口中得知,案发第二天,张磊一大清早就在修晾衣架,打扫阳台,整理渔具包。
木夏经过再次勘查了现场,结合证据缜密分析,他最终还原了案发当日的真相:张磊将服下了思诺思,处于昏沉中的段莉莉抱到了阳台栏杆上,在她胸前的衣扣眼里穿上了一根鱼线,鱼线的另一头缠在冻了一把小刀片的冰块上,将冰块卡在晾衣架上,同时用死者的腰带将阳台门朝外系一个松松的结,并把腰带两头夹在晾衣架的夹子上,他挤过中间留有空隙的阳台门,将门关好,在外面升起晾衣架,这样门上的腰带就随着晾衣架的升高而逐渐变成死结,并从夹子上脱落,而段莉莉胸前的鱼线也被拽紧,正好固定了段莉莉的身体。段莉莉醒来后,想要解开鱼线, 却力所不及,这时冰块融化,露出了里面的刀片,刀片割断了鱼线,段莉莉失去固定身体的这份力量,这才掉下了阳台,而张磊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借着抱住段莉莉尸体的机会,解掉了她胸前剩余的那段鱼线。
这推理天衣无缝,张磊无话可说,但没有证据,他还是不肯认罪,这时 ,秦左漫和谭佑敲响了张磊的家门,向他出示了一段视频,张磊看后,不得不俯首认罪。
嫌疑人落网了,但失去了父亲的张媛媛却经受不住打击,痛哭不止,秦左漫心里很不好受,打算向队里申请,给这个孩子做长期心理辅导和生活帮助,谭佑主动揽下了这个差事。
晚上回警队时,谭佑搭了木夏的车,结果在半路遭到了一辆白色轿车的恶意堵截排挤,而木夏的车刹车又失了灵,导致他直接撞上了路边的大树,谭佑的腿也受了伤。眼看汽车前面冒起了浓烟,有爆炸的危险,谭佑吓得哇哇大叫,木夏匆匆跳下车,不由分说背起谭佑便走,谭佑感激不已。
回到家后,木夏收到了信息,得知自己的刹车油管被切了,明显是被人陷害,这时,电脑上又提示收到了一封邮件,木夏打开后,见上面有一句话:见面礼还满意吗?那么游戏开始了!与此同时,他的手机竟然自动安装了一款不知名的软件……
木夏车祸现场的监控刚好坏掉了,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而且也没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谭佑以为是木夏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至他于死地,木夏却知道,对方只是在和自己兜圈子,恐吓而已,没打算真要自己的命,他决定要独自调查这件事。
木夏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局里的网络专家于一彪,请他按照路径,反追踪回去,看看手机里被安装的那款叫做“未上锁的房间”的游戏,是从什么渠道安装下来的。而此时,于一彪也恰好在一个网络直播平台上,看到了一个直播的密室杀人视频。他开始以为这只是一个模仿游戏,后来发觉不对劲,就锁定了那个IP地址,后来视频里的女孩经过一系列操作后,打开了一个抽屉里的盒子,结果便倒在了地上。
秦左漫他们带人按照地址找过去后,发现死者已经死了,时间在十到十二小时之前,按照现场死亡状况看,应该是氰化物中毒。经过调查,死亡的女子名叫李琳,还在上大学,此女人际关系非常恶劣,仗着自己长得漂亮,专抢别人男朋友,学校的女生都很讨厌她,还有人扬言要给她点颜色瞧瞧。李琳前阵子做交换生没在家,结合视频来看,她回到家后,发现家中的布置被改变了,和游戏中的布置一模一样,房门关上后也无法打开,只得按照手机里“未上锁的房间”游戏提示的线索,一点点寻找开门的钥匙,结果最后在打开抽屉里的红色盒子后,被里面喷出的氰化钾毒死了。
这个“未上锁的房间”是一款非常火的游戏,据说如果通关附加章节,就会进入到现实世界的游戏房间,如果不能破解,就会死在里面,而且是真是的死亡。木夏却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他明白,这不过是一种模仿杀人手法而已。
于一彪帮木夏检查过后发现,他的手机是被另一个移动终端进行了克隆,任何接近他超过一分钟的人,都有可能侵入他的手机,所以暂时没办法查到究竟是谁干的,不过黑进他手机的人,倒是在他的手机程序里,留下了签名。木夏得知后,思索了一下,再次仔细勘查了李琳的的房间,结果在她的一个笔记本后面的白纸上发现了笔记的痕迹,于是用铅笔涂抹后,显出了上面的字迹,这是一首杜甫的诗:望岳。
此时,同样沉迷于“未上锁的房间”游戏的谭佑接到了游戏中一个名叫爱丽丝的好友求救,称自己被锁进了真实世界的游戏房间,谭佑本来不相信,但见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便赶了过去。结果发现,木夏也在那里,而所谓的真实游戏房间,不过做银行客户经理的张继仁,给自己游戏名叫做爱丽丝的好友潘明的一个恶作剧。当谭佑得知一直小哥哥、小哥哥地叫着自己的爱丽丝,竟然是个大小伙子,顿时恶心得只想吐。
这场乌龙结束后,谭佑询问木夏怎么找到了这里,木夏拿出了自己从李琳的笔记本上撕下的那张纸,递给了他,称自己是从那首诗中推断出来的:“岳”即代表泰山,也就是泰山路,“会当临绝顶”,意思是最高的楼层,这一带都是平房,只有这栋楼俯瞰周围,因此自己才找了过来,谭佑闻言不禁佩服不已。
回到警队后,于一彪告诉木夏,自己在他手机中设置的防火墙分分钟就被破解了,而给他手机发短信的,是国外的基站,实在无法查到。木夏接过手机,发现上面又收到一条短信:还算有趣吗?可惜手机用太多,提笔忘字。木夏忽然想起那首望岳诗中,会当凌绝顶被写成了临绝顶,他忽然惊觉,原来凶手提示的下个案发现场是一层,而不是二层。
当木夏明白过来时,第二个模仿游戏附加章节的密室杀人案已经发生了,死者正是之前他们见过的张继仁。根据现场和尸检情况看,张继仁符合自缢特征,死前有过挣扎,而且在他房内发现了微型摄像头,于一彪恢复了里面的数据,发现了张继仁死前的一段录像。他在发现自己被困室内后,确实紧张地开始了破解,根据各种线索,紧张地操作了一番,后来走出摄像头十对分钟的时间,重新回来后,就站在了椅子上自缢了。由于摄像头角度问题,无法看到上半截的情况,只能看到张继仁蹬倒了椅子,在空中挣扎了一会后,就不动了。
木夏实地进行了仔细检查,按照线索里面的一个单词,用吹风机吹干了房间的一面墙,上面现出了一幅画,画中是两个死人,一个男子上了吊,一名女子倒在地上。可是这幅画为什么会导致张继仁自缢,却还是一个谜。
秦左漫在张继仁的右手指甲角里发现了一些腮红,而李琳家恰好有一些被破坏掉的腮红,而在他的QQ好友中,发现了李琳的名字,从聊天记录看,李琳似乎是在替一些学校的学生办信用卡,这一切表明,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谭佑走访了李琳生前的学校,发现经过李琳联系,在张继仁那里办过信用卡的学生,都有几个共同点:都是女生,没有固定收入,消费很高,爱慕虚荣。
这些女生没有固定收入,信用卡的额度却都非常高,她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钱还信用卡的呢?秦左漫还没有想明白这件事,电脑上登录的张继仁的QQ就响了起来,秦左漫打开一看,是一个女孩手持身份证的裸照,自称是要办信用卡,秦左漫顿时明白,这个案子竟然还涉及了校园裸贷,这样一来,情况就更加严重了。沈斌得知案情后,十分气愤,下令严查。
谭佑想到,做裸贷的人,一定会在电脑或移动硬盘里存放大梁裸照和不雅视频,于是便拉着秦左漫到张继仁家中仔细搜寻,结果真的在床板下发现了一个里面存有大量不雅照的移动硬盘。而这其中,只少了一个叫做周琦琦的女生,谭佑当时调查时,就发现这个女孩和别的女学生不同,她称自己已经还完了信用卡,并将卡扔掉了,并且似乎不愿提起此事。
秦左漫让人传讯了周琦琦,她称自己案发那天,在教小朋友弹钢琴,所有家长都可以作证,对于谭佑问起都有谁知道她做裸贷一事,她表示没有别人知道。
至此,这个案子所有的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据,时间就像算好似的,实在让人一筹莫展。木夏无意间看到了周琦琦的照片,看着有些眼熟,想起自己是在潘良家中曾看到过她的照片,当时张继仁称这是潘良的前女友。
这时,尚微微又来通报了一个新情况,称张继仁的尸表腐烂情况出现了异常,和初判的死亡时间不符,重新做了解剖后,发现有外部的温度因素,影响了对死亡时间的判断,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四点左右。木夏再次走访了张继仁的小区,又从保洁员口中得知了一些新情况:当日张继仁的门前,曾堆了一些木条之类的建筑垃圾,木夏又在张继仁房间里坐了半天,明白了一些事:原来,张继仁的房间有一面镜子,正对着外面的窗户,而它反射的光又照射到了房顶上的一个光感温控器,当温控器达到一定温度时,就会启动空调,张继仁的死亡时间就是这样出现差错的。
木夏又在张继仁的柜子角处发现了一道很细,但却很深的沟痕,他又走访了周琦琦,将前后所有的线索和证据结合起来,在脑中形成了一道清晰的破解谜题的答案:为了给前女友报仇,潘良在案发那天晚上进入了张继仁的房间,事先布置好了一切,利用拴上鱼线的木头顶住了他的房门,让张继仁误以为自己进入了现实的密室,慌乱地开始寻找破解答案,而藏在柜子里的潘良则在张继仁上了凳子观看墙上的那些画时,从柜子里出来,用绳子套在张继仁脖子上,将他吊死在了房梁上。
木夏找到了潘良,将这一切讲给他听,潘良却还是不想承认,木夏便拿出了拷贝到手机中的移动硬盘数据,及在李琳房中拿到的腮红——这本来是潘良通过李琳,想要匿名送给周琦琦的礼物,却被周琦琦给拒收了。这腮红当时还在潘良的口袋里,他勒死张继仁时,张继仁剧烈地挣扎,无意间抓到了腮红,在里面留下了自己的指纹,并在指甲上留下了痕迹,而这一切,潘良并不知道。
见证据已经摆在了面前,潘良只得认罪,他愤恨地表示,周琦琦当时找工作四处碰壁,她认为是因为自己的穿衣品味不好,于是便通过李琳,在张继仁那里办了信用卡,后来因为还不上钱,被张继仁逼着肉偿,并留下了视频,以这些视频威逼周琦琦和自己分了手。后来,自己无意间在张继仁一次酒后炫耀,让自己看那些不雅视频时,他才知道了周琦琦和自己分手的真正原因,因此对张继仁恨之入骨,这才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两起密室杀人案,为周琦琦报仇雪恨。
听了这段让人唏嘘的故事,木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提醒潘良,警方正在赶来的途中,如果他现在出去,就算是自首,后果还不是最坏的,说完便离开了。
走到马路上时,木夏无意间被人撞了一下,耳中常戴着的那个蓝牙耳机被撞掉了,他顿时觉得耳中一阵轰鸣,几欲昏倒,恰好路过的秦左漫上前将他拽到了路边,大声训斥了他一番,木夏紧紧抱住秦左漫,有些激动地说了一句:我听到你了!秦左漫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木夏也没有解释,转身离开了。
在谭佑不断的柔情攻势下,法医科长尚微微终于答应和他一起看电影,可惜他选的片子不大对,是一部恐怖片,而天生胆小的谭佑被吓得鬼哭狼嚎,抱着尚微微不敢撒手。电影结束后,尚微微气得撇下谭佑独自回家了,并警告他,以后不许再找自己看电影。
秦左漫得知这个不大美妙的结果后,本想替谭佑说几句好话,哪知正好遇到他给他表妹打电话,语气暧昧地说买什么包包,尚微微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人了。秦左漫对此也很生气,等谭佑打完电话来找她时才知道,原来他说的包包是包子,是他表妹要他帮忙买包子,可是这是尚微微已经去临市做技术支援了,就算想解释也要等她回来了。
谭佑好不容易才安抚下了秦左漫蹭蹭往上窜的小火苗,低声下气地求她帮忙,去表妹家中帮着抓“鬼”。秦左漫更被顺过来气,一听这话又差点和谭佑翻脸。谭佑再三解释,好容易才说动秦左漫和自己走了一趟。
来到谭佑表妹钱小芳租住的地方,秦左漫却叫不开门,她让谭佑去后门看看,结果谭佑在后面窗子里看到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神情阴郁的女人,吓得他大叫一声,抱住头蹲在了地上,秦左漫看到这一幕后,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再次敲响了房门,这一次,刚刚在后窗出现的女人来开门了,她就是这处老屋的主人,蒋冰。听说他们是自己的租客钱小芳的亲戚和朋友,蒋冰便将两人带到了家里,看着房子里摆设了好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好一座房子搞得像是一间阴森的庙宇,秦左漫不禁有些不喜。她直接拿出手机,找出蒋冰在网上登的卖房信息,毫不客气地指称她是想卖房,为了不给租客付违约金,这才装神弄鬼吓唬人,蒋冰却笃定地说,自己没有骗人,这座房子真的闹鬼,不信可以住下来试试。
谭佑是个看恐怖电影都能被吓哭的人,听说要实地经验闹鬼,哪里还有胆子待下去,很快就以买菜为名,偷偷跑回了局里。天都黑透了,秦左漫还没有看到谭佑的影子,给他打电话,却被告知他临时接到任务回去了,秦左漫知道他是在说谎,可是天都黑了,这地方又偏僻,也没有车,回是回不去了,秦左漫只好独自一人留了下来。
晚上,秦左漫施展厨艺,就用蒋冰冰箱里的那些材料,做了两个菜一个汤出来,很少做饭,经常吃外卖的蒋冰捧着热气腾腾的鲜汤,不禁感叹了一句:好幸福啊!这句话勾起了秦左漫的回忆,因为当年她的闺蜜岳琪吃了她做的饭,就经常会来上这么一句,如今同样的一句话,让秦左漫不禁又陷入了回忆之中,蒋冰叫了她好几声才回了神。
吃过饭后,闲着没事,身为占卜者的蒋冰提出要为秦左漫做心理测试,秦左漫盛情难却之下,便抱着玩玩的态度,在她给出的选项中选了一个,蒋冰看过后给出了解释,称秦左漫其实已经对某个人动了心却不自知,而她的性格,却是越顺着她的,越是不在意,越是和她性格大相径庭的,越会成为她情感狩猎的对象。
秦左漫对这番话并不怎么相信,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二点。这时,电视屏幕上突然没有了图像,出现了一片雪花,蒋冰神情紧张地牵起秦左漫的手,带她往卧室走去。走到院中的秦左漫忽然觉得头脑发晕,牵着自己的蒋冰似乎变成了岳琪,她忍不住呼唤了她几声,蒋冰连忙将她叫醒。秦左漫反应过来后,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便提出要去洗把脸,蒋冰便站在原地等她。
秦左漫洗完脸后,又似乎听到了岳琪在呼唤自己,于是身不由己地循声走了过去,结果真的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岳琪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当她上前想要抓住岳琪的手时,岳琪却突然双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声音缥缈地质问她为什么不来陪自己。当蒋冰听到声音赶到时,见秦左漫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连忙出声将她唤醒,将她带到往卧室,可是走到门前又发现,门似乎打不开了,于是又带着她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卧室。
神情恍惚的秦左漫总觉得岳琪在叫自己,并看到窗外有人影闪过,她坚持要去窗外看看,被蒋冰死死拦住了。秦左漫好不容易才遏制住了脑海中纷乱的念头,拿起手机想要往局里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蒋冰让她用自己的座机打,秦左漫却从听筒中听到一阵阵了诡异的笑声,吓得她连忙扔掉了话筒。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秦左漫顾不上给刚刚赶来的谭佑算账,连忙打电话给木夏,将自己遇到的情况告诉了他。木夏自然是不信什么鬼怪的,但见秦左漫说得坚决,当即便驱车赶了过来。
当晚,三人围坐在客厅里,十二点一到,电视又没了信号,木夏上前拔掉了电源,又顺手拿起电话听筒,可一靠近耳朵,就觉得耳朵里面被震得轰然作响,他于是断定,这附近一定是有大功率的电器启动,造成了电磁干扰。秦左漫闻言,当即便提议出去查看,结果开车转了一大圈,还真被他们发现了一家在晚上偷偷开工的排污小作坊。
回到老屋后,蒋冰发现,之前开着灯莫名其妙被关了,厢房里也传来了水管漏水的声音。秦左漫赶去修水管,让木夏帮忙,蒋冰则去检查电闸。木夏从来没干过修水管的粗活,结果没有配合好,导致秦左漫被喷了一身的水,秦左漫没好气地抱怨了他一番,木夏一声不响地拿起旁边的毛巾,替她擦头发。这一刻,秦左漫忽然想起蒋冰替自己做的心理测试来,的有些尴尬。
忽然,木夏又觉得耳中轰鸣,一时难以忍受,摔倒在地,秦左漫见状,连忙将他扶起,过了好一会儿,木夏才恢复了正常。这时,外面的灯突然亮了,两人惊见,刚刚水管喷出的水,竟然都变成了血。与此同时,外面传来蒋冰的尖叫声,两人跑出去一看,见她将头深埋在两膝之间,蹲坐在地上,身后墙上的白布上,写满了血红的死字。
秦左漫连忙抱住蒋冰安抚她,木夏则在房中四下观察起来,他从桌子上的灰尘痕迹判断出,之前桌子上放过一件长方形的物体,便问蒋冰是什么,蒋冰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相框,告诉他们说,这是自己和父母的合照。从前,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这里,可是小时候的她,十分叛逆,不肯听从父母的管教,经常离家出走,后来考上了大学,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于是就没有再回来。没想到,父母在一场车祸中意外离世,她从此便成了一个人,从那以后,她经常做噩梦,梦到父母哭诉,为什么她会成为他们的女儿,为此,她才收起了父母的照片,锁上了父母的房间。
说着,蒋冰似乎又听到了父母的哭声,秦左漫也听到了,但见木夏却一脸的讽刺,秦左漫便问他是怎么回事,木夏一把打开了自己身后靠着的一个大红木箱子。这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地窖,地窖的另一头还竖着一架梯子,顺着梯子上去,发现正是蒋冰舅舅的家,她舅舅和舅妈正在家中看电视,蒋冰似乎有些明白了。
蒋家舅妈见到家中突然出现的三人,心中一惊,情知不好,连忙出言赶人,秦左漫亮出证件,在他们家一通检查后发现,所有在蒋冰家出现的异状,均能在这里找到答案:帮着小音箱的遥控汽车、兑着颜料的鸡血鸭血,表情恐怖的骷髅头等等。原来,他们两家的地窖是相同的,水系统也是相同的,只要这边向水管中注入血水,加压之后,蒋冰家的水槽里就会冒出血来,而之前钱小芳住在这里时见到的血水,也是这两人从地窖进入蒋冰家做的手脚。
闹鬼原因找到之后,蒋家舅舅舅妈被带回了警局。经询问,原来是蒋冰的舅舅染上了毒瘾,得知这一片要拆迁,又听说蒋冰的电话里有怪声,他的毒友便给他出主意,让他装神弄鬼吓唬蒋冰,为的就是要等到蒋冰吓得不敢再住,低价出售房子时,他们好买下来,等开发以后,转手挣钱。至于致幻的情况,则是蒋冰家的饮用水里被加入了致幻剂,遇到这样恶毒的亲戚,也实在是大不幸了。
案情大白之后,秦左漫陪着蒋冰回到家中,重新打扫布置了一番,又恢复成了蒋家父母在日的样子。面对愧疚悔恨不已的蒋冰,秦左漫不知如何安慰,木夏却在调查了当年车祸后告诉蒋冰说,她的父母从没有怨过她,当年他们遭遇车祸的道路,是去往蒋冰学校的必经之路,而那一天,则是她的毕业典礼,也就是说,他们本来是为了要赶去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的,结果不幸出了车祸。蒋冰闻言痛哭失声,这么多年的心结终于打开了。
缉毒大队顺着蒋冰舅舅的这条线,揪出了一伙毒贩,但那些新型致幻剂到现在也没和找到,那些毒贩也都说没有见过。木夏觉得,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他认为那些致幻剂可能是境外流入的,于是打电话给他国外的朋友华生,请他帮忙查找线索。
这天,秦左漫正边打电话边匆匆赶路时,不小心将高跟鞋的细跟卡在了路上的的地砖缝隙里,差点摔倒,还好一位路过的男士及时扶住了她。这位男士脱下自己的西装铺在地上,让秦左漫将脚踩在上面,自己则半跪在地上,替她将深陷砖缝的高跟鞋抢救了出来,秦左漫再三感谢,提出帮对方重新买一件西装,却被婉言谢绝了。
市局组织了理论突击考核,整个一中队,只有秦左漫的成绩没有通过,被沈斌狠狠训了一顿,并派她去参加普法教育周的中学讲堂,就当是复习一下业务知识。
秦左漫再次回到了自己曾经就读的中学,遇到了曾经教过自己的高中郑老师,两人寒暄了一番,郑老师提议秦左漫先和她的同事对一下讲演的内容,秦左漫这才知道,木夏也来到了学校,而他才是这次普法教育的主讲人,自己只是负责在旁边换一下演示文稿。上午的课程结束后,秦左漫赌气地表示,下午自己不来了,换个演示文稿而已,是个人都可以,不必非要自己来。
这时,郑老师匆匆赶上来了叫住了两人,称学校的高三年级保送试题被泄题了,请两人帮忙调查。木夏觉得,这件事还是让校方出面比较好,他本不想参与,但秦左漫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试题是锁在政教处的保险柜里的,政教处的门窗又是锁死的,想要偷试题也不是一件容易事,秦左漫走访了学校保安大爷后,得知周六那天晚上,他曾在学生们都放假回家后,在教学楼前看到了一个学生,慌里慌张地跑走了,遗落了一只钥匙扣在地上。秦左漫将钥匙扣拿给郑老师后,郑老师认出这是邵宇的东西,可是问过他后,他却表示,自己那天晚上在补习班上课,经核实确实如此,但邵宇前言不搭后语的慌张神情,却让秦左漫认定,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事。
下午的普法课是在高三年级上的,木夏刚刚讲了一个开头,就被一个叫做叶俊的学生给狂怼了一通。叶俊出言惊世骇俗,又似乎有些道理,让木夏对他印象十分深刻。课后,郑老师将叶俊教到办公室狠批了一通,逼着他向木夏道歉,叶俊乖乖照做,但他却还是直言对木夏说,看到他本人,实在让自己失望。
秦左漫再次找到了邵宇,和他推心置腹谈了一回,终于让他说出了实话:他偷配的那把政教处钥匙,曾经在一个星期前,给了班上一个叫梁爽的刺头男生。秦左漫在和木夏说这个情况的时候,楼上的梁爽突然在他们身后倒下了一大盆凉水,他却痞痞地笑称,自己正在浇花,水盆太重没拿稳。
秦左漫知道这是对方沉不住气了,她直接找上了梁爽,将钥匙的事说了出来,并表示,钥匙上一定还有他的指纹,让他痛痛快快说实话。梁爽经过短暂的慌张后又辩称,这也不能证明是自己偷了考卷,自己要钥匙只是为了拿回被老师没收的手机,因为考卷在保险柜里锁着,就算自己有房门钥匙,也无济于事。
梁爽的这番话给了秦左漫和木夏启发,他们又将侦查方向转向了送印的过程。得知考卷是被送到一家老印刷厂印制的,他们使用的是胶印机,木夏便想到,胶印机是需要用制版原稿的,印刷完后,原稿便会返回,若问题不是出在保存环节,那一定就是出在原稿上。
胶印机用于制版印刷的透视原稿,也叫作菲林片,在晒版机上预涂感光版,就可以直接印刷。这次用于印刷的菲林片,被负责的石老师拿回来后,并没有当即存放进政教处的保险柜里,而是随手放在了他自己的办公桌上,但办公室里那么多老师,不可能有学生敢偷看的,且郑老师那天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临走时还特意检查了门窗。
菲林片上并没有参考答案,按照梁爽平日的成绩,就算得到了考题,他也做不出来,这说明他一定还有其他的帮手。木夏也觉得此事蹊跷,他对照了学生的考卷后,发现据说平日成绩都是年级第一的叶俊,竟然有一道特简单的题给算错了,而梁爽的答案,与他如出一辙。
木夏推断是叶俊偷了试卷,为了不被怀疑,才故意做错了题,他立刻又去找到了叶俊,叶俊没有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只是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不打开那个房间,就永远不知道真相!而自己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并说十多年前在国际物理竞赛上摘冠的他是自己的偶像,现在的他却令自己十分失望。
叶俊的这番话,让木夏想起了自己在英国作交流生的时候,因为不忿于史密斯老师歧视中国学生,打分不公平,便想给他一个教训,于是便偷偷进入他的房间,改动了分数。木夏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还是被自己的老师李斯南先生捕捉到了蛛丝马迹,他教训木夏:虽然史密斯先生不好相处,但他有自己的规则,木夏却不应该想要尝试打破一个能够决定他命运之人的规则,要不然,最终受伤害的,一定是自己。最终,李斯南先生还是将这件事通报给了校方,他告诫木夏:每个人都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叶俊所说的那句“如果你不打开那个房间,就永远不知道真相”,是奥地利一位物理学家薛定谔提出的一个理想实验的诠释,这个实验叫做薛定谔的猫,身为曾经在国际物理学竞赛上摘冠的木夏自然再熟悉不过了,他反复思考后,发现自己一开始就被诱导,陷入了一种思维定式中,认为想要偷看试卷,就必须要进入政教室,打开保险柜,却忽略了其它的可能——在符合一定条件下,根本不需要进入这间房间。
如此一来,就只能从楼道里获取菲林片上的内容了,但菲林片上的字迹那么小,外面的光线又比房间里亮,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看清上面内容的。木夏却一通百通地想到了,唯一可能的情形就是,在漆黑的环境里,从窗外将强光打到菲林片上,通过桌面的玻璃反射,再通过一定焦距的凸透镜放大,投射到天花板上,就形成了被放大的实像。
木夏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叶俊,并现场重现了这个过程,叶俊神情微变,沉默了一下还是坚持道,这一切都是建基于假设基础上的,并没有证据支持。秦左漫闻言,想起了叶俊做错的那道题,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菲林片的位置,最终固定在了一个地方,让木夏计算第一道题的答案。高智商木夏根本不需要动笔,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遍,便得出了答案,但这个答案却与叶俊的答案一样,是错误的,并非计算出了问题,而是叶俊用于投射的镜面上有一个黑点,当那个黑点覆盖到了题目的数字上时,就出现了偏差,而叶俊又过于自信,拿到考卷后根本没有核对,就将事先计算好的答案写上去,这才出现了令郑老师扼腕的低级错误。
事已至此,叶俊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木夏却告诉他,自己并非要赢他,而是为了告诉他,他觉得用一场考试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不公平,想要挑战这个规则,但他却忘记了,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对那些努力学习拼命要考取好成绩的学生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平,这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公平和自由。
泄题案告破,鉴于叶俊平日的表现,和他主动承认错误,认错的态度良好,学校决定对他从轻处理,只给一个警告处分,以观后效。木夏却不赞成,认为校方不应轻罚,否则是对其他同学的不公平。
之后,木夏又单独找到了叶俊,跟他讲述了自己为何从物理学改修刑侦学的往事,并告诉了他一句自己老师当年所说的话:青春就是用来浪费的,与其浪费在自我麻痹上,不如浪费在自我突破上,说着,递给他一张纸,转身离开了。
叶俊打开那张纸,发现是一张已经填好了的全国中学生物理知识竞赛的报名表,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和照片,叶俊心情十分激动,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只能仰望的平台,如今这个机会却实实在在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怎能不激动。一瞬间的晃神之后,叶俊追出去,对着已经走远的木夏喊道:我是不会感谢你的!木夏听到后,嘴角微微扯起了一个笑容,大步离开了。
这起案件了结后,秦左漫又回到了警队,这天,她听说自己常去的那家咖啡厅举行买套餐送手办的活动,便在下班后赶了过去,却被前台告知,最后一个手办被一位先生领走了。秦左漫是个不折不扣的漫威迷,想要这手办很久了,当下便走到那位先生桌前,想要跟他打个商量,结果发现此人正是前几天在街上帮自己抢救鞋子的人。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那人表示还有事,起身离开了,他将那个手办送给了秦左漫。秦左漫愣神片刻后,发现他收拾东西时掉下了一张纸,便捡起来追了出去,可是已经不见了对方的人影,秦左漫翻过那张纸,见是一张素描画,上面画的正是行走在瑞驰银行前的自己,下面的签名是:李琰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