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年,大都市上海。研究生路晓鸥和闺蜜霍梅给导师过完生日晚归,两人紧张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一辆面包车尾随着她们。路晓鸥和霍梅以为遇到坏人,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结果面包车司机姚远主动向她们展示自己的驾驶证,俨然一副要做好人好事的架式。姚远自称是一个退伍军人,他一路神侃,逗得两个姑娘前仰后合,就这样她们与姚远相识。
姚远开车经过大桥时正好遇到邮政稽查队拦车稽查,其中一个负责的陈队长认出车里的路晓鸥。原来路晓鸥的父亲路中祥正是邮政稽查大队老总,陈队长草草检查了姚远后备箱后当即给姚远放行。
姚远回到家,一帮跑快运的兄弟正等着他。姚远把藏在车座下面的一沓报关单拿给大家,众兄弟兴奋地连声欢呼。其中一个叫大根的兄弟问姚远他今天带的两个女孩到底什么来历。姚远严肃地说,两个女孩其中一个邮政稽查队的家属,另一个也看着不简单。
路中祥给职工们开会,他强调说他们查处的是非法经营私人信函的快递公司。他们的原则是只要有路无论是骑车还是走路,他们都能负责人地送到,但快递公司却做不到这一点。他们稽查的就是这些快递公司。
晚上快递公司的兄弟们一起吃串,大家议论公司其他队因为被稽查队抓到罚款的事,公司却要求这些罚款由各个队平摊。众兄弟无不愤慨,他们幻想说,如果他们能知道稽查队的行动时间和路段,他们就能完美躲过稽查。说到这里大家把目光聚焦到姚远身上,他们希望由姚远拿下稽查队家属的那个女孩。
霍梅借住在路晓鸥家里,两人晚上有说有笑地打闹时,霍梅突然接到姚远发的约见面信息。姚远因为和霍梅同为安徽人,他以老乡自居套近乎,霍梅和路晓鸥同是学心理学的,两人也好奇姚远到底有什么目的。霍梅答应了和姚远见面。
霍梅在咖啡馆见到姚远,姚远在学心理学的霍梅面前有些紧张。姚远有意无意地向霍梅打听路晓鸥的情况,霍梅提醒他说,路晓鸥的父亲是邮政稽查的领导,她个人也相当出色,同系的好多博士生都追不上她。姚远闻言有些心虚地揉鼻子掩饰,霍梅笑着告诉他说,路晓鸥说得果然没错,姚远只要撒谎就会下意识揉鼻子。姚远听到这里差点被咖啡呛到。
姚远告诉快递公司的二叔,路晓鸥是邮政稽查队的路阎王的女儿。二叔大喜。姚远沮丧地说,路晓鸥不是一般人,自己根本接不住。二叔极力说服姚远不要放弃。
姚远快递公司的一批电视机被邮政稽查队的暂扣,他机智地藏起报关单。姚远正焦头烂额时突然接到霍梅的求救信息。姚远匆匆赶到见到霍梅时,她正被一个油腻男网友纠缠。姚远当即英雄救美救下霍梅。
这时路晓鸥也赶了过来,路晓鸥和霍梅亲眼目睹姚远打走网友。霍梅双眼清澈洞悉一切般地看着姚远,姚远自诩为特战大队退伍,刚刚的事只是小事一桩。可姚远对上路晓鸥的目光时再次下意识地揉了鼻子。姚远掩饰说,自己有批货被暂扣到邮政大队了,他要去处理。路晓鸥谎称自己正好有事过去,她会帮忙问问。
姚远正担忧地在邮政局门口张望时,大根突然开着车拉着货从邮政局里出来。晚上众兄弟兴奋地描述死里逃生的经过,大根也说自己不清楚路阎王为什么会放了自己。姚远若有所思地对二叔说,要不自己还是试试。
二叔听姚远答应试试不禁大喜,他完全相信姚远。姚远欲言又止地向二叔申请一款手机,二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姚远刚拿到手机就接到霍梅约见面的电话,姚远大喜过望,原以为自己无处寻觅路霍二人,没想到她们主动约自己。
三人约了一起吃饭,姚远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与路霍二人谈笑风生,他内心却非常心虚表面大汗淋漓。路晓鸥仔细观察着姚远的举止,她几乎可以给姚远确诊,她认定姚远的个性正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吃罢饭路晓鸥和霍梅笑嘻嘻地匆匆与姚远告辞,姚远如蒙大赦,他觉得路晓鸥这人洞悉一切太可怕了。
晚上路晓鸥和霍梅接到姚远电话,姚远告诉她们,他帮二人找到实习的单位。他说福利院是他们公司赞助的,本来是要两个志愿者,但他帮二人争取到了实习工资。路晓鸥研究心理学正需要许多研究个体,闻言路晓鸥不禁欣喜万分。
姚远的兄弟高畅正交待孤儿院的孩子们一会儿怎么欢迎路晓鸥和霍梅,结果孩子们看到姚远一行时兴奋地根本不记得高畅的交待。孩子们围着姚远又蹦又跳,路晓鸥和霍梅被孩子们的情绪感染。这时高畅留意到霍梅,他顿时被惊艳到失神。
路晓鸥给孤儿院的孩子们讲故事,陈院长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因为她震惊地听到路晓鸥给孩子们讲有关爸爸妈妈的故事。陈院长不满地对姚远报怨请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她说有关爸爸妈妈这个话题是他们一直避讳不敢跟孩子们提及的。姚远安慰陈院长放宽心,他说路晓鸥和霍梅是心理学的研究生,她们的方法不会有问题。
接下来路晓鸥废寝忘食地陆续找小朋友们聊天,了解他们的思想。这些孩子结束跟路晓鸥的交谈后好多都是哭着离开。陈院长心疼地责怪说,路晓鸥半天的时间都弄哭了七个孩子。姚远忙息事宁人地去找路晓鸥问情况。
路晓鸥告诉姚远,自己了解到的几个孩子里果然有几个有心理问题,他们都需要心理干预。姚远虽然认同了路晓鸥的做法,但陈院长根本不理解。陈院长为此跟路晓鸥争吵起来。
路晓鸥质疑陈院长连基本的心理常识都没有,只会采取逃避的方式。路晓鸥说陈院长的做法只会害了孩子们。陈院长闻言难以置信,她火冒三丈。姚远夹在二人中间左右为难。
霍梅也想劝阻路晓鸥继续往下说,可路晓鸥态度强硬地继续质疑陈院长的做法。姚远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地突然扛起路晓鸥往外走,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瞠目结舌。姚远送路晓鸥和霍梅回去,路晓鸥在车上与姚远剧烈争吵,最后路晓鸥倔强地下车步行回城。
二叔打电话给姚远,他千叮万嘱地劝姚远不要跟路晓鸥闹崩,他们兄弟还指望着路晓鸥提供稽查大队的信息。姚远只好以大局为重,他低声下气地向路晓鸥认错,终于哄得她重新上车往回走。路上姚远听到路晓鸥给路中祥打电话,他听出稽查队晚上的稽查范围。姚远的兄弟们再次凭这个消息逃过稽查。
陈院长半夜给姚远打电话,她急切地说自己必须向路晓鸥道歉。陈院长说,昨天晚上孤儿院的孩子们跟自己说,路晓鸥老师问的问题都是他们从没想过的,经过路晓鸥白天的谈心那些常做噩梦的孩子们都没再被噩梦惊醒。陈院长说她现在才知道路晓鸥说得都是正确的,她希望姚远能把路晓鸥请回来。姚远叫苦不迭。
次日姚远主动打电话向路晓鸥道歉,他邀请路晓鸥能再去孤儿院。姚远真诚地代陈院长向她认错,路晓鸥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找到的实习机会,她决定再去孤儿院。
姚远接路晓鸥和霍梅去孤儿院,两人在路上聊天时谈到路中祥。霍梅怕自己在路家跟路中祥独处时尴尬,路晓鸥安慰她让她大可放心,她说路中祥去北京出差了。姚远捕捉到这个情报心中暗喜。果然姚远的兄弟们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大胆运输全都畅通无阻,他们纷纷夸赞姚远有本事。
姚远在孤儿院悄悄溜进路晓鸥跟孤儿单独谈话的房间,他满脸堆笑地告诉路晓鸥自己想在一旁听听她给孤儿们上课的内容。
高畅看这次来孤儿院的只有路晓鸥没有霍梅,他忍不住问姚远。他们不知霍梅一心出国,最近正忙着出国事宜。姚远看出高畅对霍梅的好感,他提议以后让高畅开车接送路晓鸥她们,高畅接到这个活喜不自胜。
晚上姚远送路晓鸥回家,他欲言又止地问路晓鸥能不能帮自己也做做心理干预。路晓鸥问他是不是也做噩梦,姚远掩饰了回答说没有。路晓鸥称如果做心理干预必须知道他的过往,姚远不想让路晓鸥知道自己的过往,他找借口掩饰过去。当晚,姚远再次被自己的噩梦吓醒。
此后高畅称姚远出了差,他每天接送路晓鸥去孤儿院。姚远为了接到单子不惜买火车站票前往义乌找金总谈快递单,结果金总却以姚远公司报价太高而拒绝。
姚远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他无意间听到金总夫人特别喜欢狗。姚远顿生一计,他千方百计地接近金夫人的狗,金夫人看狗非常黏姚远顿生好感。姚远帮金夫人遛狗,他信心十足地给二叔打电话说自己一定能拿下金总这单。
姚远在遛狗时发现金总的狗跟对面公司的一条狗纠缠,姚远设计故意让金总的狗跟对面的狗纠缠在一起,他设计拉开两条狗然后故意被狗咬伤。金总心生愧疚,在替姚远打疫苗时将快递业务交给了姚远。
姚远凯旋而归,快递公司的兄弟们无不对姚远钦佩仰慕。姚远回到宿舍时高畅正在他的房间里,他说从今天开始他跟姚远一起住。姚远不放心地问高畅有没有对路晓鸥说过什么。高畅心虚,他没有说自己无意间对路晓鸥说到他和姚远过去住孤儿院的事。
高畅崇拜地让姚远传授自己追女孩的方法,姚远一时得意便以路晓鸥的事为例。姚远得意洋洋地说,路晓鸥何等高傲矜持的人,可自己照样有办法拿下她,让她心甘情愿地做了卧底为自己提供消息。姚远得意地说着这些,全然没有注意到路晓鸥正好过来找高畅,路晓鸥清清楚楚地听到姚远跟高畅的对话。路晓鸥的心沉入谷底。
次日早上,姚远突然接到路晓鸥的信息,路晓鸥称自己要给路中祥做晚饭要晚点出发。姚远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快递公司的兄弟们。姚远接上路晓鸥送她到孤儿院时,路晓鸥一路无话不愿搭理姚远。
姚远到孤儿院收拾车上的货物时,二叔的儿子拿着一个包裹托姚远帮忙带货,他掩饰说这是一包衣服,姚远没有生疑。姚远晚上送路晓鸥回去,路上路晓鸥打听姚远的情况,姚远心虚地掩饰。
路晓鸥突然提出让姚远送自己回家取夜宵给路中祥送过去,姚远忙找借口掩饰。路晓鸥指桑骂槐地痛骂欺骗人的那些人,姚远闻言冷汗直流。路晓鸥再也没耐心绕圈子,她大骂姚远就是骗子。姚远知道事情败露,他停下车跳到一旁。
路晓鸥愤怒地骂姚远,姚远坦白自己住孤儿院是真的,当过特种兵是假的,搞贸易也是假的。路晓鸥看姚远如此坦诚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愤怒,她斥责姚远先送自己回去。
姚远的车刚开到前面路口便看到路中祥带人在搞稽查,路晓鸥说路中祥看到自己在车上一定会查的。姚远正紧张时,二叔的小儿子打电话给姚远,他说白天在孤儿院给姚远的包裹里包的是穿山甲鳞片,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被抓到是要坐牢的。姚远一时没了主意。
姚远让路晓鸥伏下身躲在车里,他突然加大油门穿过哨卡。路中祥见有人冲哨卡,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路中祥在追击时看到姚远熟悉的车,他打电话回去问霍梅接送路晓鸥的车是什么颜色。霍梅以为今天仍然是高畅接送路晓鸥,于是便说是白色。路中祥下令紧追姚远的绿色面包车。
路中祥猛追姚远的车,姚远冒险冲过铁路,一辆火车疾驰而过隔开稽查队和姚远。姚远拿起车上的包裹狠狠地扔了出去。姚远回到车上将路晓鸥赶下车,他怒骂路晓鸥有多远滚多远。路晓鸥解释自己真的不知道路中祥晚上的行动,但姚远却根本不听。路晓鸥难过地离开。
路中祥把姚远带到办公室盘问,姚远还想掩饰,路中祥却洞悉一切,甚至他知道姚远车上有穿山甲的事情。姚远完全傻了,他接下来对路中祥的盘问知无不言。路中祥这时告诉姚远,自己早就发现报关单数量跟实际发生的数量不一样,所以他才开始查,最终他查到姚远。
姚远知道自己什么也瞒不下去了,他大胆地向路中祥表达自己对快递行业的设想和打算。路中祥抚额不再说话,姚远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吃些降压药。这时老陈走进来带走姚远并把他交给等在外面的警察。
姚远被带走后,老陈问路中祥,姚远到底是谁。老陈告诉他,总局三次派人查自己都是姚远告的状。老陈惊愕不已。
次日路中祥照顾感冒的路晓鸥并亲自下厨给她做饭。路中祥以聊天的口气告诉路晓鸥,姚远被警察带走了,好在穿山甲的事已经查清了,姚远虽然不会因此坐牢但却会因违反交通法规被拘留几天。路晓鸥闻言一语不发。
几天后二叔和大根将姚远从看守所接出来。二叔歉意地告诉姚远,这次的事都怪二根,不过这次多亏路中祥帮忙证明说穿山甲的事大家都不知情,所以二根过不了多久也会出来。
路晓鸥拉着霍梅找姚远,她歉意地说自己没有骗他,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路中祥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晚上有行动。姚远不想再说,他沮丧地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姚远接到一个,挂掉电话姚远大惊失色。路晓鸥和霍梅看姚远焦急的样子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姚远匆忙说高畅和货都丢了。
路晓鸥和霍梅跟着姚远跑到车站寻找高畅。最终他们在角落里找到高畅,高畅痛哭失声悔恨不已,他说自己上厕所时把报送单和货交给邻座的帮忙看,结果等自己回来,货和邻座的人都不见了。姚远简直无语了,他踹了高畅一脚质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骗走了货。高畅完全忘记对方的样子,他说只记得那人耳朵里有一撮毛。
姚远一言不发地转身买票上了火车,等他刚坐定,就看到路晓鸥追上车来。路晓鸥向姚远真诚地解释,她说自己真不知道路中祥从北京回来,也不知道他会突击检查。姚远表示相信路晓鸥的话,他劝路晓鸥下车,但此时车已经开了。
姚远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被一撮毛的人带到一间仓库里,一撮毛威胁姚远出两万块钱并放弃义乌这块的快递业务。姚远假装顺从,他突然出手挟持了一撮毛。就在一撮毛为难时,一撮毛的小弟挟持着路晓鸥走进来,小弟说路晓鸥在屋外偷听被他们发现。一撮毛嘲讽地问姚远,他带来的路晓鸥到底是帮手还是累赘。姚远只得放开一撮毛。
一撮毛的人将姚远打倒在地,路晓鸥镇定地编出自己是快递公司助理的谎言,她巧舌如簧地说服了一撮毛,最终一撮毛将偷拿高畅的快递还给姚远。姚远和路晓鸥佯装镇静地往外走时,一撮毛突然叫住他们。一撮毛阴笑着让姚远学学金总的狗叫两声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