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夫子带着一群孩童在树林里赶路,此时正值中秋满月,一个名为初澈的小男孩故意想逗身边的小女孩,他跟小女孩讲,林子里有狼人,每当月圆之夜就会变身,小女孩吓得赶紧凑近了初澈,初澈男子汉般的拍着胸脯道,自己一定会保护她的,正说着话,不远处一个双眼血红的黑狼虎视眈眈,趁着众人警备松懈之时,黑狼上前撕咬众人,场面血腥,死伤无数,初澈挡在小女孩还有众多同学面前,黑狼生猛扑了上来,死死咬住初澈的手不松口。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初澈从梦中醒来,原来刚才只是噩梦一场,初澈轻轻挽起自己的袖口,一道狰狞的疤痕赫然出现在初澈的手臂上,初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盖上衣袖不再理会。
初澈一身素白色长袍,纵然外表绝世俊美,可是浑身上下却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气息。季老爷带着季家独女季柒月来到初府,季柒月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胆量却不小,从小到大,虽为季老爷掌上明珠,但是性格格外洒脱不羁,季老爷主动要送她来初府拜师学艺,她高兴的不得了,季柒月本以为老爹送自己来拜的师傅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初家大公子初清,正得意的时候,老爹却泼了她冷水,此次带她来拜师的是初家二公子。季老爹告诉季柒月,不可小看她的这位师父,初澈因为常年云游四海,而且行事极为低调,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名声在外,可是武功人品才学都是一顶一的,被老爹这么一说,季柒月对自己这位师父可是好奇死了。
朦胧的雨光中,一位白袍的少年倒影印在雨水之中,微雨掩饰中,季柒月便看见一个面容如诗如墨的飘眉冷目、冷冽而多姿的少年站立堂中。父亲对季柒月说道,这便是你的师父了。父亲让季柒月跟着师父走便是,自己在身后看着她,初澈没有与季柒月多做交谈,只是跟季老爷点额示意便转身离开,季柒月好奇跟着初澈,走的快乐些,想起父亲还在身后,季柒月回身挥着短短的小胳膊招手父亲跟上自己,可是父亲原地不动,隔着几十步的距离,父亲眼角藏着一丝泪水,他笑着让季柒月跟上师父,还跟她说三个月后便来接她,季柒月恋恋不舍父亲,此时头顶悠悠然飘来一句“终有一别 无须难舍”,等她在回头看的时候,父亲已经离开,她没有看到的是,父亲转身时眼角重重落下的那滴眼泪。
季柒月跟着初澈来到一个水帘处,季柒月惊奇的发现,水帘后方竟然别有一番天地,初澈告诉她,这里是烟暖雨收阁,以后他们就住在这里,季柒月好奇道为什么不是初府,初澈没有回答他,脸上的表情冷的透彻,没有丝毫感情起伏,初澈说话的样子极其平稳,他轻声告诫季柒月,以后在这里不许跟任何人提及她的过去,她的身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许提及,在这里,她有了新的名字,叫做易落。季柒月那火爆脾气哪受的了别人这么命令她,她当即表示自己不想跟着这个冷冰冰的师父,说着就往外走要回家,初澈回身拦住去路,季柒月不服气与他对打起来,还没下两个回合,季柒月就败下阵来,不仅自己被落花流水的手势了一番,连自己一直当做宝贝的雨蝶对扇也被初澈撕毁掉。
季柒月哭嚷着埋怨初澈毁了自己的宝贝,初澈只看了她一眼,便冷冷道,一把赝品有何可惜,季柒月听了初澈的话一时间愣住,初澈见她不再哭闹,给她看了季老爷和自己签订的契约,上面赫然写着季柒月如果不听初澈吩咐,季老爷同意初澈随便出发季柒月,季柒月顿时傻了眼,这样不平等条约她这个老爹度能签,还真是亲爹啊,初澈给了她一封手信,让她去山下的挽韵阁找初浅换身新衣服去,季柒月只好作罢,从长计议。
季柒月拿着手信来到挽韵阁,碰到了在院子里坐着的安子亦,安子亦见了初澈的手信,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冰山朋友居然会收这么可爱的徒弟,安子亦问季柒月名字是什么,季柒月想到初澈交代过自己,不能提及过去,便说自己叫易落,安子亦天性洒脱亲和,对易落很是友好,两人正说闹这,初浅一袭粉色流仙群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易落恭恭敬敬的对这女子施礼,甜甜的叫上一声“初浅师姑”。
易落很讨两人喜欢,梳洗之后,安子亦更是为易落的美貌所惊艳,他和初浅都安慰易落,她这个师父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不过易落跟着他,恐怕会有吃不饱的时候,初浅安慰她,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来自己这里。易落很开心能遇到这么温暖的两个人。易落看着时间已晚,打算回去了,初浅交代安子亦把易落送回去,同时嘱咐安子亦要仔细初澈的病情,易落听着两人的对话,似乎师父有伤在身,但是毕竟自己刚来不久,不好多做打听。
易落跟着安子亦回到烟暖阁,她偷听了安子亦和初澈的对话,谈话间,安子亦开玩笑道易落可以给初澈做个熬药的小婢女,易落那性子当即忍不住冲了进去,对着初澈就是大发脾气,她指责初澈自己刚来这半日,他这个做师父的不教自己半点东西就像使唤她,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安子亦一看易落真的生气了,赶紧起身做和事佬,初澈让安子亦先出去,他让易落坐下,把她父亲跟自己签订的契约当着易落的面烧了,易落很诧异,初澈不以为然道,自己不会拿这个东西约束她的,说完初澈拿出一盒易落最爱吃的桂花饼,今天是中秋佳节,易落因为这盒桂花饼,觉得心里暖了很多。
安子亦临走之前,特意嘱咐易落一定要让初澈喝药,虽然不知道初澈到底是身患何病,但是既然安子亦都这般自信,自己自然不能怠慢,她早早的把药熬好放在了初澈的房间里,今天是中秋月圆之夜,更是合家团圆的好日子,可是易落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非要急匆匆的今天把自己送到初澈这里拜师,可是她转念一想,她易落是何人啊,有什么事能难道她,真是的,说着她抓起一块桂花饼塞到嘴里,一边细细品尝一遍自言自语道,还是桂花饼好吃啊。
此时的季府,季老爷和季夫人正在堂前饮茶赏月,季夫人不禁感慨,可以和老爷在此时共赏明月,实在是幸福之至,正说着夫人看了眼天上的月亮,震惊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上的一轮明月竟然变成了一轮血月,那血色鲜红,十分瘆人,众人正纳闷的时候,一匹满眼血色的饿狼出现在季家的房顶,季夫人被吓得不知所措躲在季老爷身后,季老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一样,他嘴里说着该来的总是要来,饿狼虎视眈眈的望着季府一众人,血盆大口张开,便生扑了下去。
易落在自己房间听到奇怪的声音,她纳闷出来寻着声音找去,结果这声音竟然是从初澈的房间传来,易落在门缝中看到初澈如同癫狂一般将房间里所有的家具砸烂泄愤,正在易落纳闷的时候,初澈一把打开门,此时他的眼睛竟然是血红色的,初澈一把将易落抓进房间,扔在床上,易落吓坏了,初澈血红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易落,一步步逼近,就在易落吓得手足无措的时候,初澈突然眼里的血色消失了,整个人虚弱的晕倒下去。
初澈半梦半醒之间,难受的一直喊着药药,易落看着床头的那碗药,赶紧给初澈拿了过来,初澈喝了药之后,人昏睡过去,易落看到初澈似乎呼吸平稳了,这才放心下来。第二天,初澈就跟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他给易落布置了大量的功课,还让易落把昨天自己房间里毁坏的家具一一修好,易落自从来了这烟暖阁,就没吃过肉,每天清汤寡水的,早就吃的厌烦,她囔囔着自己要去找初浅姐姐,可是初澈怎么可能任由她耍小性子,初澈不答应,易落又是哭又是闹,可是无论她怎么折腾,初澈就是不为所动,易落最后折腾累了,只好听话干活。
易落实在忍受不了,一定要回家,就算不能回家,放她回去看看父母也好,初澈横竖拗不过她,只好告诉她,她的家人全府失踪,现在下落不明,不仅她的家人不见了,现在京城里的太子也莫名失踪,易落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才离开短短数日,怎么会失踪,她父亲母亲的音容笑貌还在自己眼前,怎么就会是失踪呢,易落不听初澈的话,说什么都要回家去,她要亲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初澈骂醒易落,如今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自己能保住她的小命已是不易,现在她要以什么身份回去,难道要回去找死吗,易落突然想到,自己临走前,曾经听父亲跟友人悄悄商量事情,自己没有听见到底说了什么只听到名单二字,她急切的问初澈会不会跟这有关系,初澈一时间也无法回答易落,他只能安慰易落,先静心下来,从长计议。
六皇子特意来到烟暖阁,他是初浅的心上人,也是初澈的好友,六皇子此次来找初澈是有要事相商,原来锡戎国大肆侵犯本国边疆,已经连攻五成,二皇子主战,可是运到前线的一批箭羽离奇失踪,没有了箭羽,如何与敌人开战,数日调查都找不到这批箭羽,此时四皇子向皇上上书主张议和,皇上已经同意,六皇子希望初澈可以给他出出主意,他想帮二皇子打下此战,即使拼尽最后一人一马,也不能将自己的国土拱手让人。初澈了解六皇子的爱国之心,他给六皇子献策,可以由六皇子在南方四省六地的产业分别生产箭头箭柄和箭尾,再一同运输到前线组装,这样时间还来得及,六皇子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同时初澈还淡淡道,如此一来势必会引得皇上和四皇子的猜忌和不悦,到时候一旦战胜,二皇子需立刻上书请罪,同时主动请求去戍守边疆,以此方能让皇帝不做猜忌,以保太平,六皇子感谢初澈的计谋,当即表示同意。
初澈大哥初清一直为四皇子效力,此次二皇子谈和回来,不仅二皇子战胜归来,自己还白白损失了两座城池,四皇子暴怒。初清与初澈聊起此事的时候,初澈还是一贯的冷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初澈无意中看到了因为家事忧心的易落,初清被易落可爱脱俗的容貌所吸引,直言夸赞易落的衣服好看,初澈告诉初清,易落是自己的徒弟,所以现在跟着自己,如今已经到了年节,易落便跟着自己回到府中,初澈见初清一直盯着易落,心里难免有些不快,他以母亲惦念儿子为由,将初清送走去拜见母亲。
为了缓解易落情绪,到了晚上,初澈主动带着易落来到街上,如今是年节,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易落自从跟着初澈之后,就没有离开过烟暖阁,对于她这个爱热闹的人来说,早就憋坏了,现在家里发生了变故,易落心情不畅,但是看到热闹的街道,总比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难过的胡思乱想的强,易落难得的有了笑颜,她被不远处的卖艺人吸引,在得到初澈同意之后,便钻到了人群中看热闹。
初澈不喜欢热闹,他看到易落跑到人群处看杂耍,便自己去了楼上静静听戏,此时易落在人群中看到杂耍这般热闹,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悲痛,难得被逗笑起来。戏耍结束,卖艺之人开始跟大家收赏钱,到了易落这里,易落一时疏忽身上没有带钱,卖艺之人一看没有钱还敢看热闹,还是个形单影只的小丫头片子,便不客气起来,大骂易落是个没人要的野丫头,出拳就要教训易落,幸好初澈看到及时出手教训了卖艺人,初澈斥责卖艺人坏了江湖规矩,初澈看着一脸委屈,强忍着眼泪的易落,轻声道她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她还有自己,初澈说话声音不大,可是这句话就像一颗定海神针一样,让易落的心一下子便稳稳着地。
易落来到初浅这里串门,听到里面有声音,似乎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嬉笑声,易落从下人嘴里听说初浅姐姐这里有人,便不想进去打扰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初浅姐姐得知易落来了,高兴的出门迎接,跟着初浅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娇艳美丽、浑身傲气的女子,初浅姐姐给易落引荐这女子是丞相府上的二小姐赵锦絮,易落问过好之后,莫名觉得这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很不舒服。赵锦絮得知易落竟然是初澈的徒弟不禁很是好奇,这好奇里还带着一丝不屑,她问易落澈哥哥待她好吗,易落听见澈哥哥这个称呼,便知道事情不简单,她淡淡回到师父性子冷清,自己不惹他,他不打自己,仅此而已,赵锦絮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此时宫里却发生了意见大事,六皇子在去除夕晚宴的路上碰见了四皇子和九皇子,因为此次和锡戎国一事,让四皇子折了颜面还有两座城池,他心里很是不高兴,对六皇子更是敌意满满,六皇子很纳闷每年除夕晚宴这个时辰还没有开始,怎么今年这么早就结束了,二皇子和九皇子嘲笑他,为什么这么早结束他心里不清楚吗,因为锡戎国一事皇上很是不悦,心情不好,根本没有关心六皇子到没到场便早早的结束了宴席,纵然被冷嘲热讽,但是不愿与他们多做口舌之争,虽然宴席结束了,但是身为皇子,进宫为皇上请安是不可免的,四皇子和九皇子扔下一句不要绕了父皇休息便扬长而去。
四皇子和九皇子刚刚离开,突然从暗处出现四个人,这四个人手持利箭,竟在甬道里当场射杀六皇子身边的侍卫,就在他们准备暗杀六皇子之时,初清带着禁卫军及时赶到,四人见情况不妙赶紧撤退,六皇子命初清紧锁城门,就算是掘地六尺也要把刺客找出来,可是禁卫军们全城搜索了好一阵子,都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六皇子让初清务必把初澈找来,这个时候只有初澈能帮自己了,初清本有些不情愿,可是六皇子的呵斥让他没有办法,只好从命。
安子亦来找初浅,正好碰见赵锦絮还有易落都在,安子亦告诉她们初澈被交到了宫里,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赵锦絮见无望看见初澈了,便失落无趣的回家了,易落很好奇她和初澈的关系,初浅和安子亦告诉她,这个赵锦絮多年来一直对初澈芳心暗许,可是初澈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易落没想到自己那般冷清的师父竟然还有这等美人痴心相付,可是奈何师父那性子,多半是要孤独终老了,安子亦打趣她道,大可不必为她师父的终身大事发愁,只要他师父愿意,别管什么时候,都有大批大批的适龄美貌女子冲上来。
初澈来到宫廷之内,在听了初清和六皇子的叙述之后,他思量半许,便告诉初清和六皇子不必再找了,既然刺客是在四皇子和九皇子走了之后来的,而且这么认真的搜找,竟然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由此可以推断这四个刺客就是四皇子和九皇子身边的侍卫,如果他们刚才及时拦下四皇子和六皇子的辇车,没准还能在里面发现刺客的衣服,可是此时辇车已经出了宫门,再追究也不会有发现了,六皇子无奈,只好作罢。六皇子告诉初澈,年后父皇就要正式指婚他和初浅了,到时候他们就是一家人了,初澈没有表情起伏,他只是郑重拜托六皇子,一定要对初浅真心相对,而不是仅仅给个名分罢了,说完转身离开,六皇子在他身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初澈的背影逐渐隐没在白雪之中。
初澈来到挽韵阁,和安子亦坐下聊天,安子亦想起最近京城发生的这桩桩件件,他心里憋了一句话想问初澈,被杀害的人实体离奇失踪,竟然一丝线索都没有,这些事情到底和初澈的病有没有关系,初澈听了这话,脸上怔了一下,但是迅速恢复平静,他自嘲的告诉安子亦,自己若告诉他没有,他定然是不信的,安子亦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初澈,忙改口自己失言,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初澈望着满天白雪,眼神中有确是高深莫测的深渊。
易落和初浅在院子里堆雪人,初浅告诉易落,自己年后就要指婚给六皇子了,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易落好奇问初浅她爱六皇子吗,初浅丝毫没有迟疑的告诉易落当然爱了,自己总能看到六皇子那平静谦和的外表下,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壮志雄心,自己多希望可以站在他身边,读懂他,帮助他,易落问那六皇子爱初浅吗,初浅想着六皇子把那么多值钱的宝贝都藏在自己这里,当然是爱自己所以才信的过自己,初浅打趣易落,自己能看得出来二哥初澈对易落和旁人不同,定是对她有意,易落被初浅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初澈来接易落回去,初浅给易落扮鬼脸便回去了,易落问初澈到底宫里出了什么急事,要初澈这么晚还进宫去,初澈不想讲这些烦心事给易落听,也不想让她平白增添烦恼,此时天空放起了礼花,绚烂的烟火将天宫照亮,初澈提醒易落抬头看烟花,易落却盯着初澈的眼睛不愿意移目,易落情不自禁告诉初澈,自己不用抬头看天,那烟花的颜色就尽收眼底,初澈不解这话,易落浅笑道,烟花所有的颜色都在初澈的眼睛里,一时间,空气暧昧。初澈告诉易落,自己必将帮她解开家人灭门真相,易落听见此话感激不尽,她跪下来央求初澈,自己此生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调查清楚父母季府灭门真相,初澈轻轻扶起易落,眼神坚定告诉易落,以后他就是易落的家人,有自己在的地方就是易落的家。
为了易落以后的安全,初澈决定亲授她武功,不仅如此还赠予易落两柄羽扇,易落拿到新扇,开心不已,迫不及待的练了起来,初澈虽然嘴上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看到易落开心的样子,他心里是喜悦的。
年后初浅就要出嫁了,初清来到挽韵阁,碰见同样来送妹妹出嫁的初澈,初澈主动跟初清提出想帮他彻查太子贪污一案,初清很纳闷,自己这个二弟素来对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是不感兴趣的,别人求他都未必愿意的事,如今却自己主动提出来,初澈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告诉他,自己手里有证据,仅此而已,初清为了自己的仕途和前程,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易落在初浅身边陪着看,看着初浅姐姐穿上嫁衣,带上凤冠,易落舍不得初浅姐姐,初浅看着易落这小可怜样,也是心里万分不舍,易落抱着初浅不让她走,初澈进来见易落这样,无奈之下,只好打晕了易落让她好好睡一觉,初浅临走之前,初澈嘱咐她道,嫁入皇室就意味着享不尽的荣华和看不到头的寂寞,婚前她可以爱六皇子,婚后她要学会更爱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过好这一生,初浅现在一心只想陪伴在六皇子身边,对于二哥的话还不能理会完全,初澈告诉她只需要记住自己说的话,日后便慢慢懂了,初浅拜别二哥便上了花轿,初澈在身后看着妹妹出嫁,眼中有诉不尽的不舍和不明说的担忧。
晚上易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烟暖阁了,初澈拿出初浅临走时留给易落的桂花糕,易落想着自己都没能送初浅上花轿心里难过极了,她哭着埋怨初澈,初澈只好不理她,让她自己哭够了再说。晚上易落心情不好在院子里练功,突然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闯入烟暖阁,竟然杀气十分,出手凶狠,刀刀夺人性命,易落奋力抵抗,幸好初澈听到外面有声音赶忙出来查看,手起刀落的杀了两个刺客,留下两个活口,这是易落第一次见初澈杀人,惊恐极了,初澈只是安慰她道,如果自己不杀他们,那么死的人就会是他们两个了。
初清听闻初澈这里有刺客,赶紧来查看情况,其实初澈早就听自己的探子来报,今天朝堂之上初清跟皇帝请命要彻查当年太子贪污一案,当年贪污案涉猎甚广,除了太子,恐怕朝中当年为太子亲信的几大重臣也脱不了干系,而且初清还将初澈查案的口风放了出去,所以今天晚上有人来暗杀自己,初澈一点都不奇怪,他告诉初清,这两个活着的刺客在行刺过程中,刀法虽然狠毒,但是刀刀都有犹豫和退让,可见心性并不稳定,相信用点办法,定能让他们吐口,躲在栏杆后面的易落偷听初澈初清谈话,她不明白自己这个素来遗世独立的师父为什么会同意帮初清查案,初澈利用今日之日,跟初清要来了皇帝给初清的查案令牌,待初清走了之后,初澈给易落解释道,有了这个令牌,他想要调阅易落父母的案宗还有调查灭门一事就方便多了,易落这才明白初澈的良苦用心,心里极为感动。